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薇斯并未察觉埃里克已悄然归来。
她还正沉浸在今晚如何让埃里克顺从她的计划,尝试一些“新奇”的体位。
直到一阵冷风吹过。
激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自然的风了。
就像是一朵被精心培育在温室中的花朵,突然间显得异常脆弱。
她打了个哆嗦,抬起头来。
看到埃里克正站在玄关。
他没有穿斗篷。
连发型都一改从前。
自从住在这里后,埃里克的头发和胡须都由维薇斯亲手打理。
偶尔,当她惹他不悦时,他便会拒绝让她刮脸,然后在夜晚用他那粗糙的胡渣报复她,让她哀求,让她悔恨。
但今天,他显得格外不同。
甚至在进屋时,连鞋子都未脱下。
鞋底上一脚泥,像胶水似的把他粘在原地。
维薇斯将刀具放下,光着脚走到埃里克身边。
站到他的鞋尖上。
仰头望向他低垂的眼睛。
一股柔和的暖意与馨香环绕埃里克。
他看到一双明亮而清澈的双眸。
维薇斯抱住他,拥他入怀。
像往常一样,主动而神情。
她的唇轻触他的脖颈、耳垂、面具。
然后清脆的说:
“欢迎回家,我的小狗。”
埃里克心海抖然一翻。
一个冰冷的想法在他脑中迅速成形。
他根本没有杀维薇斯的机会。
因为她早已用绳索将他吊在半空。
随时可以勒紧绳结,让自己暴毙。
而他,已经远远晚了她一大步。
******
他被她拥吻,被她触摸。
被她用羞耻的姿势摆弄,被她用拴狗的绳子套上脖圈。
被她......一遍遍的牵引登上顶峰。
埃里克在虚脱的那刻,问出他最想知道的话。
“你愿意跟我离开吗?维薇斯。”
维薇斯还在余韵中回味,她舔舔他湿漉漉的眼睛。
“去哪里?”
埃里克被她的舔舐弄得颤抖不已,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
“任何地方。
“只要不是君士坦丁堡。”
维薇斯感受着他的颤抖,逐渐从激情的余韵中清醒过来。
她微微拉开与埃里克的距离,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要带我出去?”
埃里克沉默不语。
但他的沉默就是默认。
维薇斯早已洞悉。
“我舅舅……不,克里斯汀的舅舅找来了?”
......
许久后,埃里克的声音才发出。
“嗯。”
维薇斯凝视着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汗珠划过的脸。
他的眼睛一丝波动都没有,仿佛在说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但维薇斯深知,正是这种冷静,预示着他即将到来的报复会更加猛烈。
每当他以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索取她的答案,而她未能给出他所期待的肯定时。
他便会陷入一种狂热,无止境地索取她,冲击她,直到她屈服,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低语,直到他终于平息。
而现在,他又开始了这场游戏。
只不过他的情绪比以往更加平静。
但这种平静背后,却暗示着更厚重的云层正在积聚。
维薇斯盯着他强装寡淡的眼。
正经起来。
但没有同他的身体分离,依旧共在一处。
她微微动了一下,感受他的存在。
然后盯着他的眼睛说:“埃里克,摘下面具吧。”
“让我看到你真实的样子。”
埃里克果然震颤起来,因为她体内的存在感异常强烈。
几乎要把她撕裂。
他从未这么粗硬。
仿佛血液全部流到此处。
维薇斯紧咬牙关,苍白着脸融合他。
然后说出在这以来,第一次没有逃避他索求问题的答案。
“埃里克,我愿意。”
“我愿意随你离开君士坦丁堡。”
“哪怕下个地方,下下个地方,还是在这样的地下室中,我都愿意。”
......
“但你要揭开面具,坦然面对我。”
她的话语不重,像一朵云,像一阵风,像一滴雨。
她的话语又不轻,像一颗石,像一把锤,像一座山,像一道闪电。
埃里克突然急促地喘息起来,仿佛一个濒临窒息的病人。
他身体抖动得厉害,汗珠如同漂泊大雨不要命地冒起、再滴落。
他几乎无法言语,可维薇斯的手就在耳边,牢牢固定着他,不让他有一丝逃避的空间。
他感到血液在冷却,死神在逼近。
......
维薇斯动了。
她的手动了!
如同羽毛轻拂。
埃里克的感官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敏锐。
他试图将手从维薇斯腿下抽出,掩住自己的面庞。
但被她牢牢骑着,动弹不得。
他被她紧紧压制,颤抖着,发出嘶哑而恐惧的声音。
“......不要,维薇斯。”
维薇斯凝视着那双充血的眼睛。
一种莫名的心痛和难受涌上心头。
她轻吻他的唇,他的面具,温柔地安慰他。
“不要怕,埃里克。”
“无论你的外表如何,我都不会离弃你。”
“我会一如既往地爱你。”
可埃里克完全听不进维薇斯的话,他的手像铁钳一样反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令她的骨头碎裂。
他低吼着出声,像一个被挖心陶肺的野兽。
“你会!”
维薇斯因剧痛而眉头紧蹙,但她没有让埃里克松开手。
她知道,他也在痛。
可他不揭开面具,坦然正视自己的心意,他的伤疤会永远存在,永远横亘在两人之间,成为一颗随时爆炸的炸弹。
她不要求他在外人面前卸下面具,只要求在她面前卸下。
哪怕一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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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