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衣主教巡视期间,他下令严厉整顿了修道院,对各种贪婪**的不良作风予以整治。主教大人非常生气,许多高层修女都被责罚了,然而唯独恩雅院长的职位早已被其他人代替,她本人不知所踪。
新教堂的石像被推倒了,一切都开始失去控制。
尽管李斯特雇佣的私人医生信誓旦旦,可将军的妻子在一次前往教堂的时候突然动了胎气,提前生产了。修女们急忙把她送进教堂尽头的一个小房间,人人手忙脚乱,乱成一锅粥。
李斯特将并不知情。他带领警察、法医等若干人去往女妖的埋藏之处执行正义。
白天,他在同几个自己的人挖掘迪安娜的棺木。教会已经阻止不了他了,早在先前他就争取到了当地警察局的准许,搜查公墓。
不久后,琼小姐被叔父下令软禁起来。整整一天,她都在为情人祈祷。她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因此心急如焚。
她在侍女帮助下偷偷溜出来。老女巫的脸出现在房门的栅栏上。
“恩雅嬷嬷?”
她急切地问她迪安娜如今在哪里。恩雅冷冷地转了个身。
“她快要被处以火刑了。”
老巫婆扬长而去。“你说什么?”琼睁大了眼睛。还没等修女说完,她立刻消失了踪影。
不久后,一个浅黄色衣裙的娇小女子出现在栅栏门外。她披头散发,在放声狂笑。
用将军的话说,就是这个女魔头彻底激起了民愤。他本人极为愤怒,不仅因为她诱惑别人的女眷,导致侄女琼精神失常不能出嫁,还因为她掠夺了六七条无辜的人命。
本来,这队人马打算在白天处决女妖。奈何她的墓穴很难找,找了几处竟然都是空棺。
他们在教堂后面的花园里挖了很久,一直忙活到晚上。渐渐的,一种新的好奇在他们心中产生。那就是他们想知道这个阴险的伯爵夫人究竟有多少财富,是否像传说中那样富可敌国。
“可恶,还以为能发现更多值钱的宝贝。”
迪安娜的棺材沉甸甸的,覆盖在上面的柩布早已腐烂。
上帝,我终于能杀死这个魔鬼了。
沉睡中的迪安娜睁开眼,讽刺地笑了笑。“你想杀我,不正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神父叫道:“不,这是我必须履行的使命!”
他双手颤抖,推开琼,用一把匕首刺进她的心脏。
同僚们看到的只是一个语言错乱的男人,那具尸体根本没有说话。
他回头叫道:“你们还在等什么?快点烧掉她。”
几个人不敢靠近棺木,他们将火把点着,直接扔进巨型华丽的棺材。
李斯特将军要切下女妖的头,把她的心脏取出来。突然,奄奄一息的女妖睁开金色的眼睛,狠狠瞪着他。这道眼光犹如一道闪电使他头皮发麻,将军尖叫了一声,原来他的眼睛已经瞎了。他大声要求他们赶紧把还在跳动的心脏烧成灰。远处有越来越多的人朝这走来。
“嬷嬷,是什么人在大喊大叫?”一个年长修女问。
“奇怪,李斯特家的小姐怎么跑到这边来了?”另一个回答。
据一个随从说,琼已经神志不清,头发披散,不停疯疯癫癫唱着歌。
“快点抓住她!”
恩雅对阻拦的修士说:“你没听到那个产妇的叫唤吗?应该把这个拿去给她喝下。”
年轻的琼小姐突然变得亢奋,连几个男子都阻拦不住。她尖锐的叫声唤醒了悲哀的信徒们。于是,所有落难、不幸、被欺骗、被抛弃过的、蒙受过迪安娜恩典的信徒们冲进修道院,他们发了疯一般朝凶手扑过去,李斯特很快被这些一拥而上的狂怒的信徒们撕成碎片。
产妇在痛苦呻吟,收生婆已经束手无策。门外围观的修女们都吟诵着化解难产的祷词。
恩雅说:“让她退出去吧,我们自有办法。”
约翰神父把灰烬撒进清水里,递到吉莎的口边。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直,脉搏几乎听不见了。他将信将疑地说:“这样还有救吗?”
“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办。”
而此时,卢娜·斯图亚特精疲力竭,意识到自己即将死去。弥留之际,她听到情人的声音。“卢娜,由于我的仇敌破坏了我的□□,天堂计划不能实现了。但是我找到了一具全新的□□,可以暂时停留人间。我想让你和我一起转生。等到时机成熟,我俩必将能够一起前往天国。”
“迪安娜,请把我带走吧。”她自言自语道。
这时,产妇浑身惨白,腹中的死胎忽然重新开始蠕动。她的肚子一阵痉挛。恩雅用一双苍老的干树皮般的大手接住她身下鲜血淋漓的肉团。
“这就是吸血鬼转生的孩子吗?”约翰神父小声问道。
约翰心情激动,他拿出一本书,斟酌一番后点点头。“就朗诵这首诗歌怎么样?”
恩雅同意了,这个老太太大步走到队伍最前面。
他们目光紧紧盯着上空,极其虔诚地念出下面一段祷词:
“对被诅咒的贱民、麻风病患者,
你也以爱的方式晓以天国之乐,
啊,撒旦,请可怜我漫长的悲苦!
啊,你跟你矍铄的老情妇“死亡”
生下了一个迷人的狂女“希望”!
啊,撒旦,请可怜我漫长的悲苦…”
随着婴儿呱呱坠地,母亲苏醒了过来。眼前的景象使她似曾相识。
神父缓缓往新生儿头顶洒下圣水,洗涤他身上的血污。
“给他起什么名字?”
“既然是【上帝】
黑衣人们仍然高声吟唱着赞歌。
“【Dio】。”母亲轻声喃喃道。
“为了安慰柔弱的世人的忧伤,你教导怎样配合硝石与硫磺,啊,撒旦,请可怜我漫长的悲苦!
啊,机敏的同犯,你给残酷无情,卑鄙的富豪的额头上打上烙印,啊,撒旦,请可怜我漫长的悲苦!
你在少女的心目中深深植入对卑微的渴望、对违禁的欣喜,啊,撒旦,请可怜我漫长的悲苦! ”
阿尔忒弥斯和卡斯利托。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