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社畜女和刷子哥 第26章 就当是一场梦（上）

事实证明，言峰绮礼的做事风格不能用区区凡人的思维去揣测。

圆藏山这个状态，大圣杯这个样子，明眼人都知道大圣杯是毫无作用甚至有害的，既然如此，面对和大圣杯密切联系的小圣杯，常人是不是应该谨慎对待，小心翼翼，不敢动小圣杯一分一毫？

卫宫切嗣都不太能推导出言峰绮礼究竟有什么**是需要圣杯来满足的，只能姑且把对方算成是想要圣杯降临的对手，小圣杯作为充能不完全的联系大圣杯的钥匙被布置在据点的陷阱中，卫宫切嗣想看看言峰绮礼是否会为了**置冬木市安危不顾——结果人家还真就拿了。

在陷阱失效的那一刻，陈山烟提前布置的简易报警器就朝手机上发送了讯息，再将这一结果告诉卫宫切嗣后，对方并不意外，卫宫切嗣一边忙着破解远坂家族不知道多少年前布置的魔术保护结界，一边解释：“言峰绮礼既然已经同英雄王达成事实上的结盟……我不敢保证一位古代奴隶主会在乎现世人类的生死；言峰绮礼渴求着圣杯，就不会放过小圣杯，他一定会想办法拿到。”

陈山烟：“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卫宫切嗣：“他们一定会前往圆藏山，大圣杯只可能在这里降临，如果言峰绮礼和英雄王足够有共识，或许他们会杀死我们所有英灵，填充小圣杯，加速大圣杯的降临。”

说到这里，魔术师杀手少见的冷笑了一声，“但是他尝试过后就会知道自己是在做无用功。”

陈山烟在对讲机另一边会心一笑。

既然都把小圣杯摘除出来了，不会真的以为他们不会在小圣杯上面做什么防范工作吧？

爱丽丝菲尔就是小圣杯的前任载体或者说“宿主”，对于小圣杯的构造功能是门儿清，卫宫切嗣做完小圣杯的封印后并没有忘记根据妻子的指点对小圣杯修改一些仍处于运行之中的魔术。

在做完封印的当天，陈山烟就启动了【乾坤移】将小圣杯送去特安部实验室走了一圈，众多神秘学专家对着小圣杯可谓垂涎三尺，要不是时间限制能研究大半年都不松手。远道而来的首都神秘学专家当然也非常乐于助人，力所能及地破坏了小圣杯的外部浅层魔术，比如说什么英灵自动回收设置，比如说什么自动吸附魔力设置……然后把小圣杯扔回来，附赠一叠资料指导两位非学院派魔术师如何对小圣杯进行改造。

一个保有自动运行功能的炼金造物，上面既有已经完成的魔术，也有正在运行的魔术，其中能修改的陈山烟和卫宫切嗣一起上阵改地乱七八糟，两个非学院派魔术师都不懂的就交给迪卢木多的红蔷薇，简单粗暴——只要让小圣杯报废一部分作用就可以了。

小圣杯走完这么一遭，又被卫宫切嗣附上层层预警魔术和诅咒，放置在陷阱中，等着言峰绮礼去拿。

按照卫宫切嗣的推导，拿完小圣杯，言峰绮礼就要来圆藏山，来了圆藏山，肯定要找自己，卡准时间，自己正好处理完大圣杯的法阵，以逸待劳，和自己的盟友从者打他一个言峰绮礼，不说完胜，也没有输的道理啊。

此为阳谋，言峰绮礼除非愿意眼睁睁看着卫宫切嗣他们把大圣杯解体，否则必须踩这一步陷阱。

“各位抓紧时间！”爱丽丝菲尔的声音在对讲机中响起，身为前人造人，现在身体回路也有一定程度上和冬木市地脉联系的“人”，她对空气中魔力浓度的变化以及地脉魔力比魔术师更敏锐。“魔力已经在朝这边蔓延了，一个小时之后这里会变得和山顶一样。”

稍微有些大意了。

身着黑色教会衣衫的代行者行走在黄昏时分人迹罕至的居民区干道上，双臂有些不自在地抖了抖。

他料到这是卫宫切嗣的计谋，光明正大的邀战，于是也做了一定的防备，小圣杯是保证大圣杯稳定降临的必须之物，言峰绮礼必须得到它——但言峰绮礼轻视了卫宫切嗣和他的盟友们，或许该稍微调整一下看待这个三方同盟的眼光，小圣杯陷阱中附着的各种防御和诅咒有一些并不属于言峰绮礼学习过的体系，还有一些刁钻艰深，更有一些本身就是不成熟但难搞的魔术……破解它们花费了比言峰绮礼预料的更多的时间，他也付出了比预料之中更多的代价。

那位骄傲的王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似乎很乐于看自己的新御主闹这样的笑话。顺便一提，在吉尔伽美什用那柄特殊的匕首给自己来了一刀后，言峰绮礼立刻和吉尔伽美什签下了新的主从契约。

言峰绮礼并未精修过某一类魔术，作为代行者，他的身体素质比他的魔术造诣更值得称道，面对那些魔术的攻击，言峰绮礼选择用满臂的令咒作为魔力填充，以力破巧。但是这不意味着他愿意在正式战斗开始之前损失这么多令咒。

有时候令咒也不能解决一切……比如说现在言峰绮礼双臂会时不时地不自觉颤抖，这是其中一个小魔术留下的后遗症，但经过解析，这种魔术本质上是一种应急急救魔术，主要用于在人体休克时令心肺运动维持，减弱后反倒让言峰绮礼的双臂肌肉自己“运动”了。

对于主要依靠强悍的身体素质战斗的代行者来说，双臂在战斗中的一次微小的颤抖，就可能让投掷出去的黑键偏离敌人的命门，达不到作战效果。

……卫宫切嗣，真是个可怕，对我了解颇深的对手啊。

想到这里，言峰绮礼对接下来同对方的战斗充满了期待。

“余早就对你我之间的决战充满期待了啊！英雄王！”

这是王与王之间的对决。

“征服王，若是不能拿出全力败在本王手下，本王可就要认为你是在敷衍了。”

他们看向敌人的眼神严肃而认真，在圆藏山的外围，驾驶牛车的伊斯坎达尔一甩缰绳，神牛发出战意高昂的嘶鸣，马其顿的战车俯冲向了傲然站立在金色飞行器上的吉尔伽美什。

以伊斯坎达尔的身形为中心，一个超脱物理法则的空间迅速生成，扩大，将两名英灵全部囊括了进去。

“Rider使用了固有结界……”正在和陈山烟一起破解阵法的索拉抬头看向半空，“希望他能击败Archer。”

话是这么说，但英雄王的实力有目共睹，索拉对自家从者完全取胜没有绝对的信心，陈山烟熟读各从者神话传说，更是知道只要英雄王拿出那把剑，伊斯坎达尔几乎没有胜算。

时间，大家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

在如此高浓度的魔力下，对讲机还能坚持工作本身就是个奇迹了，在场魔术资质最差的当属陈山烟，她第一个出现了呼吸急促和胸闷的症状。

“我们这边完成了。”爱丽丝菲尔那一组第一个传来捷报。

十五分钟后，卫宫切嗣播报：“我们这边也完成了。”

索拉不甚熟练地拿起对讲机：“我们这边……稍等，还有一小段没有拆解……”

“时间很宝贵，不需要考虑魔术咒语的连贯……“陈山烟轻咳了一声，掏出准备好的雷符递给索拉，“你魔力比我充足，往里面灌输魔力，然后在彻底变亮之前丢进去，明白吗？”

索拉接过这一沓雷符，将手掌贴了上去，雷符感受到魔力，纹路立刻开始发出闪电般的光亮，“这样？”

“对！快扔！”

圆藏山山脚登时传来阵阵雷声，巨大的冲击威力炸出了一个大坑，陈山烟放下胳膊，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忘了提醒你注意扬尘……”

索拉优雅地撤下水银屏障：“无碍，我带了魔术礼装的。”

陈山烟拍拍身上的土块，发现粘在呢子大衣上根本拍不干净后就放弃了，确认阵法被完全破坏后，两位女士按照预定计划先前往山脚下一处观景台同其他人会和，陈山烟好奇道：“我记得这个魔术礼装……之前不是你的未婚夫在使用吗？”

对这套礼装的初印象还是陈山烟步行进入爱因兹贝伦城堡结盟时在走廊看见的一地水银……不过既然是未婚夫妻，那么转让魔术礼装也不是什么难事。

提及未婚夫，索拉的神色有些复杂，但在陈山烟这个外人面前，索拉认为自己和未婚夫算是一个整体，“他转让给我了，不过到底不是礼装的制造者，也没有他那么好的天赋与能力……我能控制的水平，达不到肯尼斯的一半。”

陈山烟客气道：“如果不是在圣杯战争，肯尼斯先生应当是一位深受尊敬的魔术师。”

“当然，毕竟是时钟塔的神童，埃尔梅罗伊家族的第九代传承者。”索拉有些骄傲地说，但想到面前的亚裔女士和让自己未婚夫瘫痪的魔术师杀手是同盟，索拉的心情又有点五味陈杂。好在这种尴尬的聊天氛围终止在观景台，所有人会合后决定等待从者的探查情况，卫宫切嗣则表示自己需要面对言峰绮礼，希望大家到时候别添乱。

陈山烟：这是哪里话，我捧个瓜都来不及呢。

卫宫切嗣：你再说下去我们的同盟情分就到此为止了！

失去本地地脉魔力的大圣杯延缓了对外侵蚀的速度，但也仅仅是延缓。

破坏大圣杯还需要铲除其中的污染物质——切断冬木大圣杯和另一个世界圣杯魔力联系虽说也是一个方法，但是中东地区地缘政治和神秘势力分布错综复杂，非常敏感。特安部就是再有能力也鞭长莫及，还得从冬木市这边想办法。

“这就是大圣杯么……”

全副武装的阿尔托莉雅看着柳洞寺上空那个硕大的孔洞，其中泄露出来的黑色污泥般的物质散发着令所有英灵都厌恶的气息。

从山脚往山上走，越往上，建筑和植物受到的魔力侵蚀越严重，等到了山顶时，阿尔托莉雅和同行的迪卢木多目之所及都是一片焦炭似的废墟，几乎看不出寺庙原本的样子。

迪卢木多朝山下看去，整个冬木市都沉睡在漆黑的夜幕下，城市的高楼大厦还亮着点点霓虹灯光，人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离灾难仅有一步之遥。

“倘若今晚我们不能阻止这东西，整个城市都会变成我们来的路上所看到的样子。”金发剑士肃穆的声音在前方响起，“Lancer，至此，我已没有任何对圣杯的幻想了，一想到我曾经将愿望寄托在如此丑陋之物上，我便后悔我那时的天真。”

是的，如果今晚他们不能阻止……迪卢木多想到还在等待自己的御主，至此他也不期望能将圣杯作为战利品献给她，最好的功勋就是遵照御主的命令，解决掉这充满恶意的东西。

像是想起了什么，阿尔托莉雅感慨：“若是加拉哈德卿在此处，恐怕会很惊讶吧……谁能想到千年之后圣杯居然变成了这样。”

是那位被誉为圣杯骑士的加拉哈德？”脑海中被赋予的现代知识让迪卢木多把这个人名和传说对上了号，“如果我没记错，Berserker，也就是兰斯洛特骑士就是加拉哈德的亲生父亲。”

“是的，”提起曾经的部下，阿尔托莉雅严肃的表情略有放松，“虽说过去他们的亲子关系闹的很僵，不过凭加拉哈德卿的功绩，升格为英灵座的英灵也并非难事，父子俩常常来往也不是不可能，可惜兰斯洛特卿没和我们一起上来，至少来看一看，回归英灵座也和加拉哈德卿有话题可聊。”

“加拉哈德卿要是得知兰斯洛特卿被作为berserker召唤的原因估计会抄起盾牌，毕竟这孩子有时候也很讨厌兰斯洛特卿……”

回归英灵座么？那可不到时候，毕竟我答应过吾主会一直追随陪伴着她……想到前途不明的未来，枪兵俊美的脸上染上些愁苦，但这份情绪并不影响战士的直觉，闲聊的时候，两名英灵没有忘记探查周边的环境。

大圣杯的孔洞还在扩大，从中流出了许多粘稠的黑色物质，并堆成了一定高度，经过简单的尝试，他们的武器可以消灭一部分这样的物质，但无法阻止其增加。

迪卢木多提议：“Saber，你的宝具还能再用一次吗？”

阿尔托莉雅谨慎地思考了自己宝具的范围，作用。否决了这个提议，理由是担心自己宝具强大的破坏能力会击碎承载这些物质的大圣杯，到时候或许会有漏网之鱼向外界蔓延。

但显然，红蔷薇不能阻止已经完成的魔术，两名魔术知识浅薄的英灵一致决定寻求场外援助。

二人不约而同看向站在距离他们十米左右位置的一名马其顿士兵。

征服王留下的传信兵，专用于战场通讯，用过的都说好。

爱丽丝菲尔听完士兵的叙述，颇有些纠结，“Saber的担心不无道理，陈女士的资料也显示了大圣杯崩溃造成的破坏力，可是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办法是有的，那就是冒险让英灵进入大圣杯内部，擒贼先擒王，把造成大圣杯污染的某第三战英灵干掉，说不定就行了。

但其中的风险是很大的，因为御主并不能确保英灵在进入被污染的大圣杯后自己会不会被污染。

这还涉及到一个纠缠不清的问题：究竟是有问题的大圣杯导致了有问题的英灵，还是有问题的英灵污染了大圣杯？

传信兵没等到御主们商讨出个什么，只听爱丽丝菲尔突然急促道：“等等！地脉……这片土地在向我警告！”

陈山烟悟出什么：“有危险？”

话音刚落，圆藏山顶传来沉闷的震动，巨大的魔力波动下，众人都看见大量黑色的物质从山顶的孔洞中涌出。

“往下避险！”卫宫切嗣最先作出反应。

礼装腾动，符咒翻飞，忽略掉远坂时臣优雅使用魔术落地时间桐雁夜的不屑，大家平安地从观景台迅速转移到了公路旁停车的地方，直线海拔高度下降了几百米左右。

从宏观仰视视角来看，山腰上蔓延着宛若石油般粘稠的东西……爱丽丝菲尔第一个出声：“那是高密度的魔力实体……全部都是大圣杯里面的。”

索拉：“这玩意流到地上绝对会死的吧……”

空气中闪现出传令兵的身影，紧接着一道身形更大的黑影从山腰上一跃而下，站立在了间桐雁夜身后，看见御主和众人都没事，兰斯洛特稍微收敛了狂战士的气息，言简意赅道：“吾王和Lancer，都被那种物质掩埋了。”

卫宫切嗣看了看令咒，“我能感受到，Saber没事。”

陈山烟接：“我也是。”

间桐雁夜先是同几位御主交换眼神，再看向取下头盔，恭敬立在一旁的兰斯洛特。

“Berserker，你想去战斗吗？”

兰斯洛特微微诧异，“御主，您可以直接下令。”

“算了，英灵再世一回也不容易……”间桐雁夜像是想起了什么，释怀般道：“从前没怎么和你好好沟通过，Berserker，直到现在圣杯战争都快结束了，我的愿望也完成了；说什么似乎都很苍白。”

“御主，您不必这么说……”

“去吧，Berserker，去和你的那位王并肩战斗。”间桐雁夜踮起脚拍了拍兰斯洛特的肩膀，“满足他人的期待也是在做好事，做你想做的吧，不要留下遗憾。”

兰斯洛特垂下深紫色的双眼，如同今天才认识自己的御主般，“谢谢您，御主。”

“同样的祝福也给您。”

“一路下来辛苦你了，Berserker。”间桐雁夜轻笑。

看上去，御主们失去了狂战士的保护，非常脆弱，容易被团灭——但是，要考虑对手也是单枪匹马来的。

兰斯洛特戴上头盔迫不及待地赶往山上的战场，几乎同一时间，公路远处就从拐角处驶来一辆朴素的日系车，卫宫切嗣点燃了一根香烟，理了理大衣，装填好了弹匣。

言峰绮礼关上车门，同站在对面的卫宫切嗣遥遥对望。

深夜，两个宿敌一般的男人，在燃烧着火焰的山脚下，沐浴月光的照耀，都是身着黑衣，仿佛就要在此地来一场最后的生死对决——

陈山烟打了个哈欠，爱丽丝菲尔撩撩头发，远坂时臣秉持优雅，索拉和间桐雁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站在一边打算观战。

言峰绮礼：……？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人？

阿尔托莉雅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惊异地发现自己身处一座高高的观景台上。

这是……哪里？

对了，精美的宫廷，白色的城墙，灿烂的阳光，还有远处广阔的马场，街道上热闹的人群，城门处正有一支军容整肃的军队，迎着市民们的欢呼声和鲜花，缎带慢慢走来。

“父王！”身旁传来一个少年，抑或是少女充满朝气的声音，阿尔托莉雅转头看去，是个金发，穿着红色铠甲的骑士，瞳孔带着绿色的孩子——

莫德雷德。

她脸上带着仰慕憧憬的神情，这样的神情，自从阿尔托莉雅当年亲自否决了莫德雷德不能做王之后，就再没有见到了。

但看莫德雷德如今的年龄……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拿着背叛的剑，刺向自己才对……

阿尔托莉雅一阵恍惚，很快强令自己回过神来，她问：“莫德雷德卿……今天是什么日子？”

“卿？父王，你的叫法好奇怪啊！”莫德雷德同阿尔托莉雅亲密地并肩站立，这是骑士王生前根本没经历过的事情！“最近是不是公务太多了，忙坏了呀，我都说了父王应该多休息的。”

“不过我很喜欢父王这么叫我，虽然现在是在圆桌之外，但是我也是父王的骑士。”

街道上传来阵阵欢呼，莫德雷德还在絮絮叨叨：“高文那家伙，不就是打了胜仗吗，换我我也可以为父王取得胜利的，兰斯洛特也是，自从他结婚后就不怎么外出远征了，老是留在卡美洛……”

“兰斯洛特卿结婚了？”

莫德雷德有些奇怪地看过来，“对啊？父王忘了吗，他和他妻子相识还是父王做的媒，是你介绍兰斯洛特给桂妮薇儿认识的……当时大家都认为桂妮薇儿应该做父王的王后，但是结婚几年了，这对夫妻感情好到有目共睹，就没有人提起那回事啦。”

莫德雷德还在兴奋地描述此次出征不列颠军队的勇猛，胜利的宏大，不一会儿有侍从上前禀报：“莫德雷德殿下，摩根夫人来了，正在等您呢。”

……殿下？

接下来的一整天，阿尔托莉雅都觉得自己是活在了最美好的一个梦里，同母异父的姐姐待自己温温柔柔，庆祝胜利的晚宴上拉着她叙说姐妹私话，莫德雷德和圆桌众人打成一片，有人尊她为王唯一的子嗣，有人视她如最亲密的兄弟。兰斯洛特同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桂妮薇儿说着爱人间的密语；大臣们齐齐举杯，赞颂王与骑士的美名，祈愿不列颠在王的带领下繁荣昌盛。

这就是她一直梦想着的，所有人幸福的，没有人伤心的，集结了众人最美好愿望的——

不列颠。

她的故国不列颠，她难以忘却的人们都在这片土地上。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拔出石中剑，誓死要守护的地方。

TBC

莉莉：就当是一场梦，醒来还是很感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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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就当是一场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