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于春天 第5章 05

第五章

萧乐安送完曲今月，便独自一人回家了。

走在忽明忽暗的巷道上，萧乐安只觉得还是热得慌，夏天的夜晚，即使已经完全入夜了，也总是让人觉得有些闷热。

到家门口前，萧乐安仍能看到微弱的灯光从楼梯旁的小窗户透出来。

萧乐安推门进去，是奶奶为他留的一盏上楼的小夜灯，他走进去，将门锁好，把小夜灯关了，轻手轻脚的往浴室走。

因为天气闷热，洗了澡又容易出汗，萧乐安干脆就晚自习回来再洗了，萧乐安洗澡的动静很轻，因为房子旧，隔音不太好，怕吵到二楼睡觉的奶奶。

萧乐安一边洗澡，一边回顾曲今月今天给自己讲的物理题，又想了想其他更简单、快捷的解题方法。

曲今月的笑脸，在萧乐安回忆题目的时候，总会自动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她的笑容很纯粹、美好，像隆冬时节的暖阳，总是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等萧乐安洗完澡，已经十一点了，他往楼上走去，心里莫名的踏实，这是萧乐安第一次心里头有种踏实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写完了作业吧，或者又是因为今天上课很认真吧。

他躺在床上，耳边只能听到一点空调外机运作的声音，周遭还算是安静，阖上双眼，便沉沉睡去了。

月光像流水般，在田间、巷里，静静的流淌着，在皎洁的月光下，世间的一切显得更加安静美好。

-

萧乐安起了个大早，赶在六点闹钟响之前，他便起床了。

虽然睡得晚了些，但是现在的萧乐安也感觉自己精神得很，是那种能到下楼给奶奶做个早餐，然后再跑步去上学的精神。

萧乐安很快洗漱好，从橱柜里拿了两块面，又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想着今天吃好一点的早餐。

萧乐安娴熟地打开煤气炉，放点油，把鸡蛋煎熟，他煎的鸡蛋很好看，出锅的时候，煎熟的鸡蛋没有破，完完整整的躺在两个不锈钢碗里。

萧乐安就着锅里剩的底油，往锅里加了些水，把水烧开了，就把面放进去。

等面熟的功夫，萧乐安往客厅走，从书包里翻出语文书，昨天太晚了，没来得及背，正好现在有空闲的时间，想着把这一篇古诗词背了，好应付过两个星期的模考。

萧乐安搬了一张木凳，坐在厨房门口，背起了书。

萧乐安背的还算顺利，他庆幸自己在记忆方面还算是有些能耐的，至少不会背完立刻忘记了。

“你怎么那么早就起床了？”

奶奶有些干哑的声音在萧乐安背后响起。

萧乐安回过头，奶奶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萧乐安朝她笑了笑。

“想着背会儿书，所以今天早起了，我煮好了早餐，等会儿就可以吃了。”

奶奶看到萧乐安这样积极向上的模样，欣慰的点了点头。

“好，你用心背，奶奶去洗个脸，再吃早餐。”

萧乐安点了点头：“嗯。”

萧乐安闻到面条煮开的味道，站起来，把火关了，拿着筷子小心翼翼的把面条盛到碗里，又往两个碗里加上了面汤，面汤上浮着一层淡黄色的油膜，那是煎鸡蛋的油，闻着还挺好的。

虽然算不上丰富，但是能吃饱，撑到中午十二点放学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萧乐安把两碗面端到桌子上，把木凳放回茶几那边，坐下来开始吃早餐了。

奶奶洗完脸，坐到萧乐安身边，满脸笑意。

“让我来尝尝乐安的手艺。”

“快尝，等会儿我去学校了，我就听不到你的评价了。”萧乐安开玩笑道。

“好。”奶奶吃了一口面，又吃了一口煎鸡蛋，笑着夸萧乐安，“厨艺有很大进步啊，不像上一次煎的那么焦了。”

萧乐安笑着点了点头：“嗯，感谢大厨的点评。”

奶奶笑着，继续吃了口面。

萧乐安吃完早餐，离学校上早读还有大半个小时，他想着慢慢走过去学校，也还有十来分钟的时间自习，把没做完的计划做完。

萧乐安想着，干脆就这样做了，他把语文书放进书包里，背上书包，跟奶奶道了声再见，就往学校赶去。

夏天的天色亮得格外的早，田间已经有人在劳作了，路上也有推着早餐车去学校门口卖早餐的老板们。

夏天的早晨还算凉快，微风从田垄那边吹来，吹乱了路上人的头发，吹起他们的衣角，又顽皮的将盖在早点上的纱布轻轻吹起，吓得人们赶快停下来，盖好早点上的纱布。

风也吹乱了萧乐安的头发，他的衣服紧贴着他的身体。

少年身形清瘦，但他的脊背上却有不愿意向任何事情低头的铮铮铁骨。

萧乐安看了眼挂在书包上的电子钟，距离上早读，还有二十几分钟，想着，便跑了起来，想节省一些在路上耽搁的时间，这样就能留多一点时间出来自习了。

他像一阵风，穿过崎岖不平的田间小道，跑向前往学校的大道。

-

萧乐安跑到校门口时，看到了正在一辆推车面前买早餐的曲今月。

萧乐安跑上去，轻轻拍了一下曲今月的肩膀，笑着向她问早。

“早。”

曲今月把钱付过去，才转头看向萧乐安。

“早，你吃早餐了吗？”

“嗯，吃了才来学校的，今天好像有一节杂课。”萧乐安看着曲今月说。

曲今月咬了一口红豆糕，点了点头：“什么课啊？我还没有了解咱们的课程表呢。”

“忘了，走吧，快上课了。”萧乐安看了眼电子钟，才发现自己的自习时间居然只剩下五分钟不到了，跟曲今月挥了挥手，“我先走了，我还想背一会儿书呢，这下可能背不了了。”

曲今月：“那你快点走吧，今天早上好像是英语的早读吧，老师可能会很早到呢。”

“还是班主任的课！”萧乐安赶紧往校门口走去，“先走了，教室见，今天能教我化学吗？物理太难了。”

曲今月听到萧乐安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也点头答应他。

“好，物理的话，我下午再教你吧，对了，生物需要吗？”

萧乐安此时已经走远了，但是听到曲今月的话，还是回应了一句，“非常需要！”

曲今月看着萧乐安的背影，朝他的背影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

心里念着，唉，大家现在都很难啊。

曲今月看着身边人都急匆匆的往学校里赶，怕赶不上早读，只好把吃过的红豆糕硬塞进嘴里，赶着回去课室。

-

曲今月回到教室时，大家才懒懒散散的准备站起来准备早读。

还好赶上了，曲今月心想。

年级长和各班的班主任已经在走廊上开始巡逻了。

高二年级的每个班已经开始读今天他们的该读科目。

同学们读书的声音，在校园里回荡着，与校园里清脆的鸟叫声交融。

读了十来分钟，班主任走进班里，让大家坐下。

“离下课还有几分钟，大家喝口水吧，读了也挺久的了。”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然后，我来说个事情，昨天晚上的自习课，我们班的陈岩同学私自离校被值班老师抓到了，这是一个恶**件哈，在这里，我严肃的批评这种行为，陈岩，你在今天中午放学之前，把校规抄给我，再写一份检讨，我这里还有一份你的处分记录，你写完呢检讨，抄完校规之后，把这张纸拿回去给家长签名，听到没？”

陈岩点了点头。

“下节课跟最后一节的音乐课对调了，等下我上课，大家做好准备吧。”班主任说完，走下讲台，往课室外面走，“哦，对了，陈岩，萧乐安，还有林书蕴，到办公室找我。”

萧乐安和陈岩一前一后的站起来，跟着老师走了。

-

班主任站在三人面前，看着陈岩，语气严肃地问他：“怎么回事啊？陈岩，萧乐安刚老实，你就开始了？你给我一个解释。”

说着，又转过去看着萧乐安。

“你的检讨和校规呢？还等着我催呢？”

看向林书蕴时，语气立刻放缓了些。

“书蕴啊，这两个人的检讨和校规就拜托你来收齐了。”

林书蕴点了点头。

萧乐安：“老师，那个表，我已经填好了，等下拿过来给你。”

“嗯。”

“什么表。”陈岩小声的问萧乐安。

“我去学体育的报名表。”

“喂，你们两个真的当我没到啊？我还站在你们两个面前呢，就开始讲悄悄话了？”班主任看着陈岩和萧乐安两个人，“又想加检讨了。”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别。”

班主任无语的转过脸，没眼看。

“行了，你们两个记得把那两个东西给我，然后再把你们的‘罚单’领回去给家长签名。”

三人走出教室，陈岩长舒一口气，有种好不容易逃出魔掌的放松感，林书蕴走得快了些，她赶着回班交作业，留陈岩和萧乐安两个人在后面慢慢走。

陈岩看着林书蕴的背影，笑着说：“班长走那么快，干嘛？”

像是对萧乐安说的，其实是对前面没有走远的林书蕴说的。

萧乐安：“……神经。”

陈岩搂住萧乐安的肩膀：“你那个表是班主任给的？我也想报名，等下陪我去找她拿一张。”

“不要，我同桌下课要教我化学，你找别人。”

陈岩笑着翻了个白眼，模仿着萧乐安的声线：“不要，我同桌下课要教我化学，你找别人。”

萧乐安无语的拍了一下陈岩的手：“放开。”

“你们两个是想在门口吹风吗？”

班主任的声音在两个人的背后响起。

萧乐安和陈岩两个人顿时身体一僵，两人僵硬的回过头，朝着班主任露出标准的尬笑。

“老师好。”

班主任看着他们两人，没好气道：“不好，还有一分钟上课，你们还不走快点？！”

“这就走。”

陈岩和萧乐安从二楼一路跑到了四楼，两人一到班级门口，便大口喘着粗气。

“班主任好吓人啊，救命。”陈岩扶着墙笑道。

萧乐安点了点头：“嗯。”

班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陈岩身后了，萧乐安一抬头，看到班主任在盯着自己和陈岩看，立刻气都不敢喘，立马走进班里了。

陈岩一脸懵的看着萧乐安快速走进班里，心想，班主任不会那么快上来的吧，毕竟上次跑操，班主任要陪跑，跑了两圈不到就去摸鱼了，不至于那么快就赶上来的吧。

“还有十五秒。”

班主任的声音在陈岩背后响起。

陈岩呼吸一滞，赶快回到班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板板正正的坐好。

难怪刚才就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原来班主任在身后啊，还好现在还活着。

班主任走进班里，看了底下的萧乐安和陈岩一眼。

“有些同学，我都不想说了，要上课了，就快点回教室，不要在教室外面逗留，别人是时空流浪者，你们是校园流浪者，我都不想说你们了。”

说到这个，班上的同学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后就是整个班级的哄堂大笑。

也是流浪上了。

班主任看到大家笑得前仰后合，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她的手指重重的敲了敲讲台的桌面：“还好意思笑？你们有些同学的学习态度也是日渐崩坏了啊，上课走神，打瞌睡，一抓一大把，还有，算了，等我下午班会课再骂你们，现在骂你们太亏了。”

班主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在电脑里调出了单词PPT。

“我都说了，我下节课上课了，怎么没有人帮我调出PPT啊？等我上课调，不就是在浪费时间吗？算了，懒得骂了。”

曲今月在班主任疯狂输出的这几分钟里，她已经把课程表抄好了，萧乐安也默了几条化学公式。

班主任讲课真的很困，尤其是早上第一节课和下午第一节课，大家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班主任看着大家这样，也是懒得骂了，偶尔看到几个已经完全阵亡的几个同学，会去敲一下桌子，提醒一下别睡觉外，其余的时候都在快速讲着课，因为课时很赶，要在下个学期半讲完剩下的几本书，还要过考点，实在是忙不过来，再加上班上的学生总是有或大或小的事情发生，这让她更心力憔悴了。

班主任讲完课，就立刻离开了，她赶着回办公室处理陈岩的事情，走远了，才想起来叮嘱萧乐安和陈岩记得去拿处罚单，叹了口气，又赶回班去。

“陈岩，萧乐安，你们两个的检讨和校规，记得给我，然后你们两个的违规记录，下午之前来找我拿！”

“哦。”

“知道了，老师。”

-

曲今月直接拿出化学练习册给萧乐安写。

“化学方程式我就不讲了，你直接写题吧，不会再来问我，生物的话，等你自己看到蛋白质那章了，我再给你讲。”

萧乐安点了点头，拿着铅笔就开始写题了。

陈岩：“萧乐安，你真的不陪我去吗？”

萧乐安抬头看了陈岩一眼，冷漠的拒绝他：“我要写题。”

陈岩无语的笑了一下：“你真是死人啊，算了，我自己去找她要吧。”

说罢，陈岩站起来，走出班级，往办公室走去。

曲今月看了眼萧乐安，小心翼翼的问：“你真的不陪你的好朋友去找老师吗？”

萧乐安看着曲今月，摇了摇头：“不陪，题目更重要。”

-

陈岩站在班主任旁边，揪了揪衣角，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老师，那个，我也想报名那个体育特长。”

班主任点了点头：“可以啊，本来打算今天下午的班会课再统一说的，既然你有意向，那就报名吧，我找一下那份表在哪里先。”

班主任转过身，在电脑上翻找着那份报名表的文档。

“文档有点多，你先等一下。”

班主任说着，点了点一个文档。

“你去打印机那里拿吧，我已经打印出来了，你拿了这个表，还要回去跟你的家长商量一下，再考虑是不是真的要报名去学这个。”

陈岩应了一声“好”，到打印机那里拿出那份新鲜出炉的报名表，有点烫。

陈岩想往班主任那边走，但看到班主任让他回去的手势，只好朝她点了点头，就往班级走了。

班主任靠在椅背上，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教小孩真是太难了，要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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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岩拿着报名表回到班上，特意走到了萧乐安面前，晃了晃。

萧乐安本来写不出来题就烦，看到陈岩那副欠揍的表情，更烦了。

“哦！我知道了！”

陈岩看到萧乐安破防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知道你的反馈了。”

“神经。”

“哦。”

陈岩笑着走到座位上坐下，仔细的看着报名表上面的各个事项。

“陈岩。”坐在陈岩身边的林书蕴轻声提醒陈岩，“那个，你不要忘记写检讨和抄校规了。”

“嗯，现在抄。”陈岩看着林书蕴，笑着点了点头。

林书蕴站起来，又去提醒萧乐安，萧乐安也是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上午的课大多都是安排的主、副科穿插进行，但今天是周三，有一节杂课，让大家放松一下，但这节杂课都被学校安排到了第一、二节，完全没有体验感，因为早上大家都困得要死，半死不活的拖着身子去别的教室上杂课，真的有点累了。

-

最后一节的上课铃响起，班上的同学难得一改早上的沉闷气氛，都活跃起来了。

他们收拾着书包，有的只带了一串家门口钥匙就往音乐室赶去了。

曲今月将雨伞放进书包里，站起来，在教室的后面等萧乐安。

“萧乐安，快点。”

“来了。”萧乐安把钥匙放进裤兜里，快步走出教室。

两人走在走廊上，中午的太阳，将大地炙烤得火热，连扑面而来的风，也带着燥热。

远处的天空，乌云正在缓慢形成着。

班上的同学三三两两的走在一块儿，聊着天，慢慢往音乐室走。

曲今月：“对了，萧乐安，你们班长叫什么名字啊？我到这里也有三天了，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

“林书蕴。”

曲今月点了点头：“她名字好好听诶。”

阳光穿过榕树叶与叶之间的缝隙，摇摇曳曳，形状各异的光斑投在人的身上，和炽热的地面上。

大家也受不了这外头的热空气，加快了去音乐室的步伐，因为音乐室有凉快的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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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蕴抱着一打书，一排排的发下去，在发书的过程，还不忘记叮嘱大家要爱护公物：“大家按班级的座位坐好，现在发书给大家，大家不要破坏公物，这个书是我们整个年级一起用的。”

音乐老师见大家都拿到书了，便开始自我介绍了。

“大家好，我姓胡，你们可以喊我胡老师，或者直接喊我音乐老师，都是没有问题的，然后下次上课，我会让班长提前过来开好空调，等大家的。”

音乐老师看了一遍底下的同学。

“我们上这个课就是为了放松的，有没有同学愿意自荐上来给大家唱首歌，让大家放松一下呀？”

音乐老师本来都做好了冷场的准备了，因为实在是没人举手了，正准备她自己给大家弹首简单的《小星星》，就让他们各自讨论了，又想上的就让他们上来献唱。

曲今月看周围都没有人举手，怕老师觉得冷场尴尬，默默地举起了手。

音乐老师一眼就看到了曲今月坚强的手，有些开心，终于不用担心冷场了。

“好，后面的那个女孩子举手了，大家鼓掌。”

同学们有些好奇的往后看，看到曲今月缓步走向前。

曲今月站在前面，有些不知所措的揪了揪校服的衣角。

“老师，我想弹钢琴，但是我现在没有谱子，你能帮我上网找一下吗？”

“好的，没问题，你想弹什么曲子啊？”

曲今月：“《年轮》吧，我弹一小段，很快的。”

音乐老师点了点头，在网上找了一下，还真的能找到，便把手机递给曲今月。

曲今月双手接下，坐到钢琴前，把手机放置好，轻轻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将气呼出去，手指接触到有些冰凉的琴键时，她便开始演奏了。

曲今月的钢琴基础还算好，虽然很长时间没有练了，但是弹个片段还是可以。

琴声悠扬，情感丰盈，还没演奏完，大家便有想鼓掌的冲动了，但是在音乐老师的示意下，大家还是忍住了鼓掌的冲动。

坐在后面的萧乐安看着在教室一角演奏钢琴的曲今月，冷白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显得此时的曲今月更富有一种美丽的破碎感。

直到现在，此时此刻，那天如擂鼓般的心跳与现在重合了，萧乐安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是喜欢。

可是曲今月太好了，既像明媚热烈的太阳，又像清冷温柔的月亮，而自己只是在这耀眼光芒下那不起眼的阴影罢了。

曲今月坐在那里，静静的演奏着，不需要任何装饰品的粉饰，她就已经美得不可方物了。

这个片段，曲今月很快就演奏完了，她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一躬。

课室里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好棒！”

“弹得好好听！”

赞美的话，不绝于耳。

曲今月向大家鞠了一躬，就赶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萧乐安看她坐下后，耳尖、脸蛋立刻全都变得粉红。

曲今月拍了拍胸口，像是在抚慰刚才的紧张情绪：“萧乐安，刚才紧张死我了，弹的时候，手都有点抖，我还好久没有练过琴了，可能感觉有点像小丑献艺吧。”

萧乐安摇了摇头：“没有，你弹得很好。”

曲今月看着萧乐安问：“是吗？”

萧乐安点了点头：“是的，你弹的琴非常好听，虽然不懂钢琴，但是你弹得是真的很不错的。”

曲今月听着萧乐安说自己琴弹的不错，乐呵呵的点了点头：“谢谢。”

在曲今月的带动下，越来越多同学愿意站在上面，为大家表演节目，课上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不少。

今月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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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