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商祺刻意而为之。
但往后的步步为营、无往不利,使郑号錫联想到最初的最初时,难免怀疑。
那时锁眼中的钥匙,玩弄的意图鲜明,郑号錫打开门,走进暗蒙蒙的室内。
他谨慎唤一声,那人没有动弹或回应,像定格的尘埃。只好蹲下身靠近些,试探性拍拍对方的后背,掌心有些尴尬地贴上去。
湿冷的布料,肤色莹白,后颈嶙峋单薄的骨骼线条,仿佛刻意暴露的弱点。
商祺习惯了肌肤相亲,却迟迟察觉自己同时厌倦肢体接触。混沌的思维裂开缝隙、蔓延曲折,他有些僵然,只因郑号錫的手心温热、距离归零。
细微的动静。郑号錫禁不住猜测:
他正在看尘埃里拥挤出的蔷蕊。
人儿埋低的头侧斜,依然倚在膝间。碎碎簇簇的墨发垂散,宛若黑天鹅的羽毛。郑号錫在舞池见过繁乱斑斓的发色,却莫名觉得眼前的黑发,分明是性感的极端折射。
对方的眸色也晃漾着,仿佛一抹桃瓣飘摇在江面,最终落到郑号錫身上。
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郑号錫也看不太清他。只是收回手——他应该认出眼前的人了。
传言不堪入耳,但郑号錫一时只考虑这个新人一直被锁到现在,还挺可怜。
“需要我带你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