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素素 第21章 □□九歌篇

素素跟在紫女后面，有些局促，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看着周围的房屋。

“素素和白凤是怎么认识的？”紫女率先打破沉默，问道。

“那次，他受了伤，落在我家附近，我便留下他养伤。”素素答道。“就这样认识了。也是那一次，我和他约定，若出了谷，就来找他。”

“原来如此。”紫女满含深意地看着素素，喟叹。

“紫女姑娘怎么这样看着我？可是我有什么不对之处？”素素不知道紫女在想些什么，只是被她的目光盯得难受，忍不住问道。

“不曾，只是近看突然发现素素容貌倾城，便是夜色朦胧、面纱如盖也不曾有半点妨碍。”紫女随不曾直言心中所想，但是此刻说的也都是实话。此女明眸盈盈，容貌之盛怕是连卫女丽姬都难以望其项背。

“紫女姑娘说笑了。”素素少见旁人，也从未听桃谷生灵谈过容貌，自然不曾正确认识自己容颜如何，只觉得自己长得还顺眼。她反而觉得紫女特别吸引人，即便看了她对敌后，自己觉得她有点危险。“紫女姑娘才是特别地吸引人，让人移不开目光。”

“呵~你的眼光不错。”紫女掩唇一笑，心想，自己还是初次听到首次见面的女子对自己如此称赞。

素素看到她笑了，心里仿佛移开一块石头，胆子也放大了，主动和紫女聊了起来。在紫女不动声色的探寻中，她将自己的底细基本透露干净了。而那些她没说的，不过是因为自己都迷迷糊糊地。

“你便这么相信我，如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紫女看到将军府的大门时，突然问道。

“紫女姐姐好心帮我，我自然是愿意相信你的。况且紫女姐姐问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素素坦言道：“若是不能回答，我就会说不能说，总不能骗人。”

“真是不知道你口中的阿政毕方，是如何放心你独自出门的。”紫女看着不谙世事的素素，心头温柔，道：“将军府到了，我去帮你叫门。”

素素乖巧应是，站在门外的树下，看着紫女前去叫门。

很快，门开了，一个满脸困意与不耐烦的侍卫走了出来。素素看见紫女给了他什么，他便立马换了笑容，进了大门。

“好了，素素。我们再等一会儿，白凤就会来的。”紫女身姿袅娜地走到素素身边，安抚她略微不安的心。

说实话，她虽然觉得她与白凤不过三日没见，但事实上，对白凤而言，已经离开一年多，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记着两人的承诺。

当白凤听到侍卫传来素素到来的消息时，他正和刚执行完任务回来的墨鸦谈论最近的任务，面前摆着一壶才开的酒。

“难道，我已经醉的听不清了？”白凤难以置信道。

“你滴酒未沾，醉什么。”墨鸦促狭道：“小心那位姑娘等得太久，走了。”

话音未落，墨鸦身前便不见了白凤的踪影，只有从他身上落下的所有铁甲和兵刃，以及他的话还在。“帮我烧些热水，素素沐浴要用的。”

“还真是不客气。”墨鸦看了看桌上的酒，想了想将它撤了下去，又吩咐小厮送些宵夜小食和热水到白凤院中。

想来今日，白凤必然不愿意我过去打扰的。只是，这个女子，对白凤的影响真是太大了。墨鸦看着白凤平日从不离身的兵刃和甲胄，笑容渐渐消失。

等待的时光总是觉得格外的漫长。纵使紫女有心陪她聊聊天，却还是没有消去素素等待时的忐忑。

明明在和紫女聊天，但是素素的目光总会不经意扫到将军府的门。

紫女见她心神不宁的，便同样注意着四周，想看看那个在百鸟排名中地位颇高的白凤，是不是有着素素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弱点。

再次将目光从将军府的门前收回，素素这才发现紫女此刻没有说话，目光定定地看着一处。

素素顺着紫女的目光看去，就见那处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令她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人，白凤。

素素很激动，而白凤也是如此。白凤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熬，即使是在等待中的三百二十七天中。他恨不得再快些，化作一阵风，一道闪电，立马出现在素素面前。

在素素尚未看清白凤的眉眼时，她已经落入他的怀抱中，很温暖的感觉。

月光拉长了他们的身影，两道合在一处。静谧的夜中，两颗心逐渐靠近、紧密地相连，便是旁观的紫女也能看出，爱在他们之间蔓延。

“素素，我终于，等到你了。”白凤紧紧地抱着素素，从喉中呜咽出这句话，听着便让素素觉得心酸。“我真怕，真怕。”这辈子都没办法再见你一面。

“白凤，我很想你。”素素回抱着白凤，知道彼此思念时，心里瞬间安定下来。素素带着笑，温柔地拍着他的背后，像哄着小时候做噩梦的阿政，道：“我以后都不回桃花谷了。”

“不回去了？”白凤呢喃道，仿若梦呓，不知自己说了什么。

“嗯，不回去了。”离开了庇护她那么久的桃花谷，素素不可避免地有些难过，但转而素素又笑道：“这样不管以后我去了哪里，你都能找到我了。除非，你不愿见我。”

“不会。”白凤听了素素的话，先是一喜，随后松开素素，看着她的双眼，马上保证道：“我永远，永远都不会不见你。”

素素看他这副紧张的神色，噗嗤一笑，道：“这样是最好。若是有一天，你让我伤心了，我便...”

“不会的，我不会。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你怎么罚我都可以。”白凤忐忑地看着素素，担心她说出决绝的话，即使他绝不会让假设成真。

“若真有那么一天，我自然是要罚你。不过，之后我便会忘了你，再不会记得你半分。”素素神色认真，口中无半分虚言。

“重逢如此令人欣喜，素素何必为了以后那不可能发生的事，搅了今日的欢乐。”紫女原本有些无奈这一对有情人忘了自己这个大美人，此刻却是有些同情白凤。素素少与人相处，天真纯澈不知事，初尝情爱，不说甜言蜜语，反而说了这些扫兴的话。

“你是？”白凤这才注意到适才在素素身边的人，拉住素素的手，侧身站在她身前。

紫女自然不会忽视白凤对素素的保护，以及对她的防备，毕竟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一类人。因此，她对此并不在意。

“这是紫女姐姐。我在谷里知道浓雾散开的时候，给阿政去了信，便立马出了谷。花了一日夜赶到新郑，路上不曾耽误半刻。只是进城后迷了路，耽搁了一会，还好有遇到紫女姐姐，将我送了过来。”素素这时想起来紫女还在，冲着紫女致歉，也有些不好意思。

白凤听了，知道她对素素的帮助，道：“多谢紫女姑娘照顾素素。”但他的眼睛看着紫女腰间的链剑。他记得，刚刚墨鸦说的那个破坏了他任务的紫衣女子，便是拿着这种链剑。

紫女见白凤注意到她腰间的兵器，心中了然，点头道：“时间不早了，素素，我这就回去了。你早些休息。”

“紫女姐姐，路上小心。”素素告辞道。

来时，是紫女陪着素素在树下等着白凤来。此刻，是白凤陪着素素站在树下，看着紫女消失在夜幕之中。

“我们回去吧。”白凤的手指轻轻地颤了颤，目光从素素的脸上落到她的指尖。

“好。”素素收回目光，笑看着白凤，问道：“这里可有我的房间？我来的这么突然，白凤，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我每次回府都会重新打扫一遍，为你整理房间。”白凤轻握拳，提心屏气，刹那间握住他余光一直追随的玉手。“我每天都盼着你能来，素素。”

“白凤，你的身体怎么损耗如此严重？这才过了...”素素回握住白凤的手，惊道。转而却又想到白凤并不是过了三天，而是快一年了。“对不起，我让你等了这么久。”

“并不久，这三百二十七天的时间过得很快。”白凤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的手，忍不住握紧，却又担心弄疼了她。

若真是觉得很快，怎么会将时日算的这么清楚？素素忖道。

“你少避重就轻，还不快老实交代，怎么如此不爱惜自身？”素素挣开他的手，双手抱臂，一脸怒容，状似十分生气的模样道。

“素素，我保证没有下次了。”白凤不愿让她知道自己这些天接了多少任务，杀了多少人，只能没有底气的保证，道：“我不会再这样了。”

白凤的目光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祈求之色，还有浓浓的担忧。白凤不曾告诉过她，自己是将军府的刺客，而且是双手沾染无数人鲜血的杀手。让她来将军府，他也是迫于无奈。天下之大，除了这里，他没有别的容身之处。

明明还是白凤，那个骄傲却偶尔流露出寂寞迷茫的白凤，此刻看上去却是脆弱的。

看到这样的白凤，素素的心仿佛被人攥紧了一般，有些疼。她叹了口气，投降般地拉住他的手，道：“好吧，下不为例。我包袱里还有些五谷蔬果，希望你吃了之后，能调养回来。”

两人就这样十指交握着，走着。

“白凤，我刚才，心很疼。”素素轻声道。

话虽然轻，但是白凤听得很清楚，握着她的手又紧了一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