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天体科中心］星海沉眠之处 第6章 ６

“诺利吉的邀请函……？”

“欢迎来到万圣夜的诺利吉！”弗拉特把魔术礼炮对准踏入现代魔术科教学城的天体科三人组拉响，“我还以为你们会把邀请函当成恶作剧呢——因为好多人都没来。”

“……如果是恶作剧的话，那这种程度也太过无趣了一些。”兰瑟梅罗抬手从发丝里拣出礼炮的纸花，“所以，你们打算在诺利吉做什么？”

“是弗拉特的提案。”斯芬把邀请函从基尔什塔利亚的手里收走，“他想在所有学科里举办一场万圣夜的游行夜宴……但是只有埃尔梅罗二世老师把诺利吉的使用权暂时下批给他了。”

“……我没见到那份申请。”奥尔加玛丽想了想，“如果Lord也没见到的话，那应该是被法政科拦下了吧。”

“毕竟大型活动有可能会造成神秘泄露的情况。”基尔什塔利亚看了眼兰瑟梅罗，“如果只是限制在一个学科内的话反而问题不大了。”

“我还以为阿尼姆斯菲亚没有这种程度的闲心。”埃尔梅罗二世拿出雪茄，还没点燃就被兰瑟梅罗突然打开的窗户里涌进的冷风吹得一个激灵，“你没有多少时间能留在时钟塔了吧？”

“女士面前禁止吸烟——冷风足够提神了吗？”兰瑟梅罗把雪茄塞回盒子里，关上窗户，“虽然『星海』的调律还没有彻底完成，不过他会和我一起移动到迦勒底——只要有『基盘』作为参照物，『星海』就可以进行对应的调律。”

“这套魔术的基础是『天』『地』『人』的同调。”埃尔梅罗二世放下雪茄盒，“三人的同调调律，比起黄金姬和白银姬还有格蕾那边的世代传承调律更加艰难——更何况你们是从提出构想的那刻就开始实施，没有备案。”

“同样也没考虑过实施失败的后果。”

“我能保证成功就行了。”

“什么时候准备离开时钟塔？”埃尔梅罗二世围上围巾，“我以为Lord·阿尼姆斯菲亚至少会让你在时钟塔留一年。”

“圣诞夜之后吧。”兰瑟梅罗随手给自己套上两个御寒魔术，“和目前灵子转移适应性最高的七人一起过去——适应者名单上的其他人会在后期慢慢召集。但我感觉马里斯应该还没把名单填满。”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奥尔加玛丽？”

“那孩子应该早就猜到了……再过两天和她说清楚吧。”

“你们也拿到了很多糖果啊。”莱妮丝带着格蕾站在奥尔加玛丽的面前，“那位Lord没有陪在你的身边吗？”

“Lord最近不经常会站在我身边。”奥尔加玛丽对着两人点了点头，“而且在诺利吉的话，去找Lord·埃尔梅罗二世能更快找到Lord——Lord和Lord·埃尔梅罗二世之间总是有很多关于魔术的空想可以交流。”

“玛丽。”基尔什塔利亚看了眼时间，“时间到了，Lord应该已经出来了。”

“那就下回见吧。”奥尔加玛丽对莱妮丝挥了挥手，跟着基尔什塔利亚一起向诺利吉的大门走去。

“莱妮丝小姐？”格蕾站在莱妮丝的身后，“您之前不是说有事要和奥尔加玛丽小姐说的吗？”

“因为已经不用说了。”赶来的埃尔梅罗二世站在义妹和入室弟子的面前，“你们下回再见到她应该就见不到另外两个人了。”

“看来你和那位Lord谈了很多呢。”莱妮丝微笑着看向埃尔梅罗二世，“我亲爱的哥哥大人。”

“莱妮丝！”

“马里斯比利，你几天没睡了！？”

兰瑟梅罗操纵着通讯使魔接通迦勒底所长办公室的影像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迦勒底的医疗部负责人把迦勒底所长的办公桌敲得震天响的场景。

“啊哈，看来我接通得有些不是时候？”兰瑟梅罗好笑地看着通讯另一头的两人，“要不我先切断通讯，等等再接通？反正奥尔加和基尔什都已经睡了，我现在在马里斯的书房里面，不会吵到他们。”

方才还气势汹汹地试图质问马里斯比利的罗曼当场偃旗息鼓，转向兰瑟梅罗试图控诉天体科的君主作息不规律的情况——“你看看堆在马里斯比利桌上的那些文件！”

“事实上，那些工作已经完成了90%以上的内容。”马里斯比利伸手去拿放在身边的咖啡，却没想到直接摸了个空，“我会在圣诞夜给玛丽腾出时间的……呃？”

“阿其曼，把那罐速溶咖啡给我扔了。”兰瑟梅罗皱眉看向已经明显变得有些精神恍惚的马里斯比利，“迦勒底里现在还有醒着的会用催眠魔术的魔术师吗？”

“迦勒底目前的值班人员里没有会催眠魔术的魔术师……”罗曼听从兰瑟梅罗的指挥把那罐明显和马里斯比利画风不符的速溶咖啡扔进迦勒底的回收系统里面，“而且你的那种要求……现在的魔术师应该都做不到了吧？”

“我倒是可以直接送马里斯比利去见梅林。”兰瑟梅罗直接无视了马里斯比利微弱的挣扎，“但你现在没有那种离谱的对魔力了——你今晚是排了夜班的对吧？”

“我要是现在动手，你们两个就得一起倒下了。”

“或者你现在睡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梅林？”罗曼苦哈哈地从马里斯比利的手里抢走那些未完成的工作，“直接找那个半梦魔更省事吧？”

“……梅林没法直接让人睡着。”兰瑟梅罗头痛地揉了揉额角，“马里斯，还有多少未完成的工作？”

“你给我去睡觉，工作交给我——反正我已经是个标本了，不睡觉也没什么问题。”兰瑟梅罗看着仍在试图自行完成工作的马里斯比利，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威胁自己的监视人，“还是说你想让我今晚就骑着扫帚飞来南极？”

自从兰瑟梅罗告知了奥尔加玛丽自己离开的时间之后，奥尔加玛丽便彻底接手了时钟塔天体科君主的工作，阿尼姆斯菲亚本宅的三人就很少一起在外界露面了。

“基尔什，事情解决了吗？”兰瑟梅罗捧着一杯咖啡等在沃戴姆家本宅的门口，看着身高已经明显变高的金发魔术师从大门中走出，“解决了的话陪我去趟牛津街——要准备圣诞夜的礼物了。”

“Lord，圣诞夜的晚餐有预定吗？”基尔什塔利亚低下头向生长完全定格的女性魔术师提问，“沃戴姆家这边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完毕——玛丽腾不出时间去预约的话，您也可以把这样的工作交给我。”

“不，因为有一个惊喜要给奥尔加——”兰瑟梅罗腾出手慢悠悠地在空中绘制卢恩符文，“所以我们要留在本宅里面。”

两人被传送到一处不为人知的小巷深处。

“至于这次的采购……”兰瑟梅罗示意基尔什塔利亚走到前面，“只是准备一些礼物的素材罢了。”

“我明白了。”

“我接下来不怎么会出本宅，和法政科的交涉需要你自己去做……”兰瑟梅罗喝了口咖啡，“不过你应该还是会比奥尔加闲一点——到时候食材就交给你采购了。”

“好。”

“新生的魔术回路用到现在也适应了吧？后来移植的沃戴姆家的源流刻印也没有出现排异反应吧？”兰瑟梅罗给两人套上一个忽视魔术，跟在基尔什塔利亚的身后踏进牛津街，“有问题的话最好这几天就告诉我——因为调律已经进行了相当一段时间了，再晚一点我就没法做出改动了。”

“Lord。”基尔什塔利亚停下脚步，“您是不是给我增加了魔术回路的数量？”

“毕竟我对你和奥尔加两个人的期望是可以再现神代魔术嘛。”兰瑟梅罗走到基尔什塔利亚的面前，“神言早就混在平时的授课内容里面教给你们了——别那么看我啊，我的老师都是神代魔术师这件事情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们现在缺少的只是足够使用神代魔术的魔力而已——所以我增加了你们的魔术回路数量。”兰瑟梅罗叹了口气，“至少要给我学会高速神言吧？”

“Lord……”

“嗯？有什么事吗？”

“您难道是准备实践圣诞传统吗……”基尔什塔利亚看着兰瑟梅罗在手工素材里面挑挑拣拣，犹豫着开口问道。

“你是说圣诞毛衣？我为什么要做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东西？”兰瑟梅罗难以置信地看了眼基尔什塔利亚，注意到他面前一团一团的毛线，“更何况我们过完圣诞就要去迦勒底——多多少少总得给奥尔加一些更有用的礼物吧？”

“魔术礼装？”

“虽然意义可能和那些随处可见的水银剑差不多吧。”

“啊……”基尔什塔利亚眨了眨眼，“是出师礼？”

“魔术礼装效果强劲程度的优先级是给一个人留在时钟塔的奥尔加——”兰瑟梅罗对着一叠五颜六色的缎带咬牙切齿，“谁敢对奥尔加动手，就算我有可能再被封印指定我都要把他整个家系拆了。”

最后，基尔什塔利亚提着一购物袋的手工材料跟在兰瑟梅罗身后回到了阿尼姆斯菲亚的本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