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死 第1章 信任

前言

“我是你的臣子，殿下”跪在地上的凌藏低着头，眉眼顺从间流露出自然，语气不卑不亢，南荣华听到这里，后槽牙都快咬碎，恶狠狠地看着凌藏的模样

南荣华慢慢走近凌藏身边，用同样的姿势跪在凌藏面前，两个人的视线平行，南荣华从凌藏琥珀般的眼神里面读出惊讶，他慢慢用手抚上凌藏细腻的皮肤，温热的触感，熟悉的动作，南荣华的表面没有笑意，轻声地说：“你喜欢过我吗？”

凌藏眼神避开南荣华的视线，变得沉默，不愿再说一个字，南荣华仿佛知道凌藏内心的想法，拉过衣领，口气直冲凌藏的心灵，说道：“你是喜欢我的，对吧？否则也不会跟我亲那么多次，你心里想这个国家不需要男皇后，你心里也想这个恶人不如你来做，你还想跟我断个干净，好还我清白名声，对吗？”

一口气讲完，凌藏的视线终于对上南荣华，凌藏眼神平静，看不清任何情绪外露，要不是南荣华看见凌藏紧握的双手，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赌错了？

“对”凌藏淡红嘴唇一开口，让南荣华的内心极度抓狂，恨不得掰开凌藏脑子看看在想什么，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好啊，跟我想断干净，凌大人上下嘴皮一说，就想抹去我这几年来追你的时光，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南荣华没再跪着，拉着凌藏一起站起来，声音暧昧，站稳之后，凑到凌藏的耳朵旁边，小声地说：“除非凌大人愿意献身，我答应你，以后我们断个干净，怎么样，答应吗？”

南荣华口气轻浮，神态尽显刻意，凌藏咬住嘴唇，嘴唇在挤压处出现鲜红，衬得皮肤白皙，神态犹豫。

“答应”南荣华听见答案之后，表情先是一愣，随后怒气冲天，眼神这一次不再有仁慈，基本是冲回凌藏面前，口水都快到凌藏脸上。

“好，好，好”三个好字被南荣华说了好几遍，在原地打了几个圈，直接拉上凌藏的手腕，用力拉住，带出书房来到寝殿，关好门，就用力亲吻凌藏。

两个人在暗淡的光影下，南荣华展露出刻意的攻击状态，最后口气暧昧不清的询问凌藏，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舌尖被亲吻的麻木感，还没有褪下去，凌藏咬牙切齿地说：“不悔”

南荣华这一刻开始不再温柔，眼神幽幽……

凌子谦看着眼前的霍文蔚，带着血丝的眼睛和眼眸中的迷离和忍耐，触碰到炽热的皮肤表面，突然意识到这个人，不再是记忆中的少年，而是一个成年人，一个现在可以把凌子谦吃干抹净的成年人。

“子谦”霍文蔚的声音带着沙哑，看着凌子谦的眼神不算清白，爱慕更是快要溢出来，凌子谦看着看着脑海里面出现一句“他喜欢我”这句话。

霍文蔚主动拉过凌子谦的手，冰凉的触感让霍文蔚咽下唾沫，拉过手掌，十指相扣，凌子谦忍不住地说：“你会喜欢书呆子吗？”

霍文蔚听见这句疑问，没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凌子谦额头落下一吻，虔诚地说：“我喜欢书呆子很多年”

他们在一起的确很多年，久到凌子谦已经忘记他们到底一起度过多长的时光，只记得时光不断走，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只有霍文蔚，无论在哪里都会对着他笑。

他们的感情不似亲情胜似亲情，霍文蔚半跪在地上，头颅从下而上看着凌子谦，像是仰望神明，轻声地说：“你也喜欢我吗？”

“喜欢”毫不犹豫的答案，凌子谦没有迟疑，他喜欢霍文蔚，很早就喜欢上，情绪的激动，让身体的沉重在不断增加，眼皮只想打架，霍文蔚在耳边落下轻轻的一句：“睡吧”

霍文蔚在得到答案之后，心情反而更加沉重，手指不断握紧，他看着凌子谦的睡颜，眼神深处流露出强烈的起伏。

深夜里面，霍文蔚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那是一滴滴带着记忆又不舍的泪珠……

第一章信任

“子谦，你考上状元郎了！”霍文蔚手拿着风扇，宝石蓝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精巧绣工加上独一无二的银线贯穿在衣服中，一副豪门贵公子的气派，凌子谦无奈地看着霍文蔚浮夸的动作，笑着回应道：“是，大少爷，快些进来吧，站在门口不嫌风大吗？”

“你别那么平静啊？不是刚刚才放的榜吗？”霍文蔚收起手中的折扇，快步走到凌子谦的书桌旁边，脸上的喜悦神色，看得人以为中榜的人是他，看见凌子谦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好把他的书一抢，有点闷气地说：“怎么不理我，我好心好意来告诉你，你居然不理我！”

“霍大少爷，的确是早上放的榜，可我是昨天去的殿试”凌子谦慢悠悠地站起身，看着霍文蔚的眼神说道，霍文蔚脸色匆忙往旁边撇开，顿时少了合理的借口，他忘记状元是陛下钦点，没有他老人家的首肯自然不会让凌子谦当，至于凌子谦肯定是昨日就知晓，想到这里，霍文蔚突然转变话题：“好啊，你昨日就得了状元，还不告诉我，是不把我放眼里，是吧！”

霍文蔚这一副高低要抢回一丝面子的样子，让凌子谦脸上带着微笑，眼神更加柔和，也不急着拿回霍文蔚抢过的书，反倒是坐下来，倒了两杯热茶，霍文蔚本想不理会他，头默默转向一边，只有余光不断看着凌子谦。

凌子谦整个人不急，坐在原处，眼神中带着沉默和小心地试探，终于霍文蔚招架不住他的眼神，还是无奈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凌子谦把茶水递到他的面前，轻声说：“小心烫，好了，本想给你一个惊喜”

霍文蔚一边喝水，一边说：“昨日我还派人来问，你家管家说你闭门休息，我还担心得不行，如今看来，还是我多事了”

这酸溜溜的话从霍文蔚嘴巴说出来，凌子谦没有丝毫反感，只有神态更加谦和，看着霍文蔚蹙着眉头，有些忧愁沾染在脸上，凌子谦看懂他的模样，明白他的心思，喝完最后一口茶，说：“走吧，霍大少爷，我们出去散心” 霍文蔚忧郁的脸庞，顿时像遇到阳光的乌云散开，染上喜色，连忙说：“真的吗？好，我们去东城玩吧，最近正好是开花的时节，我们去赏花”

霍文蔚说起玩，兴致勃勃之余还专门连路上吃的东西也要讲述一遍，才算安心。这嘴巴没有再停下来过，日子，路程，怎么去，怎么回，一一安排好，凌子谦就坐在他的旁边，安静地看着霍文蔚，直到霍文蔚问凌子谦说：“可以吗？”

凌子谦无须多言，只需要点头同意，这是两个人长久以来的默契，也是两个人在漫长的岁月中，信任彼此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