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蛮荒的枝条 第26章 讨论话题

钻石区聚集着哥谭最富有的人，韦恩企业总部和“哥谭公报”就坐落在这儿，亚娜·金曾经工作的罗宾斯企业也位于此地。

在这里——

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多如牛毛的企业公司，来来往往的商业精英，就算是哥谭的阴云天气都无法阻挡这迎面而来的财富的气息。

惊讶赞叹都是极少出现的，人们已经司空见惯了。

不，不是的，不完全是。

最近已经有一件极引人注目的事了，一位年轻的顾客租下了一栋写字楼的整十五层用于办公。

这没什么，有钱人家总会赠予孩子写字楼顶层作为生日礼物，租赁而已，总不至于啧啧称奇。

但那是希拉·海伍德！

一位在互联网领域取得了非凡成就的年轻创业者！

这个有着聪明头脑的年轻人，在社交网络上萌生了一个绝妙的创意，然后她就迅速将其变成了现实——社交网站Liveonline。

鲍尔斯风投非常看好Liveonline的前景，财大气粗地为其公司注入了价值一百万美元的投资。

她创业，她成功了。

她的名号在整个美国广为传颂，没有一个学生不为她的社交网站着迷，哪怕是已经毕业了的。

如果你家里有孩子，你就不会没听过她，甚至在你工作的公司，也流传着这个年轻创业者的传说。

在开放企业邮箱注册后，你的老板就像疯了一样冲进去了，他说他有先见之明，要抢占潜在的未来客户们。

你不懂，但你大为震撼。

钻石区，某栋写字楼十五层——

敲击键盘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在窸窸窣窣的零食发出的咔嚓声和饮料被吮吸的声音中，严肃的工作气氛一扫而空。

在休息时间里，群星公司新招聘的员工们聚在一块儿，没有讨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而是在评判一大沓报纸。

《华盛顿时报》*

Liveonline：新生的阴影&虚无的现实

戴维·怀特

“Liveonline‘瘟疫似的’迅速传播到整个美国的大学中，人们使用它，讨论他，随时随地，每时每刻。

他们离不开它，像个‘瘾君子’，这让人心惊胆战——精神的一贫如洗似乎从来不是空穴来风。

渴望追逐利益的年轻人竟妄图一夜成名，骄横或自卑的年轻人戴上虚拟的假面在虚幻的网络世界中驰骋，心怀鬼胎的年轻人伪造着鲜花和掌声欺诈无辜……

它需要管制，毫无疑问。”

“Untruth——”

“这些缺德的混蛋，他们恨不得把一切都搞得一团糟！真该感谢老板创建了这个社交网站，让他们还能编造些阴谋论——好维持自己本就稀少的工作。”

“唔，这种点心老板是从哪儿订购的，真好吃。”

“好吧，我宣布那是我听到的最愚蠢的报道。嗯，点心，我不知道。杰克，你可以去问问波普先生，他负责财务。”

“问我，我不就在你们旁边吗？”

《布鲁德海文鹰报》*

Liveonline：有意义的社会互动

约翰·琼斯

“……

先前我们借由‘保护**’风潮的发展探讨了实名制的利与弊，又剖析了创始人们对于Liveonline算法逻辑的回应，再接着分析了‘布鲁德海文鹰报’官方网站上发布的问卷调查结果。

不难发现，现实状况与聚焦争论完全相悖，Liveonline的注册会员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规模，人们对它的喜爱超过了所有萌生的忧虑，甚至没有忧虑，他们将自己交予了这个年轻得过分的社交网站，以无比信任的态度。

而到目前为止，就算是最苛刻的人，也无法捏造数据泄露的谎言，也无法否认它未曾给大众提供的真正的社会服务。

正如他们所说，他们要为人们提供有意义的社会互动，但这并不等于助长危险的社会运动。

或许，我们应该给予年轻的创始人们更多的信任。毕竟——From good to great*，并非一蹴而就。”

“Truth——”

“他可真有眼光。”

《真理报》（已更名）*

零距离的瞭望塔——Liveonline

斯蒂芬妮·卡普洛

“坦然说，我认为Liveonline是希利德斯凯拉夫——奥丁的宝座，那座可以注视天上人间的宏伟的瞭望塔，看见希望，也看见灾祸。

……

这哥谭寒霜中诞生的熊熊火焰，这冒着火星的列车，在道德与智慧的指引下，在巨大的不为人知的轰鸣声中，载着思想的群星，终径直驶入人们精神空乏的无尽鸿沟。”

“Truth!”

“这才是新泽西州需要的报纸！”

“瞭望塔，我喜欢这个形容。”

来自不同州不同报社的报纸，依照“untruth”和“truth”的公投票数被分门别类。

这很有趣，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搜集这么多报纸，真的不嫌麻烦吗？！这也能算娱乐活动？！

希拉不理解，希拉大为震撼。

“你得适应他们对你的崇拜，希莉！”亚娜挑眉说道，“尤其是——他们是你用超级直觉精挑细选出来的，不认可你、崇敬你才更奇怪，不是吗？”

“确实如此，金，我可没法反驳。”希拉端详着每一张笑脸，笑着说，“我真喜欢这样轻松愉快的氛围，像一个……”

像一个什么？

她需要一个形容词，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在这个哥谭的阴天里，为所有的美好欢呼。

“一个家？”

“金，太夸张了，我们组建这个团队才三个多月呢。老实说，我觉得现在像严肃一点的兴趣社团。”希拉忍不住说，她忽然又想到了今天的日期，“今天已经是星期二了，后天就是感恩节了。”

“感恩节？”亚娜心不在焉地说，她盯着地上瓷砖的纹路，深吸一口气，“每年，市中心主干道都会举办感恩节游行，花车、气球，还有所有人都喜爱的火鸡。”

希拉转头望她，只看见亚娜眼睛下淡淡的青黑色。

很不对劲儿，亚娜最近总是不在状态，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比现在怀孕八个月的她还要糟糕，这可不正常。

希拉一直很清楚亚娜是个好强的人，她追求完美，拒绝表现自己的软弱。所以，希拉没有过问亚娜的家庭生活，因为她不想说，希拉就选择尊重她。但今天看来，不过问是不行了。

“最近，你总是难过。亚娜，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希拉眼里的担忧是那样明显，她握住亚娜·金的双手请求道，“别剥夺我们作为朋友关心你的权利，好吗？亚娜，求你。”

“希莉……”亚娜·金的声音里满是恳求，她躲避着希拉关切的目光，想要逃避这个话题。

“你表现出来了，亚娜，你还是希望我关心你的，不是吗？”希拉温柔地说，“请告诉我吧，亚娜，我们是朋友。如果让我放任你陷入负面情绪的海洋，只看着你难过，我做不到。”

亚娜还是怔怔地望着地板不说话。

除了希拉和伊芙，或许现在还算上奥德里奇，她没有朋友，但他们都有很多朋友，对于他们而言，她从来不是最要好的那一个。

希拉，她那么好的朋友，她怎么能将糟糕的坏情绪带给她？让她为你忧愁，为你烦恼。

“没事的，亚娜，你有什么难过的烦恼的都可以分享给我，这是朋友存在的意义。”希拉轻轻搂住亚娜，“哼哼，希望在你的心里我还算个可以托付信任的大人。”

“希莉，我……”亚娜伏在希拉肩上号啕大哭，也不顾其他人会怎么看她了，混乱的思绪让她没法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只哭泣着。

“Boss ！”

“Boss ！”

“也许你需要知道！这个！”

一个年轻的男孩“嗖”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跑到希拉和亚娜面前。

其余还在说说笑笑的人止住了声音，他们困惑地看着年轻男孩大声嚷嚷着飞奔到BOSS和CTO面前，不明白发生了些什么。

他们的首席技术官怎么哭了？难道是为最近取得的成果热泪盈眶？不像啊？有什么他们没发现的危机？

“亚娜怎么了？”奥德里奇摸不着头脑。

大家互相看了看，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要是伊芙在这儿就好了，有她出主意。”奥德里奇面露愁容，“上个月，我说了错话，我指责亚娜冷酷无情，虽然最后她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她很难过。我道歉了，可这不能否认我就不是个混蛋了。”

那边——

亚娜拿起抽纸，迅速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希拉在心里缓缓松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看着男孩问：“汤姆，有什么事需要告诉我吗？”

年轻男孩站好，面露踌躇地说：“Boss，也许你得看看ON ME*上最新最热的讨论话题。”

“Liveonline上的最热话题？”希拉说着打开了网站界面。

“嗯，就是，一些谬论，他们在恶意揣测你的感情生活。”年轻男孩迅速说，“Boss，我们都知道这是在造谣。”

“谢谢你，汤姆。”

“不客气，boss，我只是正好看见了。”

亚娜看着跳出来的话题，一词一词地辨认着他们表达的意思。

她死死地盯着屏幕，心中的怒火在四处翻腾，难过自卑敏感的情绪在怒火中迅速化为灰烬，她几乎要咆哮出来了，他们怎么敢这样对待希拉，他们怎么敢这样污蔑她！他们怎么敢！

“愿恶魔眷顾他们！”亚娜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酷语调说，“愿上帝抛弃他们！”

“亚娜，别生气，意料之中，我倒是很奇怪现在才闹出这么大动静。”希拉好笑地看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评论说，“肤浅的人们从来都只看得见我未婚先孕，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发表高见的事了。”

亚娜双手紧紧交握：“我学不了你的冷静。”

“我们互补，亚娜。”希拉笑着说，她靠着椅背，看向年轻男孩，“汤姆，请告诉丽塔，在账号上发布公告，我们将于感恩节假期后的第一天召开新闻发布会，届时欢迎各大媒体的到来。”

“好的，boss！”叫做汤姆的年轻人朝员工休息区走去。

“亚娜，你还记得约克·赛尔吗？”希拉问。

“唯一一个离职的那个？”

“我猜是他把这些东西透露出去的，这些清晰的照片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拍出来的。”

“他怀恨在心，他在监视你？！”

“不不不，他是个单纯的‘间谍’，来应聘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给我找麻烦。”

“你怎么知道？有人来威胁恐吓你吗？”亚娜担忧地说，“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们？”

“我在学你，亚娜。”希拉不以为然地笑笑。

“希莉！”亚娜懊恼地说，“认真一点！这可不是小事！”

“你是国王你说了算。”

亚娜泄了气，她嘟囔道：“你就是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也不给我关心你的机会！”

“我才没有！”希拉立刻反驳，“如果你想知道，那我就悄悄告诉你，约克·赛尔是我放进来的。”

“什么！”亚娜大吃一惊，她生气又费解地看着希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哼，可能是因为我在得罪人上面也修了一个博士学位吧，总不好辜负他们在我身上花费的心思。”希拉快活地眨眨眼睛，“密涅瓦女神的猫头鹰可不止在黄昏飞行。”

猫头鹰们喜欢四处乱飞，尤其是夜晚，他们想要探究她这个和劳拉他们搭上了关系的年轻创业者。

她给他们机会，他们也给她机会——礼尚往来。

*《华盛顿时报》：真实报纸，创办者为邪｜教头目。

*《布鲁德海文鹰报》：虚构。

*From good to great：从优秀到卓越，不断提高。

*《真理报》：虚构，秘密结社的报纸。

*ON ME：用于代指Liveonline。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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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讨论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