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盼兮身体的警铃声一直响个不停,隐约间听到床边有脚步走动的声音,还伴随诡异的呢喃声以及笑声,
“就要好了就要好了哈哈哈..............”
鼻尖还嗅到很浓重的铁锈味。
进门的第三日,伴随轻灵的鸟叫声,所有人都陆续转醒。
“早啊,小兮,还有凌凌。”
阮澜烛刚睡醒,声音还有点儿喑哑。
盼兮也对睡醒的几人道了一声“早安”。
没有得到阮澜烛早安问候的程千里,想起昨晚一直听到的哐当声,
他以为是阮澜烛,带着点小孩子的报复心,直接开口问,
“阮哥,你怎么老起夜,老听到哐当哐当的?”
暗地里的意思就是,想要说阮澜烛前列腺不好。
阮澜烛知道程千里话中的意思就是说他那方面不行,嘴角勾出危险的笑,
“起夜?我这身体条件,还用得着起夜?”
说着,眼神越过程千里,看向他背后起床正在醒神的人儿。
凌久时听着俩人的话,微微蹙眉,
“我昨晚也听到了有人起夜,我还以为是你呢。”
凌久时的话,是对着和他一张床的程千里说的。
程千里立刻反驳,“那也不是我。”
这种关乎男人能力方面的问题,程千里宁愿承认自己年纪小,也绝不担下这口锅。
一间房间就四个人,三个人都否认了昨晚起夜,那么嫌疑就落在最后一个人身上。
凌久时立马反应,“那也绝不是小兮。”
阮澜烛附和,“我也相信不是小兮。”
程千里嘴角抽了抽,心里骂咧咧,“刚刚还互相推脱,现在就集中起来为一个人证明。”
刚刚醒完神,脑袋终于清明的盼兮,听到有人说着自己的名字,疑惑转过头看了过来,余光扫到了地板上一道道血色的脚印。
“你们看。”
所有人顺着盼兮手指的方向一看,惊恐地发现,不知何时地板上就出现了血色脚印,更恐怖的是,这脚印绕着凌久时和程千里的床铺围了一个圈子,像是在祭祀什么,而他们就是那祭祀的祀物。
吓得程千里一个原地一蹦,抱着同床的凌久时一个熊抱,闭着眼睛喊,“啊~~~~救命啊凌凌,好恐怖啊。”
凌久时被程千里突如其来的熊抱,差点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手拍打着挂在身上的程千里,“松手,快勒死我了。”
盼兮见凌久时被勒得脸上表情都是痛苦的,赤脚落地,拉开了程千里的手,
“冷静点,千里,既然昨晚它没动手,显然它暂时未打算杀我们。”
程千里后怕道,“幸好昨晚我没睁开眼看是谁起夜,不然..........”
“叮叮叮”又是熟悉的铃铛声。
是导游在呼唤他们集合。
阮澜烛:“走吧,导游喊我们集合了,先看看今日要去哪里参观。”
第三日,导游将他们再次带到了第一天参观的展馆。
程千里疑惑问,“难道我们一直不出去,就一直要重复参观吗?”
凌久时点头,“有这个可能性,每天重复着一样的事情,跟电影《忌日快乐》一样,不过人家是重复一天,我们是重复参观景点而已。”
这次阮澜烛决定,继续一起上去楼顶看看。
这次盼兮也跟着上去,阮澜烛依旧守在下面。
第一次上来的盼兮震惊楼顶居然是满地的骨头,人的头骨、胫骨等等,杂乱地似乎被人随手丢弃在这里的样子。
忽然手附上温热又粗糙得大掌,“怎样,还可以吗?我第一次上来就被吓到了。”
盼兮对着凌久时关切的眼神,摇头表示自己还可以。
凌久时:“那你先在这里站着,我和千里试试走远点,看看有没有什么是我们上次遗漏的。”
盼兮颔首。
他们刚踏上楼顶那层材质面的时候,程千里眼睛瞪大双眼,脖颈挺直,
“凌凌哥,这不会是我想的那种材质吧?”
凌久时其实心里也是绷着一根弦的,但旁边还有一个人比他还害怕,尤其身后还有盼兮在看着他们,他不能怂。
“反正就不是个正常的楼顶,走吧。”
随着他们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脚步每次落下的时候,都发出“咚咚”的声音,听着就跟之前他们在下面展馆里听到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
于是,凌久时就猜测,“这声音跟我们之前在展馆里听到的一样,会不会是当时有人在上面奔跑?”
忽然,空气中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声。
“谁在那里。”
似乎是他们的脚步声带动了鼓声,吵到了不该吵到的东西。
所有人都警戒起四周环境。
然后,他们再次听到那道女声,
她在说:“好疼啊,你在哪里,我好疼啊。”
盼兮第一时间就来到凌久时身侧,当然她是滑步过来的,并没有落脚时候的咚咚声。
随着声音的逼近,四周泛起了一阵浓雾,在浓雾下,他们都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突然一身红色嫁衣的女人,披着红色的盖头,惊现在他们的瞳孔中。
看似正脸的位置,是对准他们的方向,说着,“谁在那儿?”
吓得凌久时攥住盼兮的手臂,他的手臂则被程千里抱着,三人的眼睛整齐划一地瞪着比铜铃都大。
他们注意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嫁衣女没有双脚!
嫁衣女一直痛苦地喊着,“我好疼啊,我好疼啊...........”
似乎只有这样喊出来,她才没有那么疼般。
虽然嫁衣女没有双脚,但看着她裙子摆动的幅度,她正在走向他们。
然后又突然消失在他们面前,但声音一直未停下。
盼兮他们的眼睛左右滑动,唯恐如恐怖片中常见吓人的场景一般,突然惊现你眼前不足一丈距离,或者你的身后,亦或是你的头顶。
当盼兮他们检查左右身后都无人时候,再摆在视线回正,
果然,嫁衣女就在他们手臂伸缩距离内。
奇怪的是,嫁衣女没有第一时间对他们出手,反而缓慢伸出她那血肉模糊的手,想要去触摸凌久时的脸颊。
像是看到了久违之人的那种留恋和情怯。
嫁衣女:“是你?”
凌久时眉心微皱,“我?”
凌久时的话一出,嫁衣女快要触摸到脸的手,立马缩回,没有一丝的犹豫。
坚定道,“你不是他。”
那个他,又是指谁?
然后嫁衣女的情绪愈发激动,“她不见了,她不见了,她在哪?她在哪?”
凌久时他们的心,又再次提起,生怕她突然间大开杀戒。
“你是姐姐?还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