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那个悲伤的世界 致我那早已消逝的爱人 第23章 白亭下的吻

关于孤独、关于相遇、关于过往、关于以后……

到地方了，贵利斯特的边沿处，蔷薇海与蔚蓝海的交界处。

一路上，爱莉斯塔看我不出声，也就一直闭口不言着，我知道，她这是在照顾我奇怪的情绪。

花海仍在被吹拂，只不过要比刚才，更加猛烈了一些，今天的风有些大。

到了地方，爱莉斯塔便松开了我的手，缓缓坐下。

她短暂的看了一眼远处，然后微笑着看向我，略带宠溺与无奈的向我伸出手，温柔的对我说着：“你还要站在那里发呆吗？不妨同我一起坐下来，欣赏欣赏这片大海所展现的美丽景色如何，而且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很喜欢这片景色嘛。是吧？琪娅小公主”

她的话，让我不好的情绪冲散了不少，我也因此而感到有些害羞，或许现在我的脸已经红透了吧。

我羞涩的低吟着赞同了她的提议，扶着她的手，缓缓坐下，依偎在她的身边。

而爱莉斯塔也顺势的将自己的手与我的手十指相扣在了一起。

“所以发生什么事了？琪娅小公主”

爱莉斯塔温柔的询问着。

因她的举动，我又自顾自的害羞的咕哝了半天，才开始正常说话。

平静下来的我，也逐渐的稳定柔和起来。

“爱莉斯塔，对你来说，孤独一个人时，是怎样的感觉？”

她挑了挑眉，像是在掩盖自己的伤疤一般的用着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随口说着。

“冷清吧，只是很无聊，只是不能和别人聊天、玩耍吧，仅此而已.....应该是吧”

她这句话的最后几词，像是不肯定前言一般的被她以极小的声音给掩盖了过去。

“先不说我了，你这么问，肯定是因为你也有这类苦恼吧。所以说，你觉着孤独是什么呢，雅斯兰娜”

她略有些正经的询问着与我刚才向她抛出的问题相同的问题。

冷清的海风静静的拂拭着我垂下的一缕缕白发，或许是让这略显凄凉的景色给冲染，我有些阴郁的扶持了一下刚刚被风所吹散的白发，我又发了一会呆，然后，我凝视起那片泛着几条细长波纹的海面。

我静静的思考着，同时又回想了一些关于孤独的回忆。

然后我带着浑浊、冷调的口吻，我回答她。

“消耗吧”

“什么？”她有些不敢相信或是说倍感疑惑的望着我。

“对我来说孤独是消耗”我又重新说了一遍。

“消耗？”她还是认为不可思议的满脸疑问的看着我。

“消耗呢，一个是指□□方面的，一个是指精神方面的，而我所说的则就是指精神方面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海面，这时的海风已经停了，而海面也已变得风平浪静，而那些蔷薇也不在如刚才那般舞动。

贵利斯特随之的逐渐没了声音，变得极其安静。好像爱莉斯塔已离开这里许久、包含激情与野性的蔷薇花也早已枯萎，蔚蓝的大海也变得死气沉沉、黯淡失色。

我感受着身旁的变化，不知为何的，想起了与那天同样无异的孤独。

“冷色的天气，辽阔的草原，与破烂腐朽的风车，这样的风景下，少女是这里唯一的居民，她一直都是孤独的一个人，有时风大时，会让孤独的窒息感减退不少，但大风所带来的凌乱（混乱）感则是如何都无法抗拒的，所以比起这种凌乱感，我想我更喜欢安静（寂静）所带来的的窒息感。虽然安静时，那样的凌乱感或多或少的也会侵扰着我，不过至少并不会像刮大风时那样猛烈，那样剧烈。不过，这些孤独说实话，还并不是最令人窒息的。就好比常常生活于黑暗惨淡环境当中的人，认为这样遭透的环境便是世界真实的模样，但并不知这黑暗背后的光明与明朗，最后，他的一个生活于光明世界当中的好朋友天真无邪的拉着他的手，去往了那片对于他来说如同极乐天堂的世界，不过他这一去也只是一时，不久，又要回到那与此相比如同是地狱污沼般的垃圾堆里。他思考着这些，然后在回到那个糟透了的世界当中的几天后，上吊自杀了”

“而我的孤独也是与此类似的，不过，在那个世界当中我是无法自杀的。自我的爱人死后，我便一直一个人生活于那个惨淡无色的世界当中一千年，在那些日子当中我每天不是哀叹就是在绝望中沉沦，日复一日的，年复一年的。就那样，精神上的痛苦一直不断的消耗着我，磨损着我，就那样，我逐渐的失去理性与**，也在那之中，我慢慢走向了崩溃，然后跟随着周遭环境的枯朽，我也跟着的渐渐变得麻木不仁，失去了情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却还保留着意识与痛苦”

“之后，我被一位神明带走，说实话，那时的我本以为终于可以结束了，终于可以解脱并经历真正的死亡了，但命运却在那之后又一次的愚弄了我。说白了我只是转移了地方，继续延续那份孤独。那个地方，我想不需要解释，你也知道，那是个如同鸟笼的白色囚笼，就那样，孤独又延续了好几百年，而它对我的消耗，也在对我一点点的剥削当中，陆续消失了，因为我习惯了它，但也没等这样习惯的情绪过多久，我的救星出现了，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那确实是救星，吉利雅斯来到我的面前拯救了我，然后就是你耳熟能详、与话题无关的片段了”

“而对我来说的孤独，也就正如刚才我所说的那样，孤独是一种消耗”

说完这些后，说实话，我释放了不少的负面情绪。我松了口气，面带微笑的看了看远方。那些回忆就好像是在被我吐露出后而纷纷逃走了一般，那些难受的情感顿时间的也一消而散了。

“或许我也是这样吧”

爱莉斯塔淡然惆怅的抿了抿嘴，随我一同的看向了不着边际的远处。

这种对话在爱丽斯塔与雅斯兰娜之间不知有过多少次，也许爱丽斯塔也早已习惯了雅斯兰娜偏爱复述的这个毛病，于是像往常一样，认真附和道。

“或许我在孤独时，也和你一样，被那样的情感一点点剥削一点点消耗吧”

“嗯”

她的情绪看上去淡然、云淡风轻一般的，但这好像也让她想起了不好的回忆，那些回忆肯定对她而言也相当痛苦，而我对此则深感抱歉。但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于是，为了平复她那捉摸不透的冷淡，我只是简短的回应了一声。

“不过，要说救星的话，我也有呢，而那就是你了，把我从那样的深渊拯救出来的人是你呢，琪娅小公主”

她那样暧昧不清的说着。同时海风陆续的又开始吹拂，海面上也随之被掀起浪花，那些享于芳华之世的蔷薇也又开始舞动起了她们那妩媚香艳的舞姿。那惹人不安的死寂，也终于被打破了，好像一切都恢复了生机，一切都回归了伊始一般。

“那看来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呢”

我开玩笑似的说着。但她好像却当了真，不过又极为欣喜的说着。

“是啊，我想我哪怕拿我一生去偿还，都或许不够赎清我欠你的人情吧”

分明可爱的笑容从她的脸上慢慢流露。我想，那或许是幸福的笑容吧，也或许单纯只是开心的笑容也说不定。

但不管怎样，因为她那抹笑容，我像是被感染、催眠了一样的，与她一同的笑了起来。我很清楚，我的这抹笑容涵盖了我多少情感又涵盖了与眼前此人多少的过往云烟。

........................................

氛围变得暧昧、浪漫、如烂醉了一般。

我们注视着彼此，幸福的捕获着对方的笑容。

不过，这样的氛围也只是持续了短暂一时。

我们彼此间的笑容渐渐收拢，并双双的注视起对方的瞳眸。

空气中也瞬间的弥漫起了香艳迷醉的气息。

唇沿微抿着，紧张的咽着口水，像是要预示着一场艳情情节的开端与结束。

我们的手仍然相扣于一起，而腾出的另只手则恰好可以用于来调解情趣，她的左手从一旁抬起，伸向我，并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颊。

只见她的眼睛微微闭拢，润色的嘴唇也快要靠向我。

心脏因彼时的害羞与激动而疯狂跳动着。

脸红到了极致，我闷不做声的本想接受而慢慢延续。

但因我的胆怯与懦弱，我情绪激动的出了声。

“爱莉斯塔！我们要不回去吧！”

爱莉斯塔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回哪里？！”

“白亭”

我愧疚的小声回应着。

“.........”

她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不过牵着我的手却并没有松开。

看到她的举动，害怕她生气的，我也急忙地站起身。

然后，她便沉默不语的拉着我的手向白亭的方向走去。

不过，她的步率却和刚来这里时的步率一样缓慢。

或许是照顾我吧，我有些愧疚的向她的身边微微靠拢。

不过，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怎样，在我向她身边靠拢的几秒后，爱莉斯塔好像也微微的向我这边靠拢了几分。

于是我偷偷的瞄了一下爱莉斯塔的面容。冷淡不带任何情绪的，只是脸颊泛起微微红润。

这或许确实是我的错觉吧。

就这样，我们之间不发一语的慢慢走着，氛围也变得有那么些许凝重。

她拉我的手变得更紧扣了些，我明白她还是在为我刚才的拒绝而感到生气。

要是我的话，或许一定也会像她一样生气，同时，肯定也会感到或多或少的感伤与难受。

我想安慰她，但又不知该怎样安慰，我想向她抱歉，但又怕会过于廉价。

但，我想，如果仅仅依靠的话，或许就能让她的心情好上不少，当然这也是处于我自作多情的角度上来讲。

不过，我还是这么做了。

我的手从她的手心中挣脱而顺势的轻挽起她的胳膊，而另只手也顺势的抬起与我的另只手交叉在一起，紧密但柔和的拥搂着爱莉斯塔，（身高紧紧相差两厘米）并头靠着她的肩膀紧紧的依偎着她。

这粘人的过程，说实话，我的心不止一次的怦然跳动，每一步都能使我感到触目惊心。

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后，我又一次的去尝试偷瞄爱莉斯塔的脸庞。

仍然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不过脸颊的红润倒是比刚才红了不少。

但如果仔细看的话，爱丽丝塔的嘴角边上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几分细小的扬起，那是笑容。爱莉斯塔的气正在慢慢消散。

看到如此的爱莉斯塔，我不禁的侧过头去，偷笑了几声，但愿不被发现。

就这样，在一阵接着一阵的奇妙氛围中，我们也慢慢的回到了白亭当中。

不过，到了白亭当中后，本以为爱莉斯塔的气应该也马上消了，但事实却不出所料的，爱莉斯塔还是一副冷淡漠然的样子，面部表情的坐在白椅上，看也不看我的，自顾自看向一旁的蔷薇海。

于是，随之的，我也并没有出声，而是默默的沏着桌面上陈设的装满咖啡的陶瓷壶。

之后我便默默的喝起咖啡，静默等候着爱莉斯塔的情绪慢慢平复。

时间一分一秒的缓慢流逝着。

蔷薇们也随着风的平息而又一次的陷入了沉睡当中。

杯中的咖啡也逐渐见底。

唯独爱莉斯塔还是闷不吭声的坐在白椅上一动不动的望着近处至尽头的蔷薇们。

氛围也变得更加的凝重、黯然。

仿佛空气当中的气息都分别被浊染为黑色的粉尘一般的弥漫于空中，使人无法喘息，却又止不住咳喘的不停苟延残喘于这死寂当中。

被这般压抑的氛围整顿的已经如同窒息一般的，我无法忍受的出了声。

“爱莉斯塔，你还在生气吗？”

我柔和、平静的询问着她。

“.........”她没有回答。

我羞愧的说“对不起，爱莉斯塔”

这次，爱莉斯塔回应了我，只不过声音及其微小，甚至听不清是在说些什么。

“什么？”

她这次声音微微的提高了几分，同时脸颊也变得更加红润。

“吻我”

娇弱、可爱、令人颤动、心跳不已的声音不停的在我心间踯躅回响着。

她那娇滴滴的声音，与那副冷淡漠然的面容相互交融，最后而落成的冷娇模样，使还在窒息的气息中而回荡不停的我，顿时间，心绪和那扇门扉，在此刻让萦绕于空气当中的蜜语给弄的魂飞守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像是一个让美杜莎的美貌与媚眼给夺取灵魂那般，石化似的坐在原地，无法行动分毫。

我的脸肯定已经红到极致了，因为面部带给我的灼烧是无法欺瞒的。

“不行吗？”

她失望的说道。而我则如同落荒的野马那般不敢向前移动半步，更不用说，要我吻她了。

我还是那样的慌张的坐于原地，等待着不知会何时结束的现状结束。

而爱莉斯塔则像是早已预料到一般的，站起身，慢慢向我走来。

此刻的我，则无法动弹，更是说不出分毫的言语。

她看我的眼神宛若看猎物的那般，慢慢向我靠近，然后得逞了似的，微微抬起我的下巴，淡淡轻吻了我。

然后，便离开，坐回了白椅。

本以为爱莉斯塔将会因我毫无抵抗力而肆意的捉弄我时。

她却只是轻吻了我一下，说实话，对此我感到有些失望，本还通红的脸颊也因这无聊的后续而渐渐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真没劲”

我带着几分不满的语气发着牢骚。

“什么？”

爱莉斯塔像是在挑逗我一般的故意询问着。

“你真没劲”

我也不甘示弱的应付着她。

“我怎么没劲，说来听听”

不要脸的家伙。我心里暗暗埋怨道。

“没什么，反正你就是没劲”

“哦？说我没劲，倒是说说我哪里没劲嘛”

太不要脸了“反正你就是！就是没劲！”

我闹脾气的大声嚷嚷道。

“哦，是吗？”

一边说着，爱莉斯塔一边站起身，向我这边走来。

我无法抗拒的坐在原地，一语也发不出的等待着她肆意的调戏。

看着她与我越来越靠近，我不禁害羞的闭上了眼，摆好架势，抿着嘴唇等待她过来吻我。

然后，我感受着自己的下巴被微微抬起，最后是温热的吐息，再然后，再然后.......

爱莉斯塔离开了我，然后，随着一阵阵嬉笑的声音，我面带疑惑和羞涩的睁开了眼——爱莉斯塔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不明所以的嬉笑个不停。

这不禁让人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如同是梦境一般。不过那副狐狸似的嘴脸出卖了爱莉斯塔，于是我生气的朝着爱莉斯塔嚷嚷道。

“就说嘛，你真是没劲，爱莉斯塔！”

不过爱莉斯塔却不为所动的仍然在一旁肆意嬉笑着，一边笑着还一边说：“雅斯兰娜你刚才的反应实在是太可爱了，简直就像是个小仓鼠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爱莉斯塔的那番嘲笑似的发言，我脸一半羞红一半怒红的大声呵斥起她：“爱莉斯塔！你...！你.....！不理你了！”

“开个玩笑嘛，雅斯兰娜”

“反正不理你，我要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一般的等着她来哄我。

于是，她一言不发的走到我的面前，扶起我散落在额间的几根白发，然后低下头，凑到我的面前，在我的额头上烙印下一枚吻。

“我错了，雅斯兰娜，我保证不会再开这种玩笑了，所以，这次就原谅我吧，好吗？”

她语气温柔的和我几乎零距离的向我说道。

而我也自然的被她刚才的行为给整的脸颊红润心跳不止。

我羞涩的和她轻声回应：“嗯”

但她却仍然向我使坏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原谅你了”我的声音仍然轻小，因为我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当中无法挣脱。

“真乖，真乖”她一边坏心眼的说着，一边应和话语摸着我的头。

而我则像是小仓鼠一样的，一副开心的样子，甘愿被抚摸着。

“琪娅小仓鼠，真可爱”

我意识到不对后，瞬时间，我打下了她的手，但她却以比我还快的速度，又将手给搭在了我的头上继续着抚摸。于是我又打下了她的手，然后她又将手搭在了我的头上，然后我又..........

就这样反复很多次，最后以我咬了爱莉斯塔的手告终。

“好疼啊，琪娅小公主，你干嘛真咬啊，嘶..”

“谁叫你坏心眼的，不知悔改的家伙，哼”

“明明你那副样子很可爱的，让我多模两下会怎么样嘛，真是的”

“哦？我觉着爱莉斯塔也很可爱，我可以摸一摸爱莉斯塔的头吗？”

“当然可以了”

我嘲讽似的说完后，爱莉斯塔却像被打开了奇怪开关一样的，跑到我的面前，和我讨要着摸摸头。

我看到她那副及其新鲜的模样，我不忍的把手伸了上去，温柔的抚摸起了爱莉斯塔的头。

于是爱莉斯塔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哼哼个不停。

“你才像是小仓鼠一样呢”

爱莉斯塔闭着眼，面带着很享受的表情在我的抚摸下像是小仓鼠似的哼哼唧唧的。

我望着眼前那副仓鼠样子的爱莉斯塔，轻轻的摸着她的头，抚着她那张白皙润色的脸蛋。

“爱莉斯塔，小爱莉斯塔，小仓鼠爱莉斯塔，你说我们这样平稳自在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呀”

不知不觉的，我说出了这种话。不过，我也确实的曾想过——这样平稳自在的生活结束的那一天，那一天什么时候才会到来之类的.......

“突然说这个干嘛呢，琪娅小公主”

她软绵绵的把头侧靠在我的大腿上，用着与她一样软绵绵的声音说道。

我看着趴在我身上的爱莉斯塔不禁的傻笑了两声，但愿她没听到。

“因为啊，你瞧我这一生不是离别就是生死的。而现当今日子却平平稳稳的过去了一百多年，要放以前别说一百多年了，不到个五年半载的，命运估计就要跑出来在我的人生路上挖个大坑了，而现在却平平稳稳的一点事儿都没有，我都怀疑再往前走几步，那个新的大坑就要来到我面前了，你说我还能放松警惕嘛”

我尽量云淡风轻的向她袒露我此时此刻真实的想法，尽量不颓丧、落寞的说着。

她面无表情的用手指在我的大腿上划了两下，然后带着笑容、幽默半开玩笑的说道：“说不定是琪娅小公主你在之前的那个大坑里跌了太久，而命运也就那么一直的看着你在坑中挣扎的滑稽模样，但也以至于忘记了给你挖新坑了呢，所以你才在挣脱出那个大坑后平平稳稳的生活了这么久，而命运也因为看了太久忘记了你逃走的事实，就那么一直的恍惚在那里”一边说着，爱莉斯塔渐渐的抬起头，目视起我的眼睛，深情又像是安慰我似的深深望着我。

“然后你就在人生的路上遇见了我，并平平稳稳的和我生活了这么久，你说是不是啊，琪娅小公主”

我望着爱莉斯塔的那双深邃晶莹宛如绿宝石的深绿色瞳眸，和那副温暖、让人感到安心的美好笑容。

我动容的笑了笑对她说：“是啊。还好我遇见了你，爱莉斯塔。不然我的后半生说不定就要在冰冷的海岸上度过了”

“是吗，那你给我说说，你现在是在哪里度过的？”

她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又一副坏心思的模样的想调戏我。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让我想想啊，现在的我应该是在哪里度过的呢？我想应该是——”

“应该是——！”爱莉斯塔期待的张望着。

“充盈着花朵，平坦宽敞的草原上吧，因为平平稳稳嘛，不是吗？”

“切，还说我没劲，我看你也够没劲的”爱莉斯塔失望的耷拉着眼声音慵懒的向我抱怨着。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现在应该是走在怎样的地方呢？”

“应该是走在一个到处都红彤彤的地方”

“到处都红彤彤的？那是什么地方？花海吗？”

“不是”

“那是什么？”

“你摸摸我的头，我就告诉你”

“好~，还说我是小仓鼠，你这个样子，你才是真正的小仓鼠呢”

“好，好，好，我才是小仓鼠行了吧，你就摸摸我呗，琪娅小公主~”

看着她那副纠缠不清，但又撒娇哀求的可爱模样，我妥了协，和刚才一样的轻轻的将手搭在她那可爱的小头上，温柔轻抚的抚摸着她。

“行啦，行啦，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她哼哼唧唧的，要是她有尾巴的话，那她的尾巴肯定会像芦苇草一样摇来摇去摇个不停。

我看比起小仓鼠，她看起来更像小狐狸，诡计多端但又妩媚美丽，就差撒泼打滚了，要照着现在这个模样进展下去，我看撒泼打滚这一项估计也快了。

然后她一边坏笑着一边又抬起头深深望着我。

“那当然是我的心里啦”

一瞬间我的脸又红的不成样子，爱莉斯塔，你又调戏我。

“你又这样，爱莉斯塔，你又调戏我”

“不是你说我没劲的嘛，倒是我有劲了，结果你又发脾气”

“好啦，我才没发脾气”

“那你看着我”

看就看，我害怕了不成。

“看就看！”

我傲娇的转过头，目视起她的眼，不过，谁曾想她的眼神严肃而又认真，于是我有些紧张的避开了她的眼神，换了她的鼻尖，但愿她没有注意到。

“看着我嘛，琪娅小公主”

她把手突然的放在我的脸上，然后矫正到与她眼对眼的位置。

“你，你干嘛!”

“看着我”

我胆怯害羞又撇了撇目光，然后终于的回到了她那双绿宝石般的深绿色瞳眸当中。

“突然干什么？爱——”

正当我因为脸部的灼烧感，而恼羞质问她时，她却突然的凑到我的脸前，在与我的目光零距离对视时亲吻了我，并且是一次深吻。

就那样，我们吻了很久。但因为爱莉斯塔那次是第一次与我深吻，所以舌技很差劲，那一次可想而知的是我引导着她与我深吻的，但随着我们越来越多次的亲吻，她的技术也不知不觉的猛然飙升，本来还能勉强当攻的我却在之后的一次次深吻中失去了主导，变成了个小受。不过那时的我们即使常常亲吻接触，也并未和对方说过我爱你我喜欢你之类的话，所以我们也就那么在那样不清不楚的友人之上恋人未满的情感当中又度过了几百年间。

直到我的身体出现问题，转至恶化，无法治疗，然后在我死亡的临终前几个夜晚与清晨，我们终于的向对方坦露了情感，坦露了爱意，就那样那几天我几乎哪也没去，一直的依偎在她的身边，她也一直的陪伴着我，我们就那么相互依靠相互取暖，我深爱着她，她也深爱着我。最后夜晚离去，黎明来临，而她也向我失了约，没有在黎明来临之前将我的生命埋于尘埃。之后，我失了智意识也逐渐死去，我也被黑暗一步步的侵蚀掉自我，我变成了一个没有情感与理性的怪物，那时我的意识模糊，聆听着耳畔那凄惨的声音与□□碎裂时的残响。然后直到声音消散，鲜血味扑鼻，我的潜意识里才告诉我我杀掉了爱莉斯塔。我寻着模糊的视线探去，我渴望着能找到她的遗体，于是，我一边发出着难听恶心的声音一边向着她的方向一步步靠近，最后我在花海的边缘处摸到了一根根散落在周围曼珠沙华的绿宝石色发丝，我顺着发丝流经的轨迹往着中央寻找——我摸到了她的脸，我眼中噙着泪水努力想看清她的模样，但我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大片的红色中有一处模糊的白点，然后我又头痛愈烈了，我也知道我马上就要消逝离去了。那时的我已经不仅看不到视线内所有的物体，并且也已经忘记脑海中存取的大部分回忆。但我认得眼前那个人是谁，即使说不出名字说不出我与她之间的回忆，但我总感觉那是一个对我来说及其重要的人，于是我尽量轻柔不伤及眼前那名名字不知是何的人的脸颊而抚摸了她的脸颊两下，我轻轻的在那名女人的脸上划着我早已记不清的语言字样，现在想想，我那时想划的字样便是我爱你。之后趁我的理性还短暂依存，我离开了那里，离开了爱莉斯塔，而我也在那之后也永远的消逝永远的离开了那片蔷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