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同人]树上两只小小鸟 第15章 落水

翌日，张思云同秋雁她们三个打着麻将。

伴随着哗啦啦洗牌的声响，张思云起身，带起一阵衣摆摩挲擦过桌角的声音，“不玩了，不玩了，你们实在太厉害了。”

“我看啊，是娘娘的牌技太差了。”

“你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说我牌技差，嗯？”张思云伸手去拧春梅的脸，后者紧忙往后躲去，

她刚想走出殿门，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向她疾步走来。

“姐姐！”

安陵容闯了进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我爹押送西北军粮时突然遇上敌军流兵，要不是姐姐事先让我提醒家父，家父此时恐怕已经……”

安陵容哽咽着，她已经说不下去了，只是默默地流眼泪，张思云来不及感慨怎么“好事”都赶着一天来了？紧忙拿出帕子替她擦拭，滚烫的泪珠落在她的掌心，

秋雁她们识趣地退到门外，张思云将安陵容搂进怀里，顺着她的脊梁安抚道：“好了，好了，我在这呢，别哭了。”

张思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她哭，自己的心立即揪紧，像被刀绞一样的痛。

安陵容抽抽噎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张思云轻声安慰，安陵容还是哭，她只好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任凭眼泪打湿她的衣裳。

安陵容哭够了，渐渐停止了抽泣，“姐姐，幸好有你在，幸好在这宫里我还有你可以依靠……”

“能有你这样的妹妹也是我之幸。”张思云说着，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冲她安抚地笑笑。

待安陵容走后，她将安陵容那句“姐姐”含在口中反复拆解，咀嚼，吞咽，她这才恍若明白自己的心意，她不只是想得到安陵容的一句“姐姐”。

……

温宜公主周岁宴，宴席之上，隐隐有丝竹之声入耳，穿着湖绿色纱衣的舞姬，旋身之际，水袖翩飞，裙摆飞扬，宛若一朵盛放的荷花。

“这里既凉快又别致，真是个好地方。”安陵容微微向张思云的方向倾斜身子，感叹宴席之盛大。

“那是自然，更别说从湖上传来的丝竹之声。”张思云微微颔首，她今日穿着一袭靛蓝色绣百花纹吉服，脖颈处又戴着一串黑檀木珠串，手上的珠宝坠饰更是不计其数。

安陵容悄声问道：“只是不知何时是含曦的生辰宴？”

张思云答复道：“含曦的生辰宴还早着呢，她的生辰宴得到了初秋时节，离现在还有几个月的功夫。”

“那我岂不是还有好些时间准备贺礼了。”安陵容笑着说。

张思云调侃道：“瞧你，对含曦这么上心，我这个做亲娘的可要吃味了。”

皇后的目光扫向这边，两人适时分开，装作专心欣赏歌舞的样子，实则用余光偷偷打量对方，而后相视而笑。

……

夜晚，华妃的住处灯火通明，此时曹贵人抱着温宜与华妃商议着什么。

同为人母，曹贵人终究有些于心不忍：“这样做会不会太伤她？况且含曦还那么小，万一……”

华妃秀眉一蹙，锐利的目光扫向曹贵人，嗔道：“你去心疼她，谁来心疼你？含曦毕竟长你家温宜几岁，皇上也更疼她一些，可怜温宜还这么小，你有时间心疼别人的女儿，怎么不多心疼心疼自己的女儿。”

“娘娘教训得是。”曹贵人喏喏点头，不再吱声。

……

隔日，鲤鱼池畔。

含曦被一根白绸缎蒙住了双眼，两只手举到半空中，不断地摸索着，踉踉跄跄地走在木板桥上。

“公主来啊，我在这儿呢。”春梅同几位小丫鬟左躲右闪，不时出声嬉笑。

正当春梅回身之际，只听见噗通一声，伴随着几声尖叫“含曦公主落水了！快来人啊！”

春梅当即跳入水中，含曦在水中无助地扑腾着双臂，口鼻中不停地呛水，春梅攥住含曦的胳膊将她拉到岸边施救。

在一旁凉亭下歇息的张思云发疯似的推开围观的众人，她抽泣着，拍打含曦的面庞，“含曦，含曦，你别吓妈妈……”

“愣着做什么，快去传太医啊。”

安陵容一声凌历喝斥令张思云回神，她先是掰开含曦的下巴，将口中的异物清理出来，接着她双手交叉叠放在一起，按在含曦的胸口处不断按压。

含曦呛了几口水，逐渐睁开眼睛，气若游丝地呼唤：“娘……”

张思云紧紧抱住含曦，她心中明了这是华妃给她的警告，警告她切莫再多管闲事。

此事一出，皇上大怒，他高坐于上首，质问跪在阶下的众人：“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是臣妾管教下人不利，才致使含曦落水的，皇上要责罚请先责罚臣妾。”张思云把心一横，将罪责揽到了自己身上，

春梅跪在阶下，神色镇定地一字一句道：“是奴婢看管不利，害含曦公主落水的。恳请皇上责罚。”

未等皇上开口，张思云装出怒不可遏的样子，甩了春梅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连这等小事都做不好！”

张思云抢着道：“请皇上息怒，臣妾现在就将她打发了，再不许她待在跟前伺候。”

安陵容上前道：“回禀皇上，我手下有一名小太监刚好看见了是谁将含曦公主推下水，还请皇上将他带到殿前问话。”

“好，那就把他带上来。”

等安陵容将那名小太监带上来，张思云怎么也没有想到竟是素月推含曦落水的，素月喏喏地跪在地上，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最终素月因谋害皇嗣被杖杀，张思云未曾阻拦。春梅也因看管不利被逐出了京城。

皇宫南门前，春梅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雇好的驴车也已经在不远处等着了，秋雁掏出两大袋银两，对她说：“这是娘娘要我给你的，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娘娘之前举动其实是在保你，她让我告诉你，望你千万不要因此记恨她？”

“姑姑，我都明白的。倘若不是娘娘庇护我今日就不能站在这里了。”春梅冲她笑笑，之后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