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赶上周六,又是饭点馆子里挤得满满的,大厅里摆了些方桌放上点干果和雪梨水外加一盘跳棋就是给客人等候的地方了。我顿时就跟彭一帆杀上了,可是每次他都在我差一步要赢的时候他就成了,那种感觉就像你端了一盆水走了一公里都没事,一到了目的地就翻了,真心让人郁闷。
我拽着彭一帆的袖子,心有不甘,“怎么能这样?!每次都快我一步,你……,你故意的逗我呢?!
彭一帆嘴角起着弯,眼里漫着浅光,“你说呢?琳琳,”他拿手支着侧脸,另只手就要来摸我的头,
我眼明手快的闪开,愤愤不平,“不知道!”
他清亮眼里倏然全是笑意了,收回手,拨弄着玻璃球认真地道,“是,故意的。”
末了,他又添了句,“琳琳,你生气来真可爱。”
就这句一来,我顿时顿时肺里烧的噼里啪啦,“好玩?!你觉得这么耍我好玩?我讨厌你的好玩。”我向来就没什么骨气,在彭一凡面前更是有种低到尘埃的感觉,真真是难得骨气一回。
彭一帆脾气极好,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反而让人真想冲上去灭了他,我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我这才消气小声埋怨,“那你干嘛老故意快我一步。”
“真的是因为好玩。”彭一帆的唇角翘了起来,眼睛微微阖着极是好看,他指尖拨动着玻璃球续道,“你快输的的时候特别认真,一点也不会想放弃,那模样很可爱,真的。”
真是难以理解的恶趣味!
“想赢一帆啊,琳琳,两个你也没用,就不说这么简单的跳棋了,你就是个笨蛋!”的宋子申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了,那损人的功夫真能让人撞墙!我恶狠狠地横了他两眼,他双手一摊却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模样。
好容易等到了座位,我们一群人凑了整整一桌,先前打球的时水喝多了现在方觉得不舒服,去了趟卫生间,然后一出来,居然迷路了。我在都一样的隔挡开的路上,来回转,宋子申那厮看着我在他眼前窜了四五回就是不叫我,于是我在我们桌子附近转了好几圈,直到服务员过来问,小姐您是几号桌的?
“几号桌来着的?”兴许是我满眼迷茫的望着她有些傻,她扑哧一下笑了,好脾气的说,好好想想?
宋子申这才大发善心,从我身后拍我头顶,“喂,程琳琳,你脑子是直的?这里,过来。”
吃过饭,彭一帆正准备送我回学校,才到饭店大门就接了个电话,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这些天他真的很忙,但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看我,或者是中午或是晚上,他总会带我出去吃点好吃的就匆匆的走了。他清瘦了不少,脸色微白,但精神一直很好,整个人沉静的如一潭深井,渐渐有了成熟男人味道。
他很是无奈,“琳琳,公司里出了点事,今天我送不了你了,你跟他们一起回好不好?”
我没答话,有些不舍得,今天还没有两人独处过呢!
我们已经被前面一群人拉下挺远了,他们故意留出时间来给我们的。
他轻声在我耳边,呵气如兰。“抱歉,今天送不了你了。”
我脑子有些晕晕的,刚才觉得鸡尾酒挺甜多喝了一点,莫非是上头了?我只听见自己瓮声瓮气的答了个恩。
他在我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将我手放进他手心里包着,“走我先送你到地铁站。”
我有时候总有种错觉,他亦师亦友,像个大哥哥一样,有时候温柔的像个对待女儿的父亲一般,像这样情侣正常吗?
彭一帆送我到了地铁站,将公交卡交给我,宋子申老张他们正等着我呢,他们又短短聊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
地铁里人很多,没有座位,一个胖大妈刚好到站下车,座位空出来了,尤莉首先坐了下去,挪出点空,“琳琳,坐。”
我提着书包就忘那缝里硬塞,老张一瞧就乐了,“琳琳,你就不好会往前坐点,非要往里挤,你可不瘦,莉莉快被你挤出来了!”
我的脸騰地一下烧的发红,悄无声息地往外挪了挪。
心里把老张胖揍了千百回,谁让他这人不够意思,人家是也女孩子啊,什么叫不瘦?什么叫挤出来?能这么说么?能这么说么?
宋子申这厮也好不到哪去,他憋着笑,眯着眼,拿手点了点我额头,“你脑子是直的吗?”
我拍开他的手,抬眼瞪他,“你们就会欺负我。”
我忍不住想起彭一帆来,要是他在的话……。
宋子申讪讪地拿来手,他细长的眼里老让我有种看见泪水在细细淌着的错觉,他眯着眼笑的时候将将好溢出来般,像一双泛水的狐狸眼。
老张用巨厚的胸膛挡住尤莉面前黑压压的乘客,身子保持着微微拱形,那形体,那姿势居然能透出胖子特有的妖柔妩媚,挡在我面前的宋子申斜睨了眼老张,“老张,你这柔韧度,啧啧,可以呀!”
老张尴尬嘿嘿一笑,话语却爽快的很“老子他妈的跳了一年的健美操,这柔韧度能不好?”
想起了那日操场上万千妖娆中那一抹胖,我也忍不住倒打一耙,“老张我见过你呢,在操场跳舞,除了你,人全是女孩子。”
我挪好座位,“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就单你一个选健美操了呢?”
宋子申眼睛噌地一下亮起来了,看来他十分感兴趣。
“这个嘛,”老张换了个姿势,黑着脸,横肉里盛着愤怒,“都得怪那群孙子,爷爷我不巧选课前吃了顿烤肉,就赶上不良反应。让那帮狗孙子帮忙选个好修点的课,狗粮养的给老子选了健美操!”老张恶狠狠转头甩了眼它身后的哥们闵正,“害老子跳了一年的健美操!你说说?这是哥们么?有这么坑人的?嗯……?!”
闵正强忍住笑,“老张,不是哥们不义气啊!哥们这不也是为大哥着想,大姐不想跳操,我们都知道你老张能为兄弟插两肋插刀,只能为难兄弟你了,”
“屁!”老张愤怒了,脸上滚着火,“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人老师一问谁选健美操?你们喊的是什么?啊?!”老张怒吼,“是张涛!是老子的名字!”
车其他乘客都忍不住要想笑更不论笑的七荤八素我们一行。宋子申笑过后,猛地怕了怕他肩膀“够兄弟!”
这几天也没有什么大事,除了考试就是考试,时间紧巴巴的。我忙的焦头烂额,可每次彭一帆一来我心里就忽然什么焦虑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