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天体科中心］星海沉眠之处 第7章 ７

圣诞节当天，阿尼姆斯菲亚的本宅里依旧冷冷清清，只有平常就在的三个人和一群忙来忙去的使魔。

“基尔什塔利亚！火鸡朝你那边去了！”

休假的奥尔加玛丽自告奋勇在使魔的帮助下去处理火鸡，但还没动手就让受了惊的火鸡在庭院里四处逃窜。

早早处理完工作的基尔什塔利亚抱着打发了一半的蛋清，腾出手画了几个卢恩符文试图帮助奥尔加玛丽拦下逃窜的火鸡，结果卢恩符文全部发空，没有一个命中那只在庭院里到处逃命的火鸡。

“我说你们啊，魔术回路增加了也不是让你们随便浪费魔力的。”在马里斯比利的书房里关了整整五天的兰瑟梅罗一下楼就看到奥尔加玛丽和基尔什塔利亚手忙脚乱追捕火鸡的场景，叹着气用手指对准了那只过于精力旺盛的火鸡，“是Grandr——我用了石化的诅咒，很快就会解除的。”

“确实有更基础一些的魔术可以用——但这个你们别想学了。”兰瑟梅罗慢条斯理地把那只被石化的火鸡提起来递给奥尔加玛丽，“这个魔术在概念上已经是属于神代的了，你们复刻不了——高速神言倒是只要掌握发音就有可能学会。我当年被那三个按着学高速神言的时候失声过一次，毕竟神的语言不是普通人能学会的嘛。”

“教给你们的时候我尽力避开了一些容易出问题的地方——至少你们不会失声了。”

等到基尔什塔利亚把蛋糕胚塞进烤箱之后，奥尔加玛丽也把处理好的火鸡放在厨房开始腌制。

“厨房应该告一段落了吧？”兰瑟梅罗在大厅里指挥使魔布置装饰，“圣诞树交给你们了。”

到了晚上，吃过简单的前菜，兰瑟梅罗就当着两人的面接通了迦勒底的通讯。

通讯的对面是终于保障了足够的休息时间的马里斯比利，还有明显是逃班出来吃蛋糕的罗曼。

“看起来你们的晚餐很丰盛。”马里斯比利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圣诞树下堆起的礼物盒，“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看礼物？”

“晚点再看也不急——”兰瑟梅罗喝了口蛋奶酒，“不过我建议你们两个等会去迦勒底的仓库看一看，会有惊喜。”

通讯连接的五个人里只有三个大人在喝东西，两个未成年人被临时监护人盯着禁止饮酒，只能默默解决那只对于三个人来说过于巨大的烤火鸡。

“你喝的是蛋奶酒？”跑到所长办公室偷懒的医疗部门负责人敏锐地注意到了女性魔术师手里的饮品，“对于新尝试的饮品感觉怎么样？”

“唔，味道还不错？”兰瑟梅罗微笑着放下酒杯，看向抱着一杯粘稠的蜂蜜水的罗曼，“毕竟用的是『Kir

sch』嘛。”

“……我是不是不该让您来管他们两个？”马里斯比利揉了揉脑袋，“比起玛丽，您好像总是更偏爱沃戴姆一些。”

“马里斯，我说的只是白兰地而已。”

轮到树桩蛋糕被使魔端到桌上的时候，兰瑟梅罗正在随意地把被彻底吃空了的火鸡骨架重新拼接——对面两个未成年人的胃袋明显已经被烤火鸡塞满了。

“先看礼物吧。”兰瑟梅罗让使魔端着火鸡骨架离开大厅，拍了拍手把两人从座位上叫了起来，“现在再接着吃会撑坏的——先把礼物看了吧。”

通讯另一头的两人明显也对他们三个准备了什么样的礼物抱有兴趣——“先看谁准备的礼物？”

“啊……”兰瑟梅罗微微一顿，避开马里斯比利的目光，看向在圣诞树下分别抱走礼物盒的基尔什塔利亚和奥尔加玛丽，“说起来，你们正好也趁现在去趟迦勒底接收物资的仓库吧。”

“我准备的魔术应该到现在刚好解除了。”

“离开所长室的话就不能保持通讯了。”马里斯比利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学生回到桌边，和三人匆匆道别，“那我就先把通讯切断了——圣诞快乐，玛丽。”

“……还有沃戴姆和Lord。”

罗曼跟在马里斯比利的身边一起赶去仓库，名正言顺地翘了今晚的值班。

进入仓库的两人刚好赶上魔术解除——随着两个礼物纸袋落下，留音的魔术随即启动。

远在不列颠的魔术师的语气轻快——“圣诞快乐，马里斯，还有阿其曼。”

“……是魔术礼装。”马里斯比利打开纸袋，看了一眼里面的礼物，“Lord给这些衣服附加了防御的魔术机能。”

“迦勒底的制服也有相同效果吧。”罗曼拆开属于自己的那份礼物，“不过为了保证适用性，恐怕制服的机能比起这套魔术礼装要差劲许多。”

“她考虑到制服的问题了。”罗曼示意马里斯比利再看看纸袋里的礼物，举起自己手里的绿色皮筋以及女性魔术师贴心附上的说明书，“她还做了别的易携带的防御性魔术礼装。”

马里斯比利在衣服的下方找到了一条折叠整齐的金色缎带——“Lord是想让我换个和玛丽一样的发型吗……不过这个缎带作为防御礼装大概可以说是目前能有的最优秀的礼装了吧？”

“可能不是吧。”罗曼换掉自己扎头发的皮筋，“奥尔加玛丽接下来要一个人留在时钟塔呢——她应该会把最强力的礼装和祝福都留在奥尔加玛丽的身上。”

“比起基尔什塔利亚，她恐怕还是更喜欢奥尔加玛丽一些——毕竟以前还在『Avlon』的时候，她就是和梅林站在一边表示比起教男孩子还不如和女孩子待在一起的立场。”

“那今天的『Kir

sch』？”

“她一向很喜欢在这些细节上做文章。”

“先看谁的礼物？”兰瑟梅罗微笑着看向两人，“先说好，不能先拆我准备的。”

“那先看我的吧。”奥尔加玛丽深吸了一口气，找出自己准备的两个礼物盒，分别递给了基尔什塔利亚和兰瑟梅罗，“虽然你们马上就要去迦勒底了……但我实在没办法准备更好的礼物了……”

“你也觉得这个是最合适的。”兰瑟梅罗拆开礼物盒，拿起放在里面的相册对着奥尔加玛丽晃了晃，“奥尔加，我很喜欢这个礼物——不过，我可不记得我们拍过这么多照片。”

“大部分是用魔术对记忆做了一点处理，Lord。”奥尔加玛丽回答，“基尔什塔利亚那一本里面的照片会少一些。”

“我准备的就比较常规了。”基尔什塔利亚把礼物盒推到兰瑟梅罗和奥尔加玛丽的面前，“都是一些普通的不值一提的东西。”

这回拆开礼物盒后看到的依旧是本子——但明显是不同的——奥尔加玛丽收到的是基尔什塔利亚的天体魔术笔记，还有他处理沃戴姆家内乱的一些记录；兰瑟梅罗拿到的则是一本自印小说。

“Lord之前建议我把在意的事情写下来——”基尔什塔利亚失笑，“写完之后我把那些事情编成故事，当做小说书印了下来。”

——基尔什塔利亚写下来的当然不是什么普通的故事。

因为不清楚人理烧却时迦勒底攻略特异点的真实情况，同样也不清楚人理冻结，泛人类史白纸化后其他异闻带的情况——基尔什塔利亚写下的只有希腊异闻带的故事——主角是虽然痛苦却依旧坚定前行的孩子——换掉藤丸立香和玛修的名字还有魔术协会相关组织的名称是必要的措施；为了防止出现不必要的意外，迦勒底新所长、阿特拉斯院的协助者和Crypter全员还有异星神的名字也被替换；唯一没有变动的是沉重的破神作战计划，还有斩断『无』的剑士和抵御风暴之锚光辉的闪耀的流星雨……以及他那未曾实现的，让全人类成为神明的空想。

“我准备的礼物就拆给基尔什的那个吧。”兰瑟梅罗把礼物盒递到基尔什塔利亚的手里，“奥尔加的那个还是当临别礼物看更合适。”

基尔什塔利亚收到的这个礼物盒是所有礼物里面最大的一个。

打开礼物盒的瞬间，基尔什塔利亚就愣住了。

——那是一套完整的，和他穿在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的，具备了强力的防御和自动反击效果的魔术礼装；附带一支全新的手杖。

“手杖里面的魔术和你现在用的那支完全不一样。”兰瑟梅罗托着脸给基尔什塔利亚说明自己准备的圣诞礼物，“这支是为『星海』那个调律魔术准备的——里面唯一保存的可以被激活的魔术就是天体科的大魔术。”

“不要轻易拿出这支手杖，基尔什。”

“时间也差不多了。”兰瑟梅罗把已经清空的餐盘交给使魔，“奥尔加，我和基尔什马上就得赶去伯明翰。”

“船是明天开吧？”基尔什塔利亚把拆散的礼物包装收拢，打包交给使魔，“为什么今晚就要过去？”

“因为要确认的事项有点多。”兰瑟梅罗按了按额角，站起身来，“A组的其他人收到的通知应该都是12点前上船——而且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和迦勒底那边交接。”

“啊，还有，奥尔加。”兰瑟梅罗呼唤奥尔加玛丽来到她的面前，“这是你的圣诞礼物。”

礼物的包装已经被拆掉，留在兰瑟梅罗手里的只有一只金边的红色蝴蝶结。

“它有着最强效的防御魔术和自卫反击的力量。”兰瑟梅罗温和地摘掉奥尔加玛丽的领巾，给她别上崭新的魔术礼装，“你已经长大了——我相信你能成为一个优秀的Lord。”

“再见啦。”兰瑟梅罗轻轻地抱了奥尔加玛丽一下，转身和基尔什塔利亚一起离开阿尼姆斯菲亚的本宅，“笨蛋小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