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败北序列1太多了！ 第18章 输出全靠挨打

上周的恩玛特港非凡者集会上，持有那柄匕首的Z先生很可能具备了“恶意感知”的能力，因此与开启了“击杀感知”的阿芙拉产生联动，两人彼此看穿了对方的一些信息，但拥有序列5特性匕首的Z先生看到得比“借鉴”序列6能力的阿芙拉更多。

两柄属于同一途径同一序列的武器短兵相接，阿芙拉接连后退，打算拖延时间到瑞金斯狂化就开门走人。Z先生却仗着强大的生命力，准备利用“无面人”的暴走杀死目标。

即使有“流浪汉”的闪避加成，“蔷薇主教”完全舍弃防御的打法给她带来了极大压力，只能利用Z先生也不想接近瑞金斯这一点艰难招架。她的弯刀在对方身上留下的伤痕更多，但狂风骤雨的攻势也让她没有机会与更换武器，更不可能与地面保持三秒接触完成“凝聚冰霜”。当她终于抓住机会脱离匕首的攻击范围，Z先生已经转动斗篷下的一枚肩章，身上突然冒出一股无比威严，让人难以生出反抗念头的气势。

他面向阿芙拉，空闲的手臂抬起前推，嗓音庄严地吐出古赫密斯语判决：“囚禁！”

一层层透明的墙壁凝固了周围的空间，阿芙拉顿时无法动弹。

Z先生还没有主动治疗“魔鬼锁链”留下的割伤，身上便又凭空多出一道被鞭打的深深血痕。他任凭鲜血从手臂、后背与腰侧滴落，并在透明囚笼成型这一刻全部引爆。洒了满地的血珠腾空而起化作一颗颗血液的炸弹，在狭小的囚笼内剧烈爆炸！他不等尘埃落定，再度挥起仿佛血锈铸成的黑红匕首向“燃烛人”攻去。

喉咙被划破的一瞬间，阿芙拉手里的“易祸符咒”缓缓燃尽，她留在囚笼里的身影一瞬间被透明火焰包裹，只剩一截灰烬堆成的蜡烛，而Z先生身上不同部位在为受攻击的情况下自行绽开，污浊的鲜血混着碎肉跌落地面，脖颈撕裂，切口伴随着嗬嗬气声血如泉涌。

“被囚禁”、“被鲜血炸弹击穿”、“被划开喉咙”这三项被强加给命运轨迹的灾厄被符咒转移到了已建立神秘学联系的Z先生身上。阿芙拉的冰霜子弹击中瑞金斯触发纸人替身时，Z先生还在他的体内，“不和谐的馈赠”借助子弹这一“贿赂”强行建立的联系自然也是双人份的。方才的战斗中，阿芙拉故意没有使用对应的“削弱”应付他的攻势，就在等他使出足够强力的杀招，反过来击碎他自己。

可惜，“易祸符咒”的伤害转移没办法用“击杀感知”主动干涉，不然接连三个灾厄应验在Z先生的致命弱点上，就足以让他失去意识，任人宰割。

命运交换后立刻激发蜡烛替身脱离囚笼范围的阿芙拉拨动“催眠怀表”的指针到“9”，细密虚幻的银白龙鳞立刻覆盖了皮肤表面。她随即扔出来自莫里尔的捆缚卷轴，点点星光落向地面，数条粗壮的青黑色藤蔓立刻撑开平整的水泥，将失去控制摇摇欲坠的透明囚笼牢牢捆入其中。

阿芙拉正扣下击锤，枪口瞄准重重藤蔓与荆棘捆束下的Z先生，灵性直觉突然感到一阵尖锐刺痛，她当即拉开一道无形之门准备脱离战场，已经被挤压成一滩血色肉泥的Z先生居然在此时拼命恢复左臂，嘶哑癫狂的古赫密斯语单词飞快吐出：

“此地禁止传送！”

他的“污秽毒匕”对应序列5的**使徒，不仅保留了刀刃保留高温与剧毒的特点，赋予他极短时间内的恶意感知与对恶魔途径的高度敏锐，还能使用**使徒“掌控**”的能力。纯粹而无私的杀意是这最后一项能力的前置条件，在方才的交战中，他已经悄然给在场所有人埋下种子，只待引爆。

——这个“所有人”里，自然也包括失控后仍在尽力与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融合，因而一直没有主动攻击他们的“无面人”瑞金斯！

失去操纵者的透明囚笼不需要太长时间就会自行解除，但被转移的血液炸弹撕碎大部分身体与重要器官导致他无力挣开更外一层的魔法卷轴。藤蔓与荆棘附带的囚禁概念反过来加固了来自“法官”神奇物品的囚笼，继续下去他会直接被挤压致死。

Z先生在藤蔓之牢罩下的第一时间就将身体贴近地面，吸收起自身残留在外的血肉，并在伤势稳定后立刻引爆了瑞金斯混乱与惊惧的情绪之种。

失控的“无面人”暴走了，他的身体进一步膨大，灰白色覆盖了那一张张神色各异的人脸，其中一半的脸孔发出剧烈大笑，另一半却从张开的嘴巴里发出砰砰声音，无差别向四周发射空气子弹。

“无面人”的火力覆盖摧毁了四周的仓库。墙壁坍塌，灰尘滚滚，夏季午后的日光被惨淡取替，Z先生当即潜入成片的阴影中，逃出了越收越紧的藤蔓之牢，逃向被值夜者击毙的密修会“魔术师”的尸体，并将尸身一同卷入阴影。

阿芙拉察觉那些空气子弹除了第一轮齐射外，之后的攻击几乎对准层层藤蔓与站得稍远的她。她试图使用蜡烛替身附带的两秒幻象转移方位，但“无面人”制造幻觉的能力轻易破除了这层障眼法，让她的身形立刻暴露。

她转而开枪，炸裂的冰霜子弹实现了“贿赂——削弱”的联结，在“流浪汉”的闪避属性强化之下，空气子弹到面前就只剩下人体描边功能。利用这个空档，她将怀表指针拨到“0”，“安抚”的能力落在自己和十几米外的两名值夜者身上。

同样拥有一件**使徒物品的她很清楚这个序列的攻击手段，她的“魔鬼锁链”保留了**化身，而Z先生那柄匕首对应的则是掌控**。被Z先生引爆的情绪将成为治疗自身的养分，因此只能尽量压制那两人体内的种子，不让Z先生立刻从中汲取力量恢复。

她依然无法拉开传送门，“禁止”的效果并未消退，说明Z先生依然活着，正在阴影中虎视眈眈，但在失控者旁边，她不敢开启“击杀感知”辨别Z先生的方位！

四分五裂的粗大藤蔓与货箱随便四处散落，阿芙拉对地面层叠的阴暗连开三枪，都未能命中隐匿的Z先生。读秒中的“凝聚冰霜”还不足以引爆周围地面，危机感迅速临近，她已经准备激发蜡烛替身转移。

就在此时，伴随低沉的念诵声，一阵令人感到安宁与放松的无形波动横扫战场，灰白色的千面怪物发射子弹的嘴巴忽然停顿了一瞬。阿芙拉身前不到两米处满是裂痕与碎石的地面上，一道扭曲的影子抽搐着浮出阴影。

值夜者的念诵没能拖住战斗中新的三人，但为接下来目标明确直指Z先生的“入梦”创造了条件。Z先生的眼神空洞了一瞬，阿芙拉抓住时机，抬手“魔鬼锁链”化作细长却牢固的锁链捆缚住试图突破梦境的人形，将他摔向被进一步激怒的怪物。

砰砰砰！

仍在闭眼试图封锁梦境的“梦魇”身边，“占卜家”抬起枪管，猎魔子弹接连落在“蔷薇主教”身上！

灰白一瞬间吞没了阿芙拉的视野，爆炸与枪响同时远去，涌动的灰白雾气之内只剩书页翻动的哗啦声，如果不是确定灵体仍好好待在躯壳之内，她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瞬间被愚者拉上了灰雾。

阿芙拉连忙给自己刷了个安抚抵抗笔记翻动声音带来的晕眩，打出最后两颗冰霜子弹争取时间，数到第三秒，她不等“凝聚冰霜”的范围扩散到足够大，直接引爆了距离自己最近的灰白物质。

引爆刮起的尖锐气流同样在她自己身上留下伤口，但也帮助她抵抗住了灰白色带来的滞涩影响。她重新装备上七颗冰霜子弹，强行打通道路。

隐隐的爆炸声从不远处传来，灰白色似乎变得稀薄了不少，无力阻隔与现实的交互。阿芙拉眼前突然爆开大片大片浓郁的猩红血雨，已化作废墟的码头仓库从血色的间隙里隐约可见。在灵性直觉的预警下，她没有立即攻击，而是选择了优先强化“贿赂——削弱”的效果。

瑞金斯扭曲、变形的躯体已经胀大到足足三四米高，半透明人皮下尽是一张一缩仿佛在呼吸一般的灰白物质。那带有肮脏感觉的物质中翻涌着无数张表情痛苦的人脸，如同要挣脱束缚一般，从薄薄的表皮上凸起，与旁边的其他面孔密集地互相挤压。此时此刻，这些人脸齐齐放弃了制造空气子弹。他们感受到在身体内部爆发出剧烈爆炸仍在不断扩散，于是脸颊违背正常人体结构地鼓起，震荡周围的空气发出痛苦的尖啸！

无论是站得较远的邓恩、克莱恩，还是刚刚脱离灰白包裹的阿芙拉，在接收到尖锐声波的一刹那都如遭重击，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邓恩手中装有半支“女神的凝望”的金属短管跌落在地，阿芙拉银白而虚幻的龙鳞盔甲蓦然变得凝实，缝隙间淌下浓稠污血，只有常年聆听真实造物主呓语的Z先生挣扎着爬起身，驱使全身血肉去补全在爆炸中被折断的左臂，长出手掌用力往前推出：

“此地禁止使用替身！”

他的脸上从额头到下颚凭空出现了一道皮开肉绽的鞭伤，血珠滚滚滑落。那条被借走大部分血肉而变得干瘪的右臂抬起，仅剩的食指在胸口连点，他的眼中居然泛起了狂暴的喜意！

与此同时，在冰霜与血肉的接连爆破中受到重创的怪物瑞金斯也从从嘴巴里吐出一条几米长的手臂，抹过表皮龟裂、灰白逸散的部位。他的身形不断缩水，直到那条怪异手臂四分五裂，化为灰烬，而几秒前被两个序列6炸出的创口居然就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