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高耽误我打排球 第2章 分崩离析的篮球部

比赛结束，牛岛组以大比分获胜。

“这实力配比太悬殊了！”天童觉忍不住抱怨道。

濑见英太忍不住走上前问道：“为什么不害怕？”二次球没有技术难度，如果被预测百分百会被拦下来，能够毫不犹豫地选择二次球的二传首先得有一颗大心脏。

“因为我知道你们不会拦啊。”桃崎笑眯眯地说，“注意力完全被阿若吸引过去了不是吗？”

“噗嗤”天童觉忍不住偷偷笑了出来，阿若（わかちゃん）这么可爱的称呼配上若利君的长相真是太好笑了。

“你变了。”牛岛若利说。以前青实不是这种球风，以前的他更加地具有奉献精神。

“是好的变化吧？”桃崎眨眨眼。

“嗯。”牛岛若利点点头。

休息期间，大家一起聊天，话题中心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桃崎。

“你应该也拿到其他学校的邀请了吧？”天童觉好奇地问道。

“井闼山、枭谷、鸥台……”桃崎青实一边回忆一边说道，他的确收到了很多学校的邀请。

“都是强校啊。”大平狮音忍不住感慨道，果然一个好二传会遭到强校哄抢。

“你是因为若利君才来白鸟泽的吗？”天童觉问。

桃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如果没有若利君你会去哪里？”天童觉好奇地问道。

“井闼山或者一林吧。”桃崎沉吟着说道。

井闼山是东京的排球强校，这个选择大家都理解，但是一林？这是什么学校？

“一林前辈在的学校？”牛岛若利说。

“是啊。”桃崎点点头，“我有好几个队友都会去，不过大阪有点远呢。”

“所以我们拥有桃崎得感谢若利君！”天童觉正声道，“让我们为若利君鼓掌！”

桃崎忍不住笑了出来，天童觉前辈好有趣啊。

话题不知不觉聊到两人小时候的趣事。

“其实阿若也不是一直都这么强。小时候，大概我们三年级的时候，我当时把球都给了五年级的学长，他很伤心，都哭了……”话还没说完桃崎的脑袋就被一个大手掌覆盖了。

牛岛按住桃崎的脑袋，面无表情地说道:“别说一些不存在的事情。”去东京上学后就学坏了，染上了喜欢胡说八道的坏习惯。

“诶，那多没意思。”话虽如此，在脑袋受制于人的情况下桃崎还是乖乖闭上了嘴。

训练结束，积极进取的人会留下来进行自主练习。而桃崎正在练习跳发球，虽然力道已经足够了但准头还是不太行。牛岛若利看了半晌提了些意见。

“他们俩还不结束吗？”大平狮音忍不住说道，天童早就溜了。

“先去吃饭吧，再不去食堂就要关门了！”濑见英太喊道。

还是想把阿若指出的问题全部改正过来再去吃饭，但桃崎也知道欲速则不达，深呼口气说：“走吧吃饭去。”

饭后桃崎缠着牛岛若利让他带自己逛逛校园。

“就算逛了你也记不住路。”牛岛若利说。

“我又不是为了记路！”桃崎青实反驳道，“感受！感受校园你懂吗！”

牛岛若利不太懂，好在天色没有完全暗下来，还能看得清路。

白鸟泽很大，两人还没逛完天就全黑了，桃崎的脚步一下子顿住。愣神间他的手被牵了起来。

“回去吧。”牛岛若利说。

“嗯。”桃崎点点头。

“这里没有那些东西吧？”牛岛若利问。

“刚才路上看见几只。”桃崎青实说，“学校这种地方很容易产生怪物。”

他的幼驯染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想起青实小时候哭泣的样子，牛岛若利抓着青实的手紧了紧，就算现在能够面色如常的面对，但果然还是很恶心吧。

桃崎青实垂下眼睑，遮住眼中的情绪，还好夜色已经深了，阿若看不见他的神情。那些奇形怪状的怪物从他出生起就纠缠着他，每次他想叫其他人来看的时候那些怪物都不见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他的妄想，可怕的妄想。

即使去了好几趟医院也没有好转，于是他不再和父母提起那些怪物。后来长大了些他才意识到那些怪物不是消失了而是被他吃掉了，恐惧比以往更强烈地袭来。

吃了怪物的他又是什么呢？

但阿若告诉他，他只是个有点特别的孩子。

本来只是自己牵着他的手腕，突然被回握了，牛岛若利没有回头，只是拉着他大步朝前走去，很快就带着他回到了宿舍楼。

“你东京的朋友有人知道吗？”牛岛问。

“没有，我都习惯了，哪会无缘无故跟人提起这种事。”桃崎刚想耸肩意识到自己正牵着牛岛，于是改成晃了晃握住的手，“其实不用牵着我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他只是小时候怕黑罢了，现在完全不怕了。

“还是牵着比较好吧？”

“嗯。”

暑期集训结束，桃崎青实收拾行李准备坐新干线回东京。这一个月的集训他完全跟白鸟泽的人混熟了，尤其是一年级的那帮人。

“桃崎要走了若利君一点也不伤心吗？”天童觉说。

“再过八个月就能见到了。”牛岛若利说。

“其实阿若一直在掰着指头数日子吧。”桃崎说。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牛岛若利居然点了下脑袋，他真的在数日子啊？？

坐上新干线，桃崎青实看着不断消失的景色，明明才离开却已经开始想念了。等下次再来，他就是白鸟泽的学生了！

九月份开学，桃崎青实一踏进学校就看见庆祝篮球部三连霸的横幅。虽然帝光的排球部去年拿了全国联赛的冠军，但要说哪个社团最厉害果然还是连续三年夺冠的篮球部。篮球部部长正是他的同班同学赤司征十郎。

“赤司早上好。恭喜你们篮球部达成三连霸的成就。”桃崎走进教室，和座位上的赤司征十郎打招呼。

“都在意料之中。”赤司征十郎浅笑着点点头，“很遗憾排球部止步八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桃崎青实耸耸肩，“强敌如云啊。”

“来打篮球吧。以你的运动神经肯定会出彩。”赤司邀请道。

“不了，我还是更喜欢排球。”这样的对话自从他们俩认识后就没停过，赤司会向他认为有潜力的每个人发出邀请，他并不是独一份，桃崎也就当这是赤司对他的认可了。

“话说你决定高中去哪里了吗？应该有很多学校邀请你了吧。”桃崎青实好奇地问。

“我打算去洛山。”

洛山？“不在东京吧？”

“京都。”

桃崎青实愣愣地眨了两下眼，跑这么远？“那你们在高中也会变成对手吧。朝夕相处的朋友一下子变成对手，不好受啊。”

“这样才有趣。”赤司异色的眼睛微亮，嘴角轻轻勾起，“我们没有一个人想去同一个学校。”

“桃崎早上好啊，快把作业本拿出来借我抄抄。”新进门的同学一把揽过桃崎着急地说道。

他和赤司的对话被打断了。他们俩一个坐前排一个坐后排，课间也完全没有时间交流。午休的时候，桃崎去找隔壁班的九条耀吃饭，被黑子哲也吓了一跳。

“好久不见，桃崎君。”黑子哲也礼貌地打招呼道。

“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九条耀说。

“好哦。”

他们的王牌九条耀和篮球部的黑子哲也是同班同学，两个人关系不错。他跟黑子认识也是耀介绍的，因为黑子奇特的存在感，虽然两人的交际不深，但桃崎一下子就记住了他。不过平时黑子都跟篮球部的人一起吃，耀光也很少不打招呼就带人加入。出什么事了吗？桃崎不解地想。

“我发觉他心情不好，就把他一起拉来了。”九条耀解释道。

“……我退出篮球部了。”黑子哲也说。

“发生什么事了？”桃崎问。

“我大概讨厌篮球了……”黑子哲也露出略带茫然的神情。

通过黑子哲也的讲述桃崎大概明白了状况。篮球部那群人被称为奇迹的时代，黑子则有幻之第六人的称号。在球队里他是专职传球的影子，大概相当于二传的位置。他的队友们一个个能力开花，大家开始单打独斗，得的分数越来越多但以往欢快的氛围却消失了。

让他退出篮球部的导火索是全中联赛的最后一场比赛。他因为受伤没办法上场，对手队伍里有他非常要好的朋友，明明已经拜托了赤司君认真对待，但最后他们却控分玩弄了对手。

比赛一结束，黑子就再也没有去过篮球部。

“所以你放弃篮球了吗？”桃崎问。

“我……”黑子张了张嘴，他明明是想放弃的但却说不出口。

“放弃不了吧。”九条耀说，“就算再讨厌再想放弃，还是会忍不住拿起球，忍不住偷看比赛，忍不住梦到它。”

“说得你很有经验一样。”桃崎忍不住吐槽道。

九条耀没说话只是看了眼桃崎，桃崎露出震惊的神情：“你不会真的放弃过吧！”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九条耀说：“独立也好团队合作也罢只是赢的手段，不能赢的团队协作没有任何意义。他们没有抛弃你，只是你跟不上他们前进的步伐而已。”

桃崎忍不住踹了九条耀一脚，明明是安慰人的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虽然做出这样的动作，但桃崎最终还是没有反驳他的话，说：“像他们证明你是对的，只有这个方法了吧。毕竟赢就是一切啊，赢不了的话你再苦口婆心也不会有人听的。”

黑子知道九条说的话是对的，桃崎的开解也给他迷茫的心照进了一道光。

“谢谢。”黑子哲也弯起嘴角。

“不过赤司居然做出这种事来，他没有把你的话告诉其他人吧。”桃崎说，“他明明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被压力压垮了吧。”九条耀冷淡地说。

“赤司君有两个人。”黑子哲也说。

黑子哲也说起第一次见到赤司第二人格的场景，听见他刚被搭档打击完就遭到了赤司的暴击，桃崎都忍不住同情他了。

“桃崎君请不要揉我的脑袋。”黑子哲也面无表情地请求道。

“抱歉没忍住。”桃崎青实收回手。

“被压力压垮是什么意思？”黑子哲也问。

“他家教很严，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我记得篮球是他妈妈留给他的东西，篮球部应该是他唯一能够放松的地方。”九条耀说，“听你说的，篮球部也不安宁吧。”

“连这都知道，你跟赤司很熟吗？”桃崎惊讶地眨眨眼，平时没见他们在学校里来往啊。不过原来赤司的变化是因为双重人格，桃崎青实思考半晌说：“要不劝他去医院看看？”

黑篮的戏份应该也不少，嘿嘿，重温了遍黑篮，小黑子真可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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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分崩离析的篮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