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丸]明日飞鸟 第49章 第 49 章

“神座出流……！？”

雾切发出低声惊呼的同时，我也觉得有点不妙。

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为、为什么现在要说希望峰学园创办人的名字啊……？”日向似乎知道他是谁的样子。

“以放在教室里的数据来看，我记得神座出流是拥有各种才能，被称为「超高校级希望」的那个人？”九头龙补充。

……欸，什么。

超高校级的希望……？

“咦？创办人跟超高校级的希望同名同姓吗？”终里疑惑的问。

“应该……不是巧合吧？”

“雾切，你心里有底吗？”苗木询问的看向这里最有可能了解这件事的人。

“神座出流……就算是希望峰学园里，也很少人知道这个名字。因为，校方为了保护他重要的才能，而将他隐藏了起来……”

希望峰学园……等等。

……我好像想起来了。这个名字我到底在哪里看到过——

“神座出流计划……”我脱口而出：“以手术直接干预大脑使人获得才能，希望峰学园私下进行的人体实验？”

“……！？”

苗木他们好像不知道。但听我说过这件事的其他人，立刻反应了过来。

“是你在惊奇屋审判时说过的那个？”左右田皱着眉头确认。

“咦，难道说……那个实验是有成果的吗！？”

江之岛盾子眨着眼看我：“啊，你还记得啊……那时候你用最高难度破关赌命游戏，本小姐还犹豫了一下要给你什么呢！大概想了有2秒这么久喔？”

以AI来说，那还真的很久。不过……

“区区AI，还有脸说自己在思考？”我认真觉得疑惑：“只是在计算而已吧。”

“……”江之岛盾子有一瞬间露出黯然的表情：“这熟悉的贬低……果然，黑白熊那时你都是故意的吧……”

我没有故意，因为你本来就很讨人厌。

“喂，少再继续废话！妳是想说那个「神座出流」在这里的意思吗？”十神不耐烦的质问。

“原本是超高校级希望的神座出流，在造成了那起「杀死13位学生会成员」的事件后被污染成绝望，之后就消失无踪了。难道不是早就……”雾切也表情凝重。

“被我杀掉了？别把我说得那么残酷嘛~”江之岛双臂抱胸，用事不关己的态度说：“他还活得好好的呢……”

“对吧？日向同学。”

……

…………

……欸？

“欸？”

有一瞬间，我还以为我无意识发出声音了。但下一秒，我就察觉那是日向的声音。

等等，给我等一下。

难道，那个实验的对象——

“听不懂吗？我是在说，日向创就是神座出流啦——！”

“安排这场自相残杀的幕后黑手，以及将病毒带进这个系统的人，超高校级的绝望——神座出流！”

“什么……？”

脑海中突然浮现一道黑色长发的人影。

『一切的起因，是因为一个人的死。』

猩红色的瞳中毫无感情，比结冻的冰原还要空洞寒冷。

『他们非自愿的堕入绝望，全都是因为七海千秋的死。』

原本模糊的五官突然清晰起来。

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那件事的人。虽然脸被头发遮住了一些，但是——

“……阿咧，Asuka前辈也想起来啦？”

不知道我恍神了多久，但其他人看起来都还处在混乱的状况中。而那个AI，此刻正似笑非笑的注视着我：“看这个反应，应该是有见过神座吧？就算没见过，根据我的计算……把你弄进这个新世界进程的人，大概也是他吧？”

“咦？”苗木惊疑不定的说：“你刚才不是说你不知道……”

……这么说起来，那道声音。

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在对我说什么的声音……

『醒过来吧。』

『世界……「新世界」的他们，还需要你。』

原来那是……日向的声音啊。

“毕竟也只有他有余力做这种多余的事啊~硬是把其他进程的代码链接过来，真是意义不明呢~大概是也想看看Asuka前辈的绝望吧？”

不……那种事，不可能……

因为，神座出流本人对「绝望」本身，根本——

“要是强制关机，因为手术而完全失去记忆、感情、思想的你，就会变成那个「只特别强化才能」的神座出流……再也没有日向创这个人。”

“话先说在前头，既然是手术，可不是好好加油就能恢复的程度喔？”

“能被救赎的方法，日向君也知道吧~？”

“……只要自然的……选择毕业就好……？”

咦……？

“等等，那可不行！”

“那样的话，死去的人就会被江之岛控制……！”

“不要听她的废话，快点运行强制关机！”

“等等……等一下……！”

“为什么要等！？你们难道不知道，要是江之岛盾子到了外面会发生什么事吗！”

状况又被那个AI给拉回去了。

如果选择强制关机，日向整个人格都会消失，几乎就等于是自/杀。但如果选择毕业，世界会毁灭，自己则会得到拯救……

他人，以及自己。在这两方中，选择自己是理所当然的。这绝对不是什么错误的事。

是啊……和我不一样……

他们还想要活下去。

难道，我又要做出那种事了吗？

为了自己的信念，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不是绝望，但也不是希望，卑劣的、单方面的做出选择，无法为任何人带来救赎。

「为了希望」?「为了世界」?「为了未来」……

冠冕堂皇、伪善、自以为是。说到底，我根本就没资格做出那种选择……

“所以，Asuka前辈最后也决定不动手吗？只要随便杀死2个人，就能阻止绝望蔓延到外面的世界喔？”江之岛盾子的声音漫不经心地：“虽然未来机构的人也会被困在这里啦，但总比世界毁灭还好吧？”

“呐，你自己都可以牺牲……为什么别人不可以？大家一起陪伴着你，永远地待在在这个快乐的世界里……”

“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世界将为地狱。

……此地即为天堂。

若是能就此长眠就好。报酬、理解、展望，已经什么都不再奢求了，明明已经只剩这么微小的愿望。

如果，这就是给我的惩罚。

如果，这就是给我的救赎……

其他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崩溃也好，紧张也罢，已经不是我的责任了。

我只是，想要……

当黑暗袭来时，我闭上双眼。

也是有在行动中陷入绝望的同伴。

在那个时候，他们会拜托阿泷给他们一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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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第三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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