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复仇者同人]芒上月 第20章 第二十章：各自的选择

正式脱单后，黑川明月忍不住心中的欢呼跃雀。

回家后，她很高兴的举起和伊佐那十指相扣的手，略带羞涩地向鹤蝶展示他们的最新感情进度。此举迎来了黑川伊佐那含笑的目光和鹤蝶欣慰的表情。

在学校里也是，一连好几天，黑川明月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过。无论面对谁，她都是一副笑容灿烂的样子，让人不免猜测她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本就不差的长相配上她笑盈盈的面容，很容易惹人心生好感。有男生悄悄红了脸，而班上的女生们，除去原田美树曾经的小团体成员，其他女孩子在学校的生活顺心很多，不再小心翼翼地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欺负，性格也逐渐变得活泼开朗。有性格外向的同班女生跑来问她为什么这么高兴，黑川明月坦荡表达这是自己对脱单的喜悦。

“哇，明月有男朋友了吗？真羡慕啊。”女同学感叹。

“是谁呢？是上次来班上的那个男生吗？他是混血儿吧，长得好帅！”

提起黑川伊佐那，虽然他上次的出场方式属实有点凶残，吓坏了班上不少人，但他毕竟没有真的做出更过分的事，女生们对他的观感还好。

但男生就不一样了，提起黑川伊佐那，尤其是在不良界混迹的男生，都是一副敬畏有余的表情。

“那家伙很能打，被称为‘不死的黑川伊佐那’。”

“听说最近他接替了黑龙，成了第八代目总长，要想投靠他，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他当年是不是进过少年院？”

“对呀，我也听说过这件事。他好像是因为......”

“那家伙一看就是混血吧？肤色明显和亚洲人不一样，也不知道他父母是不是霓虹人。”

“我听说他是孤儿，父母不详的......”

男生们的窃窃私语多多少少传到了黑川明月的耳朵里，收起了笑容，她沉下脸，眼神冷冰冰地瞥了他们一眼。

正在讨论别人**的男生瞬间闭上嘴巴。

中午吃饭的时候，黑川明月照例去便利店买中餐便当吃，在一堆餐品琳良满目的货架上，挑了好久，最终选定一份四拼豪华盖饭。才刚抬起头，货架的另一边，她看见了一双上挑的狐狸眼睛。

“嗨~”

九井一和她打招呼，笑得狐狸眼弯弯。

倒是有点时间没在学校看到九井一了。

“你终于出院了啊。”

大胃王九井一买了好几份便当，虽然早就知道他能吃，黑川明月还是会对他的好胃口以及吃不胖的体质感到十分羡慕。

“是不是因为伊佐那来了，所以你们都不敢再去医院看我？”

咽下嘴里的清炒时蔬，她问道。

“嘛，也有这个原因。毕竟我们都不想打扰你们好不容易的单独相处时光嘛。”

九井一略圆滑的回答。他吃得很开心，稍微有点邪气的长相丝毫不影响他属于帅哥行列。

话说这世界里帅哥好多。黑川伊佐那，鹤蝶，九井一，乾青宗，这四个人都是各有特色的俊秀少年。

一边吃饭，九井一微妙地问到了最近的传闻，“我听说黑川伊佐那接任八代目黑龙总长了？还有，你两确定关系了？”

“是。”

黑川明月微微动了动眉毛，九井一又问，“你的回答是关于那件事？”

“两个都是。怎么，你想加入黑龙？”

“......阿乾对黑龙很向往。”

九井一移开目光，答非所问，巧妙地没有直接回答。

“你也知道......他从少年院出来后一直萎靡不振，不去学校，又不想回家，就天天跑到佐野真一郎前辈的机车店里去，一呆就是一整天。”

他叹了口气，不知用什么语气说了句，“阿乾对真一郎前辈的黑龙很向往，我能看出来。”

黑川明月了然，“所以可可你想帮助他，才来问我有关于黑龙的消息？”

见好友点点头，她木着脸，“作为朋友，我绝不骗你。恕我直言，阿乾想要的黑龙绝对跟伊佐那率领的黑龙不一样，两者沾不上任何关系。想要真一郎的黑龙，要么后悔为什么自己生不逢时，赶不上好时候；要么就静静等待，等下一任真正拥有初代黑龙总长风范的家伙出现时，再选择加入。”

“这我当然知道。”

即便九井一表现得胸有成竹，但黑川明月还是语重心长的劝道，“那你真的要不顾一切地帮他吗，可可？阿乾的心性还不成熟。

他执着于初代的黑龙，可现在的黑龙远不是他想的那样，更不适合他。即便他已经有了觉悟，但我总感觉阿乾会误入歧途。受到环境影响，他以后会堕落也说不定。”

“这......阿乾有想做的事，那我，肯定是支持他啊......”

抓了抓头发，九井一沉默了一会儿。

“那你呢，你不怕黑川伊佐那的堕落吗？你不怕他将来伤害到你吗？”

黑川明月眼神复杂。

良久，她终于开口：“算不上怕吧，我当然希望他走正道上去。但你也知道，能去当不良少年的家伙，除了有很少一部分人是生活幸福到无聊想找个乐子发泄精力，其他的家伙，有哪个出身正常完整的家庭？

原生家庭烂到无可救药，社会又是欺软怕硬，处在底层的人逼不得已会想办法向上爬。于是在社会和家庭的双重因素下，缺爱又缺管教的他们必然会误入歧途。等渐渐地在污浊的环境呆久了，被同化了，再想伐毛换髓，恐怕是难上加难。”

九井一惊讶道，“所以你早就猜到黑川伊佐那会堕落。”

“对。”

这下九井一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皱眉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明月，其实我一直感到很奇怪，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黑川伊佐那。”

话音刚落，九井一自我感知问了个蠢问题。

为什么喜欢黑川伊佐那？

明月愣了一下。

就算是好友九井一，她也不好实话实说黑川伊佐那是她前世的情人，上辈子就喜欢了。只是当时奈何有次元壁，一直只可远观。好不容易这辈子碰到了，这种时候不和他在一起、不让他也喜欢上自己，天大的好机会不来一场甜甜的恋爱，岂不是天理难容？

唉，吓到一个鹤蝶就算了，她不想被好友当成神经病。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特别喜欢的人，不是吗？”

黑川明月思索了一下，决定掩盖真相，说点别的话题带过去。

想了又想，她目光奇怪地看了九井一一眼，“可可，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是感情，我对他只是一时冲动？这你不用担心，我对自己的心意清楚得很。我就是喜欢他，谁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这份直白的勇气和坚定倒是让九井一愣了一下。

“......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想问，你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吗？他比我当初还要堕落，他甚至开始改变黑龙的一切！”

九井一神色复杂地偏过头去，他环顾四周，见周围没人，于是低垂着目光说道：

“如果可以，我想劝你离他远一点。黑川伊佐那太危险了，这份危险会影响到你。”

他这幅样子和方才笑意满满的少年判若两人。朋友的关心让黑川明月感到一股暖意，她认真道，“我当然知道。虽然不那么详细，伊佐那也从来没跟我说过，但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又怎么会完全被蒙在鼓里呢。”

她当然知道霓虹的不良少年一个比一个有本事，一个比一个刑。其中典型就有黑川伊佐那和九井一。

“那你......”

九井一惊讶地抬头，然后对上了黑川明月无所畏惧的坦然。

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此情此景让他想到当初赤音烧伤后的自己。为了筹钱给赤音治疗，九井一自己同样顶着周围人或劝解或反对的目光和话语拼命想办法搞钱，后来不择手段到连黑活都敢接。

也就是那时候他认识了当时还不姓‘黑川’的明月。

他当时只觉得很奇怪，这个女孩明明和自己同龄，怎么眼神有时候看着不像个十几岁的少女。她很多情况下面对那么多状况还能保持远超年龄的成熟，做事说话滴水不漏，有时候却又比他还幼稚。

那时候九井一对黑川明月是很感激的。他当然心知肚明——那两个委托的合理价格无论哪一个都压根值不了五百万，但是她想帮赤音，想帮助自己，于是找借口出了一千万。后来黑川明月又帮忙想办法筹钱，从她家搞来了那么一大笔钱，是九井一当时挣不到的数目，是赤音躺在医院等的救命钱。

虽然最后赤音还是......但九井一仍对黑川明月这个朋友抱有很大的好感。

一是为她伸出了援手，二是为她的头脑和胆量。

因为是朋友，所以黑川明月会劝他尽早收手，提醒他虽然他已经向各路不良组织展现了自己的价值，但好在现在陷入不深，真想退出还能想想办法。趁还能退出不良界时就要趁早抽身，不要被深渊完全吞并。否则越往后，九井一就再也别想摆脱这些缠身的污浊。

到时候他终身只能是从这个组织继续又到下个组织，直到他完全失去价值，九井一再想退出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就只是痴人说梦。

——越来越多见识到九井一天才赚钱能力的不良组织甚至是极道都有可能找上门来，用他们‘独特’的方式要求九井一为他们效力。

因为是朋友，所以九井一提醒她要认清心悦之人的本质面目，不要怀揣着天真到愚昧的少女心以为自己的交往对象是多么善良正直的家伙。万一被骗，可不会仅仅只有伤心来结束。

——最少目前来看，不良往后走的尽头就是半只脚踏入□□，成年后无论自愿与否，全部会被□□吞并。充满了暴力和勾心斗角的雅库扎，九井一不认为黑川明月会喜欢，他觉得黑川明月本质上喜欢光明。

况且难说黑川伊佐那的仇家不会见缝插针的报复，而黑川明月会是首个被波及的人。

可是大家对视一眼，双方的意思显而易见。

即便是赤音死后，九井一也从来没有试图从不良界脱身，他没有放过自己，把责任都归咎在他自己头上，自欺欺人的认为都怪他没有筹够钱，不然赤音就不会死了。

九井一一直不让自己从赤音离世这个沉重打击中解脱出来，黑川明月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有多喜欢黑川伊佐那。

两个人沉默良久，九井一突然释怀，淡淡的笑了。

他这一笑，那个玩世不恭，略带邪气的可可又回来了。黑川明月耸耸肩，表示自己的心情丝毫没受影响。

“现在时间有点晚了，你下午的课是不是会迟到？”

九井一抬手看了下手表。

这顿饭九井一财大气粗的表示他请，黑川明月毫不客气地又拿了一份甜品和一瓶果汁，打算慢慢吃。

“没事，不用在意。下午前两节课都是游泳，我才不去。我绝不会再踏入游泳馆一步。”

“也是。”

九井一给予同情。

“话说阿乾知道这一点吗？就我刚才说的那些。现在的黑龙，可是连初代目佐野真一郎都不会管的。”

黑川明月有心再提醒他们几句关于黑龙的真实情况。她回想起乾青宗，他同样是混血儿。他与五官立体，银发棕皮，充满异域风情的黑川伊佐那是不同类型，天生金发碧眼的他容貌精致气质淡然，印象里这家伙的性格一直是执着又固执的。

不像九井一总是带着自信邪气的笑，乾青宗他从来表情都是淡淡的，看着就不好接近。除非涉及到身边人的事，他在任何情况一般都是冷淡漠然的样子，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对任何事都没有感觉。还有打架时脸上也凶狠又冷硬，看着就像个机器。

不过认识好几年，黑川明月始终觉得乾青宗是个很温柔的人。当然，他的温柔因人而异。

回忆结束，她听见九井一从容不迫地说道，“他知道。我们都了解他，阿乾他更是一个认定了就要一直走下去的人。他倔起来，谁都劝不动。”

“谁又劝得动谁呢？路是要自己选择自己走的，他觉得不后悔就好。”

也可统称为‘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九井一表示赞同，“你说得对。”

“对了，我再提醒你们一句。”

黑川明月舔掉嘴边的奶油，认真说道，“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有关不良的事我从来不干涉的。加入黑龙后，你们万事要自己小心。”

这话让九井一沉默了好几秒钟。

他无语的看着她，“想什么呢你，我不想被女人保护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