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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塔希尔曾经好奇过一个问题，小婴儿都要吃奶，海东青小时候是怎么解决的？
“那还用说，当然是喝牛奶。”
“不，我是说，是说那种……”塔希尔比划着，海东青愣了下，明白他想问的究竟是什么了，但是……“应该是用手指头吧？”
“可是……苏檀也有胸。”
“你他妈哪里看到的！我要打死你！！！”
（二）
虽然打跑了塔希尔，海东青真的对自己小时候吃的是什么好奇起来。
在确认塔希尔出去执行任务不在家后，海东青来到正在院子里打瞌睡的苏檀，轻轻摇他的肩膀：“老爹？老爹，老爹老爹老爹。”
苏檀醒了，困倦欲眠：“什么事？”
“老爹我想知道，我小时候吃奶是用什么吃的？”
苏檀没听明白：“吃奶？当然是拿瓶子灌了。”
“不，我说的不是那个……”
在一番支支吾吾的形容后，苏檀总算明白了海东青想问什么，脱下半边衣裳露出绷带绑缚起来的微微隆起的胸乳，“你说过这个是吧，你小时候当然吃过了，好哄得很，不然就使劲哭。”
海东青落荒而逃。
（三）
一个谜底解决了，更大的谜底接踵而至：苏檀为什么会有胸？
“狗皇帝……给我喂……喂成这样的。”
“喂了什么能养成这样？”
“我……我不知道……就……好像……是一种母□□，叫雪燕。”
“你在皇宫里就天天吃那种东西？”塔希尔恶劣地揉捏娇小的乳，咬苏檀已经红透的耳垂，“还能吃吗？”
“不能……不能多吃，吃了会得病……哎呀！”
（四）
海东青经常问一些关于小时候的奇奇怪怪的问题，例如苏檀是在哪里捡到他的，他的亲生父母有没有留下只言半语或者什么信物，很遗憾的是这些都没有。
“当时我怕你是被父母有意扔出来，看到有人来捡就污蔑他是人贩子。”
“还有这种？呃……我不理解，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能发善心想养孩子的，身上就有钱。我在一个村子碰到过这样的事，手刚碰到孩子，就听到有人说‘人贩子来了！’，一下子一大群举着钉耙锄头的人就都乌泱泱的跑出来了，要不是你爹跑得快，小命真的会在那里送掉了呢。”
（五）
虽然没什么信物，但苏檀说，海东青小时候也曾疑惑过，为什么左邻右舍的孩子们有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而他只有老爹一个，他找到苏檀，问自己的妈妈在哪里。
“老爹当时你怎么应付我的？”
“我跟你说，妈妈需要一点时间出现，我让你先去外面玩着，等晚上就能见到妈妈了。”
“啊？那老爹你……”
“我当时觉得小孩子好哄，把头发散下来，我还化了妆呢，结果你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呃……唔。”海东青忍住憋笑，“老爹你怎么想的……”
“哎，别说了，你当时气得大哭大闹，不肯吃饭，折腾死我了。”
“嗯……所以那天晚上我吃饭了吗？”
“别说了，半夜爬起来给你做蛋炒饭。”
（六）
海东青很小时候就意识到，苏檀不会老。
对死亡的概念，起始于亲眼目睹一户人家有老人死去。家属用薄薄的棺木收敛下葬，没有太多哭声，也没有贵族的葬礼那般有教堂的钟声作伴，安静地埋进土里，没了。
“老爹！”看完葬礼的海东青一头扑进苏檀怀里。
苏檀搂住儿子肩膀，“怎么了？”
“老爹，你不会死是不是？”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我今天看了一场葬礼……”
“觉得死亡很可怕？”
“不，不是很可怕，就感觉像睡着了一样，但是他的亲人们都还活着，连哭都没有几声，葬礼结束后，他们还会继续生活，但是死了的人真的被埋在土里了，永远不会醒来了，孤零零的一个。我觉得……”
“嗯。”苏檀声音柔和，“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不用怕，我不会离开你。”
“永远不会吗？”
“永远不会。”
（七）
海东青第一次用袖剑杀人是在很小的年纪，也许十四？也许十五？海东青记不清。
“你问我？为什么要记这种事？”
“老爹你不是说，修行要与人为善，少杀生嘛？”
“恶人活着就会毒害生者，因此杀死恶人也是积累功德。”
“虽然好像没什么错，但是总感觉道理歪歪的……”
（八）
苏檀曾经认真考虑过海东青的婚事，问海东青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我？结婚？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苏檀认真地问：“你有喜欢上谁吗？”
海东青回忆了半天，摇头：“没有。”
苏檀皱起眉：“真没有？”
“……”海东青突然改了主意，“硬要说的话，还是有的。”
苏檀露出笑容：“是哪家的女儿？快说说？”
海东青往苏檀怀里一钻：“当然是最喜欢老爹你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