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爷到现在还没看出江远棠和小侯爷之间的关系,还傻傻的以为这江远棠一定是被小侯爷鬼迷了心窍,三言两语的忽悠的一时间不知道对错黑白,还想着仗着自己年纪大辈分高,端端架子,给江远棠来个拨乱反正。
呵呵,这正是反不了一点点。
“庄老爷,那日我的态度是不是不够明确?”
庄老爷一系列的长篇大论捶胸顿足后,满以为,这知书达理的江远棠得立马泫然欲泣的跟着自己屁颠屁颠的站在一起,悔不当初的对着自己道个歉,再同自己一起指责那个嚣张跋扈的小侯爷。
庄老爷做好了一切准备,偏偏没有想到,这个江远棠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个谦谦少年郎早就分割的彻彻底底。
江远棠没等小侯爷对庄老爷回嘴,自己就走了几步,杵到了庄老爷的面前。
“如果你觉得我的态度还不够明确,我不介意把你也送到管家身边,你们两个可以做个伴,一起慢慢的思考一下,我到底是什么态度。”
庄老爷:这是江远棠?江老将军那个独苗?被邪祟附身了?
江远棠苦笑一声,“不用觉得我是不是中邪了,要怪只能怪你们有眼无珠。把所有人都当瞎的。”
小侯爷得意的拍着巴掌,“说得好!这世间还是有江将军这般耳聪目明,明辨是非的好人的,不然都是你这种糊涂蛋,可不就彻底玩儿完了。庄老爷,我喝不喝鹤顶红你应该是管不到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本侯就算是喝清水,依然能给你气的血掉三尺,腿短两寸。你有这功夫同我找不自在,不如去官府催一催,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破案,给令郎一个说法。”
“你当我不晓得,你早就买通了官府,我去了也没什么用,还不是你红口白牙的一通歪理邪说,将官府上下忽悠的团团转!”
小侯爷想了想,沉了口气,“你这么说,倒也没错。我应该去官府运作一下的,说不定还能给你们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直接给你们这一门连根拔起,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哪天一开门,看到你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跪在我家门台上哭丧了,你说是不是?你这个提醒的不错,我一会儿就去官府溜达,争取今天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庄老爷跳起脚来:“你一个小侯爷,扰乱律法,还有没有天理!你当你是谁,真的手能通天!我偏不信!我就是死,也要查清楚我儿子到底是怎么死在你手里的!”庄老爷气冲冲的来,更加气冲冲的又走了。
小侯爷回头看向大厅里的陈尚书,“用他来牵制我,陈尚书,看出来你确实老了。”
陈尚书上气不接下气,指着门外的小侯爷,断断续续说道:“你...你要...气死我...才...罢休吗?”
小侯爷赶忙拱手,“陈尚书乃朝中重臣,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呢?陈尚书,只不过我想提醒你一下,年纪大了,该放手的事情就要放手,你的双手如果攥的东西太多,到最后,你只会两手空空。万一路再走错了,这些东西还拖累你,给你一通坠到无底深渊,到时候你就是找十个人来给你顺气,怕是阎王爷都不答应。”
“你...你...”陈尚书的气息越来越不稳,眼看着就要翻白眼晕过去。
陈丸立马冲了过去,“爹爹爹”的喊个没完,给老爷子重新喊了回来。
“小侯爷,即便你我过去有些过节,你也不能这么气我父亲。何况你和我父亲都是同僚,都是为皇上办事的大臣,你就这么气我爹,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你多少也要吃罪的吧?”
小侯爷故作心虚,“吃罪?我好怕啊。你可千万不要去告御状啊,我怕得要死。”
陈丸:“你不用激将我。我爹同我说过,叫我不要同你一般计较,我们不是一路人。可是我就想问问,小侯爷,你好歹也是个侯爷,整日就这么怼天怼地对空气的,真的就没别的事情可以干了吗?实在不行你去城外包块地,种种地也行啊,也好过天天在这皇城根里惹人烦。你当真不知道这城里的人都烦你烦的要命?”
“知道啊。”
小侯爷又道:“那又怎样?你们烦我就是我的错?你们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