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M]在犯罪心理的世界做纯爱战士 第38章 Love letter

Alex坚持要开车，毕竟她看到了Reid比她还大的黑眼圈。

“这车是哪里来的？”Reid发现Alex带他从电梯到地下室再上一辆车的时候简直不可置信。

“秘密。”Alex故作神秘地说道，她心里在想着怎么还Bob的人情呢。

这一路上，Alex都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他的话，她的心事差点没溢出来。

“是因为我不带你去见我的母亲吗？”

Alex因为Reid显得有些急促的解释怔住，她没注意到刚才他问了什么，她又答了什么，他才问出这么一句话。

Alex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只是认为这不是一个带你见她的好时机，不是因为其它的。”Reid斟酌着用词，像个犯了错误的青少年一样纠结。

Alex提起一个笑，摇摇头。

“Spencer，你永远不用在我面前吞吞吐吐，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不是因为这个不说话。”

“那是因为什么？”Reid纠结得要疯了。

Alex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可以上去谈谈吗？”

Reid才意识到Alex已经停好了车，他们已经到他的公寓楼下，他窘迫地下车，背对着她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她拉着Reid走上楼梯，他们的十指相扣，一阶一阶地走着，谁也没说话。

Alex在第二层楼的楼梯间停下来，她拉住没注意向前走的Reid，把自己投入到他的怀抱中，因为没注意，他往后退去，被抵到墙上，暂时无言。

她深深地闭上眼睛，她因为太久没休息好，脑袋混混沌沌的，她将自己沉浸在他的味道中，像是木质香，暖暖的那种。

“Alex？”

她反应几秒才想起刚才要说的话。

“我在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一路沉默。”

她依然没有抬起头，这让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但在昏暗安静的楼梯口，她的声音像鼓声一样从他的耳朵连接到他的心脏。

“然后呢？”

Alex听到他的声音不如平常那么清晰，就像从胸腔发出的叹息，她能感受到他胸口的震动。

“我很抱歉当时没有说清楚，但是你是我的灵魂伴侣，我觉得没有理由不陪伴在彼此身边，我彻夜想了几万种可能，在遇见你之后我做了各种测试证明我对你不是那种感觉，但都以失败告终，即使我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放弃了拥有一个伴侣的可能，Once you eliminate the impossible, whatever remains, no matter how improbable, must be the truth. （除去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我必须承认这一种可能性，

不是你出现，我不会意识到我希望和任何一个人保持这样的亲密关系，我也没有兴趣让另一个人待在我身边，Spencer Reid，那个人只能是你，我想这就是我的答案。”

也许第三面时的亲吻只是因为想念的冲动，但现在，Alex疲惫的脸上挂着的是释然的笑，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光，从高高的窗户透进来的月光都不再显得冰凉。

Reid紧紧地抱住她后又松开，可能是由于寂静的环境，压低着声线低沉的声音混杂点干涩，他还是用最温柔的语调说出了那些话。

“Al，荣格说过孤独并不是来自身边无人，感到孤独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一个人无法与他人交流对其最要紧的感受；我时常想这是不是你的感受，我之前也常常感觉自己身处在孤独中无人响应，直到我遇见了你，我惊讶地发现尽管是满是人的地方，我仍然能一眼看到你。

我读过这世界上晦涩高深的书，虽然我完全不懂女人的想法，但你应该是这辈子最让我头疼和难懂的诗集，也是最让我想孜孜不倦地琢磨上千遍上万遍的却很可能还是难懂的谜团，你是最绮丽的风景，让我想用尽全身力气记住并封存在脑海里。

我像是William Wordsworth，而你是我看到的一切，所以关于你的一切，我看到的都是美好。谢谢你让我知道你的想法，我知道这一些对你来说有多么的不容易，就像爱丽儿拥有一双腿后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玻璃上，而我却胆怯地站在原地等你努力走向我，谢谢你，我想，这次换我奔向你才公平。”

Alex睁着双眼，她无法形容这种新的生理上的感受。

血液在心脏和血管系统中流动，但它好像忘记了氧气，她略微低的体温开始升高，她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喘不过气，不会在脸红吧？还是因为缺氧呢？还好她特意挑了一个这样的环境，但她又好想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的表情。

“好吧，我们该走了。”

Alex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情话就想逃跑，她的腿感觉被钉在了地面上，麻麻的。

——

在Reid从包里拿出钥匙再开门，到她真正进屋的那一刻，Reid打开的光照在了她的脸上，因为久在黑暗的环境中，突然出现的光让他们两个都下意识闭上眼睛，Reid迅速地关掉灯又找到了另一盏灯的开关。

这盏灯偏向暖色调，没有那么刺眼，这时Alex才恢复其它的感官感受，她闻到书的味道，还有一种木质香，就像是他身上的味道，她仔细思索这种气味的来源，在脑海里跳出了一个答案——有助睡眠的檀香，Reid依然深受失眠的困扰。

“你可以坐在沙发上，我给你倒杯水。”

Alex谨遵主人的嘱咐坐下，她不再打算四处探寻，虽然她刚进门就习惯性地打量了整个屋子，他的客厅很整齐，茶几上有几本书，看上去还剩一点没看完，没有混乱的摆设和乱丢的衣服。

她去浴室洗了把脸，刚才Reid说的话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特别是那几乎停机的大脑，好像只能处理这一件事，她摇摇脑袋又睁开眼，必须找点东西分散注意力。

冰冷的水让她稍微精神了点，Reid还在厨房，她重新回到客厅的沙发上。

她看到一个小书架上放着一架唱片机，是市场上属于质量上乘但少为人知的那种，看上去他做了一番功课，使用时间在一年内，但旁边的黑胶看上去就被听了很多遍，她无法克制翘起的嘴唇，那是她送给他的黑胶。

莫扎特的钢琴奏鸣曲。

他将手上的蜂蜜水递给Alex后顺势坐在了她旁边，有些不好意思。

Reid看到Alex全身心投入到沙发当中，接过他递来的水后，她先是浅浅地喝一口试探甜度和温度，完美，接着大口地喝了一口，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她把杯子放在手心里取暖，舒服得让她眯起了眼睛。

他能感受到她刚才眼里闪过的波光，像是映着月亮的湖面。

“如果你需要的话，你今晚可以睡在这里。”Reid从旁边拿过一个暗红色的毯子，拉近了距离。

Alex沉静地望着他，他注意到了她的体温，所以给她温度适中的蜂蜜水，还递给她可以隔开冰冷的毯子。

Alex垂下眸子，视线聚焦在那杯水上。

“第一次来你家就被要求留宿了？”

不用抬头她都能看到他慌张的眼神和微张着想要解释的嘴。

所以她在Reid结结巴巴地发出声音的时候，她充满乐趣地盯着疯狂冒出各种词汇解释的Reid。

她很喜欢他这样。

“Okay，Okay，我知道啦。”她的声音是那样轻快，这才让Reid发现自己正处于被玩乐的陷阱当中，他闭上嘴，嘴角不服气地向下撇去，这让他嘴唇旁边那两块平时不明显的松鼠肌嘟囔了起来。

她难以解释和克制自己行为地伸手捏了捏，Reid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两人都瞪大了双眼看着对方，Alex像一只兔子充满好奇地盯着一个好玩的东西，而Reid则像一个受惊的麋鹿闪着惊慌无辜的透亮。

突然房间里出现了两种不同的笑声。

Reid也将自己投入在沙发中，两个人像坐在养老院的落地窗前望着夕阳的老友一样谈论起最近的事。

“你还没和我说你的头发呢。”Reid提起这件事。

“我和Bob在追一个犯人，他抓住我的头发限制我的行动，我选了最快挣脱的方式，拿起匕首就把头发给削了。”

Reid发现她的故事永远充满着惊险的奇幻色彩。

“痛吗？”

Alex摇头：“他更痛。我一刀插进了他锁骨下肌，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薅别人的头发了。”

“哇哦。”Reid发出了声惊呼。

“怎么了？害怕了？”

Alex歪着头看他，他觉得可爱极了，他摇摇头后又改变了主意：“也许有一点。”.

“Aw～放心吧，我不会这么对你的。”Alex嘟着嘴像是在哄小孩。

Reid愤愤地转过头。

她想起那个黑胶，突然很想逗一逗他。

“保底学校是耶鲁，Huh？”Alex调侃Reid。

Reid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他没想到她会听到这个。

“你怎么听到了。”

“我有一双听力极佳的耳朵。”Alex没说谎，她确实是在门口听到他们的对话的。

“那你觉得你能帮我得到一个博士学位吗。”Alex开始陷阱第一步。

Reid好奇地问她：“为什么这么问？”

Alex随意地将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接着用手撑住自己的头，带着笑意地看着胡茬冒起的Reid，缓缓开口：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一个博士挺性感的。”

可能是Reid想错了，他恍惚了一下，觉得Alex的声线游过他的耳朵，留下了一阵酥麻。

“um……我觉得你不用是博士也很.……很性感。”他结巴地说出这句别捏尴尬的情话。

Alex小声地笑出声，她身体向前倾，更靠近他的身体。她看到Reid的喉头上下滚动着，屏住了呼吸。

“真的吗？那也没关系，因为我已经有一个性感的博士了。”

她的嗓子因为长期没得到休息有着沙哑起来，说这句话的时候更是压低了她的嗓子，像音色低沉时的大提琴。

终于明白她在说什么的Reid呼吸急促。

“Oh……”

他除了发出一声叹息之外说不了任何其他的话。

Ried的肌肤感觉到气氛的微妙，他紧张得冒了点冷汗，他握住无力的拳头后又松开，抬手覆盖住她的左脸，他用拇指轻轻抚过她的眼角，她亲昵地蹭蹭他的掌心，她笑着眨眨眼，睫毛刷过到他的拇指，短发轻柔地拂过他的手背，他比她更痴迷于她的触碰。

他的视线游移到Alex因为蜂蜜水有些光泽的嘴唇上，上面有个黑色的小点，并不明显，推测是因为长年咬唇的习惯留下的痕迹。

他俯身拉进他与Alex的距离，他感觉自己浑身发热后无比想脱掉身上的衬衫和毛衣背心，但他无法一心二用，所以暂时搁置了这个想法，他吻了下去。

他能感觉到她的回应正在鼓励着他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他并不是完全都不知道这些事，更何况还是野生的生理性的感觉在引导自己，人类在这方面简直都是无师自通。

Alex感受到Reid笨拙的约等于没有的进攻，她在两人换气的期间换了个位置，她跨坐在他的腿上，这样好让两人更亲密地贴在一起，顺便把他的毛衣背心给脱了。

Alex能感觉到Reid有些紧张和慌乱，他下意识的把手环在她的腰上，微微地上下抚摸，这是下意识的举动。

她感觉自己身上也有些热，她在想刚才的蜂蜜水对现在的口干舌燥是否会有缓解。

在他准备脱下她的衣服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停下来手中的一切。

“Do you have condom？”这句话让Reid红透了脸。

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与平时不同的嗓音，像是水分和氧气都蒸发了，他的声音带了点沙哑。

“I'm sorry.”

其实Alex并不是真正的因为这个停下来，她叹了口气从Reid身上下来，Reid找借口需要去浴室。

她紧闭双眼给自己的额头给上懊悔的一掌。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神经病，是她自己先开始撩拨的，现在又因为某些原因停下，她觉得自己像个拔d无情的渣男，只不过这次连裤子都没机会给人家脱。

她给自己做了会儿思想建设，Reid终于从浴室中出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抿嘴望着他的Alex。

他刚想说些什么，Alex跪在沙发上面向他向他伸出手，他向前牵住。

“Spencer, 你做的很棒，我停下也不全是因为保护措施，我必须得和你说一件事，我说这件事是为了下次我们再进行这样事的时候不会再因为我停下。”Alex一长段直白的话打得他头晕目眩，他红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

Alex随即松开他的手，绕过沙发走到他面前，在昏黄的灯光和他惊讶的眼神下继续她刚才停下的动作。

她背对着他，将自己的衬衫脱了下来，头发因为衣服凌乱的洒在脸上，但Reid没办法集中在那。

他被自己看到的东西惊得说不出话来。

Alex的背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其中有新有旧，有大有小，最大的是一条长达12厘米的疤痕，狰狞的斜横在她的腰沟上，像是分割两个峡谷的缝隙，他想伸手触摸，又因为害怕而不敢摸下去。

他只是抱了上去，他感受到她的身体震了一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充满怜惜地低头吻了吻她的肩膀，那上面的伤疤是那次爆炸留下的，这是唯一一个他能说出来源的伤疤。

她拉着Reid到唱片机前，放上她送给他的黑胶，她精确地记得第十五首曲目的位置，她将唱针移动等待几秒后，唱片机发出的悠扬的声音在房间里传了个遍，Alex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后两手轻松地放在他的肩膀上。

Reid不敢看她，这个姿势让他松了口气，他害怕他呈现出的表情让Alex的心情变差，又害怕自己红着的眼眶被她看到。

两人随着音乐摇晃，像是月光下依偎在一起随风飘扬的两支月光花。

“最大的那个伤疤是我小时候被扔到墙上被墙上的钉子划伤的。”在安抚好Reid的情绪后，她的头耷拉在他的肩膀上漫不经心地开口。

“谁会这么做？”Reid无法理解。

“我的生父，他发现我母亲和养父的事情后闯入了我们家。”

Reid将他们的距离拉来：“他还活着吗？最后怎么样了？”

Alex强行把他拉回来，变成刚才那样的姿势，她想了想，还是没说实话。

“死了。”

“你的母亲呢？”

“Well……”他听到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她现在在医院，是植物人。”

“天呐……”Reid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能安慰到她，只能一下没一下的拍拍她的后背。

“That's OK. 你知道为什么吗？”Alex很严肃地看着Reid，“因为我遇到了好人。”

Alex侧过脸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是因为你, Spencer,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和别人说这些，可能永远不会，我想我找到Hank让我找的东西了。”

Reid懵懂的看着她的眼睛：“什么？”

“一个能让我说这些的人。”

Reid勉强的勾了勾嘴角，他实在笑不出来，他看向地面，却被Alex肚子上的伤疤哽住。

他皱着眉看向她。

Alex怔了一下，该死，她竟然忘记了还有这回事。

她迟疑了一下，将左边的裤子往下拉了一点，一条大约四厘米的刀伤整个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吞咽了一下，颤抖着手要摸上去，但被Alex用左手挡住，她将他的手牵起来，不让他继续看下去。

“这是我十五岁的时候发生的事，以后有机会再讲。”

她还没做好准备。

Reid感觉到他的泪掉了下来，接着Alex无措地擦着他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最后他只能抱住她，确保她看不到自己的脸。

但他的眼泪还是滴落在她的肩头，再从肩头滑下去。

“现在好了，我不会离开你。”Reid带着鼻音说出了他决定贯彻到死亡的承诺。

Alex呼吸一滞，看向地面的眼神望向了前方，她从没说过希望他永远留在她身边的话，因为她从骨子里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永恒的东西。

他总能理解她的言外之意。

接着她像讲别人的故事那样一个又一个的讲述着其他伤疤的来源。

讲到外面的灯都暗下，人和车都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Reid长期站立的腿远没有心那么痛。

Alex靠在他的肩膀下方，随着音乐停下动作。

她轻轻用唇擦过他单穿着衬衫的心脏处，像花瓣落入大海般。

“我想我该走了。”

“Stay.”Reid用力拉住Alex的手，不让半步。

Alex望进了Reid的恳切，看到了留宿的可能。

“我得去车里拿个衣服。”

“好，我会在这里等你。”

——

等Alex回来的时候，还真看到了坐在沙发背上等她开门的Reid。

他看着她进入浴室，直到听到水声，他才放心下来，他拿出手机盯着Garcia的号码，在快要把手机看穿前改变了主意。

他不能辜负她的信任。

他听到浴室里传来了电风吹的声音。过几分钟后，很快她就从浴室里出来了，带着他的沐浴露的味道。

Alex她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难以诉说的情感。她半睁着眼把他拉到床上，躺在他的怀里一句话都不说，好像睡了过去。

这动作多自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但他却难以睡着了，他可能这辈子都做不到真正的了解，但他终于对她眼里的东西似懂非懂了。

他环住她的身子，才发现原来她只有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