他的这个决定在我意料之中,但我还是很感慨,当初不让炭十郎加入鬼杀队是为了让他过上更稳定的生活,但命运还是让他的孩子——炭治郎走上了这条路。
正这么想着,炭治郎从怀里掏出两个小包裹来,打开后,其中一个包裹里是缘一大人赠给灶门家的耳饰,另一个包裹里却是我当日送给炭裕的刀锷。
“香檀子先生,父亲曾经对我说过,赠送这个刀锷的是数百年来一直庇护者灶门家的好友,这是您的吗?”他捧着刀锷,用清透的眼睛望着我。
“是的,这是我曾送给你祖先——炭裕的。”
“那我可以收下吗?我想把刀锷随身携带着。”他拿出身上炭十郎临死前握着的那把日轮刀,“我想让它们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拿过日轮刀仔细端详了一下,经过多年使用,刀身已经有一些破损了,好在没有生锈,应该是经常打磨的缘故。
“收下吧,另外你的日轮刀我需要给你换一个,拿着这把刀去杀鬼会大大减弱你的战斗能力。”抚摸着刀身,我眼前似乎出现了炭十郎被砍成两截仍然握着刀的画面,用这样一把刀去砍无惨,炭十郎……
“无论如何,只要刀出现了破损就一定要更换,面对鬼的时候,那怕是一点实力上的差距都有可能使你丧命。”我郑重的对炭治郎说,并且将耳饰交给他,“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鬼的实力,永远都要用最认真的姿态去对待敌人。”
“我知道了!”炭治郎郑重点头,那之后他用针在耳朵上打了个洞,将耳饰穿在耳朵上,我也找来一把刀,并将他的那把刀交给了刀匠村。
虽然和刀匠们有过交集,但是以鬼的身份联系到刀匠村依然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刀匠们被层层保护起来与世隔绝的居住着,而且曾经打过交道的刀匠们如今都已经去世了,所以我联系了鬼杀队,将刀交给他们。
前来取刀的是一个半大少年,他应该是负责这片辖区的鬼杀队员,看年龄和杏寿郎差不多,但是性格却和杏寿郎是截然相反的类型。
“……那这把刀就交给你了。”我对上门的鬼杀队少年说道,“短时间内我们不会换地方,因此新刀打好后仍旧送到这里就可以。”
他什么都没说,接过刀,转身,然后又转回来。
“你这里……有鬼的存在?”他靠近我,另一只手已经在摸腰间的日轮刀了。
“嗯,我就是鬼。”鬼杀队员应该都知道这件事,所以我也不会避讳他们。
“不,不是你。”他拔出刀企图越过我往屋里走去,“那里还有一个。”
我有些惊讶,弥豆子的气息很隐蔽,一般的鬼杀队员如果不是直面她是不会发现她是鬼的,更何况这么远的距离,这个少年只在门口就察觉到了弥豆子的存在。
“你怎么发现她的?”姑且拦在他面前,我想听听他的想法。
但是少年什么也不打算告诉我,只是一心想往屋里去,我见状叹了一口气:“把刀收起来,进来吧。”
他并未收刀,我也就随他去了,将他引入屋内,炭治郎此时正在大堂做着基础体力锻炼,见我带进来一个人,很热情的打招呼。
“香檀子先生您好啊,这位先生您好!初次见面!我叫灶门炭治郎,现在暂时由香檀子先生带着我……你干什么!!!”热情的介绍变成目眦欲裂的怒吼,因为那鬼杀队少年已经挥刀斩向一旁还没睡醒的弥豆子。
炭治郎没有来得及赶到妹妹身边,当少年的刀划过弥豆子的脖子时,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刀没了。
他站在原地,迷茫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四下寻找了一番,终于在我手上找到了他的目标。
“它是怎么跑到你手上的?”那少年很疑惑。
炭治郎这才扑到妹妹旁边,满头是汗的仔细打量着弥豆子:“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哪里?”
刚醒的弥豆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迷惑的摇了摇头,炭治郎劫后余生的抱住弥豆子,这边那个鬼杀队少年已经走到我旁边,仔仔细细的研究我手上的刀。
“你竟拥有如此快的速度!”终于,他得出了这个结论。
“夺你的刀自然是轻松的,不然我也不会放你进来。”我轻轻笑了笑。
这时候炭治郎反应过来这个鬼杀队少年的行动原因,他向那少年解释着,废了好大一番唇舌,终于那少年明白这件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
“那你为何在这里?没有去培育师那里?”少年有些不解。
“因为我妹妹弥豆子变成了鬼,香檀子先生打算先对我进行基本的训练,等我拥有能够阻止弥豆子的实力后他会介绍我去培育师那里,因为只有培育师的介绍我才可以加入鬼杀队。”
这少年终于又将目光放在我身上,他沉思着:“如果是他的话的确可以教你,但是培育师你们找好了吗?”
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我回答道:“我打算过段时间让炭治郎带弥豆子去炼狱家,由槙寿郎对他进行培育。”
那少年仿佛永远冷漠的眼睛睁大了:“是杏寿郎家吗?”
我一愣,随即笑了:“原来杏寿郎已经这么有名气了啊。”
“……是,我曾经和杏寿郎一起出过任务,那时的他还没有成为柱,他十分厉害,曾说过指导他的是一位成为了鬼的先祖,就是您吗?”他说着说着好像明白了什么,竟然连称呼都改变了。
见我点头,他说:“原来如此……但是炭治郎的程度您训练不了,还是去让他去拜访狭雾山脚下那名名为鳞泷左近次的老者吧,就说是受义勇指点而来即可。”
听到这里,我的大脑产生无数疑问。我训练不了?我训练不了谁?为什么我训练不了?
但是很快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谢谢你的好意,如果有需要我会去找他的。”
那名名为义勇的少年不再说什么了,他起身准备离开,炭治郎自发将他送到门口,我在屋里可以听到门口传来他们二人隐约的说话声。
炭治郎:“谢谢您的建议!我会好好训练的!”
义勇:“……”
炭治郎:“您喜欢吃什么呢?”
义勇:“……”
炭治郎:“慢走啊!”
义勇:“……”
待炭治郎返回来后,他伸着懒腰高兴的对我说:“义勇先生实际上是个好人呢!”
我笑而不语。
大约过了一段时间,义勇再次上门,这回他带来了新打好的日轮刀,虽说不是专属日轮刀,但是在普通日轮刀中也算是质量非常不错的产物了。
这时的炭治郎已经开始第二阶段的体力训练,此时他不满足于在屋中训练,而是去院子里。这时的院子已经被我布置了一番,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木桩竖在院内,他需要成功爬上木桩并且能够跑动,在他能够轻松跑动后训练也会提升难度。
这时的炭治郎在度过第一阶段后体力已经有了大幅度提升,但是他的平衡性较差,因此一开始踩在木桩上颤颤巍巍的,距离能够灵活跑动还差了一段距离,时不时就会从木桩上头着地的摔下来。
义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但和一开始不同的是,木桩之间已经被我多多少少埋伏了陷阱,掉下去后虽然不会致命但也绝对不好受,炭治郎此刻正卡在陷阱中间努力不让自己摔进去。
义勇见状没说什么,只是当着炭治郎的面轻松跳上木桩,踏着轻盈的步伐在木桩上散着步,时不时还会翻滚倒立一番,然后在炭治郎欲哭无泪的目光中悠悠离去。
“你被他嘲笑了。”我在旁边说。
炭治郎哭笑不得:“香檀子先生不要逗我啊……您看得出来义勇先生是在给我示范动作,还有肌肉的发力点。”
我确实看出来了,但是那一幕确实很具有嘲讽性,恐怕很少有人能看出义勇的真示意图,这让我忍不住想要开炭治郎的玩笑。
这次后炭治郎从义勇身上找到了窍门,再次踏上木桩后他的平衡性和落脚点的准确度都有所提升,因此在第二天他来到院子后发现自己训练的装备换了。
“来,背上这个。”我递给他一个背包,他接过时手一沉,背包咚一声砸在地上。
“香檀子先生……”炭治郎额头上冒出冷汗,他强笑道,“这有二十斤了吧?”
“嗯,二十二斤。”说着,我又拿出五个负重带,“这五个负重带每个五斤,姑且先戴着吧,过段时间再涨。”
炭治郎冷汗直冒的穿上那些负重,此时身披四十多斤的他连站立和走动都十分困难了,更别提爬上木桩。
艰难的爬上最矮的那个木桩后,他开始了比之前更为艰难的行走,这时的他才察觉到自己力量的严重不足,因此在必要训练时间外,其他时间他都在一个人进行着各种各样的力量练习,我也配合着做出一些健身器械确保他能够锻炼到身体的任何一块肌肉。
时间很快过去,在炭治郎能够背着那些负重在柱子上辗转腾挪时,我将负重加到了七十斤,并要求他除了睡觉其他时间都要穿着,然后将柱子削到了巴掌大小。
训练一点点的进行着,一年后的炭治郎已经可以绑着上限八十斤的负重在拳头大小的柱子上进行各种移动,身子肉眼可见的健硕了很多,身高也上涨了不少。
终于到了要教他呼吸法的日子,那天我把他叫到身前。
这时的炭治郎经过一年的磨练,目光坚毅了很多,身上也隐约有着男人的影子了,他坐在我对面,弥豆子跑来黏着他。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是选择水之呼吸的鳞泷左近次还是炎之呼吸的炼狱槙寿郎作为培育师……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先测试一下你适合的呼吸属性。”
说着,我拔出了自己的那把日轮刀,在成为人时使用的那把日轮刀已经和我自己的身体合并,这把日轮刀是后来的锻刀人为我打造的。
我将日轮刀握在手中,赤红色的日轮刀映照着炭治郎羡慕的眼神,他期待又渴望的望着我手中的刀。
“这把是专属的日轮刀,可以根据使用者的呼吸体质改变颜色,例如我就是赤红色。同时具有一定能力的使用者握住它时,他的颜色也可以反映出使用者适合体质的呼吸法,这也是我让你先锻炼基础实力的原因,只有使用者达到了一定能力它才会变幻出颜色来。”
我把刀递给他:“现在的你应该已经差不多了,你握住试试看。”
炭治郎赶紧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这才恭敬的将刀接过,在我们二人期待的目光中,刀身从刀柄处慢慢延伸出黑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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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基础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