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山连忙双手将之捧上:“哦,这正是要送给你的礼物。是青龙剑城旧日城主青玉森曾用过的磨刀石,我想你一定喜欢。”
“女剑圣”赫恋凡被惊到了:“你怎么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啊!快拿回去,我怎么好意思收!”
叶问山忙说:“你可一定要收!我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我思来想去,不周山庄之内,也就你最为合适了!”
“女剑圣”赫恋凡说:“你说吧,什么事?”
叶问山说:“说来话长……”于是,叶问山便道出花念音的婚礼、盗取“玉锦灵书”以及与“乐天四煞”打赌一事,希望“女剑圣”赫恋凡能助他们“少年四大剑侠”一臂之力。
听罢,“女剑圣”赫恋凡恍然大悟:“我说你们怎么还与‘乐天四煞’那种人打赌呢,原来确实是事出有因啊!不过,这件事,我能帮上什么忙?”
叶问山说:“怎么说呢……现在我们要盗取‘玉锦灵书’的事,传得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若是我们真的想去宁波府盗走‘玉锦灵书’,只怕非常困难。所以,我想请本领高强的你出山,让白大师将你易容成花妹妹,这样,我们梅兰竹石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
“女剑圣”赫恋凡思忖片刻,决定应下:“要我帮忙是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女剑圣”肯答应,便已是意中之喜,纵使她有什么条件,叶问山亦会尽量满足:“你说,什么条件?”
“女剑圣”赫恋凡故意绷着脸,避免自己笑出来:“我的条件就是,不许送我什么礼物,银子我不要,东西我也不要,什么都不要。你若是能做到,我就答应你!”
叶问山没有料到“女剑圣”这次竟如此好说话:“好吧……不过青玉森的磨刀石,可是稀罕之物,你当真不要?”
“女剑圣”赫恋凡斩钉截铁地说:“都说了不要了!我们两个什么关系嘛,要我帮忙还得送礼物!姐姐为弟弟解难,难道还需要送礼吗?”
“哎!!”叶问山的脸上浮现出仿佛可以闪光的笑容,美滋滋地答应道。
“玉锦灵书”,是武源会所书写的绝版卷宗,据说涉及江湖机密,知晓其内容者,皆早已过世,天下间一共只有四本。本就为数不多,偏生还有两本早已下落不明。仅剩的两本:一本在武源会总部,但武源会的总部,究竟在哪儿,鲜为人知;另一本在宁波燕执掌的宁波府,此地虽地点明确,但很少有人愿意去宁波府拜访。
“宁波府,宁波府,一入此地,一世受苦。”
为何这么说呢?因为宁波府的宫主宁波燕,以可怕的毒物著称。她的武功最多算是良好,绝对称不上优秀,但江湖上的诸多高手,没有几人愿意与宁波燕有所纠缠。因为宁波燕讲究的是“毒武双修”,在施展武功的同时,常常伴随以下毒为目的的“阴手”。宁波燕从来不讲什么“武德”,也不在意什么“光明正大”,她出手,便是意在杀人,毫不在意杀人时使用的方式是否卑鄙、难看。因此,哪怕功力高出宁波燕许多之人,也不得不提防宁波燕的下毒手段。
“乐天四煞”曾潜入宁波府,盗取“玉锦灵书”,“绿蚁”与宁波燕有过交手,自以为是以内功成功震退宁波燕的一掌,不想一瞧胸口,居然仍留下一个巨大的红色掌印,这才发现已是中招。
“绿蚁”当时还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以内功隔绝了掌力,为何还是吃了一掌?
后经素贞贞点拨才明白:他不是中掌,是中毒!他虽防住了宁波燕的掌力,但未能防住宁波燕的毒药啊!
这也是素贞贞取笑他们“乐天四煞”的原因之一:连是中掌还是中毒都搞不清楚,还跑来素问轩闹事呢,真是滑稽可笑!
而素贞贞与宁波燕之间,也有不少纠纷。若说这天底下,对宁波燕和她的毒没有分毫畏惧的,怕也就是素贞贞了。
“宁波府,宁波府,一入此地,一世受苦。”
凡中宁波燕其毒者,一旦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很可能下半生尽毁。
而素贞贞,最是看不惯宁波燕的嚣张跋扈,故经常以医术坏她的好事。有不少受宁波燕所害的义士,是素贞贞凭自己的本事,把他们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一来二去,素贞贞和宁波燕的梁子,便是结下了。
这才有了后来三场比试的故事。宁波燕出三大毒招,为三个人上毒,如若素贞贞能将之全部解开,那宁波燕便主动认输,一年之内,不得动用毒术。但凡有一个人的毒未能化解,便是素贞贞输,一年之内,不得行医。
当然,二人亦有约定:试毒者,不可以是无辜之人;宁波燕下毒时,不可毒之即死;下毒之后,要给素贞贞医治的时间,不得有半点阻挠。
“没问题,”素贞贞回答道,“开始吧。”
第一个人,中的是宁波燕的“斜阳落英掌”,前胸一个血掌印,后背一朵黑桃花。若是任其毒性扩散,一旦毒素走上心脉,哪怕是素神医素贞贞也是爱莫能助。
好在“斜阳落英掌”之毒,虽然难医,但医治的时间还算充裕,素贞贞以“素归真”之内功,搭配针对此毒的汤药,接下来,只要四个时辰,便可解毒。
第二个人,中的是宁波燕之“玉皇针”,据传,中针者,为玉皇大帝索命之人,“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据说成形的“玉皇针”,哪怕是蝮蛇、蝎子、毒蛛、蟾蜍、蜈蚣这些毒物挨上轻轻一下,不多时亦会死亡。
如此棘手的“玉皇针”,素贞贞也是拼尽全力才破解的。但凡医治时,下手犹豫片刻,失误半点,便会错过救治的最佳时机。
待解决“玉皇针”,素贞贞已是满头大汗,心中默念:“格老子的,宁波燕还真是比想像中难对付!下一个人若是更难医治,我未必顶得住哇!”
“行啊素贞贞,”素贞贞连克两关,已出宁波燕之意料,她只得命手下拖出第三个人,又一次使出自己的毒招“八脉象奇功”。
素贞贞为他号脉时,忍不住叫到:“宁波燕,你好狠!他的经脉,几乎都已经断了!”
宁波燕笑道:“人没有即刻死,我也给了你医治的时间,我可没有违反我们的约定。你若是不想救,大可以现在就认输。”
素贞贞只得收起自己的悲悯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专注为病人医治。
一个时辰后,素贞贞成功做到解毒。但身为医者,她更是知道,第三个人,已经时日无多。毒素从一开始便走遍了他的全身,身体之间那些微小的联系,几乎都已经被切断。
素贞贞这才明白宁波燕有多狠辣:她素贞贞固然赢了比试,但她已亲身体会到,有些事,哪怕是她这个素神医也是无力回天。宁波燕就算要输,也要输得杀人诛心。
素贞贞冷着一张脸说道:“我赢了。这三个人,任你处置。”
素贞贞救治的这三人,均是宁波燕抓到的大盗,素贞贞可不愿拿无罪之人试毒。她亦深知,纵使这三人已经解毒,但宁波燕断不会放过他们,所以他们最后也难逃一死。这也不算破了素问轩“为恶者不救”的规矩。
宁波燕当着素贞贞的面,对手下说:“把这两个人的脑袋砍了,至于最后这个嘛……连素神医都挽回不了,早晚会死,所以不必急于动手。”
素贞贞对宁波燕侧目而视,咬牙切齿地离开了二人比试的地点。
视角回到现在,不周山庄之内,白殊殊正在给“女剑圣”赫恋凡装扮。
白殊殊的脸突然红了:“‘女剑圣’,你确定要帮老叶这个忙吗?”
“女剑圣”赫恋凡说:“确定啊,怎么了吗?”
白殊殊很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只怕要委屈你了。”
“女剑圣”赫恋凡不解其意:“什么意思?”
白殊殊忸怩起来,似是欲言又止。
“女剑圣”赫恋凡催促道:“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这件事对我和老叶来说,可重要了!”
白殊殊扭过头去,不敢直视“女剑圣”的眼睛:“你要扮成花念音,别的地方不难,就是……你的胸,太大了,比花念音大出不少……”
这一句话令“女剑圣”赫恋凡猝不及防,她的脸正以肉眼可见的增长在迅速变红,比起白殊殊的羞涩更是不遑多让,她的身体,连她的嘴唇都开始抖动起来,甚至声音都是磕磕绊绊:“那…这…我…我也…不想啊…有…什么…办法…吗?…”
白殊殊还是不敢直视:“办法是有的!不过要把你的胸束紧!会很难受的!”
“女剑圣”赫恋凡一咬牙:“来吧!”
“当真?”白殊殊确认道。
“来吧!”“女剑圣”赫恋凡又岂是临阵退缩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