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荀』暗香浮动 第10章 第十章：登门拜访

“谢袁公垂爱。只是彧身体不适，许是舟车劳顿。”

荀彧不想袁绍竟把话题找到了他的身上，他暗叹气，不过表面还是纹丝不改的君子风范，他起身，向袁绍作揖道：“还望袁公允彧下去歇息。”

袁绍见荀彧都这么说的，也不好再强行挽留，就笑言说他既然累了，那么改日再请，然后便唤下人为荀彧引路去府邸了。荀彧点头，也不犹豫，就转身挥袖离去了。

曹操全程都看向了荀彧，想他好似并不赞同袁绍的提议。自然，曹操当然也看见了荀彧那挂着的浅笑，荀彧本就面容清秀，笑起来后更是如冰雪消融，只不过总是疏离有礼的，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实在看不透他······曹操顺着目光，也又看向随他起来的两个人，一个着了青衫，看着消瘦，但眉眼着实灵秀，像画里出来似的，看起来着实是个才思敏捷的人；一个又拘谨些，中间似乎一直看着袁绍，现下是紧跟着荀彧离开。

曹操思虑，这荀彧现在就走。他看起来的确非是迎逢之徒，不喜此事也就离去，由此可见，他并非全向袁绍。哪怕他不向我，不过，或可成友人？

待出来后，荀谌很是不解。连是近了荀彧，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兄为何要急着离去，我们才来邺城，袁公却愿把事情诉于我们，想是看中于兄。若兄愿提出一二策，便是有机会留下的。兄这是，给自己绝了机会啊！”

荀彧闻他说话，只不过是看了他一眼，随后就看着前方的树，看那晃动的叶子，看那散落的落叶，明目愈发清亮，好似皎皎明月。荀彧的衣袂被风吹起，他轻摇头，低声说了句：“袁绍终不能成大事。”

荀谌更为疑惑，他不知荀彧为何有这样的想法，又赶紧看向了旁边的郭嘉。他知道郭嘉与荀彧交好，本身也十分聪慧，或许知道一些什么。

但郭嘉却不爱解释，还走到荀彧一边过去，把前路的落叶踢开。随之与荀彧对视一眼，才对荀谌笑：“友若看不出的话，不如别问，若你执意问我，嘉只能说，我与文若意见相同。”

夜，风声萧瑟。

荀彧回了府邸便稍微休息了一会，醒来时，郭嘉却拿着不知哪来的狗尾巴草，用一只手搓着它，一边又瞅着他。

“文若起来了，夜了，我都睡醒了，你还睡得这样香甜。”郭嘉坐于荀彧前面，借着摇曳的烛火看他脸庞，只见眼睛新亮，炯炯有神，里边藏了晃动的烛光。

“现都是夜了？我睡得这么久。”荀彧稍有些晕厥，看了窗，发觉外边已经昏暗下来：“我记得，我似乎来了便歇下了，中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奉孝为何在这？”

“是袁绍，他偏要见你，我说你睡下了，他便把荀谌喊去了。”郭嘉转着眼，继续说着：“我想，友若似有投袁绍的意思。”

“也非坏事。”荀彧思虑了一会，缓道。荀彧此时是世家思维，世家大族分开押注，也是常事，世事无常，谁也不知前路是何境况，友若愿留下，也是给荀家留一条路。

“袁绍虽然没见到你，但还是派人来了，说让我们认识邺城。邺城我们的确还未游过，文若可愿走去？不知有什么美食楼，我们累了这般久，得好好享用一顿才是。”郭嘉笑，把刚刚握在手心的草放置了桌面上。

“什么美食楼，你寻的难道不是酒楼？”荀彧缓起身，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洁癖的他稍皱眉，低声说着：“需等我沐浴更衣。”

郭嘉这就不阻止了，倒是喊荀彧快些，别让人久等。

“是何人为我们引观？”荀彧正打算去更衣，临走时想起来了这个，问了郭嘉一句。

“你说这巧否？文若，正是你所看中的那位将军，唤是曹操的。”郭嘉拍了拍衣裳，接着就打算走了：“他虽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出来的，不过为人坦荡潇洒，倒是很和我心意，我去请他喝酒，你洗好了就在东边的厢房里寻我。”

荀彧一听就知道郭嘉又打算拿他的酒来招待，他是不介意这点酒，只不喜欢郭嘉喝多酒伤了胃，何况来者是客，若两个人一身酒味，容易显得荀家招待不周，便喊：“少喝点。”

“知晓了、知晓了。”郭嘉敷衍了事，就跨了门槛出去。

荀彧见郭嘉不乐意听，也不多言。只道这个郭奉孝总不听他的，他迟早把酒全藏起来，先行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