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盛达喝止:“闭嘴!”
事已至此,叶问山、兰馨、石一海三人就此离开严府,筹备夺取“玉锦灵书”一事。
然而,此事不止于此。次日,转轮榜上的“乐天四煞”找上门,颇具挑衅意味地说道:“听说,你们‘少年四大剑侠’,也欲前去抢夺‘玉锦灵书’?”
梅兰竹石四人连忙相互递个眼色,叶问山出面,沉着淡定地说:“你们搞错了,我们对‘玉锦灵书’不感兴趣。”
“绿蚁”大笑:“别装了!严老爷都把这件事告诉我们了!凡事总讲个先来后到,你们给我听好,是严老爷先高价委托我们拿到‘玉锦灵书’的,你们跑进来横插一手算怎么回事?‘玉锦灵书’是我们四人的,不是你们四人的!”
石一海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们拿别的东西我们可以不管,但‘玉锦灵书’一定是我们的!”
“呦呵!”“红泥”有些恼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跟我练练?”
叶问山无意与之争论,他已经意识到,他们“少年四大剑侠”,被严盛达利用了。不论是“少年四大剑侠”,还是“乐天四煞”,只要拿到“玉锦灵书”,严盛达的目的便已达成。如若达不成,严盛达亦无甚损失,只需专心安排二儿子的婚事便是。
但严盛达为何对“玉锦灵书”这般执着?
兰馨上前一步:“练就练,以为这里有人怕你吗?”
花念音连忙阻拦:“兰姐姐,我们还有别的事,没必要为这些人消耗力气。”
“欲雪”眼珠一轮,对“绿蚁”轻声耳语几句,“绿蚁”的眼神忽然变了。他发话道:“叶问山,你们四个,敢不敢赌一把?”
叶问山没好气地说:“没兴趣!”
“别急,别急!”“绿蚁”反而很有玩味地说道,“你先听听我们的条件!若最后是你们拿到‘玉锦灵书’,那我们也无话可说;若最后是我们拿到‘玉锦灵书’,呵呵……只要你们肯付一百两黄金,那我们也是可以把‘玉锦灵书’交到你们手上的!”
如此条件,确实令人有些心动。石一海不忘试探:“你们会如此好心吗?”
“杯无”笑道:“我们四个的确不是什么好心人,但我们可不会跟黄金过不去。只要你们比严盛达出价高,那我们大可以把‘玉锦灵书’交给你们。怎么样,叶问山,一百两黄金,你们叶家完全拿得出!”
叶问山皱起了眉头:与“乐天四煞”这种人交易,无异悬线走崖,十分危险;但与他们这种唯利是图的人做交易,有一大好处便是,只要满足他们所需的利益,那交易自然便会达成,很少出错。
事关花念音婚事,叶问山觉得,多一道保险也是好事,于是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应道:“好,我答应你们。”
花念音拉住他:“叶哥哥,这是我的事,你又何必……”
叶问山扶住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说定了,”谈成此事,“绿蚁”似乎十分高兴,“告辞!”话音未落,便已带着“红泥”、“欲雪”、“杯无”出门而去。
这便是梅兰竹石“少年四大剑侠”与“乐天四煞”赌约的由来。
话说不周山庄之内,玉灼阳和倾凤舞正在下棋,叶问山风风火火地闯进房间:“白师傅回来了!”
玉灼阳不解其意:“白师傅,那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不想,叶问山却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仔细看看,我与平日有什么不同?”
一旁的倾凤舞不以为意,反问道:“你不还是那样,有何不同?”
玉灼阳却皱着眉头,似是发现什么:“老叶,你是不是瘦了一点?不过,你怎么瘦得这般快,昨天还不是这样呢!”
就在这时,玉灼阳的房间之内又走入一人,玉灼阳与倾凤舞定睛一看:……怎么又是一个老叶?!
两个叶问山,极为相似,先进来那个是红衣,后进来那个是黄衫。
玉灼阳一时分不清二人,便问:“老叶,你是有什么孪生兄弟吗?”
两个叶问山异口同声:“没有。”
难道天下之间,还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只不过黄衫老叶比红衣老叶稍强壮点。
倾凤舞忙问:“那你们……谁是我们以前认识的叶问山?”
两个叶问山又是双口一词:“你猜!”
玉灼阳思索半晌,猜测道:“我猜黄衣服的才是老叶!红衣服的那个,稍微瘦了点!”
倾凤舞却不认同:“我倒觉得,红衣服那个才是老叶,我听着声音很对!就算有两个人长得很像,声音总不会也像吧?”
两个叶问山笑了,黄衫老叶道:“玉大哥猜对了,我才是叶问山,也就是与你们曾相识的老叶。”
倾凤舞对自己的答案信心满满,不想却刚好弄错,她疑惑地问:“那这个红衣服的是谁?”
黄衫老叶,也就是叶问山本尊道:“她就是刚才提到的白大师,白殊殊,是非常厉害的易容大师。她易容成我,差点就骗过你们。”
这时,红衣老叶,也就是白殊殊,开始用本来的女声说话:“这位姑娘的想法其实也不错,声音确实是易容的一大漏洞。故在我们易容界,声音模仿也是一门必修课。”
叶问山又提醒说:“白殊殊大师是刻意留下一点破绽,没有填充自己的身形,故看起来比真正的我瘦一点,而玉大哥看穿了这一点。若是她作全套的伪装,玉大哥还能不能识破,可是难说。”
玉灼阳、倾凤舞恍然大悟。
玉灼阳问:“那……白殊殊大师,本来长什么样子呢?”
白殊殊笑了,想不到她易容过后,作表情仍不受影响:“日后我会把真面目给你们看的,不过,现在还不行。我有任务,得扮成老叶一个月。而易容成一个人的成本很高,我不可以随意拆卸装扮。”
不周山庄有时会派任务给白殊殊,要她易容成某个人物,替本尊完成任务。
倾凤舞问:“那……我们若是认不出你是白大师还是老叶,该怎么办?”
白殊殊回答:“无妨,我在不周山庄内,只穿红衣,你们若是看到红衣老叶,便会知道是我易容的。”
玉灼阳赞叹道:“如此鬼斧神工的易容技术,那白大师岂不是可以千变万化?”
白殊殊自谦道:“不至于。遇到体型与我差别较大的人,我也很难易容成功。”
玉灼阳、倾凤舞尚不知,老叶于这个时候请回白殊殊,是有重要的事需其帮忙。
出了玉灼阳的房间,叶问山又提着一块上好的磨刀石,来找“女剑圣”赫恋凡。
“‘女剑圣’,是我啊,老叶!”叶问山在“女剑圣”赫恋凡房间的门口前吆喝道。
“女剑圣”赫恋凡推开房门,不忘说道:“老叶!稀客啊。”
叶问山不好意思地说道:“别揶揄我了!有事瞒着你是我不对……但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找你帮忙最为稳妥!”
“行吧,”“女剑圣”赫恋凡虽然面无表情,但心情却已释然许多,“进房里来,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哎!”叶问山忙不迭地答应着,随即踏出一步,却又连忙收了回来,“‘女剑圣’,你不是早就说过……你的房间,不许我们这些臭男人进吗?别为难我啊!”
“女剑圣”赫恋凡说:“哦!是我忘了。这样吧,从现在开始,我允许你和灼阳弟弟,进我的房间。不过,其他男人,可就不行了!记住了吗?”
“哎!多谢‘女剑圣’!”叶问山乐得喜上眉梢,随即便步入房间之内,与“女剑圣”赫恋凡商议正题。
“话说‘女剑圣’,”叶问山又问,“我不会是第一个进你闺房的人吧?”
“不是啊,”“女剑圣”赫恋凡回答说:“你算是第二个吧,第一个是歌落雪。我小时候邀他来我的房间玩过。”
提起歌落雪,叶问山不无遗憾地说道:“你的这位朋友这么多年不知所踪,你也不要如此记挂着他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女剑圣”赫恋凡白他一眼:“我就惦记着他,你管得着吗?”
叶问山不好意思地笑笑:“管不着,管不着……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实很早以前,就拿你当姐姐了。弟弟希望姐姐能够幸福,有个好归宿,这不是人之常情嘛!”
听闻此言,“女剑圣”赫恋凡之胸中感情虽仍未溢于言表,但心头之上,已有诸般感动。她往日对叶问山不甚在意,直到玉灼阳来了,她与叶问山之间的距离才就此拉近。哪知,叶问山却是在很早以前,便拿自己当姐姐一样看待。“女剑圣”赫恋凡不禁回忆起种种过往——是了,老叶对自己的种种照顾,不是神似弟弟在关心自己的姐姐吗?
“女剑圣”赫恋凡咳嗽一声:“你手中拎的是什么?是块磨刀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