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陪我重新回到宠物医院,和正在输液的小花又待了好久,他其实也知道这只猫的情况,但还是安慰我,说这次发现及时,也不必担心没钱治疗,一定可以很快康复。
离开医院的时候,小花已经睡着了,它比身为人类的我平静,或许它知道自己醒来也不会失去主人。
在车里,我对解雨臣说:“有点理解新月饭店那个点天灯的人了。”之前我还觉得负债求药不值得,就算运气好能药到病除,两个人的日子也会过的很苦。
如今面对小花的病情,要是这时候有一种药能让猫彻底痊愈,哪怕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它的可行性,我也会花高价尝试。
解雨臣拥着我,道:“猫有九条命呢,哪那么容易没了。”
我靠在他肩膀:“我给你打电话,你马上就过来了,不会耽误工作吗?”
他笑:“我是当家的不是打工的,只要人在北京,对你我随叫随到。”
我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他和我陪着小花在那家宠物医院,那个时候又怎会想到我们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网友变成未婚夫妻的关系。
心头的郁闷逐渐扫空,身边的这个男人,总是能给我最大的安全感。
手机传来几道震感,我下意识的拿出来查看,通常黑瞎子有活找我,都是通过微信。
但这次却不是黑瞎子,也不是微信,而是一条短信,号码很陌生,但内容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小莲,你爷爷祖屋要拆迁,需要你回趟老家办手续,我是秦一衡,看到信息回电。】
秦一衡是我弟弟,比我小6岁,也是领养我那家亲戚的孩子。其实我不讨厌这个弟弟,因为他不是那种熊孩子,他小时候读书很差,沉迷游戏,三年的相处时间里,他几乎不怎么搭理我,我也乐得清静。
算算时间,他今年该高考了。
估计是因为我把这家人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他们担心借别人的手机打电话过来会遭到同样的待遇,干脆直接给我发信息,能逼得让这孩子联系我,想必是非常着急了。
解雨臣扫了一眼短信的内容,道:“拆迁有拆迁补偿,你想怎么处理?”他知道这家人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短信上故意说得不清不楚,实际上就是想要我回去瓜分这笔拆迁费。
“啊?”我有点没反应过来,“那个祖屋是好老好老的,那种废旧的瓦片砖头房了,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那地方还存在啊,不会是骗局吧?”
解雨臣揉揉我的头:“警惕性不错。”他亲了我的一下,“奖励你。”
“我看是你想要奖励。”我笑着回亲了他一口,“说实话,我不想回去,更不想见那家人,总觉得他们这时候给我联系,不安好心。”
解雨臣先是认可我的态度,然后道:“愿意听听我的想法吗?”
“当然。”我道。
“还记得张会长说过,齐八爷是由他亲自护送至安全的地方,替他落户了,两人才分开的,至此就没再联系。”解雨臣道,“而后八爷有了自己的家庭,又有了你,祖屋虽然破旧,但一直还在,那块地要用作别的用途了,只能找屋主商量。”
我低头沉思。
解雨臣继续道:“如果我没记错,八爷曾在浏阳市附近的村子住过很长时间,当年还不叫这个地名,那片区域近几年打算开发旅游,也许是因为这样才不得不拆迁,你的户口还挂在那家人本子里,当地居委会和拆迁办就只能联系他们。”
我理清了思绪,道:“我爷爷的祖屋大概率立了遗嘱,更有可能是记在我或者我父亲的名下,表舅他们肯定已经去过了,但没有我的转让签字,拆迁费一分都拿不到。”这种时候还是要赞美法治社会好,否则那家人早就将好处一锅端了,哪还轮得到发短信通知我。
解雨臣点头:“而且,既然是八爷留下来的,又在这时候突然出现祖屋的消息,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道:“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解雨臣看我紧张,笑了笑:“不好说,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又有可能会发生点什么,但无论是怎样的结果,我都会陪你去一趟。”
我忙道:“那怎么行,你留在北京,我自己去,大不了我带两个伙计。”
解雨臣佯怒:“你宁愿带别的男人,也不带我?”
没料到他会在这里给我下套,我愣了一下,锤他胸口:“说什么呢,我这不是担心影响你工作吗!”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更何况长沙那边有我的人,真遇到麻烦,也能及时调动。”解雨臣用过来人的语气,“再理智的人,面对金钱的诱惑都有失控的时候,更何况他们见钱眼开。我知道你学了不少东西,拳脚功夫也能自保,但我依然不想看到你吃亏受屈。”
我扑进他怀里,很是感动:“雨臣,你对我这么好,无以为报,只能……”我凑近他耳边小声道,“只能晚上给你舔舔了。”
解雨臣喉头一紧,下身立刻有了反应,他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了**。
我抱了他一会儿,突然觉得哪里不对,问:“你怎么对我的祖屋那么了解?”
“咳。”解雨臣道,“你当时要离开北京,我就顺便查了一下八爷的老家,又正好,那片旅游开发的项目,我是投资商。”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位霸道董事长,惊得说不出话,解雨臣总是给我一种超脱世俗的感觉,尽管我很清楚解雨臣能有今天的社会地位,全靠双手拼杀出来的,可在我眼里,他就是那个唱戏的美人解语花。
就像我知道解雨臣很有钱,却还是在他说出是投资商的时候感到无比震惊。
“怎么到现在了,还是一副对我一无所知的样子?”解雨臣压低嗓音,故意道,“回去得罚你。”
照阳在驾驶位终于忍不住抗议:“花儿爷,要不我下车,您来开……”
之后,我没有马上回长沙,也没有跟那家人联系,这件事他们急,我不急。
等到一周后小花出院,我才开始着手祖屋的事,期间我又陆续收到他们用陌生号码给我发的信息,字里行间都透着焦躁,态度逐渐恶劣。
我反手报了警,让专业人士处理骚扰号码,之后便消停了。
在我照顾小花期间,解雨臣帮我联系了当地居委,得知我就是祖屋名下的继承人,希望我能尽快过去商量拆迁事宜,并提醒我必须要携带的证件和资料。
本来想和解雨臣独自去祖屋完成这桩交易,发现还是得拿上原户口,我和解雨臣还没正式结婚,户口也没从长沙迁过来,现在想想就很后悔了。
当时解雨臣送房送钱的时候,他就说过会找人帮我重新办理户籍迁移,结果我不要房不要钱,这件事也就完全搁置了。
不过,为了得到拆迁款,那家人早就迫不及待,我就发了一条短信,让他们把户口本带上,他们屁颠屁颠就先过去了,说是在祖屋那边等我。
出发前,黑瞎子给解雨臣算了一卦,说是大吉,但卦象暗藏杀机,叮嘱我们要小心一些容易被忽略的东西。
我能想到的杀机就是那家人合起伙来抢钱了。
解雨臣倒是完全不在意,他们只是普通市井,翻不起风浪,这次带了律师和伙计跟随,基本上不会有问题。他更担心齐铁嘴的祖屋,会不会出现黑瞎子卦象中所谓的杀机。
简单的收拾了行礼,我就开始看机票了,上次没能坐头等舱,这次我又跃跃欲试,解雨臣叫我别买机票,他说他已经安排好了,肯定给我比头等舱更特别的体验。
“总不能是你开飞机我坐副驾吧?”我觉得这事儿真发生也一点儿都不奇怪,解雨臣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无所不能。
不过这次我猜错了,解雨臣没有开飞机,但也足够给我特别的体验了。
我坐上了他的私人飞机。
私人飞机和普通飞机大同小异,但当我登上一个人都没有的机舱时,还是被解雨臣的壕气给惊出了冷汗。
“你要是也想有一架私人飞机,我可以给你买,但你平时那么宅,车都不怎么开,还是用我的吧。”解雨臣把我领到一个宽敞的位置,我坐下之后,甚至有空乘为我们服务。
我还没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看到漂亮的女空乘忍不住问解雨臣:“解家的人?”
解雨臣笑:“非也,航空公司派的一对一服务。”
起飞之后,我就异常兴奋,在机舱内来回参观,这里坐坐那里坐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之后,我发现解雨臣居然在上网,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在万米高空也是可以上网的。
“不累吗,蹦了那么久,睡会儿吧。”解雨臣盯着电脑。
“你知道这是我第二次坐飞机吗?”我对解雨臣说。
他笑着看我一眼:“你要是乐意,以后可以天天坐。”
“我第二次坐飞机,这架飞机就是你的,你却劝我睡觉,解雨臣,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我喜欢解雨臣的一点就是,无论我多么大惊小怪,他都愿意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而不是取笑我的穷酸。
飞机没多久便抵达了目的地,不需要等待其他乘客下机,也不用专门去转盘等行李,我们很快出了机场。
我还有些意犹未尽,两个多小时候的里程突然觉得眨眼就没了,解雨臣说,回北京也能坐他的私人飞机,让我可以期待他专门为我准备的飞机餐。
有钱真好这件事,我已经说累了。
祖屋说是在浏阳市,但其实是离市区很远的荒村,我们驾车从机场到村子用了6,7个小时才到,而要想去祖屋,还得走上一段路。
我还在想,那家人是怎么独自待在祖屋附近的,那里荒芜一片,根本没法住人,结果联系了才知道,他们在村外的镇上住的小宾馆。
解雨臣没有立刻找居委会办理拆迁的各项事宜,而是带着我抹黑去了祖屋的方向,他想趁着无人的时候,探探八爷留下的东西,到底有没有别的奥秘。
在漆黑无光的荒村赶路,就连当地人也不敢,解雨臣和我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拿了些备用工具便动身了。
明明都没来过这里,解雨臣却能通过地形辨认方位,他到过太多无人区,像这样的环境,简直游刃有余。
“我们周围有鬼吗?”解雨臣突然问道。
我点头:“荒郊野外,肯定有的,倒也不多,两三个。”
他笑笑:“你不跟它们打招呼?”
“那它们就要跟着我一起上路了,很烦的好吗。”我知道他在调侃我。
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不远处的山坡上立着一栋独立的房子,皓月当空,黑漆漆的建筑看起来鬼气森森。
那就是齐铁嘴曾经住过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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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私人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