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南特望着唯唯诺诺的美人,内心悠然升起一种“心安理得”——征服不了产业天下,那就征服美人儿吧。都是人,征服谁都一样。
约翰又打来电话,他厌烦地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任由它狂放嘶鸣。。。。
一遍,
两遍,
三遍。。。。。。
电话比人执着。
最终,赫南特“妥协了”:“约翰,你有完没完?”
“赫南特先生,我认为我们有再谈谈的必要?”
“红酒、美女和花一辈子的钱,我一样不缺。梦想,其实就是更多的红酒、美女和钱。你的梦想就是想扳回这一局。为了这一局,你不惜当狗。说实话,我对你的盟友并不看好,要是能弄点儿钱,就弄点儿钱,别天天梦想梦想了。我还忙,就这样。”
赫南特再次挂断了电话。
约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手紧紧握住手机,像是要把它捏碎一样。他转身望着海滩和嬉戏的陌生人,再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世界上,为什么其他人都会这么快乐?
约翰走出房门,来到海滩上。
他蹲坐在水里,一个浪头发过来,半身**的。他瞬间感觉到彻底的凉爽,清醒了许多。
他又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在没腰的海水里,又一个浪头打过来,全身湿透,头发浸着海水的腥味。他用手捋了捋头发,发生吼道:“再来!!!”
吼声飞到了沙滩上,瞬间又凝结在了虚无的空气中。
“再来!!”
吼声再次响彻海滩。
一个人问:“这货在干嘛呢?”
另一个人答:“找刺激的吧。”
先前那个人又问:“不是要结果自己吧?”
后边那个人定睛看了看,说:“不像是。看他叫得那么欢实,分明是在享受。”
又一个浪头冲了过来,瞬间淹没了约翰,海水深入的吸引力亲切地拥抱着约翰。约翰身体渐渐向海水深处漂移。。。。。
一个人突然大喊:“有人跳海了。。。。。赶紧救人。”
其他人纷纷把目光投向海面。。。。。
胆大的寻着约翰消失的方向游去,一个浪头再次打过来,瞬间把他几个推得向后仰在呢水里。
几个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人各有命。”
他们无奈的往海水深处望了望再次摇了摇头。
岸边的人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热闹的海滩恢复了宁静,连儿童都停止的嬉戏,像大人一样,痴呆的望着海滩。
空气瞬间凝结,仿佛是约翰的灵魂在上空游荡,阴间天冷,冷气吹到了阳间。
十几分钟过去了。。。
人纷纷纷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个感觉到惊悚的海滩,至少一个星期是惊悚的。。。。。。
“妈的,这海水也太咸了。。。。。。”一个人影在海水没肩的地方一边大骂,一边游向海岸。一个个浪头打过来,使得他游得比在游泳馆快了很多。
人又把目光转向了他。
一个天蓝的沙滩裤惊讶道:“这货还活着?”
其他人也回头。
这次发现,这货的灵魂刚才并没有飘在上空,所谓的惊悚不过是海风吹了自己有些潮湿的身体。
这时,所有人都表现出对约翰“死而复生”的热情,跑向前去,从水里举起约翰“嗷嗷”直喊,兴奋得无以言表。
约翰着实吓了一大跳,他不明白,这些素不相识的人为何突然对自己这么热情,像是得了奖。
几分钟后,人把他放了下来。
望着他们惊喜而兴奋地表情。
约翰一阵眩晕。。。。。。。
他蹲坐在地上,又躺在沙滩上。然后说:“不就玩儿个水吗?你们这是怎么了?”
一个人说:“我以为你死了。哈哈。”
约翰惊讶,我刚才一直活着呀。
另一个人说:“说实话,你要是死了,我这一个星期都不知道去哪儿玩儿。你小子命大。哈哈。”
约翰把眼睛闭上,进行日光浴。
人见自己没趣,就纷纷离去了。
偌大的海滩,只剩下约翰一人。。。。。。
“真舒服啊。。。。。。刚才差点儿就没命了。幸亏了那个海浪。。。。。。”约翰眯着眼自言自语道。慢慢地,他闭上了眼睛,舒舒服服地在海滩上睡了一觉。
手机再次响起,正在睡梦中的约翰被惊醒,他一看是威特的电话,立马接了。威特告知,明天开始做空惠尔斯的股票,首笔资金交由约翰来管理。约翰想了想。没有同意。他不想辜负了日光。至少此时,他拥有了劫后余生的平静。威特对于约翰的回应很是惊讶。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要报复唐之信他们。今天,机会来了。他却放弃了。这是为什么呢?
威特想问,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约翰只是自己手里的马前卒,卒子的作用在于勇往直前,不计身家性命,而且价格低廉的一种存在。如果他没了冲劲,也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于是,他不在追问。他明白,这次是东国和西国之间的产业较量,具有开纪元的战略意义。此举成功,可以一举击溃唐天鹏和黎万国,让东国这些所谓的企业家,再无所以他自己也不敢掉以轻心,于是亲自挂帅担任此次的投资经理。
投资经理,这个已经离开了他将近四十年的行当,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视野。
他迅速安排资金撤离惠尔斯。
两天后,惠尔斯的股价出现跳水式下跌。
唐之信得知后,立马调入资金进行护盘。这第一次交手,双方打了一个平手。股价又恢复如初。
第一次较量,就这么结束了。
唐之信望着依然飘红的股价,对秦风说:“减持股票,这招儿也太烂了吧?”
秦风说:“也是。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这次人家可是整装前来,不会只是想玩儿个烂招儿吧?按说,这个产业,他们是没有机会的,东国国内的商超行业的大部分份额都在咱们手,西国前两大商超也都在咱们手里。就剩下希斯克,实际上,这希斯克实力和咱们也差远了。在加上,惠尔斯咱们是绝对控股,按说,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发起任何攻击都是无益的。奇怪的是,他们发了了攻击,还用了一个烂招儿。”
唐之信说:“确实匪夷所思啊。你说他们。。。。。。”
秦风和唐之信对望了一眼,说:“声东击西?”
但瞬间,他俩又疑惑了。声在东,能理解,但击西,哪儿是西啊?或者说,他们有西可以让威特击吗?
思来想去,自己也没找到西在哪个地方?
晚上,他照例给徐梦蕾通电话,电话结尾,徐梦蕾问到了最近惠尔斯的事情。唐之信就把心中的疑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徐梦蕾听后笑了。唐之信疑惑,这好笑吗?
徐梦蕾解释道:“亏你还是玩儿资本的。他们要么在市场上围剿,要么在资金上围剿。市场上你们有绝对的优势,他们不能动你们分毫。资金上呢?你们这次是资金全部是自有资金吗?”
唐之信点了点头说:“是啊。全是自有资金。”
徐梦蕾说:“你和威特相比,谁能动用的资金量大?”
唐之信答:“自然是威特。啊,明白了。你是说,他们的主要攻击点根本不在惠尔斯股价上,而是在资金流上。”
徐梦蕾说:“是的。所以,资金安全很重要。就像打仗时的粮食,没了粮食,你们规模再大,也会瞬间瓦解。”
唐之信夸赞道:“行啊,媳妇儿,几日不见,刮目相看啊。”
徐梦蕾说:“你才是吴下阿蒙。连阿蒙也不是。不说了,赶紧睡吧。对了,依琳去参加作文比赛的。写得是我的爸爸。学校老师表扬了她,说她写得很好。”
唐之信内心一阵幸福。
“休整”了两天的约翰又找到了威特,希望威特给他这个机会。威特也“不计前嫌”地拨给他一笔资金和一个投资团队,但这笔资金和人员不是用在惠尔斯的争夺上,而是让投资西斯科的股票上。
这样约翰大为不解,他问威特原因,威特只说照做便是。没有更多的解释。约翰只好带着资金和团队去研讨投资西斯科的投资事宜。
一个星期后,《投资周刊》刊登了一则消息,消息称东国人欺人太甚,扰乱了西国的商超产业,降低了就业率。呼吁消费者抵制东国企业。另外,西国博科维董事长威特已经表明自己要扞卫西国商超市场的决心。
这本是一个无稽之谈的报道。
但在民众心理,却唤醒了他们强烈的责任心。在真相和冲动之间,人大多选择冲动。
之后,又有一篇报道进入人们的视野,这次讨论的是工资和加班的问题。实际上,员工收入比之前增加了将近百分之三十,增加的这部分和加班有关系,但不是绝对关系。有将近百分之十就是无偿提升。
而这篇报道,扭曲了事实,只口不提工资的提升的事儿,只是在说,为什么工资没动,而加班儿多了。
唐之信看到报道后,不禁哈哈大笑,这也太小儿科了吧?于是,组织员工逐条逐句的进行反击。
而此时,秦风打来电话,说一笔资金进入了西斯科,直接造成股价的上涨。查明资金来源后,发现背后是博科维。
唐之信当下内心震惊,难道?。。。。。。
接着,他给老师唐天鹏打了电话,问他们那边儿的情况。唐天鹏说,博科维和南斯基金他们正在对我们发动市场层面上的竞争。
这下,唐之信彻底明白了。
双维竞争,百试不爽,这老辣的威特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战略。
震惊之余,唐之信又追问了老师那边的情况,得知安然无事后,他也就放心了。毕竟老师也是资本老手,对于威特这种策略早就耳熟于心。任你威特运用在再为纯熟,也很难伤到老师分毫。
这会儿,唐之信倒是担心自己起来,对于这种大规模的资本较量,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任何一个环节出现失误,就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别让自己拖累了老师便好,他暗暗想道。
过了一会儿,刘淳又带来电话,告诉他南云起又给他凑足了100个亿的资金。这让唐之信颇为惊讶。上次的资金已经掏空了云鼎集团的闲余资金。这次又是100亿?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怎么会这么快?
唐之信立即给南云起打了电话,得知南云起动用了风险储备金。唐之信问原因,南云起说,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这次竞争对于云鼎集团来说太重要了。成功了,当然可以光芒万丈。可如果失败了,可就万劫不复了。所以,看唐之信资金已经所剩无几,只能除此下策。
而此时,两人都明白。
如果动用了风险储备金,就等于是把云鼎商超集团的未来押在了这次较量上。而且,这点儿资金,对于目前的竞争来说,是杯水车薪。
唐之信权衡左右,最终选择拒绝南云起动用风险储备金。理由其实很简单,在这种多维竞争中,对手肯定会在不同维度找寻自己的软肋。如果动用了资金储备,就等于是自己的软肋暴露给了对手。
企业一般有两种死法,一种是产品不能适销对路,一种是资金流。就像查理芒格开玩笑说:“如果我知道将来我会死在哪儿,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去那个地方。”
唐之信自然明白其中的奥秘。
现在的主要问题不是聚焦突破,而是把每一个环节做到无懈可击,像极了东晋刘裕的却月阵。
南云起对于唐之信的选择表示同意,并承诺自己会守护好云鼎商超集团。如有人来竞争,绝对不让对方站到一丝一毫的便宜。
商城之晚,分外迷人。
徐梦蕾带着唐依琳在河边散步,唐依琳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你想爸爸了?”
唐依琳点了点头,说“嗯!”
徐梦蕾说:“你爸爸忙完这次就回来了,不走了。不过,你得做好一个心理准备啊。”
唐依琳问:“什么心理准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