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夏至。”
冷椴的声音柔而轻,手抚摸着李夏至额头被汗水沾湿的额发,李夏至哼唧:“嗯。”
冷椴将李夏至的头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李夏至张开惺忪的眼,双手环住冷椴的腰:“椴哥,我好困啊。”
“昨晚不该弄得那么晚。”
李夏至害羞,冷椴亲吻他的头发:“会疼吗?”
李夏至摇头。
“昨晚我看你一直在抖,我害怕弄疼你。”
“我很开心。不疼。”李夏至感受冷椴的身体,摁着他的腹肌:“我还怕你觉得我扫兴呢。”
“不会,很可爱。”冷椴在他耳边:“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李夏至抬头,两人对视间眼波流转,爱意满得都要溢出来。
两人起床,李夏至和冷椴在卫生间的镜子里一高一矮地刷牙漱口,冷椴帮李夏至擦脸擦嘴,李夏至一脸享受,冷椴趁机亲了一口李夏至。
“夏至,你怎么这么可爱。”
李夏至挠头:“椴哥,我去做早饭。”
“我去收拾房间。”
冷椴看了看林吻冬的房间,碍于情面,他还是简单地打扫了一下。
李夏至打了豆浆,煮了鸡蛋,还顺便炸了几根油条,冷椴在房间里打扫杂物,收拾垃圾,扫地拖地,房间瞬间变得整整齐齐。
“夏至,你怎么做了这么多。”
“很简单的早餐,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冷椴穿过围裙,紧紧捂着李夏至的肚子:“好软啊,和我昨晚摸的时候一样软。”
“色狼。”
“我要吃小白兔。”
冷椴亲吻李夏至的耳垂,李夏至转身,冷椴衔住李夏至的唇,热锅烹油抵不上两人身热情动,仅仅一个吻都能让彼此沉沦。
“你不要去写论文了吗?冷博士。”
“这几天,我恰好有空,可以放松。我能带你出去玩,能和你度过很多个两人世界。”
林吻冬醒来后秦霄已经把早餐摆在了自己面前,秦霄:“吻冬,起床了。”
“我再睡一会儿。”
“都睡到十二点多了。”
“谁让你昨晚非要折腾我好几次的。”
“对不起。”
林吻冬粉嫩的身体上都是红色的咬痕和吻痕,伸出胳膊:“扶我起来。”
秦霄:“我现在像接生小婴儿。”
“少贫嘴,还不是你害的。”“你还满意。”“不错,小孩儿就是精力充沛。”
“那你还要吗?”
林吻冬捏着秦霄的下巴:“你想得美。”
“我才19岁,你忍心让我独守空房吗。”
“少说谬论,扶我起来,我要吃饭。”
秦霄:“今天我们去附近逛逛。”
“那我要等一会儿,我的腿还有点抖。”
“嗯。”
“手机。”
“给您呈上。”
林吻冬给李夏至发消息,他还挺在意昨晚李夏至和冷椴有没有度过一个浪漫而缠绵的夜晚。
“给谁发消息啊?”
“不告诉你。”
“是不是别的男人。”
“是啊。”林吻冬得意,秦霄:“我要是知道你手机密码,我就把你手机里的男人都删掉。”
“少胡说。”林吻冬:“我是给夏至。”
“哦。”
李夏至在冷椴怀里颤抖:“你看,厨房都是我们两个的垃圾,我们还要打扫。”
冷椴喘气:“我在,我帮你。”
“我们去洗个澡吧。”
“我抱着你。”
洗完澡后,冷椴帮李夏至吹干了头发,两人穿好衣服,李夏至:“我们这是中午饭了。”
“也挺好的,我们正好晚上出去吃,不让你那么操劳。”
李夏至点头:“椴哥,帮我把手机拿来吧,我想给冬冬发个消息。”
李夏至依偎在冷椴身边,给冬冬发消息:“冬冬,还顺利吗?”
冷椴看了看:“你们两个还真心有灵犀,你才发完,他就发消息了。”
“夏至,昨晚?”
李夏至微笑:“嗯。”
“哇偶。说说什么感受。”
李夏至看向冷椴,冷椴点点头。
“椴哥很温柔,我很开心。”
林吻冬跪坐在床上,双腿夹住被子:“我去!他主动还是你主动?”
“我们都挺主动的。”
“疼吗?”
“一开始有点,椴哥说不弄了,但是是我...主动的。”
“哎呦,我们夏至长大了。”
“我很开心,也很幸福。”
“那就好。”林吻冬:“我们估计要玩个半个月一个月才能回去,到时候给你们带纪念品。”
“注意安全。”
林吻冬合上手机,长舒一口气,秦霄:“怎么了?”
“开心。”林吻冬:“知道夏至是幸福的,我比任何人都开心。”
冷椴大概可以明白李夏至和林吻冬之间的友情,一个枝头开出的双生花,有某种内在的联系让他们彼此更加亲密,甚至这种亲密是自己都做不到的。
“椴哥,我想跟你说件事。”
“说吧。”
“沈故来找我,给我找了一份工作,让我去蘭市大学图书馆去整理图书。”
冷椴:“这样挺好的,蘭市大学在硬件软件方面都很出色,工资和薪酬待遇,也是其他大学比不了的,既然有机会,我支持你去。你可以半工半读,完成学业,还能有工资赚,一举两得。”
“我也是这样想的。”李夏至解释道:“之前因为沈故和冬冬之间发生的事,我确实动了不念书的想法,但是冬冬一直在鼓励我不要因为他和沈故之间的嫌隙放弃接受教育的机会。”
冷椴:“他是个很好的朋友,我之前确实对他有些不客观的看法,我先向你道歉。”
“现在没有了吗?”
“我和你在一起了,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冷椴说:“夏至,我之前真的很害怕,因为害怕才会冲动,因为我害怕你不需要我,害怕你离开我,喜欢上其他人。”
“椴哥,你不用害怕,我一直都很需要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林吻冬和秦霄捧着咖啡,情侣卫衣和情侣围巾下的身高差的两人在街边一举一动,都是瞩目。
“没想到秋天来得这么快。”林吻冬向秦霄靠了靠:“有点冷了。”
“是啊,但这里的天气和洛杉矶也差不多,有机会带你去看看。”
“我能去你们大学参观吗?看看你的学习还有你的日常生活。”
“当然没问题。”秦霄撇嘴:“但是如果我要真的回去学习,就要和你异国恋了。”
“你是去学习的,你有自己的梦想。”林吻冬:‘我也会去看你的。’
“我想让你陪我一起。”“我们现在想得太远,以后慢慢来。”
秦霄察觉到林吻冬的犹豫。
“秦先生,您的快递。”
秦文鼎皱眉,他最近没有收寄的文件,谁会给他寄快递。
“放到桌子上就行了。”
秦文鼎小心翼翼地打量,随后接到了电话。
“秦先生,按照时间,您已经收到我寄的快递了吧。”
对方是经过技术处理的机械冰冷的声音。
“你是谁?”
“我和您是旧相识,但您不一定认识我。”
秦文鼎的气势也不弱:“故弄玄虚,少来这些没有用的,有话直说。”
“秦霄是您的儿子吧?”
谈到自己的儿子,秦文鼎不由得攥紧了纸。
“哦?我是想我那只想着满世界跑当记者的蠢儿子惹了什么滔天大祸了。”
“他没有闯祸,但做了让你们家蒙羞的事情。”
“他虽然蠢,但不至于犯罪。”
“那如果他恋爱了呢。”
秦文鼎豪放大笑:“他和谁恋爱是他的自由,我这个做爹的,有什么权力去干涉他的恋爱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笑:“您看完文件后再做定夺。”
电话那头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秦文鼎只觉得无聊,把文件顺手扔进了垃圾桶。但他思索几秒,把文件收进了抽屉。
秦霄打了个喷嚏,林吻冬拿纸巾:“是不是有人想你了,这一路上你的喷嚏可是打的不停。”
“我身边只有你啊,你想我了吧。”
“贫嘴。”
冷椴和李夏至策划履行,冷椴事无巨细,李夏至抱着他的手臂直直地点头。
“夏至,你上次和林吻冬坐的飞机,应该都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知道,上次冬冬教我的,我还记得。”
“那我们明天上上午8点出发,11点起飞,下午一点落地,我们先去酒店,晚上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然后第二天我们再去逛景点。”
“椴哥,”李夏至:“我都听你的。”
“我们今晚早点睡。”
“吻冬,我去一下洗手间,你等一下我。”
“嗯。你出来后,我们就去吃韩国料理。”
秦霄的大拇指揉林吻冬的手腕,林吻冬坐在长椅上,他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盯着他,不寒而栗。
一开始以为是他的错觉,可是这种感觉持续了五分钟,说明有人在跟踪他。
林吻冬在人群里四处张望,却始终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他坐下镇定呼吸,假装看手机,那股颤骨的寒意再度袭来,林吻冬猛然转身,他在人群中看到了沈故。
林吻冬退了几步,沈故少年感而偏带阴郁的长相和气质,实在是人群中的一颗闪耀的明珠,无法让人忽略,他的腿定在原地,想跑却中断了大脑的指令,只得呆呆站在原地。
沈故腿长,几步追上林吻冬:“你跟我过来。”
“放手!这么多人,你拉拉扯扯的有意思吗?”
“你也知道人多,所以最好别和我抵抗,我只跟你说几句话。”
沈故把他拽到应急通道的楼道里,他:“你和他什么关系。”
林吻冬展示秦霄给自己的戒指:“恋人的关系。”
沈故一拳打在墙上,指关节上附着的皮肤渗出血:“他哪里好。”
“他温柔、细心、体贴,不会强迫我,尊重我。”林吻冬避开沈故的眼神:“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把我看成别人的替代品,我始终是他的第一选择。”
“第一选择?好一个第一选择。”沈故冷笑:“你觉得你们能走得下去?”
沈故的沾满血的手强硬掰着林吻冬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他才19岁,他的人生还没有定性,他只是和你玩玩,你就靠他的甜言蜜语和一枚破戒指,你就心动了?”
“沈故,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疑我的眼光。”林吻冬眼里含泪:“是以前夫的身份,还是以哥哥的身份?”
沈故的双手握着林吻冬瘦削的身体,林吻冬拨开:“以前夫的身份,我们已经离婚,我没欠你一毛钱,你没立场指责我,以哥哥的身份,从小到大,你配做一个哥哥,你不称职,你带头孤立我,同样也没有立场来关心我。”
“冬冬,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何必介意呢?”
“抱歉,我就是心胸狭窄,我做不到原谅和释怀。别人对我好,我加倍反馈,但别人伤害我,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
“冬冬...”
“沈故,我不是杀伐得来的战利品,我不是你强取豪夺摆在家里的装饰品。”林吻冬从口袋里扔出一块创可贴,消失在了沈故面前。
秦霄看到林吻冬,大舒一口气:“冬冬,你怎么来这儿了?”
“刚才,有个人流鼻血了,我送他去了卫生间。”林吻冬:“我去洗个手,然后我们去吃饭。”
“好。”
“冬冬,每次回忆起你说起这件事,我都很心痛,单纯地为你心痛。你说撒谎只有0次和无数次,在和秦霄的这段恋情中撒了谎等于自己主动劈开了关系的裂缝,哪怕彼此再相爱,谎言开启的裂缝只会把彼此越隔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