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老爷、老爷他……”五十过旬的管家像是得到了可怕的消息一般,一边小跑着,脸色煞白,气喘吁吁的跑到厢敛的门房外。
屋里的人刚洗漱好,把准备好的朝食给爹送去,突然间听到管家的呼喊,只觉得心中一紧,好似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来不及调整好让人慌张的情绪,只觉得腿有些发软,都不知道怎么走到房门前,紧张的问道:“澈管家,发生何事呢?我爹他怎么呢?”。
澈管家还没有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一般,无意识一般重复着得到的消息:“方才…方才知府衙门来消息说,老爷老爷他守护官粮失职,粮食没了,连…连老爷也失……失踪了。”
“什么,我爹他…怎么会。”脚上没站稳,跌坐在地上,让一旁的丫鬟也慌了神,连忙上前搀扶。
澈管家听到丫鬟的慌乱的动静,也从惊慌中回过神来,看像自家小姐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忙安抚道:“小姐…,也有可能消息有误,过于紧张我听错了,老爷做事一直都尽职尽责,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呢?我去知府衙门打听清楚,你先莫要着急。”
看着管家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房间,丫鬟的心也慌乱起来,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家府邸当丫鬟,难不成又要和以往一样呢?心里开始不甘心起来。
虽然有些心不在焉,看到身边的人,小玉还是一边搀扶起厢敛,一边说道:“小姐,你先不要着急,让管家打听清楚,或许真的是消息有误呢!”
说着一边冲着另一个丫鬟使眼神,一边又扶着自家小姐坐到圆桌旁,用手拍抚着厢敛后背,又将茶杯递予她,希望能缓解一下突如其来而来的消息,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自己失去在府邸待下去的机会。
厢敛只觉得脑子里轰隆隆的,管家与丫鬟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囔囔着道:“我…我要亲自去知府,我不相信爹会遇到这样的事,定是他们在胡说。”
一旁的丫鬟小玉还没反应过来,厢敛已经朝着房屋外跑去,急的小玉只能在身后追去,而房屋里一直关心厢敛的丫鬟,此时去现在原地一副思考的模样。
知府府衙后仓库已经忙作一团,有的四处寻找着,有的着急的向知府大人告知情况,正当在场的人忙的不可开交之时,只听到一衙役说道:“二…二小姐。”
看到衙役和捕头慌乱的模样,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顿时只觉得有趣,想不到这般情景也会出现在知府衙门,这下看那位碍于面子的父亲大人,将如何处理此事,或许…又有人要被蒙上不明之冤了吧!想想都觉得有趣……。
恭敬称呼衙役和人感觉面前之人没有回应,正觉得好奇缓缓抬眼看向之时,却正被面前之人冷眼盯着问道:“发生如此大的事,知府大人还未来此处?”
一时只觉得惊得一身冷汗,吞吞吐吐道:“小的、小的并非是昨日看守的衙役,也并不知大人此时在何处。”
面前人发出一声冷笑,让衙役不仅身后冒起了冷汗,心想:不知这二小姐又在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了,与大人本就不合,只怕她只想着看大人笑话吧!
二小姐看着衙役一副恭敬的模样,冷眼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就在转身之时,与来人撞了个满怀,正当她准备发怒之时,听到了来人身后人的声音。
“小姐,你无碍吧!”担心的询问着
厢敛顺着丫鬟的搀扶站起身来,揉着被撞的肩膀说道:“我无碍。”
二小姐看到来人是她,假心假意道:“原来是厢府小姐,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呢!这么慌慌张张的。”
厢敛看像对方轻视的眼神,做了一个礼仪性的礼说道:“是厢敛失礼了。”
面前人根本不在意她的举止,继续说道:“难怪我娘亲一直就不喜欢你,这么承担不了事物的人,怎么能和我兄长相提并论呢!也不知兄长被你哪里给吸引了,这么一心一意的。”
虽一直有听闻知府二小姐不好惹,也是不好亲近之人,未料想今日一见,对方这么针对自己,但想着爹的事情,也不想与面前之人多做纠缠,毕竟,发生今日之事,她与知府的距离只怕是更加遥远了。
知府二小姐憋了一眼,冷声说道:“今日发生之事我兄长还不知情,你也不要想着用他的身份来助你呢!”
未料到自己的沉默,换来的是对方如此的猜忌,也不去多做解释,只想着能在衙役们中能打听昨夜发生的事,想着便示意丫鬟小玉一同行礼与二小姐做辞别。
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的人,一时也不知该找何人询问,正不知如何开口之际,一位高瘦的衙役走了过来,询问道:“是厢小姐吗?我与厢捕头昨夜巡职,半夜身体不适,就先行回府呢!今日一来衙门听闻昨日发生的事,让我有些不可相信。早知如此,无论如此都不会离开的。”
还未等厢敛回话,二小姐见缝插针的说道:“你们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明知道肩上事物之重,却还是这么随意离开,可曾想过后果。”
厢敛回头不客气的说道:“你以为每个人都与你们一样,只知道为难衙役吗?只有你们官府之人是人,老百姓任何时候都要忍气吞声吗?二小姐你就没有一点身体不适的时候吗?”
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了她,不可置信的说道:“哟,厢姑娘这嘴挺厉害啊!跟方才判若两人呢!”
衙役怕这两人争执起来,毕竟对方是有权有势的官服小姐,这对厢姑娘可不利,而且厢捕头对自己也有所照顾,轻声说道:“厢姑娘,无需与此人争执,还是先弄清楚昨日之事为首。”
厢敛自然是不愿意与人起争执的,但明显这人就是故意要针对自己,心里本就着急自然而然说出心中不快。
衙役四周看了看,看到昨日与自己一同守护粮食的人,急忙赶过去询问着什么,时不时往厢敛的方向回头张望着。
“小姐,我们去前面看看他们说着什么吧!”见自己小姐一直看向前面的衙役,试探着提醒着。
还没等厢敛踏出几步,商讨着得两衙役走了过来,小声说道:“二公子的随从给我们送来了面饼和水,没过多久我们看守粮仓的衙役都闹肚子,厢捕头让我们轮流着替岗位,我……。”
“哟,今日粮仓可真热闹啊!怎么,昨日之事还未查清楚,闲杂人就可以随意进入吗?”虽是一脸愤怒,却带着一丝看热闹的眼神看向四周不客气的说着。
眼看着就能了解昨日得一些消息,却好巧不巧的让这人给打断了,带着不耐烦的口吻说道:“二公子今日倒也一样清闲,居然会来到你厌倦而不会来的地方。”
听到这不客气的口吻,丝毫不生气,反而笑脸盈盈对着对他不客气的人说道:“厢姑娘今日和以往有些不同啊!方才的模样真是让本公子好生新生异样。”
“公子,你真的不去厢府看看,我听说厢姑娘她……”站在门外的随从焦急的询问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屋门被打开,里面的人不急不慢走出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整理着衣衫,丝毫不在意着急的随从。
随从也不知道今日公子这般不着急,换作以往早就不顾不管的找厢敛去了,难不成是这次遇到的事情,让公子对厢府置之不理呢?
被称为公子的人发觉随从一直站在门口,轻声说道:“你何需要这般着急,厢捕头发生这样的事,我自然是担忧厢敛的,可是,我为啥要上赶着去博的她的好感?她会来找我的。”
说完这些,嘴脸露出一丝差异的笑容,就是这一细小的举动,让随从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了,这人为何会让厢敛一直避而不见呢!
不知这人何时来到了身边,自然而然的与他保持着距离,冷着脸道:“二公子说话还是注意些,你不在意,我一个姑娘家可不想被有心人议论。”
二公子故意用手把她的发丝往后整理着,气氛让人觉得有些暧昧,想看她有何反应之时,故意带着玩味的的眼神看向她:“既然你害怕人误会,本公子就越要与你这般让人觉得牵扯不清,何况,你爹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怕你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你心仪的兄长不出现,就让我帮帮你如何?”
厢敛知道这人为了达到他的目的,是不会轻而易举而放弃的,只是这有关自己清白之事,怎么能让人随意误会呢!日后就到爹,只怕也会让爹觉得丟了他的颜面吧!不管爹此时处境如何,也不能让这人帮忙。
厌倦的打开他抚摸发丝的手,嫌弃的说道:“二公子这么喜欢助人为乐,还是另选她人吧!我无需你的好意。”
“二弟,你是否太过分了些,平日里胡闹我不管你,你怎么敢对厢姑娘动手动脚的,是我与你说的太不放心上呢?”一位身着护卫官服的人急忙来到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