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空间内一片静默。
大蛇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浩瀚无垠的广阔天地,发出了由衷的感慨:“是个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这就是你不敢独自一人进来的原因?”宇智波带土睨了他一眼。
“怎么能说是不敢呢?”大蛇丸耸了耸肩,理直气壮地反驳道,“这不是想着我们亲爱的二代目大人对白眼也有兴趣,所以喊他一起来看看么。”
二代目大人这几个字被大蛇丸咬得抑扬顿挫,听得让人不禁起一身鸡皮疙瘩。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只是无动于衷地看了大蛇丸一眼,反倒是被一旁被五花大绑的青听到几人的交谈声后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神威内的访客。
“你……你是大蛇丸?”青忽然开口,他目光转动,落在千手扉间身上时,错愕地瞪圆了眼睛:“这个长相……你还叫他二代目,难道……”
这白发忍者,竟是千手扉间?
如此重要的信息却不加以隐瞒地在他面前透露,青彻底意识到,自己再无生还的可能了。
既然如此,就只能……
青心如死灰,可千手扉间却像是察觉到什么,双手随快速结出两个印记,正准备自戕的青突然发现,他动不了了。
这个变化顿时引来其他两人的注意,大蛇丸偏了偏头,语气似有几分不满:“你怎么连这都没发现的?”
宇智波带土不以为然:“死活很重要吗?”
“当然。”大蛇丸点了点头,“活人可比死人有用,是吧二代目大人?”
“的确如此。”千手扉间附和了一声,目光里也透着几分兴致盎然,“白眼虽为三大瞳术之一,却不如写轮眼那样霸道,应该算很好移植的,不过笼中鸟的效果也有些独特,这才能保白眼不落入他人之手,只是没想到,雾隐村竟有人能破解笼中鸟……还是说,这是日向宗家的眼睛?”
寥寥几句就对事情始末有了推断,提到日向一族传承多年的独特封印术也只用一句有些特殊来形容,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和睥睨传承的魄力,似乎也只有千手扉间这四个字能加以解释。
千手扉间未必没办法破解笼中鸟封印,但当他问及时,青还是别开脸去,只字不答。
大蛇丸却对此有几分好奇,说:“莫非二代目大人也研究过笼中鸟?”
以及被打下这层封印的日向白眼?
千手扉间只是不置可否地说道:“和大嫂讨论过几次。”
笼中鸟的效果就注定了它能在“保守秘密”这四个字上发挥出无与伦比的作用,千手扉间不是没有思考过,可因为种种原因还是成了一纸废案,淹没在无数没有被执行的提议当中。
可千手扉间显然不是会和兄嫂唠家常的人,而他的大嫂,漩涡一族的公主漩涡水户,同时也是一位擅长封印术的强大忍者,两人交谈,估计更多也是为了公事。
大蛇丸想起什么,莫名觉得有些好笑,说:“你这项被废弃的提议,可是在你死后被你的学生团藏发扬光大,成为他掌控根组织的一大利器。”
“根?”新的名词出现了,千手扉间不免有些疑惑。
“是比你所创立的暗部更加灰暗的地方。”
大蛇丸话音落下,千手扉间顿时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这种表情可不多见,大蛇丸问得比白眼忍者什么时候被抓来还积极:“怎么?二代目大人想到了什么?”
好奇归好奇,阴阳怪气也没被大蛇丸落下,这种时候也不常见,千手扉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只是在想,猴子压不住根。”
一明一暗是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的模式,他们的学生将之学习传承是件再政策不过的事,千手扉间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可现在想来,猿飞日斩无法和千手柱间相提并论,志村团藏亦不会像千手扉间那样尽心尽力地辅佐猿飞日斩,那种模式反而是矛盾的温床,极容易滋生祸端,若志村团藏只是接手了暗部倒也还好,千手扉间留下的种种规则尚还能约束一二,但当志村团□□自建立根后,千手扉间便知恶果必成。
但千手扉间并不打算现身干预。
学生们早已长大,此刻算算年龄都已经是比他还要年迈的耄耋老人,就算千手扉间端起架子强行干预,莫名复活终究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引爆之后定然更难收场,像这样顺其自然,才是现在最便利的解决方式。
见千手扉间没有多余的解释,大蛇丸便知他还是不打算有所改变,摇头晃脑地感慨道:“真是绝情啊,二代目大人。”
“你是想让我把白眼送还给木叶吗?”千手扉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哦~”大蛇丸将尾音拉得千回百转,说,“原来二代目大人是如此重情重义的男人啊。”
“过奖过奖,只是……”
千手扉间话还没说完,就听忍无可忍的宇智波带土打断道:“你们两个,要闲聊给我滚外面去。”
他的神威空间,怎么就成这俩家伙互相阴阳怪气的场地了?
宇智波带土越想越不平衡,神威转动,他开始赶人道:“还有这东西,也赶紧拿走。”
被称作东西的青还没来得及愤怒,就听大蛇丸喊道:“等等,先暂时放你这。”
宇智波带土一愣,旋即怒道:“你当我这是旅馆吗?”
“你想做什么?”千手扉间却看出来了另一层意思,颇有些不解地问道。
大蛇丸的研究欲比他还强,而他和赤砂之蝎的戏份直到水之国大名正式行动才开始,中间有大把的时间供他研究,这人居然不去解剖好不容易得来的白眼?
“我的研究暂时告一段落,这种简陋的地方可没办法让我大展身手。”大蛇丸说着,不禁面露嫌弃。
可大蛇丸脸上的黑眼圈几乎遮不住,想必为了达成“告一段落”,他这些天都在不眠不休地赶进度,而这一切当然是有目的的。
大蛇丸看着千手扉间,说:“二代目大人这些天忙前忙后的,想必需要有人来为你分忧吧。”
“……”千手扉间不免有些惊讶。
千手扉间知道这人埋头苦干是另有图谋,却不想图的是他。
而且……是跑他身边当白工?
倒是宇智波带土最先提出异议:“以你的身份,也想在水之国露面?”
这怕会直接造成水之国和火之国的战火吧?
“这你也太小看我了,有二代目大人的教导,隐藏身份又有何难?”大蛇丸倨傲地勾起一抹笑容,说,“只是看二代目大人需不需要帮手了。”
“如你所愿。”千手扉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