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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刺客信条]狂澜 > 第46章 特殊记忆(五):霜根随斧玉敲秋

武德二年,人间芳菲四月天,李淳风下南坨山。

李淳风很高兴,一路上都和苏檀说个不停。他怀念家乡岐州雍的风光,也想念家中母亲做的饭菜:“我娘饭菜做得可好吃了!到时候一定请你尝尝!”

苏檀少有地露出笑容:“好。”

李淳风回到家乡,先和父母亲享受了几天阖家团圆之乐,接着才去拜访年前相会的贵人,此时苏檀方知,那位仪表非凡的贵人叫刘文静,民部尚书,陕东道行台左仆射。有他举荐,李淳风顺利进入秦王府任记室参军,苏檀则以书童身份随伴左右。

武德九年,秦王掀起玄武门之变,弑杀亲兄,逼宫父皇,成功登基,次年改年号为“贞观”。

贞观元年,李淳风二十五岁,向皇帝上书修订《戊寅元历》十八条错谬之处,迅速引起了朝臣中不小争论,陛下见上书阐述详尽,数理严谨,便同意了他的修订,授他仕郎,入太史局。

贞观初年【1】,皇帝召蜀郡火井县县令袁天罡入长安。

在太史局八年间的记忆,苏檀早已模糊不清,但他对见到袁天罡的那一天很清楚。

帝王亲召,加上精于相术的名头,让袁天罡一时在长安名声大噪。

李淳风本就对这位传得神乎其神的相士倍感好奇,听苏檀对袁天罡也有兴趣,就腾出事务时间,带着苏檀一同前去拜访。

长安城内想请袁天罡相面的人不计其数,门庭若市,李淳风也是借了太史局的光,说想与袁天罡讨论星象才争取来见面的机会。好不容易见到袁天罡,一时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袁天罡虽传五十有六,但面色红润,须发不见多少白丝,神采奕奕。

他出来不看李淳风,反而看了苏檀好一会。

苏檀不习惯这番直视目光,略略想要退缩,不过想起来,以这位相士的精深功力,怕是已经看出了些许端倪,再想躲避也是无济于事,索性由着他看了。

“这位,可是淳风兄的朋友?”

李淳风点头:“是我书童。”

袁天罡捋须笑道:“你这朋友仙姿清逸,泊然忘情,乃是长生之相啊!”

苏檀偏头去看李淳风脸色,李淳风颇为吃惊,大概想不到一见面就差点底儿掉。然袁天罡只说了这一句话,便招呼李淳风进屋,请茶坐定,认真与其讨论起星象天文数理起来,苏檀安静地侍立不远处,听了一耳朵他们讨论的内容,极其深奥,一来一回聊得很是起劲。

对李淳风面相,他也评点了几句,大意是少见的一生如意之相,福德深厚,广被天下,袁某深愧不如。【2】

李淳风得到这样的评点自是极为开心,与袁天罡相聊许久,还是苏檀看天色渐晚,再迟下去街道就要宵禁了,不得不轻轻咳嗽出声提醒,总算把李淳风拉了出来。

即便结束谈话,走出袁宅,李淳风依旧意犹未尽。人生难得几知己,感慨袁天罡学识渊博,于星象天文上研究极深,如此人才,仅仅被达官贵人蜂拥求观面相福吉,未免太过可惜。

“也许……袁兄有自己的想法呢?”苏檀虽不理解但尊重袁天罡的选择,“研究星象只是为了兴趣,若真以此为官,如某位大人一般整日伏案劳作,不知昼夜,妻子都无心照料,让书童带孩子读书,那确实没什么意思。”

李淳风脸色一红,半恼道:“让你带孩子怎么啦!阿谚又不是淘气孩子,乖得很。”

苏檀干脆不与他争辩了,心想三岁的娃儿狗都嫌,也只有不常接触的亲爹才会觉得“乖得很”。

话虽如此,该带的还是要带。苏檀如今混迹尘世已久,也学了点化妆手段,特意把面相往中年人靠,还为自己粘上胡子,打扮都偏向老气横秋,如此才能看上去和李淳风年纪相仿。

李淳风与袁天罡来往愈频,天文星象、紫薇六爻无所不谈,引为密友,还把自己撰写了一部分的《乙巳占》初稿拿出来给袁天罡品读评判。

两位相学大家相谈苏檀作为旁听,自是受益匪浅,平时私底下研究实践,自觉水平高了不少。

袁天罡也笑问过苏檀,要不要和他学风鉴相面之术,对此苏檀自然是求之不得,欣然答应。袁天罡毫无保留,倾囊相授。

在二人潜心研究相学天文、合撰《推背图》时,民间悄然兴起流言,谓之“唐中弱,有女武代王”。

在谣言传入李淳风袁天罡二人耳朵里,两人第一时间就起占测算,对头嘀嘀咕咕许久,基本认同了这一预言,至于是何方高人故意流传出此话,则不可考。

苏檀不知道这桩流言的影响力有多大,皇帝对此有多关心,只知某日李淳风回来,面色颇深虑沉重,便随口一问究竟发生了何事,这般愁眉苦脸。李淳风叹息道:“天命所终,人力难为。”

“是在担心那则预言?”苏檀浅掐六壬,大致猜出来了,兴许皇帝问过李淳风谣言真否,对他的回答不大满意,故此忧心忡忡。

李淳风瞧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禁苦笑起来:“浮旃啊浮旃,你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我感觉不出来。”

苏檀表情黯然,李淳风也不好苛责了。毕竟相处这么久,苏檀总是超然物外的冷淡性情,本该早就习惯的——但他总是觉得,苏檀并没有表面那么淡漠,他只是……无法在某些事上共情而已。

师父在下山前叮嘱他要带苏檀熟悉世间,明晓事例,以后好在红尘世间好好活下去,可是看苏檀这副样子,完全是毫无长进,除了身边人一概不关心,叫他好不发愁。

他不禁有些疑惑的问:“浮旃,你是不喜欢人间吗?”

苏檀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摇头:“我又不是仙人,不能说这种话。”

长生还算不上仙人吗?李淳风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憋了半天,开始思考:“你是不是缺个媳妇?”

苏檀立马摇头:“绝对不可!”

李淳风也是开玩笑,以苏檀的状况,要是真娶妻的话暴露得更快,可要是真这么孤零零的在人世间活上百年、千年……

虽然仙人确实是这样,可苏檀又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仙人。李淳风有点伤脑筋了,他想象不出来等自己羽化后,苏檀要怎么在这茫茫尘世间活下去还不暴露身份。

“不用担心我。”苏檀似乎听出了他的心音,说了句不算安慰的话,“车到山前必有路,总有办法的。”

李淳风突发奇想:“浮旃,要不你写个字,我给你测测姻缘吧!”

苏檀犹豫起来:“测姻缘?这……”

“怎么了?你师兄的水平还不知道?别人上赶着求我测我都未必有功夫呢!”李淳风摩拳擦掌,催促着苏檀赶紧写个,苏檀犹豫来犹豫去,竟然拒绝了:“不用了师兄。”

李淳风不解:“为啥?”

“师兄作为相士应该知道,天理命昭,不可违逆,除非积累善行义举——那也不过从一条河踏进了另一条河。千百江河,悉归大海,正如人终有一死……我不想在河流中看得太清楚,且顺其自然吧。”

苏檀可以为他人算姻缘,算吉凶,唯独不愿算国事,算自己。

他不肯,李淳风自不好勉强,事情就这么算了。

此事过后没多久,长安煊赫一时的袁天罡要回火井县继续当他的县令去了。李淳风为他设宴送别,酒过一巡,袁天罡举杯向苏檀道:“浮旃小弟,山高水长,以后恐怕无法再见了。”

苏檀回敬:“请先生一路珍重。”

袁天罡饮下半盅薄酒,脸色已经开始涨红,摆手说酒量微薄,不能再喝了,再抬头看着二位,笑道:“当初我观浮旃小弟面相,还忘了说一些事,可愿再听听?”

李淳风一听便傻乐起来,挤眉弄眼。苏檀面色为难,半晌道:“先生但说无妨。”

袁天罡道:“你眼若狐狸,貌似好女,眉目频现忧蹙,纵使无情也似悲,情态恹恹,此乃神不足也,情路坎坷。我言之于此,想必你应有所明白。”

李淳风在一旁帮腔道:“相由心生,心变相变。虽然浮旃现在面相悲了点,但天庭饱满,目清气足,还是很有福韵的!”

苏檀抿着嘴,袁天罡的话在暗示什么他一清二楚。情路坎坷,相思多愁……欲尽不尽不可说。他再度谢过袁天罡,自饮一杯。

送别袁天罡后,苏檀独自一人想了很久。

他第一次尝试算自己的命数,推演到一半就心惊肉跳,不敢再算了,心思幽微烦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浮旃?”李淳风远远瞅着漆黑一片的府中就这还微微敞亮着光,披衣提灯走来,“还不睡呢?”

“心绪不平,如何睡得。”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李淳风乐得呛了下,走到他身边席地而坐,拍着膝盖语重心长,“总是一脸忧相,对修行不利啊。”

“我知道。”苏檀很心不在焉,还是在烦恼那个含糊又有点惊悚的姻缘结果,不敢相信,也不想承认。

李淳风看他这语焉不详的样子,自掐小六壬,又笑起来,装腔作势道:“这位道友,可愿测字?”

苏檀停顿许久,最终在地上写下“悠”字。李淳风闭眼半晌道:“悠同忧,泥字崎岖,起止艰难,人与心似隔非隔,似无情胜有情。嗯……好在人在心上,且有能人辅之,助敲心扉。像你这种闷葫芦,就算喜欢人家,还得是别人主动来向你提亲啊。”

苏檀生恼,说:“再算一个。”在泥地上写“孤”字,心想看你这次还能怎么解!

李淳风看后笑嘻嘻的:“孤字不孤,子抓人袖。同床相背,共枕异梦,乃是跃跃欲试之相,哎呀哎呀……”

苏檀见李淳风笑得不怀好意,心头愈恼,一怒之下连书“惡”、“傷”二字,心里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道:“作何解?”

李淳风看着看着,笑容诡谲起来:“原来是你的亚子。半大小子,骑上老子……”【3】

“师兄!”苏檀被这荤话刺激得脸色爆红。李淳风毫不犹豫起身就跑,苏檀抄起鞋子追赶怒道:“师兄你在说什么疯话!给我站住!”

李淳风狂笑且奔,惊得宅中黄狗都汪汪大叫起来,最终李淳风气力不济,被苏檀追上,挨了一顿“好打”,笑得肚子绞痛,差点没喘过气来。终究是苏檀担心他乐极生悲笑死过去,扶起他拍背理气,恨恨道:“师兄故意寻我开心的吧!”

李淳风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眉毛快笑飞了:“怎么是我寻你开心呢,字都是你自己出的,命理如此,岂是你视而不见就能当不存在的?”

苏檀脸色依然通红,皱眉埋怨:“又何必拿那种话戏弄我!”

李淳风连连讨饶:“好师弟,是我不对,饶了我吧。”

苏檀勉强气消了,放过李淳风。李淳风爬起来拍拍衣服:“行水悠悠,明日愁来明日愁,还远着呢!你也不用太烦恼了。啊,早点睡,早点睡。”他拍拍苏檀肩膀,去捡地上的灯笼,“睡去吧!”

苏檀嗯了声,但没有立刻去睡,清白月光之下,心事重重。

贞观二十二年,李淳风一路升迁,终成太史令,高兴得陪苏檀喝了好几杯酒。【4】

显庆元年,李淳风获封昌乐县男。

龙朔二年,太史局改称秘阁局,太史令之职亦改称秘阁郎中。李淳风私底下与苏檀议论,这改名真是吃饱了没事干,还是太史令的名头好听。

此年,李淳风修改《皇极历》,编撰为《麟德历》,彻底取代了日差越来越大的《戊寅历法》。【5】

咸亨元年,李淳风溘逝。

李淳风走得太突然了,苏檀等到可以拜见的事后,只看到灵堂正中摆放的棺材,家属哭声一片。

他抚摸棺木,心下茫然,一直敬爱庇护他的师兄走了,他走了……明明前两天还看过他,李淳风气色还很好,兴致勃勃地说要和他一起登山观星,怎么就两日不见,就溘然逝去?

他痴立许久,长子李谚走过来,嗓音沙哑:“先生且去坐坐歇一会吧,您身体不好,站久了要出毛病的。”

苏檀抬头茫然的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学生,面上渐渐浮出无措:“阿谚,为什么……我哭不出来呢。”

李谚道:“先生与家父情谊之深,晚辈都看在眼里。大悲无声,先生不必为此苛责自己。”

可苏檀觉得这个时候就该哭出来的,他摸摸自己心口,那颗心脏依旧跳动缓慢,没有因为李淳风的逝去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记得“哭”到底是怎样的情感了。

李谚搀扶苏檀到客堂歇息。苏檀依旧在努力思考哭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奇怪了,明明他会怒,会笑,为什么……在故人挚友逝去的时候,却没一点想哭的感觉呢?

亲宾致奠开始了,苏檀远观堂中亲众哭奠【6】,李谚大声道:“李氏太史令【7】将归幽宅。”

应拜者皆再拜,内外皆哭。李谚哭拜,稽颡灵柩,相者引入仆从,将西南方位的祭馔撤下。

正式出殡之日,灵柩摆在庭位【8】,苏檀和一众秘阁局官员站在灵柩西南位,有些人在真哭,有些人在假哭,硬挤出几滴泪水擦袖。

苏檀干哭,他很想悲伤,可是确实哭不出来。

祖奠之后,柩出升车,内外哭奠,哭声震天。

五品官员的礼仪繁多,一场葬礼参与下来,苏檀异常疲惫,心中犹然有不可置信的感觉:师兄死了?

师兄的离去好像对他的生活没有产生丝毫干扰。

他每天早起依旧会仔细收拾仪表妆容,将自己打扮得像个合宜的老者,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去街上买菜,很和气地对蜂拥而来讨要糖果的孩童微笑,发点糖。

他以帮人书写家信、测字算命过活,也会断家宅风水,指点迁居新宅、新婚大喜的良辰吉日,在邻间颇有名气,时常有富贵人家来请他,不愁生活。

不过自己终究是“年纪大了”,再过几年,也该消失在众人视野中。是假办一场葬礼,还是远走他乡?

苏檀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后者稳妥些。要假办葬礼太难操作,见识过师兄葬礼的繁杂礼仪,他不想让一群关系不深的人蜂拥前来哭奠,哭奠完各自散去——或许根本没几个人真心实意的在哭,毕竟没有亲生子嗣。

如此一想,苏檀自嘲地笑了声。

灵柩安葬之后,百日后李家举卒哭祭,周年过后,举小祥祭。葬二年,举大祥祭,大祥祭一月后,时值深秋,李家大办禫祭,也邀请了苏檀前来。

已经年长了许多的李谚向苏檀敬酒,苏檀“颤颤巍巍”地举杯回敬。李谚弯腰小声道:“学生整理家父遗物时,找出了一些东西,看刻字是要留给您的,您祭后稍留片刻,学生让人送给你。”

“好,好。”苏檀点头,看他信步走向下一个宾客敬酒,若有所思。

师兄还留了东西给他?

酒宴散后,果然有青衣侍从抱着素布包裹的木盒交给他。木盒不重,摇晃无声,不知是何物。苏檀致谢过后,摸了摸布结,掐算六壬。为玉,多小物件,与风有关?

回到家,苏檀拆开布匹木盒,盒内软垫上放着着一只青玉制占风铎。

李淳风人如其名,精于鉴风,在《乙巳占》里就将风划为八级,还亲自动手根据古籍记载做出了风向器,占风铎就是他做出来悬挂在书房窗前的小玩意。听音辨风,清音泠泠,心旷神怡矣。

占风铎顶面雕饰四象神兽,缘饰卷草,侧面刻一行小字:悠风拥浮月,淳心赠旃檀。

苏檀在窗上钉了个钉子,挂上占风铎。坐下来静静看着。

直到萧瑟风起铎动,玲珑玉片互相敲击,玉珠叮当,格外动听。

苏檀忽然哭了。

【1】中文百科上对袁天罡何时受召入长安一个是六年一个八年,翻了引用文献《新唐书》列卷一百二十九“方技”篇,原文就是“贞观初,太宗召见曰”……没办法,总不能听百科放屁。不过肯定是李淳风入太史局之后的事。

袁天罡生卒年不详,真的不好写啊(哀叹)贞观年初还有力气从蜀郡到长安,后来不知何故(在此设定为‘有女武代王’的预言影响,回答让太宗不满意)又当回火井县令,来回一折腾恐怕耗损了不少元气,按照与李淳风大致的年龄差和隋唐古人平均寿命,应该是贞观末期四月走的。

《刺客信条.长安望》把袁天罡设定成一个接触过伊甸神庙的癫子,我很不喜欢,而且这本书我认为写得非常烂,所以这里不和长安望的设定联动

【2】论著作等身程度和在天文方面对后世的影响,还是李淳风更强一些

【3】惡为恶,上半为亚。傷为伤,两偏旁与悠字解相似。“昜”音意均同“阳”。到这里李淳风已经知道很多了,是亚子(第二个孩子),为男。不管是恶还是悠,苏檀都在下面力。

【4】旧唐书里,“唐中弱”谣言是在李淳风传里贞观二十二年这一段年初时出现的,为了剧情合理安排,我把谣言出现的时间稍微提前了亿点点。

【5】《旧唐书.李淳风传》:淳风又增损刘焯《皇极历》,改撰《麟德历》奏之,术者称其精密。

【6】太史令在唐时是从五品下的官。前面一段时间都是家属在家里哭,快出殡的时候才有亲宾致奠的环节。《大唐开元礼》中对五品官员的亲友如何祭奠礼仪如下:

启之日,亲宾致奠于主人。设启奠后,诸奠者入立于寝门之外东面【谓卑幼者其有故则遣使】。祭具陈于奠者东南北,向西上。相者入告,内外卑者皆兴立,哭于位,又相者引奠者入,升当柩东,西面奠者哭。祭具从升陈于柩东,奠者之西,西向南上设馔讫,执馔者降出,奠者止哭。诣酒樽所取爵,酌酒跪奠于柩东,兴少退西面立,内外皆止哭。奠者曰:某封若某位伯叔【各随官爵称之】,将归幽宅。谨奉奠若异姓,各従其称。若使者云某封若某姓位闻,某封若某官将归幽宅,使某奉辞奠毕,应拜者皆再拜,内外皆哭。主人哭拜,稽颡奠者,哭尽哀止,相者引出执事者,以次彻馔而去。(彻应当通假‘撤’字,ps:我猜的)

本人水平不高,断句仅供参考,勉强能看。原文全无逗号真的是地狱绘图。

苏檀哭不出来,为了不失礼就没参与。

【7】唐高宗李治颁“追复诏”,追复李淳风为“太史令”。不知道是在出殡前下的还是出殡后下的,这里姑且设定为正式出殡前,所以李谚这里依旧称太史令。

【8】《大唐开元礼》柩在庭位

柩至庭【庭内先设席以居柩】。主人及诸子以下,立哭于柩东西向,南上;祖父以下,立哭于柩东北南向,西上;异姓之丈夫,立哭于主人之东南,西面北上;妇人以次从降妻妾、女子子以下,立哭于柩西,东面南上;祖母以下,立哭于柩西北,南向东上;异姓之妇人,立哭于主妇西南,东面北上;内外之际障以行帷【凡帷用如服布】。国官立哭于柩东南,北面西上;僚佐立哭于柩西南,北面东上。

礼仪流程太多了真的写不了……

说实在的,除了方位,×面×上的我没看太懂,应该是说明从哪个方向进入灵庭,面朝向什么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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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特殊记忆(六):霜根随斧玉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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