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杂文集 第13章 第二部分 鸭与鹅

当晚，迷路过无数次以后，英吉利鸭终于成功带着小天鹅到家了。

这时太阳已经下山了，黑色的幕布罩住了整个世界，路面热气蒸腾，稀疏地亮着几盏路灯。

“好啦！肯定是这家了！”英吉利鸭看着黑瓦白墙的房子自信地点头。

小天鹅躲在英吉利鸭背上，探出鹅头来说：“可是英吉利鸭刚刚就走错了，还和里面的高卢雄鸡吵架。”

英吉利鸭僵住了，说到这个它就气，听听那只臭鸡说的什么！

什么叫英吉利鸭甘当老实鸭，给前女友养孩子！

英吉利鸭明明都没谈过恋爱，还当着小天鹅的面说，真是太不给鸭面子了。

英吉利鸭支支吾吾地说：“反正，反正英吉利鸭这次不会弄错了。”

小天鹅缩回英吉利鸭翅膀下面，闷闷地问道：“英吉利鸭因为鹅是苏丽珊鸭的宝宝才收养鹅的吗？”

“英吉利鸭是主动收养你的，才不是因为苏丽珊鸭！”英吉利斩钉截铁地叫道。

“说谎！”旁边突然传来响亮的鸡叫声，隔壁的高卢鸡咯咯叫着：“你明明就是在给苏丽珊鸭当舔狗！你就喜欢苏丽珊鸭那样强壮，能保护你，给你带来安全感的母鸭子！”

“你胡说！英吉利鸭没有！”英吉利鸭恼羞成怒地呱呱叫起来。

“明明就有！”

“没有！”

“有！”

“……”

一鸡一鸭隔着木栅栏又吵了起来，小天鹅缩在英吉利鸭背上，酸溜溜地想着：不管它喜不喜欢苏丽珊鸭，只要它不会丢下鹅就好了。

“英吉利鸭！英吉利鸭是你吗？”

迪斯管家远远的听见英吉利的叫声，激动地跑回来。

“迪斯爷爷！迪斯爷爷快来，快来帮我把隔壁的那只鸡抓起来！宰了！”英吉利鸭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到迪斯管家脚下，咬着他的衣角把人往家的方向拽。

等他们走到门前，隔壁已经没有了动静。

迪斯管家拍拍鸭脖子，示意英吉利鸭放开自己的裤脚，上前几步，打着手机灯开锁。

英吉利鸭背着小天鹅站在旁边，气势汹汹地对着木栅栏叫唤：“你叫啊！死公鸡！臭公鸡！你怎么不叫了？不是爱叫吗？有本事就继续叫！鸭告诉你，鸭早晚雇人来把你宰了！”

“舔狗鸭！”高卢鸡又叫了一声。

英吉利鸭气的双目赤红，胸脯剧烈起伏，愣是被气到逼出了母语：“嘎嘎！嘎嘎嘎！”

迪斯被它吵的受不了了，悄悄捏住鸭嘴，单手把鸭抱在怀里，劝导道：“好了，小可爱别叫了，让我和英吉利先生好好打个电话，祂刚刚出去找你还没回来。”

听见英吉利，英吉利鸭安静下来，扭着脖子蹭蹭窝在自己背上已经睡着的小鹅，心里有些坎坷。

英吉利会答应它多养一只鹅吗？英吉利鸭那些宝石都不够雇杀手杀隔壁那只臭鸡的……

打完电话，迪斯管家抱着两只小动物进了屋子，一边小声抱怨英吉利鸭乱跑害的大家都要找它，一边心疼的文英吉利鸭饿不饿。

弯腰把英吉利鸭放在软垫上，又拿来鸭粮袋，迪斯倒完食物才发现鸭背上的小天鹅。

“这是哪来的？”迪斯伸手靠近小天鹅，却被英吉利鸭啄了一口，揉着手指道：“哦！小可爱你真的越来越凶了。”

“对不起迪斯爷爷，我刚刚在想事情被你吓到了。”英吉利鸭不好意思地咂吧嘴，叫了几声。

迪斯以为英吉利鸭是在威胁自己，不让自己靠近那只灰色的物种。

他有些伤心地去给它们加水了。

英吉利鸭伸着头推了推背上的小天鹅，把它喊醒起来吃饭。

小天鹅困倦地抬头，又缩回英吉利鸭翅膀里。

英吉利鸭轻轻咬着它的嘴巴，催促道：“醒了？先吃饭再睡吧，你看你瘦的。”

小灰鹅从翅膀后面钻出去，却重重摔在米色地毯上，它挺直脚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英吉利鸭焦急地围着小天鹅乱转。

“英吉利鸭，鹅的腿好疼，没有力气了。鹅是不是要死掉了？”小天鹅趴在地上，豆豆眼里一阵灰暗，啪嗒啪嗒又开始掉眼泪。

英吉利鸭摇着头，蹲在它身边，小声吖吖叫着：“不会的，不会的。英吉利就要回家了，祂一定有办法的。小天鹅，你还没看过英吉利鸭的家是不是？英吉利鸭和你说……”

“噢！原来是只小天鹅啊？英吉利鸭你怎么还把别人家的天鹅宝宝带回来了？”迪斯带着清洗干净的加水器回来了。

英吉利鸭咬住迪斯的衣袖，把它拽到小天鹅旁边，问道：“迪斯爷爷它这是怎么了？”

迪斯管家摸着小天鹅脱了毛的脖子，担忧地开口：“怎么伤成这样了，这是打架了吗？”

“滴——滴——”

门外响起汽车的笛声，英吉利鸭扑棱着翅膀往门外跑去。

屋外，英吉利从一辆劳斯莱斯敞篷车上走下来，手突然被人拉住。

美利坚抓着祂的手，上拉到脸旁边，贴着手背笑道：“我可是送你回来了，什么表示都没有吗？”

“嗯，谢谢你。”英吉利轻柔地抚摸美利坚的脸，挠着祂的下巴。

美利坚吻了吻英吉利的手背，蓝眸缱绻地看着祂，眷恋道：“疫情严重起来了，这次以后可能很久要见不到了，真的不和我去美国吗？”

“就像你要和陪伴美国度过难关那样，我也要和英国共进退。”英吉利俯身吻在美利坚的唇角，碧绿的瞳色隐藏在白睫毛后，含情脉脉道：“我会想你的。”

“哦，Daddy~”听见英吉利的话，美利坚心中登时软的一塌糊涂，一把扣住祂的后脑勺忘情地吻着。

就在美利坚抱着人打算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旁边突然响起了尖锐的鸭叫声。

英吉利鸭嘎嘎叫着扯英吉利的裤腿：“英吉利！英吉利！快来看看鹅！小天鹅受伤了。”

英吉利用力推开美利坚，仓皇地抽出手帕擦拭唇角，红着脸说道：“你再不动身小心赶不上飞机，我先进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等到美利坚揉着脑袋爬起来，英吉利早没了影子。

“啧，老头子怎么还是这个样子。”美利坚皱眉用力打在方向盘上。

过一会儿，祂埋首在方向盘上，回味地搓着手指，自言自语：“Fuck，祂腰好软。”

屋内

“英吉利！快看看鸭怎么了？”英吉利鸭惊慌失措地转圈子。

英吉利单手把鸭抱在怀里，摸摸它的脖子，说道：“好了，别担心了，我看看。”

说着，英吉利用另一只手翻看小天鹅的翅膀，疑惑地问道：“它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站不起来吗？”

“还有腿痛。”英吉利鸭躲在英吉利怀里，伸着鸭头大叫：“之前它打架脖子上的毛被咬掉了。”

“那应该是营养不良，加上应激反应。”英吉利捏着手帕给小天鹅擦干眼角的眼泪，抚慰道：“别哭了，改良一下食物，养几天就好了。吃英吉利鸭的鸭粮就刚刚好。”

“呜呜，英吉利鸭，鹅没事。”小天鹅喜极而泣，虚弱地伸着脖子，和英吉利鸭报喜。

“我都说了英吉利回来了鹅不会有事的！来，吃饭！”英吉利鸭开心的从英吉利手下钻出去，站在小天鹅旁边，把食物叼出来，放在地上让小天鹅吃；又咬着加水器，拖到小天鹅旁边。

迪斯管家单手拦着英吉利鸭把它拉远，不赞同道：“英吉利鸭，不能把食物放在地毯上，你这样太脏了。”

“嘎！”英吉利鸭不满地啄着迪斯的手，喊道：“放开英吉利鸭，英吉利鸭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英吉利鸭，不可以这样对待迪斯先生。”英吉利把鸭子抱到怀里，斥责道：“你看看迪斯先生的手都被你啄红了，以后谁来给你倒鸭粮啊？快道歉。”

“迪斯爷爷，对不起。”英吉利鸭愧疚地垂着头。

“先生，我没事的。英吉利鸭它还小，啄人不疼的。”迪斯不在意地摆摆手，将小天鹅往食槽边推了推，问道：“先生，这只小天鹅怎么办？”

英吉利想了想，说道：“明天给动物园打个电话，让他们把它带走。”

英吉利鸭一听着急了，蹬着鸭脚叫道：“不行！不行！英吉利鸭说了要收养它的！”

“对，英吉利鸭是鹅的Dad。”小天鹅小声附和。

“天鹅还是交给专人饲养比较好。”英吉利摇头否决。

英吉利鸭挣开英吉利的怀抱，跑到楼上，叼了块白色法兰绒方巾，放在地上，往英吉利的方向推了推。

“怎么？”

英吉利不解的看着地上的东西，解开看见一小堆颜色各异的宝石。

英吉利鸭不舍地看着地上的宝石，问道：“要养它的话，这些够吗？”

“你哪来的？”英吉利用看小偷的眼神看向英吉利鸭。

迪斯看着其中一颗粉色摩根石，总觉得这是美利坚先生当初遗失的那颗。

英吉利鸭不好意思地低头说道：“大部分是英吉利鸭用鸭粮和乌鸦们换的。”

“英吉利鸭……”小天鹅感动地看着英吉利鸭。

虽然手段很不光彩，可是英吉利鸭真的很好。

英吉利睁着绿眼来回看它们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惋惜道：“可是，英吉利鸭，不是饲养费的问题，主要是我们没有许可证，养不了它。”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