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与蛇 第2章 蛇行

会在蜘蛛解散后再次遇到飞坦，说实话，泽洛斯或许是惊讶的。

更何况是在自己接到猎杀任务的现在，在阴暗的洞窟里，在去清理洞窟里的异常生物的路上遇到了来看异常生物的飞坦。

『你怎么会在这？』

“当然了捏，这里不是说是有奇怪的生物吗？我对那个有些兴趣捏！”

『不是游戏？』

“拷问也是我的爱好之一捏，可别忘了~”

背着红雨伞，飞坦笑着眯了眯眼睛，“不过，不同于人的生物的惨叫声真的很有意思捏~和人的不同这点也很有趣捏~”

『感觉还是有些意外。』

“……也就是想着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一下而已。”

甩了甩头发，飞坦双手抄兜地走在了前面，“毕竟听说这玩意儿挺难杀的捏，正好我也很久没有好好练一下身手了，用来做练手目标也不错捏。”

『这样啊……』

“啊，不过要是一下子就杀了的话，就不能好好享受了，所以也麻烦你不要插手捏~”

『不过，还是麻烦你留个碎片下来，毕竟我要交任务领工资。』

“强盗也需要钱吗？”

『我对强盗这件事并不感兴趣。』

抬手调整了一下护目镜的松紧，泽洛斯抬腿走在了前面，『比起强盗这件事，我还是更喜欢抹杀。』

“对钱不感兴趣捏？但是又意外地需要钱捏~”

『因为，只是抢钱很没意思。』

看着面前越来越黑的山洞，泽洛斯从斗篷里摸出了一把荧光照明棒拿在了手里，『比起抢钱，还是有目标性的通过猎杀目标换钱更让我兴奋。』

“哼……赏金比较有诱惑力吗？”

『嗯。』

安静地走着，泽洛斯看了看已经几乎暗到要看不到地面的周围，掰亮了一根荧光照明棒丢向了前方不远处。

荧光黄色的光昏暗地照着周边一小片的地面，让山洞里多少能看清一些轮廓。

“没那种必要吗？”

『？』

“用凝不就可以看到路了吗？”

眯了眯眼睛，飞坦稍微走快两步凑到了泽洛斯面前，“难道说……你做不到？”

『我不喜欢在没有意义的地方使用念力。』

“是吗？”

勾起了嘴角，飞坦看着泽洛斯扯出了一抹顽劣的笑，“不是因为你没有念能力吗？”

『你这么想吗？』

“难道不是吗？”

咔——

“唔！”

看着被泽洛斯的念轻松挡住的手刀，飞坦皱起了眉，“啧！”

『请不要在没有意义的地方浪费念力。』

“嘁！”

收回了手，飞坦快步走到了泽洛斯前面，“讨厌的家伙捏……”

走在了前面的飞坦没走多久就又一次烦躁了起来。

听不到脚步，感受不到念力的波动，连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感受不到，但是却能够明显通过每次都精准扔在距离自己前方三步远的地方的荧光照明棒看出，泽洛斯就走在他身后不远处。

或许三步，又或许五步，甚至可能只有一步的距离的位置。

但是不回头就怎么也无法得知泽洛斯的具体位置，这让飞坦感到了不舒服，也让飞坦觉得有些隐隐约约的不适应。

“啧！”

停下了脚步转向了身后，就看到了站在距离自己三步半距离位置上的泽洛斯，“你走前面吧。”

『没关系吗？』

“你这家伙没有气息，走在我后面搞得我不舒服。”

『啊，抱歉，我习惯了，没注意这个。』

“快点了！”

看着泽洛斯拿着剩下的半把荧光照明棒，飞坦略微皱了皱眉，“这么点应该不够吧？”

『我还有一把备用的。』

掰亮了一根，随手往前一丢，一处有些陡峭的小坡暴露了出来。

『这个东西能亮六个小时，预计能够撑到我们出来。』

“你又不知道要走多久捏~”

『不，我能知道。』

抬手轻轻弹了一下空气，一声轻微的叮声引起了飞坦的注意。

“那是……”

『iPod，自动跟随的辅助战斗机器人。』

一个书本造型的东西随着空气浮动显现了出来，泽洛斯指了指这玩意儿歪了歪头。

『这家伙进来之前用回声简单检查了一下这个洞窟，大概再走十几分钟就能到尽头了。』

“……全部是科技捏……”

『毕竟以前我在的那个组织就是很喜欢用这些东西辅助的。』

慢慢走着，泽洛斯扔掉了手里的最后一根荧光照明棒，甩了甩手，『前面太接近尽头了，还是用凝靠近吧。』

“也不知道那个东西会不会已经逃走了捏~”

抬手理了理头发，飞坦悠哉悠哉的施展了凝看着前面的路，“相当浓厚的念力残留捏~”

『这玩意儿，应该没毒。』

“嗯？”

看向了弯腰捡起了什么的泽洛斯，飞坦挑了挑眉，“皮肤碎片？”

『好像是虫蜕，按这样看至少皮肤的表面肯定没毒。』

“……是吗？”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飞坦继续往前走着，“那还挺无聊的捏……”

嗖——

“唔！”

轰——

靠在洞壁上，飞坦看着刚才自己站的位置被突然袭来的触手一样的东西打出了坑，微微眯了眯眼睛，“速度……很快……”

从背后拿起了雨伞，飞坦看着快速抽回的触手笑了笑，“你想的话可以留在这里。”

说完就跟着触手跑进了洞窟深处。

利刃划破空气，直冲向了触手根部，尖利的碰撞声响了起来。

“还挺硬捏……”

跳开了两步，飞坦看着面前巨大的蝎子型生物皱了皱眉，“就是这个？”

“吱嘎——”

轰——

跳开了大钳子的挥击，飞坦看着面前六根尾巴的蝎子挑了挑眉，“速度挺快的，但是体型太大了所以攻击间隔比较大吗？”

呼啦——

“唔！”

一个闪身避开了攻击，有些意外地看着面前的蝎子，“试探吗？”

唰啦啦啦——

反复躲着蝎子的攻击，几次试图开伞，却始终被提前一步看穿了动作，在准备跳出去的一瞬间被袭击，只能收回了伞重新拉开距离。

“嘁……”

看着蝎子的六只眼睛，皱起了眉，“没有死角吗？”

一个翻墙跳躲开了攻击，飞坦突然反应了过来，“不对……”

轰——

“啧！”

躲开了一根尾巴，飞坦烦躁地咂了咂嘴，“能感知震动吗？”

嘭——

“呃啊！”

嘭——

“咳啊！”

迅速从地上撑了起来，飞坦看着面前的蝎子，向着另一侧快速跳开。

“呸……”

吐掉了嘴里的血，飞坦捂着被击中的腹部艰难地躲闪了起来。

大意了……

没想到这玩意儿居然会做出这种样子的夹击。

“……该死！”

轰——

尘土落下，却没有飞坦的身影，只剩下了那把红色的雨伞。

“攻！”

细长的利刃直直落向了蝎子的脑袋，却在迸发出了火花后滑开了。

“诶？”

呼啦——

哐——

“咳！”

嘭——

“咳……”

手上……

有黏滑温热的触感……

嘴里全是血腥味……

失算了……

小心地挪开了手看向了腹部，一道血口正向外涌着血……

“嘁！”

闪躲开了蝎子的横扫，飞坦有些颤颤巍巍地站在地上，吐了口血沫。

“把痛苦都还给你……”

束缚装随着念力膨胀覆盖在了飞坦身上，身上的剧痛和飞速膨胀的念力预示着这次的攻击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Rising sun！”

灼热的温度燃烧着洞窟……

连空气也被灼烧殆尽……

“哼哼哼……”

看向了对面的蝎子，本以为能看到蝎子被烧成灰的样子的飞坦却被突然袭来的重击掀翻。

“咳！”

念一瞬间断了，还有些过高的温度让空气带上了焦灼。

失血已经开始让飞坦有些摇摇欲坠了。

“怎……怎么会……”

灼热的炎阳只让蝎子的表面略微发烫，连蝎子身上的刚毛都没能烧掉多少。

“啊……”

是因为生活在沙漠吗？

有炎热抗性？

看着向自己袭来的尖刺，飞坦一下子闭上了眼睛。

叮——

“……诶？”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凉的感觉替代了方才滚烫的地面。

『交给我吧。』

挥开了蝎子的尾刺，泽洛斯甩了甩自己的太刀，回过头看向了飞坦，『这个只能抵抗一会儿热度，你最好别躺在地上。』

“嘁！我还……”

『别逞强。』

轻轻扶住了飞坦的肩膀，一把抱起了飞坦跳开了攻击。

『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强大的念力涌出，地面像是突然活了一般开始蠕动。

『记得替我保密~』

“吼——”

似乎是预感到了威胁，蝎子嘶叫着向着泽洛斯击出了全部的尾巴。

唰唰唰——

“吼——”

尾巴被从关节处尽数斩断，影子突然像是触手一般死死抓住了蝎子的身体，将蝎子控制在了地上。

“吼！”

太刀被收回了刀鞘，泽洛斯缓缓压低了身体，隐隐约约的念力逐渐包裹住了泽洛斯的刀鞘。

咔——

唰啦——

黑暗中，银光闪过，蝎子的身体就像是突然裂开了一般分成了两半，倒在了地上。

『没事吧？』

“咳……咳啊……”

深深缓了口气，扶着墙站了起来，“我没那么弱捏……”

『那，我们回去吧？』

收了一块新鲜的血肉放在了随身的腰包里，泽洛斯转身走在了前面。

“……嘶……”

慢慢跟在了泽洛斯身后，飞坦捂着伤口小心地走着。

剩余的念力并不多，凝坚持不了多久，索性在凝彻底用不了之前，一根荧光照明棒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里面真黑啊……”

『没事吧？』

投影出现在了飞坦面前，用力甩了甩有些晕眩的脑袋，看向了面前的泽洛斯。

“我……我没那么弱……”

『休息一下吧。』

“不用……”

被打横抱起放在了一块平坦的土地上，飞坦看向了泽洛斯皱了皱眉，“你自己先走吧，我过会儿就会出来的捏。”

『伤口给我看一眼。』

“……不要。”

手腕被轻轻握住，飞坦看着泽洛斯动作轻柔地拉开了自己捂着伤口的手，有些不舒服的咳了两声。

“咳啊！”

一小口血溅到了泽洛斯的护目镜上，被泽洛斯抬手随意地抹去。

“呼……呼……”

『这里太黑了，我没办法帮你缝合。』

“都说了不用……”

『请稍等一下。』

看着泽洛斯从腿环上取下了一支注射器，小心地拧到了一个刻度后轻轻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会有一点点疼。』

咔哒——

看着注射器里的液体下降了一些，飞坦甩了甩几乎无法集中精力的大脑，喘了口气，“这是……什么……”

『没办法全给你打进去，你的身体可能撑不住。』

转身示意了一下飞坦，泽洛斯微微侧着头蹲了下来，『上来吧。』

“诶？”

『我背你。』

“……我没那么！”

『上来吧。』

被泽洛斯强硬地背了起来，飞坦趴在泽洛斯的背上，双手无力地搭在了泽洛斯的身前轻轻勾在了一起。

『没事的，马上就能出去了。』

“……把我丢下走得更快，不是吗？”

失血带来的疲惫感席卷着飞坦，已经完全用不了念，只能借着泽洛斯进来时扔的荧光照明棒发出的荧光勉强看清地面的轮廓，“把我丢在这里就好。”

『别乱动，会掉下去的。』

“丢下我不好吗？”

靠在了泽洛斯的背上，温暖的体温渐渐让失血过多的身体暖和了起来，“能死在这种地方……好像也不错捏……”

『别睡过去了哦。』

“呐……你的确是男孩子吧？”

嗅着泽洛斯身上的苦香味，飞坦只觉得脑子越来越晕，“背那么宽……手那么暖……力气还那么大……”

闭上了眼睛，嘴角艰难地扯出了一抹笑，“绝对……是男的吧？”

……

“唔！咳咳……”

腹部撕裂一般的疼痛一下子让飞坦清醒了过来。

努力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嗓子干得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唔……”

身上软绵绵的，盖了条被子。

身下是一张软软的床。

转过头，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清水，边上还贴了张便利贴，『醒了先喝点水。』

“咕嘟……咕嘟……”

清冽的水流入了喉咙，缓解了体内的干涸，还有些发晕的大脑也随着慢慢变得清醒了起来。

“这里是……”

不是自己的藏身处……

不是旅团里其他人的住处……

也感觉不到杀意……

毛绒绒的被窝温暖而又柔软……

“咳咳……”

起了床，一丝丝疼痛感让飞坦低下了头。

“啊……”

身上被绑了绷带，伤口似乎被处理过了，还垫着药棉。

“……这里是……”

慢慢走出了房间，小小的客厅里，也没有看到人。

但是……

“这个斗篷……”

拿起了衣架上挂着的黑色斗篷看了看，绿色的蜘蛛标记在斗篷上异常的显眼。

“……泽洛斯的……”

转头看向了门口，一张便利贴正贴在门上，『我出去买吃的，飞坦你醒了的话冰箱里有吃的也有喝的，客厅里有游戏机你也可以玩。』

“……出去了？”

便利贴上的字已经干透了，应该出去有一会儿了。

转过头看向了外面的天，已经接近日落了。

“……游戏我可以随便玩捏？”

……

咔哒——

“啊，你回来了？”

看向了门口戴着防毒面罩和护目镜的人，飞坦微微挑了挑眉，“没穿斗篷？”

『毕竟在城市里穿成那样会被盯上的。』

抬手紧了紧自己半扎起来的短发，泽洛斯看着坐在客厅地上拿着手柄玩自己的游戏的飞坦，似乎笑了笑，防毒面具的透气孔发出了嘶嘶的声响。

“你打游戏好菜，这么多游戏都没有通关。”

『之前一直没什么时间打，那个箱子里的游戏基本都是我买回来以后过了第一章或者第二章就没再有机会打下去的。』

“所以，这里是你家？”

『嗯，我不喜欢居无定所，所以就买了这里当家。』

“……为什么不把我丢在那里？”

转回头看着游戏画面，飞坦拿着手柄操作着，穿过一个又一个机关，“那样的话你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吧？”

按着手柄，飞坦有些烦躁地皱起了眉，“为什么要救我？”

肩膀被轻轻拍了拍，泽洛斯微微弯着腰凑在了飞坦的身体后侧，『只是我不喜欢同伴死掉而已。』

“……那种事情，根本无所谓吧？”

『嗯，只是我自己不喜欢而已。』

看着泽洛斯的大外套，飞坦轻轻咬了咬嘴唇，“你根本没必要救我。”

『只是我想而已。』

温柔的手轻轻拍了拍飞坦的肩膀，泽洛斯直起了身子，摆了摆手，『毕竟我是个长不出毒牙的家伙。』

“长不出……毒牙？”

『我先去做饭，明天想吃什么可以跟我说，你不方便出门吧？我去买就好。』

“……你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吧？”

看着泽洛斯毫不在意地走进了厨房处理起了买回来的食材，飞坦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我想用一下洗手间。”

看着泽洛斯抬手指了指，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

就算是在家里，也一直戴着面具不说话，虽然摘下了兜帽，但是依旧穿着一件非常宽大的外套，看不清身形。

没有脚步声，没有气息，感觉不到一丝一毫存在的气息，就好像他本就不存在那里一样，安静地有些可怕。

“我说，你一直都不说话的吗？”

看着泽洛斯从切菜板上抬起了头，飞坦略微撇了撇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是在你自己家，你戴着面具就算了，为什么还是不说话捏？”

泽洛斯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放下了菜刀比划着。

“嗯？”

看着泽洛斯的比划越来越着急，飞坦疑惑地挑了挑眉，“哈啊？”

似乎是突然反应过来飞坦看不懂，泽洛斯抬手拍了拍，喊出了自己的Pod。

『我声带是坏的，说不出话的。』

“啊，这样啊……”

『脸也是，我怕吓到你所以一直戴着面具。』

比划了几下，Pod投影出了泽洛斯手势的意思，『过会儿吃饭我会回房间吃的。』

“……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

“有什么好介意的捏？”

『不好看。』

“……随你。”

看着飞坦重新沉迷在了游戏里，泽洛斯抬手挥了挥让Pod光学隐藏了起来，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土豆被切成了滚刀块，甜菜、胡萝卜、洋葱被切成了丁，大葱切段。

柠檬草、蒜、辣椒、姜、薄荷、柠檬壳一起被放到了搅拌机里搅碎。淋上了柠檬汁，搅拌混合成糊。

锅热了以后放入了棕榈油，然后倒入了大葱段和胡萝卜洋葱炒到变色，再放入了甜菜和调好的酱糊，小火熬到咕嘟咕嘟冒泡之后被转进了大炖锅。

预制的鸡汤被加到了锅里，又放入了土豆，煮到沸腾后盖盖焖五分钟后加进了番茄膏。

喀哒喀哒喀哒——

拧好了定时器，泽洛斯转身正准备去拿面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跑向了房间。

“嗯？”

默默跟上了泽洛斯，飞坦探头看着泽洛斯从房间的床底下抽出了一个箱子，凑过去看向了箱子里面。

“罐头？”

看着泽洛斯点了点头，飞坦疑惑地歪了歪头，“你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罐头？”

看着泽洛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飞坦挑了挑眉，“秘密？”

点了点头，拿了两个罐头回到了厨房，把罐头打开取出了里面的牛肉切好放进了炖锅里，重新盖上了锅盖。

外面买的切好的法棍切片上被抹上了冰箱里提前自制的大蒜黄油，撒上了欧芹碎，被放进了提前预热好的烤箱里烘烤着。

黄油慢慢融化，伴随着大蒜和香料的味道扩散开，看着面包差不多烘烤到边缘微微发黄了以后，泽洛斯戴着隔热手套小心取出了托盘。

滴滴滴滴滴——

转身把托盘放在了铺好的毛巾上，掀开了炖锅的锅盖，满意地点了点头。

叮叮——

按响了铃铛，泽洛斯拿着盛好的炖汤放到了餐桌上，最后在汤里放了一勺酸奶油。

“嗯？这个是……”

『甜菜汤。』

“……你还会做饭？”

『我自己一个人住，多少还是要学的。』

把面包篮放在了飞坦面前，泽洛斯看着飞坦歪了歪头，『尝尝看？』

“嗯……”

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抿了一小口。

“嗯！还不错嘛？”

面包篮被推到了面前，飞坦伸手拿了一块撕开泡上了汤。

“唔嗯！好吃捏！”

看着泽洛斯转身端着餐盘回了房间，飞坦晃了晃腿，转过身吃完了自己的份。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