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德之门3]索姆家族记事 第23章 黑暗女神（八）

德鲁伊&竖琴手：联军

“月出之塔易守难攻，强攻只会造成不必要伤亡。

“索姆家族公开信仰莎尔，只能同黑暗之拥神殿和卡林港贸易，可以沿冲萨河切断补给。”

哈尔辛收到贝里蜘蛛传递的讯息时，正在同大德鲁伊商讨战争策略。

“石匠莫尔弗雷德。”他皱了皱眉，

“如果消息证实可靠，也许有其他方法进入月出之塔。”

大德鲁伊：“我们仍需要先攻入雷斯文。”

“当然。我会先同木精灵切断途径林地的补给线。”

哈尔辛看着蜘蛛慢慢消失在掌心，眉皱得更深，“进入雷斯文后，再亲自寻找这位莫尔弗雷德。”

自从幽暗地域卓尔手中逃离后，他已经百年没有收到过贝里的消息。她是什么时候回到剑湾的？传出这条讯息后又会去哪里？

他年少时的好友塞尼尔不再出现，曾照顾他的梅洛迪亚·索姆夫人几十年前去世，雷斯文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却仍是他想要守护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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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暗夜法官的第一场短兵相接按计划进行。

哈尔辛化作巨熊咆哮着冲入战场时，胜负定局已分。

德鲁伊有一人轻伤，暗夜法官数人受伤，全数通过黑雾逃离。哈尔辛抿抿唇，有的暗夜法官死前会召唤幽影诅咒，污染大地河流，比起直接杀死他们，重伤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而雷斯文镇…他望向冲萨河下方的平原。

哪怕在这个距离，月出之塔的塔尖也清晰可见。

他已经可以看到战火燃起，房屋烧毁，尸体堆积的残酷画面。

他长长叹出一口气：“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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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稳步前进，将暗夜法官节节逼退，终于到达雷斯文镇外。

哈尔辛同大德鲁伊与凯尔本·奥罗桑——竖琴手的首领确定攻城战细节，他终于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疑虑：凯瑟里克始终没有出现。

而所有密探传递出的消息都包含一点，凯瑟里克是莎尔军队的将军。

他手段严厉，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将散漫的雇佣兵和自视甚高的暗夜法官打磨成莎尔的长矛。

“这长矛可不怎么锋利。”凯尔本嗤笑一声，“如果你在这最后关头感到害怕的话，月出之塔便由竖琴手独自解决。”

哈尔辛：“这也许是一个陷阱。”

“月出之塔里能藏多少士兵？”

大德鲁伊：“凯瑟里克曾是一位有才能的将军，也许莎尔的疯狂让他失去理智，但他仍是一位英勇的战士。”

“翠绿闲庭的同盟是竖琴手！这番话只能助长对方的志气。”

大德鲁伊叹口气：“我会亲自去月出之塔，哈尔辛带另一队德鲁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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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的号角吹响。

哈尔辛按计划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的推进，拆除陷阱，并暗地寻找石匠莫尔弗雷德。

竖琴手主力已经围攻月初之塔三天。

这是怎样的三天！

哈尔辛小队不断目睹被送往后方的伤员。

一位年轻的竖琴手法师掩面哭泣：“黑暗箭矢撕开了我们的队伍，简直无法相信，那可怕的法术是来自密斯特拉的魔网。”

联军终于还是占了上风。

漆黑无月的夜晚，他们突破高塔前的长桥，来到塔底。

这将是最后的战役。

双方默契的稍作休整时，凯尔本麾下一位吟游诗人高声劝对方放弃投降。

一支黑色箭矢破风而来。

凯尔本挥剑斩断，攻塔战正式开始，竖琴手精锐尽出。

他们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

直到凯瑟里克坠入战场。

他从月出之塔一跃而下。

地面震颤，扬起尘沙。他的巨剑劈开竖琴手精英，又扫向另一队德鲁伊。他的每一斩都带着苍紫色的雷霆之意，甚至在天空卷起莎尔的幽暗风暴。

他还是那个令人畏惧的圣武士。

不，他比过去更加可怕。他完全不畏惧死亡。

他的手臂插满箭羽，腹部被长剑击中，却仿佛毫发无伤，甚至懒得拔出兵刃。

一位竖琴手搏命一击，重重撞上他的巨剑，却也终于将匕首送入他的脖颈。

“结束了。”竖琴手奄奄一息，露出微笑。

凯瑟里克握住匕首，一把抽了出来：“是的。永别了。”

匕首埋入竖琴手心窝。

年轻的竖琴手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嘴角仍带着胜利的喜悦。

大德鲁伊发出撤退的信号。

更多暗夜法官如同影子一般出现时，他听到哈尔辛的咆哮。

“哈尔辛！带他们离开！”大德鲁伊在身前召唤出数道月光。

凯瑟里克的铠甲被温柔的光束直接洞穿！

他脚步只是微微一顿，又继续向前。

皮肉烧灼之声不绝，他面无表情。

几名暗夜法官跟在他身后，发出惨叫，痛倒在地，被月光烧成焦黑的尸体。

凯尔本终于一声咒骂：“先撤退！”

联军成片倒下，尸体填满冲萨河。死亡的暗夜法官口中逸散出幽影，在桥上徘徊，对一切生命充满憎恶，敌我不分的捉住每一个经过的人，要将他们拉入痛苦的深渊。

大德鲁伊守在队伍最后，和凯瑟里克只有几步之遥。他看着曾经的战友，但走近的似乎只是一具躯壳。他轻叹一声：“仁慈的橡树之父啊，请庇佑我们。”

他化成一棵巨树。

枝蔓延展，又落下一道道气根，如同一堵墙，牢牢守在桥头。

凯瑟里克抬手摸上树干：“生命没有仁慈可言。”

大德鲁伊没有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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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向莎尔信徒投降？不，面对邪恶和不义，竖琴手定将抗争到底！”

哈尔辛盯着凯尔本：“我知道，这句话还有后半句，时刻留心行为产生的后果。看看雷斯文，想想我们死去的战友和同伴，还有更多人受到致命伤！”他哽了下，“我们必须休战，哪怕是以投降的形式。”

“我同意哈尔辛的观点。我们需要时间重新制定计划。”传说中的英雄，同是竖琴手与德鲁伊的贾希拉说。

她几天前从南部的安姆赶来战场，可惜无法挽回大德鲁伊的牺牲。

“而且，我找到了莫尔弗雷德。”通往月出之塔内部的密道确实存在。

凯尔本犹豫片刻：“凯瑟里克似乎是杀不死的。”

“哈！也许他是莎尔的圣武士，得到了什么邪恶力量的庇护。”贾希拉轻嗤一声，

“但我的毒药，哪怕是神明的子嗣也无法抵抗。”

“你是指杀戮之神巴尔的衍体吧。”凯尔本赞叹，“我知道你的事迹！你阻止了灾难发生，不止一次。”

“但愿这一次，我们也能够做到。”贾希拉看向他，

“不过首先，我们需要你动笔写投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