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身体,谢谢。”夜守维持着迎合的架势,被夜凌云突如其来的飞醋扫了雅兴。
这样看来,其实第一平行宇宙的夜凌云还是相当不错的,可,可,算了。
他可能已经被将军培养出了受虐侵向吧。
“这身体细皮嫩肉,吊儿郎当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夜凌云不想承认。
他从降临至此后,灵魂就不得不接受第一宇宙相关的信息,这个沾花惹草的身体他一点也不喜欢却不得不被影响。
他继续道:“你听着,现在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虫洞开启后我们再见,我们现在同属冥王和超兽战队阵营,到那里之后千万不要被两边任何一方发现了。”
夜守:“那云蝠军团...”
夜凌云惊讶, “你忘了?我说过,传授给他们云蝠阵我自会离开,我们已经游荡上万年,直到未来几天会直接加入超兽战队。”
好像,是这么回事,他过来时怎么会忘了,夜守锤着自己不记事的破脑袋。
肯定是记事太多了。
“好,哥,那你等着我,待我回到第四平行宇宙。”夜守碰碰他的额头,信誓旦旦。
虽然也没什么值得夜凌云烦心的敌人,毕竟他异能锁一直自己留着,没有交给夜枭子。
而夜守也为他躲过了唯一黑历史,就是风耀的那一脚,望以后不要再有崽种对将军的脸出手了。
他家老攻偶像包袱有点重,武装都不想念词的那种。
听到夜守软软的一声哥,夜凌云叹气,习惯性揉了揉他的头,闭眸睡去。
“等等,先把我弄下去...”
话还没说完,可夜凌云已经倒在了他身上,重死了。
造孽,夜守支着某人,两根牢固的树枝中间,另一个灵魂随之苏醒了。
他睁眼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他来过了?你真正的,男,朋,友?”夜凌云每个字都咬得很重,生怕夜守听不出他的不满。
刚送走一尊大佛,又来一个boss,夜守无奈道:“我可以解释。”
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容不下性格不同的自己,醉了。
夜凌云扶着树干站起身,望着骇人的高度,“先下去再说吧。”
夜守点头,终于可以享受使用异能量的便利了,他背后紫色的翅翼缓缓展开。
夜凌云见怪不怪,只是道:“你要飞下去?”
“不可以吗?”
“不,可以。”甚至更有意思了。
他把手插进裤兜,眯眼笑道:“那你把我抱下去吧,我要横抱的那种,舒服点。”
即将脱口而出的答词,梗在了喉底。他想起夜凌云留给他的的规则纸条还在兜里。
第五条正是,不允许横抱!!好他个老谋深算的夜凌云,连这个场景都被他预料到了。
他抿唇沉思,不着痕迹地偷看对方的修长的身形,妈的,好想抱。
马上虫洞就开启了,这边的事他应该管不着了吧,应该,大概,可能。
夜凌云从他变换的脸色推测出了他的难处,竟然直接凑到他脸上,用力抱住了他的腰,把头伏在夜守的脖颈最敏感的位置。
他倒下的动作太突然,夜守思绪被打断,潜意识抬手稳住了他,急道:“将...喂,你没事吧。”差点又喊将军了。
“可能是那个的副作用吧,我感觉很累。”夜凌云几乎整个脑袋都要埋进他的身子,好像真的软成一滩了。
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挥动翅翼。
异能量的紫光映照着在他背后的某人脸上,夜凌云一脸尽在掌控的舒心笑容。
降落途中,夜守发觉腰上痒痒的,碍于手中还抱着这个牛高马大的家伙,他没能低头看,只是那手快要把他腹间所有都要游遍了,甚至还要缩进衣服里面。
他现在是很幸福这没错,可就是不对劲。他忍无可忍道:“叫你做不做,只会小动作。”
夜凌云:“那做?”
“你怎么又转性了?”夜守刚想嘲笑他一开始的坚贞不屈,却被夜凌云另一句话打消了念头。
“我有感觉,你马上就要离开了,至少让我尽到男朋友的责任。”夜凌云淡然道。
“噢。”原来是他误会了,人家是出于好心表明态度而已,夜守难堪地转头,认真看向前方的风景。
繁华的街头正是最热闹的时段,店面灯火通明,连藏在暗处的夜猫野狗也大胆窜行在房檐,组成了烟火气的一部分。
在星空下待了十万年,回到人类社会的抗拒逐渐消融。
可美好都是暂时的,他就要回到蝙蝠族了,和第一平行宇宙的夜凌云告别。
他恨自己太健忘,以为会故事已经结束,一心想黏在将军身上,不加思考就和人接触,交往,然后毫无预兆地告别。
走着走着,他身旁的人和他分开了,兀自在一个臭巷子前蹲下身,伸出了手。
“那是什么,好香。”夜守好奇跟上去不明所以。
两只小犬从黑暗中走出,从他手中叼起食物。那么一瞬间,两只只小动物的眼神和夜守如出一辙。
夜凌云低笑,几乎憋出微弱的鼻音,“狗粮,你觉得香吗?你可以求这些小家伙留点给你。”
他竟然会觉得夜凌云手里的狗粮很香,夜守窘迫摇头。
重点是那两只小狗听到了这句话还护食般把食物拖远了些,让他脸上的温度又疯涨。
兴许是想到了什么,蹲踞的少年站起,就那样凝视着他。
鲜红透亮如玛瑙,幽深空旷如海洋。
或许是因为学校不允许蓄胡的规定,他现在的样子让夜守恍然回到了少年时。
“第四平行宇宙再见,阿守。”
夜守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也许两人记忆共通了罢,天旋地转,万物渡过星尘的间隙,古老的钟声在耳边震动。
时间到了。
就算是时空中一串乱码也要归位。
沉寂许久,眼皮沉重得吓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沉入睡眠了。
露珠淌下,有青苔的味道,躺太久了,结青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正倒悬在一片岩壁的边沿,同样翻倒的视野里,是野蛮穿插的石刺,各种耐寒的的植毯裹在其上。
夜守试图扭动僵硬的肌肉和关节,反馈只有一堆锁链的声音。
“嗯?”
他瞄见了一身沉重得枷锁,都安静如尸体这么久了,这绑他的人得多怕他。
话说他不是在夜凌云身边吗,夜凌云人呢。
岩壁位于更大的石洞中,寒冰的气息肆意横行,让紫黑色的铠甲表面都出现了霜痕。
岩壁正前方是天然形成的出口,隐隐有机械碰撞击打的巨响。
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出口从外而内都开始坍塌。
他一身锁链全部连接在四周洞壁,想跑也跑不了,于是认命坐在原地,仔细听外面的声音,满脸苦闷。
云蝠超兽不断破坏这片石峰群,攻击几乎卷席黑鸦族半片领地。
打得长老只能求饶。
“大人,手下留情吧!”
“我之前已经对你们很有礼貌了,是你们先挑起事端的,把偷走的东西还给我。”夜凌云睥睨着抱头乱窜的人群不耐道。
游历这么久,第一次见黑鸦族这样的奇葩,趁他出去干架把沉睡的夜守给偷走了。
夜守也是,最近睡得比猪还沉,锤都锤不醒
洞口轰然倒塌,尘埃四起。一道人影颇为狼狈地冲了出来,然后被身上的锁链绊倒在众人前。
他咳嗽几声,顶着一脸灰尘喊道:“什么叫东西,我是不是再睡几年你就要把我埋了。”
一句话,战斗戛然而止,夜凌云愣了,黑鸦族们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