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登法环】归家之旅 第4章 第 4 章

你遇到了穿越以来的第一个劲敌。

此人真的只是看起来像个乞丐老头，实际上他的动作相当灵活，强壮程度也不是普通士兵能比的，他的木棒打在盾牌上震的你手臂发麻，你对着他的大腿狠狠砍下去，也只是让这个野兽般的对手稍微停滞了一下，便不顾流血的伤口，继续用木棒将你撵的满地乱窜。

你想掉头逃跑，却绝望的发现来路已经被黄色雾门挡住了，不打死对方你是无法离开这段斜坡的。那好吧！给接肢老爷看门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不介意今天再多杀个老乞丐！

话虽这样说，这个对手也不是那么好杀的，你和他缠斗了半天，他竟然凭空掏了把黄金大榔头，平地一跃而起，挟着破空之势往你头上砸，你冷汗都冒了出来，在那锤子正好落地的瞬间向后跃起，完美地躲开了攻击！

“&*%￥……”

看门的念叨着你听不懂的话，又变幻出黄金匕首向你刺来，你这下真的是凭本能在躲避了，那武器挥动的轨迹十分刁钻，你的肢体却很了解这招要怎么躲避，每一刀都错着半分躲开了，你趁着他出招的空隙准备绕到背后偷袭，就在你躲到他身后，几乎要对着他后背的破绽，挥出那一刀的时候——

你的脑海中警铃大起！

就在0.1秒的时间里，你选择了相信直觉，立刻收回向前劈砍的力道后撤，此时他那根藏在斗篷里，毛绒绒的尾巴奋力一挥！你看清了那根粗壮的尾巴上长着密密麻麻的尖锐硬角，见没有击中，敌人又将尾巴卷回斗篷里去了。

…被那东西抽到恐怕要疼死。

你的心情十分复杂，总觉得这个人似乎与你身体原本的主人互相认识，你和他是熟人吗？英语里熟人应该怎么说？你没有迟疑多久，与他交战几回合后站远了些，问道：

“you…and me”你指指自己，再指指他：“are we friends？”

对了，熟人就是friend！你简直要为自己的表达能力鼓掌了！可是对方毫不领情，你从没见过一个人能生气成这个样子！棍棒与刀剑如暴雨般倾泻到盾牌上，刀剑相交，死斗双方眼神交汇，你听见那长角的高大怪人咬牙切齿的回答你：

“NO.”

哇，这是你第一次和老外纯英语沟通呢。

“傻大个，你人际交往能力有点弱哦！”

你做个了鬼脸，用中文去激怒他。衣衫褴褛的傻大个看懂了你的鬼脸，抄起拐杖就要冲过来劈死你，你举盾去格挡他的挥击，在盾牌上刚传来力度的瞬间抓住机会，轻轻一挥别开了对方，那使出全力的招式直接落了个空！

力量没有切实的落点，敌人终于露出了破绽，摇晃了一下跪倒在地上，你在他倒下的同时举剑刺入他的胸膛，黄金刀刃深深没入骨肉，他痛苦地咳出大口鲜血，你不敢轻敌，继续发力将剑刃刺入最深、几乎要捅穿他，再狠命一拧，用脚踩住他的肩膀无情地将剑整根拔出！

就好像扎穿了一个水袋子，鲜血从他的伤口不断喷涌，这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你猜他大概是快要死了。

于是你走过去，先砍掉他喜欢变魔法的左手，再用剑把他的右手钉在地上——他的怪脸因疼痛而扭曲，咬着牙一声不吭——你跪坐在这人相当宽阔的胸膛上，用手捏住他的脸颊，强迫他看你：

“you konw me?”

他没有回答你的话，相当轻蔑的用一只眼睛瞅你，打定主意不告诉你一个字，这幅态度让你兴致全无，抽出钉住他手掌的剑，干脆地把它送进了他的喉管。

看门人的尸体逐渐消散，只留下了一只空皮袋。你仿佛听见了他的声音，还在你耳边对你说着仇恨，但那又怎么样呢？你听不懂他说的话，何况人也被你杀死了。

这个世界上可能认识你的人永远少了一个，你突然对自己的未来有了些许迷惘。

算了，肚子好饿，去抢点东西吃然后睡觉吧。

你想起了关卡前方一堆士兵看守着的马车，那里好像点了篝火，还有个锅，会不会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呢？

……

…并没有好吃的东西呀！

你花了很长时间，一个个杀死了关卡前的所有士兵，结果那口锅早就烧干了，里面焦黑一片，充斥着垃圾桶的臭味，你不死心地在食品箱子里翻了半天，只找到了空荡荡的口袋，上面被老鼠咬了个大洞，看起来内容物几百年前就漏光了。

扫荡的战利品只有战灰、两把武器和一张地图。天色已晚，你坐在赐福前，对着金光打开地图仔细研究这个地区，就在你合上地图，准备去找咖列买点吃的时，一阵冰蓝色的微风刮过。

雾气缓缓凝聚成实体，在不远处幻化成一位身披斗篷的女子，你没有说话，看着她走到你面前摘下兜帽——粉色头发，雪夜般冰冷的面容，还有闭上的一只眼睛——你顿时发觉到独眼的可爱。她年纪不大，声音却透着股陈旧，让你想起冰层下暗流的河水，听得人全身发冷：

“…幸会，我是梅琳娜。”

你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几乎要伸手去拔剑。你意识到梅琳娜说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声音颤抖，用中文回答：

“你好，梅琳娜。你认识我吗？”

[认识那个从另一个世界来，说中文的我吗？]

她点了点头，继续说：

“褪色者，我有一项提议…”

你紧紧地抱住了她。

梅琳娜很轻，抱起来很冰冷，在你张开双臂要求拥抱的时候她下意识要躲开，却忍住了与人亲近的不适，任由你将她抱进怀里。褪色者的双臂依然温暖，还穿着最喜欢的白色衣装，梅琳娜在心里叹息，‘就这一次’，她对自己说。

你感到有只幽灵般冰冷的手在你背后游移，梅琳娜和你交换了一个短暂的拥抱，随即拍了拍你的肩膀，示意你放开她。

你和梅琳娜一起坐在赐福边——梅琳娜告诉你它叫赐福，不叫神奇篝火——还没等梅琳娜继续开口，你就告诉她：

“我做。不管是什么提议我都会帮你的……不过你能和我讲讲这里的事情吗？”

……

……

梅琳娜的提议是，她帮你把敌人掉落的卢恩转化成自己的力量，再给你一匹叫托雷特的灵魂骏马，而你需要把她送到黄金树的树脚，她要去那里完成自己的使命。梅琳娜只是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心地很好，和你说了很多关于交界地的故事，最后她还善解人意的提出，如果你有语言方面的困难，她可以帮你做翻译。

“呜啊…谢谢你梅琳娜，你真是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你眼泪汪汪想去拉她的手，这次被她躲开了。你毫不气馁，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说：

“还有啊，就是…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梅琳娜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过了一小会她才说：

“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记得了。其实你在交界地生活了很久，那时我们共同经历过一些事情。我向你保证，你可以信任我。”

你当然信任梅琳娜，不知为何，你对这个淡粉色头发的苍白女孩很有亲切感，假如你真的如她所说失忆了，那也能解释你为什么本能般的擅长杀戮，以及为什么史东威尔的看门大爷好像认识你。

梅琳娜说，是过去的你教会了她故乡的语言。可是…失忆的人会连英语都彻底忘掉吗？

要是记得就好了，你无不遗憾的想起了上学时的每一次英语考试。

“哦对了，最后还有一件事。”

你把玩着梅琳娜送给你用来召唤灵马的哨笛，不好意思地开口：

“我好像不会骑马诶。”

“……”

梅琳娜想不到你连这个都忘了，她坚称托雷特很温顺、任何人只要骑上去就会驾驭。你试着吹响哨笛，随着一阵蓝色的雾气，凭空中出现了一只长着牛角的小马，它用头蹭蹭你的腿，示意你赶紧骑上去。

你在梅琳娜鼓励的目光里跨上托雷特，第一次骑马的感觉很神奇，仿佛坐上了活着的摩托，你小心的驾着托雷特走了两步，觉得自己真是骑术天才！没走两步便得意忘形地模仿起电视剧里的动作，一巴掌拍在了托雷特的马屁股上！

“咴——！”

托雷特太聪明了，它以为背上的骑手要玩点刺激的，立刻撒开蹄子向前猛跑。你被马的爆冲直接掀翻在地，还没有反应过来，便重重地一屁股摔到地上，再起不能。

“痛、痛死我啦！”

目睹了一切的梅琳娜把疑似骨折无法动弹的你扶到赐福边，在你触摸了赐福瞬间恢复正常后，她让你现在、立刻坐到托雷特上去。

“啊？现在吗？”

你刚被托雷特甩下来，还有点害怕。可梅琳娜的眼神让你更害怕了，你乖乖地骑上小牛马，两只手紧紧搂住马脖子，随后梅琳娜跨上马，骑在你背后，手执缰绳以搂抱的姿态与你共乘托雷特。

“好好学，先这样让托雷特普通的前进。”

背后传来梅琳娜的声音，她纤细的手臂扯着缰绳，让托雷特慢慢小跑起来，在你适应了坐在马背上颠簸的感觉后，梅琳娜便把缰绳塞给你，说：

“现在你来，用腿轻轻夹一下马——”

托雷特欢快地喷了个响鼻，撒开蹄子向远方奔去，你与梅琳娜驾着灵马在草原上驰骋，夜晚的凉风擦过你们的脸颊，属于夜晚的漆黑面纱被黄金树的光辉撕破，半边昏沉半边璀璨，你从未见过如此宏大而奇妙的美景，那颗庄严的黄金树是如此的神圣、美丽又不可侵犯，就好像即使这个世界的寿命终结毁灭，黄金树也会永远屹立不倒一样。

无伤恶兆，厉不厉害你的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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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