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世界]锁匙之心 第4章 004

被轻轻握住的手心传来一股温柔又熟悉的力量，驱散你的胃烧，舒适地蔓延你的全身。

“这是祝福。”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松开了手：“汽水难喝吧？”

你脱口而出：“那是诅咒。”

“你已经用自己的身体见识到了它们带来的改变。当然，凡人与你的身体构造不同，受到的影响往往多样和持久。”他突然后退几步，举起手对准你的脑门释放出一道光柱。很快，你注意到那光柱超越了你的眼睛，分裂为二瞬移到你的左右两侧，仁慈地与你合而为一，尽管你感到的是一种出于本能恐惧的缺失。事实证明你的感知并非空穴来风，从什么时候起，你的每一寸肌肤好像被点燃了那般，整个人陷入了沸腾，直到你的意识被这股不可估量的力量撕碎。错乱闪现的记忆交织着你有限的大脑，撑碎你的理智，以至于你根本没有思考和判定的可能。你恍若陷入无法逃出的硫磺火湖，又像是跌落到最深的冰冷海沟。

终于，在某个你无法捉住的瞬间，你倒了下来，从此沉入深渊，又像是回到了最初的羊水，你以婴儿的姿势蜷缩起来。在那里，所有的欢乐与痛苦、邪恶与善良，都早已坠入永恒的梦乡①。

但是渐渐地，你在沉浮，尽管丧失了所有方向感。你的视野跌入了无边无垠的一片白光，将你来自未知的饥饿与躁狂温和地扶平。随着一道遥远的、只能凭借想象才能感知到的声音打碎无暇的一幕，那里无法一窥的边际盛开了纯白的星星和花，蔓延向远方，堆起很高很高的塔。

意识回归某个怀抱的前一秒，你听到创世神说：“我将祝福与诅咒给你。你当穿越他们的记忆，决定他们的宿命。你为谁祝福，你的右手当放在灵魂那端；你为谁诅咒，你的左手也当放在那一端。但当天平倾斜到罪恶灵魂的那一端，切记，你不可祝福那人，因为他们的意义即是虚无。”

虽然还没有恢复思考的能力，但你紧紧记着这段话。你肯定是失去了力气了，在你醒来之前。

你睁开眼，双腿已经瘫倒在地，却发现自己的上半身并没有和花丛亲密接触。你倚在某个有力的胸膛前，等待力量的复苏。你尝试抬头看他，但是失败了，你张了张嘴，艰难地轻声开口：“谢，谢您。”

“你要感谢你自己。”他放慢语速：“强行染指你的力量，会导致你的内在爆发，过程虽痛苦，但你还是驾驭适应了它。”

“我，我铭记您的嘱咐与恩赐。”你才想到，自己没有对他突如其来的安排产生一丝疑惑，为什么他要让你给那些智慧生命带来非好即坏的影响。你知道祝福会给凡人带来光明，诅咒会让他们面对黑暗，但你要考虑的也仅仅是你的做法是否符合创世神的预期。你并不关心他们之后的宿命……就如你猜不到、也不会继续揣测创世神这样安排的深意。

他调侃道：“那你的记性真好，说实话，有时候连我都记不清我到底说过什么。”

“您是不需要负责的……”

“是吗？我很乐意听到你这么说。但如果你说你需要休息了，我会更高兴。”

你下意识想要反驳说：“我……”没等你说完，温暖的手掌遮住了你的眼前。你再次看到了一片黑暗，但是你不会再下沉了。

你听见他说：“闭上眼，好好休息吧。试着去劳逸结合吧，等你醒来，可不能摸鱼啦。”

有力的胸膛没有离开你。

①引用爱伦坡《海中之城》

啊啊啊啊啊我怎么像挤牙膏一样一写只能写一千多字，我看了看我只写了300字的大纲，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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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