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明明激情一整夜都非常亢奋,到最后还是不省人事,因为房间没有窗帘,我醒过来的时候,连白天还是晚上都不知道。
解雨臣在一边看书,像是已经醒了一段时间,我习惯性在床头找手机,却只摸到一手的毛茸茸,竟然是小花睡在那里。
它什么时候被解雨臣放进来的,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你手机没电了,刚充上。”解雨臣把书放下,在我的额头落下亲吻,“新床,睡得好吗?”
我的身上并没有那种难受的泥泞感,迷迷瞪瞪的,我依稀记得是解雨臣给自己洗的澡,虽然那个时候我完全没了力气,意识却很清楚,解雨臣一直在耳边安抚我,那些甜言蜜语,我都记得很清楚。
“现在几点了?”我问。
“中午12点。”解雨臣说,“怎么了,这样看着我?”他把身体稍微放低了些,把玩起我的发丝。
“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居然没走?”我刚想撑起来,他便竖起枕头调整好高度。
解雨臣捏了捏我的鼻梁:“我走哪儿去?”
“上班啊。”我道。
“我也是有休假的。”解雨臣道。
我笑着说:“当家的还能休假?”
“当家的没有,解语花有。”说着,他便对着我的脸又是一亲,“疼么?”解雨臣轻声问。
我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随即抱住他:“还行。”
“有什么不舒服的没有,告诉我。”解雨臣郑重其事地道。
我更羞愧了:“这种事怎么好意思。”
“怎么不好意思,我们既然在一起了,床事就非常重要了。”解雨臣道,“我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不知道有没有让你满意,你要是藏着掖着,久了也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有些狐疑:“你都25岁了,还没经验?”
解雨臣道:“你不也是23岁头一回?”
虽然知道他对于感情的态度很认真,但竟然是第一次,在我之前完全没有性经历,作为混帮派的大佬而言,我还是很惊讶,毕竟他手底下都是些什么货色,我是知道的。
出淤泥而不染对于普通男人都算是考验,更何况解雨臣所面对的环境那么复杂。
“你确实是我第一个女人,遇到你之前,我没心思想这件事。”解雨臣道,“偶尔谈生意,有过逢场作戏。”
“怎么个逢场作戏法?”我饶有兴趣。
解雨臣笑得有点邪性:“你下面还什么都没穿,再问,我就保不准待会儿要做什么了。”他捏了一把我的脸,“先起来吃饭吧。”
“等等。”我拉了拉他的衬衣,“你昨天那么用力,胳膊上的伤怎么样了?”
解雨臣一笑:“不放心的话,你脱了我衣服检查检查?”
我知道他在诱惑我犯罪,又想上套,又不愿如他所想,只好抱着被单,道:“想得美。”
行李昨天就已经送进了我的卧室,只是我一夜未归,没能把内衣裤取出来。
不过,我和解雨臣已经“深入”了解了彼此,以后估计都会睡在一起,尽管解雨臣的秘密基地没有开拓的视野,我却并不在意,至于楼上那间敞亮的卧室,顶多作为平时解雨臣不在的时候我的娱乐区。
我和解雨臣的许多习惯其实都不一样,我们单身了很长时间,也过惯了独居生活,如今在一起,竟然没有想象中的不适应。
午饭过后,解雨臣将我带到他明面上的房间参观,他有秘密基地的事只有我和黑瞎子知道,白天,照春能看见的,就是解雨臣在自己的区域很少出来。
对于这个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也是习惯了防备,信任一个人需要承担的后果,解雨臣再清楚不过。
所以对我,他也是花了些时间才说服自己去接纳,而在那之前,解雨臣已经将我调查得非常彻底。
他向我坦白了这件事,和我见面之前,以及见面之后,他手里有一份属于我的,很详细的资料,甚至包括性格与喜好都在上面,解雨臣确实是掌握了这些,和我相处起来才游刃有余。
换做别人,我会感到毫无**可言,但他是解雨臣,这么做是他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我便能理解。
解雨臣把白瓷碗拿出来,那是当初小陈经我的手,转交给他的,他刚刚想还给我,被我拒绝了。
“我父亲曾经告诉我,谁要买下这碗,那个人对我就非常重要,虽然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你的确对我很重要,所以当时,是真的想送给你。”我看着他的表情说,“我对古董一窍不通,它在我这里唯一的作用就是装了两年的猫粮,幸好没碎,放你这里,至少你懂得欣赏它。”
解雨臣看了看碗,又对我说:“你父亲,就真的只是牙医?”他观察了我一会儿,确定我没有为此神伤,便继续,“你父亲是八爷抱养的,还是亲生的,你知道内情吗?”
“今天之前,我倒可以肯定的回答你,但你告诉我,我爷爷是那么厉害的传奇人物,我就不确定了。”我努力回忆着15岁前的往事,并没有从我父亲身上找出“算命”元素,我家甚至都没摆菩萨或者关公一类的神像,“至于你说的抱养问题,我就更不清楚了。”
解雨臣道:“我这里有八爷年轻时候的照片,你看看能不能瞧出名堂来。”
他从笔记本电脑里翻出一张保存了很长时间的泛黄老照片,应该已经做过现代的数字后期,把那些原本不清晰,或是破损模糊掉的地方都修复过,所以每个人的五官看起来都非常清楚。
解雨臣见我眼睛发亮,道:“你见过这张照片?”
照片里有9个人,表情各异,只有一个身着旗袍,面容姣好的女子显得格外冷傲。
我道:“这张照片我在张日山的房间里见过!”
照片的出处是当年的老九门因为某个原因聚集于张大佛爷的宅邸,找当时照相技术最好的师傅拍的。那个动乱的年代,要让这些叱咤风云的人物同事间聚首,也只有佛爷有这样的面子。
“张会长的房间?”解雨臣道,“你怎么会去他的房间?”
我唯恐解雨臣乱吃飞醋,将当日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解雨臣道:“张会长在试探你,可能也是想知道你和八爷是否有血缘。”
“他为什么这么做?”我道,“难道他爷爷跟我爷爷也认识?”
尽管解雨臣已经将大部分关于九门和自己的事都告诉了我,但张家长生不老的信息还是决定按下不表,那又要牵扯出很多秘密,现在不是时候。
张家虽然也在九门之中,但那背后还有更古怪和诡异的过往,解雨臣不急于让我一次性了解那么多。
“老一辈都互相认识,整个九门上下,全是熟人。”解雨臣搪塞过去,指着一名穿着朴素,带着圆框眼镜的秀气青年说,“这就是你的爷爷。”
“原来这个人真的是我爷爷。”我在张日山那里看过齐铁嘴的单人照片,那时就觉得他很像我父亲,但我没有过度联系,想不到竟然还真是,“他好像我爸。”
解雨臣一笑。
“说反了,是我爸像他。”如果我事先不知道齐铁嘴和我爸的关系,顶多就觉得他们有相似之处,但现在知道了,就一看便是父子。
我父亲意外死亡的时候,还很年轻,无论是脸型和眉眼,都跟这些人口中的齐八爷,齐铁嘴很相像,一看便是亲父子。
说着,我就想跑回自己的卧室去拿小时候拍摄的全家福,那上面就有我爸年轻时候的样子,只要解雨臣看了一定相信,父母的死一直是我的心结,一家三口的照片,我通常都不敢摆出来,只能去翻相册。
解雨臣拉着我,笑着说:“知道了,八爷跟你父亲肯定是血亲。”
突然和解雨臣变成了世交的家族,我有点高兴,至少自己不是他半道捡来的野生女朋友:“那你爷爷是哪一位?”
“完全看不出来?”解雨臣笑。
“隔代的长相还是区别很大的哈,我又不是真的神婆。”我随手一指,猜:“是他吗?”
那人长相斯文,眼神笃定地看着镜头,怀里抱着一只很可爱的小狗,我记得解雨臣说自己小时候也养过狗,就盲猜是这个人了。
解雨臣笑容更甚:“其实我们解家和他家是姻亲关系,倒是有点渊源,可惜,你猜错了。”他拿过我的手指,放在嘴边咬了一下,“罚你乱指。”
我被他搞得人心黄黄的,又想到昨晚的翻云覆雨,顿时就不淡定了。
解雨臣倒像个放心纵火犯一样,撩完我就不管了:“这才是我们的爷爷。”他指了指画面中一个看起来相当儒雅的青年说,“你不是见过九爷老年的样子吗,居然看不出来?”
我缓了缓情绪:“我看到的解爷爷,就是个很老很老的老年人,脸上全是皱纹,这张老照片自带磨皮似的,和他年迈的样子出于很大的好吗。”
我轻轻点了点另外两个人:“你看,我就认识你师父,还有这个张启山也认识。不过好奇怪,他们两个的灵体都是年轻时候的样子,你师父倒是说得通,毕竟喜欢的人去得早,他临终前的记忆应该回溯到了和爱人在一起的时候,灵体也呈现出了年前的面貌。这个张启山,又有什么心愿未了?”
他在新月饭店屡次找我,我都将他给撵走了,一定是有非常要紧的事,可我确实爱莫能助。
我看向解雨臣,以为他会给我解答一二,却见他露出惊讶的神情,随即笑着道:“你见到了佛爷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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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女性成年后的初夜并不一定会流血,除非伴侣不够温柔,强行那啥,才会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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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