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社畜女和刷子哥 第10章 现代战争

经讨论决定，被选为迪卢木多诱敌战场的天选之地为——

冬木市临海工业港。

阅读过历史资料，知道英灵作战会对周围环境造成多大破坏的陈山烟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港口工作人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陈山烟为自己安全考虑不能出现在战场，但是又必须通过战斗获取必要的信息，单靠迪卢木多一个英灵又怕搜集的不够全面，这个时候就要大方依靠现代科技，拥抱数字化，信息化作战。

房间地板上的法阵发出微微金光，光芒散去后，陈山烟上前把东西一个个拖到自己面前。

“感觉跟拆快递一样，充满期待，又要面对陌生的说明书。”陈山烟道。

迪卢木多手速快，已经拿起美工刀开了一个纸箱：“这似乎是类似遥控器一类的东西。”

陈山烟上手，快速扒开：“大手笔！这个应该是市面上都买不到的军用无人机。”

“前面可以搭载轻机枪和摄像头，视频也可以实时传输，希望到时候周围的信号可以保持稳定，不然我还得想办法再连接一个本地信号塔……”

根据参谋团的意见，陈山烟在作战的时候并不是除了提供魔力什么都不用做，她需要操纵这款最先进的无人机到上空转悠拍一圈，对战场也可以提前布置完全不受任何神秘学力量影响的科技产品，比如说红外线检测器，隐蔽的摄像头，电磁信号干扰器……之类的。

这些大多数是为了防止到时候动静太大引来基层治安管理人员，既然身处八十年代，那就勉强遵守一下“保持魔术界神秘”的基本准则。如果战场有无关人员闯入可以及时驱逐，有人试图通知同伴也可以有效切断通讯。可以说是把神秘准则贯彻到底。

参谋团的一个文员如此调侃：“这怕不是最好笑的，实力可能是最弱的一对主从，居然在圣杯战争中比其他任何人都担心神秘界的暴露，哈哈哈，我真的会笑死。”

夜风习习，圆月高挂，凌冽柔白的月光照耀下让冬木市的工业港显出几分冷清。

看上去这里空无一人。

直到打破宁静的脚步声出现。

即使是像素不高的监控摄像头，也无损来人——两位女士的姿容，走在前面的金发绿眼的少女，眉眼之中自有一股英气和战士特有的凌厉，服帖的黑色西装更显她的帅气；走在后面的美丽少妇，白色长发，鲜红双眸，一身简约的秋装也拦不住出她高贵优雅的气质。

【“来得好。”】

空旷的港口突兀地出现了这样一个醇厚，也带着挑衅意味的男声，这声音的主人似乎存在于某处，声音在高高的集装箱上回荡出些许回音。

【“我今天一整天都大摇大摆地走在这个城市中，却没有一个人愿意露脸。”】

声音不再有回音，更加清晰更加实在地响彻在两位女士的耳边，这意味着潜在的对手已经光明正大出现在此地——

手提双枪，黑发金眸的英俊骑士出现在金发少女的对面，路灯的灯光撒在他身上，在立体的五官下方投射出阴影，即使如此，也看的清那人脸上自信、战意昂扬的神情。

【“接受我邀请的强者只有你。”】

【“这份清澈的斗气，看来你是Saber，对吗？”】

金发少女——Saber，对身后的少妇先做出了保护的姿势，才接话：【“正是，而你便是lancer了吧。”】

远在市区外疗养院中的陈山烟和特安部的一干同事们正密切关注着监控摄像头和珍贵符咒传输过来的画面。

“这口气真是大胆而挑衅……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迪卢木多是这样的……”陈山烟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简直就是自家养的乖巧修狗放在外面瞬间摇身一变成了狂拽恶犬的感觉……

“监控摄像头全部工作正常，红外线检测器工作正常，信号干扰器工作正常……”

陈山烟拿起准备好的符咒，使其无火自燃，灰烬落在地板上形成一个简略的阴阳图案。

“魔力检测反应……周围有高魔反应出现……”

陈山烟面色一变，“除了可以看见的两个从者和后面的疑似御主，周边还有一个可感知到的魔力反应。”

网线另一边的参谋团隔着屏幕正在接收摄像头传送过来的实时信息，但是由于时间差，他们的屏幕总要慢一些，陈山烟汇报完后，隔了几分钟，她才听见对面的指令：

“判断周边环境安全，可以进行无人机作业。”

一般而言，民用无人机飞行的最远距离在十公里上下浮动，这个数字通常涉及到无人机的电量，无人机信号接收方式和频段等因素。而军用无人机的最远距离通常是给出下限，上限是多少，那通常都是机密——而经过神秘学特殊处理的军用无人机能靠纯科技手段加神秘学手段最远飞多远，这个问题就更不能探讨了。

机身洁白，线条充满着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现代感的无人机飞速转动起四个螺旋机翼，操纵遥控杆的是两只纤长劲瘦，有着薄茧的女士的手。

“希望晚上的风不要太大。”陈山烟轻声道，遥控杆一个猛推，无人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战场。

空旷的港口，两名从者——此次圣杯战争中的Lancer与Saber，在对视中确认了今晚，他们将会是决一死战的对手。

“虽然很想按照礼节报上名号，不过毕竟是圣杯战争，这也是不得不忍受的束缚啊。”

枪兵的双枪各自转了枪花，摆好迎战的架势，对面的Saber也调动魔力，身上的装束瞬间变为全副武装的铠甲裙，她姿势老练，以标准的持剑手势架起一柄看不见长度的武器。

银发少妇——身份为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的爱丽丝菲尔紧张地捏紧了拳头，【“Saber，要小心！虽然我能使用治愈魔术进行辅助，但也仅此而已……”】

【“Lancer交给我，”】女剑士道，【“但是，对方御主不肯现身这一点令人在意，也许会耍什么诡计，请小心。”】

【“爱丽丝菲尔，我的后背就交给你了。”】

以英灵的耳力，这番话迪卢木多还是听得到的，他并未就隐藏的御主这一点说什么，只是微微偏了偏头，以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向耳边微小的现代产物轻声道：

“那么，吾主，您不在战斗开始前对我说些什么吗？”

“说什么？”密切关注战局的陈山烟两手操纵无人机，双眼盯着监控和无人机的画面，还要分出耳朵去听迪卢木多那边的耳麦。

“你也想要敌方那样的待遇？行吧……”陈山烟语气稍微正式一些道：“记住我对你的基本要求，放手一搏吧！”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相信你可以自己做出决断。”

“多谢您的祝福，那么就请您等待我迪卢木多为您带来敌人的首级，传来捷报吧！”

等等！首级这种东西还是不要了吧！我们又不是三国演义！

内心疯狂吐槽，陈山烟嘴上却只嗯了一声，被分出去的精力立刻回到眼前的画面，特安部部分参谋团成员都在紧张地盯着传送过来的视频——这样即时的战斗由于两边世界的时间差，特安部已经无法做到立刻给出建议和回应，几分钟的时间差足以让战场完成转瞬即逝的变化，这时候就只能将一起交给主从二人的应急反应。

只要能顺利在圣杯战争中的第一次正式战斗中活下来，不论胜利与否，能够分析出来的信息都是宝贵的！

战斗一触即发。

等待数据传输，观看视频的参谋团成员只是部分，还有一些人已经拿着传输完毕的视频开始逐步分析。

“这是极少数的，我们可以用现代手段和最新水平的技术去监测和解析的圣杯战争！完整的正式的圣杯战争——”首都的老教授在得知这个计划顺利实施时激动的不行，“无论结果如何，这对于我们甚至是国际对圣杯的研究都是至关重要，具有开拓性的一步……”

“我们看到的不是战争结束后的文字资料，不是干巴巴的图像，记载，也不是魔术世家遮遮掩掩透露出来的一点边角料。而是一个正在进行的，生动的圣杯战争，这样好的机会我们如果不把握住，下一次又该等到什么时候！”

旁边身穿制服的年轻警员急忙上前扶住拄着拐杖的教授，“好了！您小心一点，这里人多手杂，您年事已高，我们扶您去技术部，档案部的人已经在寻找对比了，关键的地方还要靠您来把关。”

白发苍苍的老人脚步急切地走入人声嘈杂的技术部，大屏幕上放着清晰的录像截屏，不同年份的纸质档案堆积在桌子上，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片也被翻了出来，电脑上传输着不同的图像，房间一处还坐着几位和老人年纪相差不大的神秘学专家，他们正在讨论着视频中某处微小的细节，桌上的草稿纸写满了外行人不懂的神秘符号和笔记，见老人过来，几位中老年男士女士纷纷抬头起身，向老人伸出手来。

“我道是谁，原来是您老啊，距离您上一次出来是多久的事情啦……”

“幸会幸会！没想到您这把年纪还从北边飞过来了……”

一位形容清瘦，带有文人气质的中年男士关心问道：“岳老先生这次来，想必……”

被叫做岳老先生的老人摆摆手，“这么多年我这把老骨头奔波为了什么你们不都是门儿清？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要是能得到一个结果，我死后入了土也好跟祖宗交代。”

众人寒暄几句，很快进入正题。

“初步判断，剑士，Saber实力强悍，她的御主很有可能是背后现身的女子，就是这个，红眼睛银色头发，虽然看上去更像白色的。这和我们与德国方面沟通后得到的资料有许多吻合之处……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虽说自本世纪初就严格受到管制，自《艾莉法案》后就被禁止制造人造人，但是先前制造的人造人却不能让她们善终……红眼睛白头发几乎是爱因兹贝伦家族人造人的共同点。”

旁边的中年坤道补充：“而众所周知，人造人虽然寿命短，大多不能拥有正常人类的生理功能，但是她们天生为圣杯而生，身上的魔术回路足以碾压所有人类魔术师。”

“我们一开始也怀疑过，这个女人是不是真正的Saber御主推出来的烟雾弹，那人自己藏身暗处，历史上不乏这样的伪御主。但是考虑到人造人超乎常人的魔术实力甚至是触碰到魔法边缘的造诣，我们的推断有些立不住脚，毕竟人造人确实有这样的实力……”

岳老道：“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你们可以保留这个想法，一切还得看之后怎么发展。”

“而对Saber的分析，我们目前找到几个比较可能的人选……”

有着文人气质的中年男士道，“历史神话中有名的【女性】英雄，并且是典型的西方人种，凯尔特人或北欧人，并且属于是战士一类的角色，最好生前有拿剑作战，我们根据这几个方向筛选出了以下人选——”

港口的战斗仍在继续。

既然要应战，迪卢木多自然可以摘除双枪上特殊的护具，锋利的枪尖显露锋芒，但是双枪同时按照不暴露能力的需求，浑身贴满了富有东风韵味的黄色符纸，上面的每一道符文都在试图压制着来自神话时代的神兵展现那超常的能力。

破魔的红蔷薇，必灭的黄蔷薇（Gae·Dearg，Gae·Buidhe）

是一旦使用，就很容易被认出身份，识破真名的宝具。

对于在历史神话中赫赫有名的英灵而言，神话记载了他们的生平与战斗的英姿，也埋藏着英灵们的真实——越是出名的英灵，故事就越被大家所熟知，一旦暴露身份，也可以说是将弱点和底牌统统展现在敌人眼前。

陈山烟希望迪卢木多将不暴露自己身份，探查情报作为战斗的第一要务，胜利或者说击败敌人是其次的，她并不在乎胜利与荣誉。但是优秀的从者从来都不会仅限于这些要求，所谓侍奉御主就是要尽善尽美，虽然御主给出了及格线，但是迪卢木多决定一举拿到满分。

两个都要！

“锵！”

锐利金属相互撞击的声音，剑与枪擦出了冷冽的火花，各自的武器就仿佛肢体的延申，另一条灵活的手臂一般，随心而动，收发自如——剑士的每一次劈砍，枪兵的每一次挑刺，都融合了两位性情高洁，战意昂扬的战士毕生所学武技与无数次生死中磨练出来的本领。

短暂从胶着的战斗中分离的两名从者竟具有奇特的默契，不约而同拉开一定距离，给了自己休憩调整的时机，嘴上也不吝啬对强敌的赞誉。

……剑士的剑究竟是什么长度？如果可以动用宝具或许就可以抹除这方面的盲区，可是一旦使用就会暴露身份和底牌……枪兵想。

……枪兵的武技实在扎实，长久缠斗并不是好办法，况且我还不知道哪一把枪是他的宝具，如果能够动用我的宝具，一定可以一举拿下，可是一旦使用就会暴露身份和底牌……剑士想。

这两位恐怕不能继续商业互吹了。

陈山烟看着突然断开画面的监控和红外线检测仪中出现的持枪人影想。

TBC

陈发现的多出来的魔力反应是切嗣papa。

舞弥究竟是不是魔术师，fz动画中并未明确提及。

切嗣端着枪找了半天没发现刷子的御主，反倒是发现了监视的哈桑，被吓了一跳。

提问：战斗中刷子对呆毛王放话使用的语言是日语，英语，古英语还是盖尔语？呆毛王和太太的对话使用的是英语，日语，古英语还是德语？

在与陈山烟对话时，刷子使用的是汉语，英语，还是西南方言？

陈山烟作为外企员工是否掌握了其他语言？

本文有一处和前文有所对应的细节，不知道能不能猜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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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现代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