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鬼啊~~~~~”
突然间,楼下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喊声,听声音似乎是女老板。
黎东源忍不住低声骂一句,“md,就知道她会出事。”
好歹是自己带着过门的客户,黎东源再厌烦,还是心里努力安慰自己,一切向钱进。
第一个冲下楼,盼兮也跟着下去看看是发生了什么。
一楼楼梯口处,除了原本等待他们的女老板和徐瑾俩人,现在还多了一个手机女。
盼兮看见地上有一条价值不菲的丝巾,心中猜测她上楼之前说的话,对方是听了进去的,但为什么现在对方还是叫出声,而且这声音早就超过“大声喧哗”的重量了。
尖叫的女老板见他们下来了,也停住了尖叫,性子使然令他通过将错误推给对方,一直在喋喋不休地将错误推给黎东源,似乎这样她就能好受点,谁上前插话,女老板的枪口就对准谁。
盼兮冷色脸色,音量中等,但能清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好了,你已经触犯了禁忌条件,还不赶快离开瞭望塔范围,真想死吗?”
程千里恍然大悟道,“对,这里不可以大声喧哗,刚刚大婶你好像叫的很大声。”
楼上的他们都听到了。
盼兮的话,跟她冷脸下来的冷一样,寒气从脚底板窜上来,直逼天门。
“叫谁大婶呢,还有,蒙钰,你说怎么办,是真听着姑娘的话,离开这里就安全了吗?你可一定要保护我,只要我安全出去,我给多加一倍,不,十倍的价钱。”
黎东源的脸色也不好看,如果不是盼兮的提醒,他都忘记了刚刚女老板早就犯忌了,他们居然还在这里说那么多废话。
“既然我收了你的定金,即使你不加钱,我也会尽自己全力保护你,有没有用都要试试,难道也等死吗?快点,我送你出去。”
说罢,带着女老板先走。(此处我卡个bug,我发现剧里她祭的时候,是一个人。所以多人的时候,不会有事,当做是隐藏禁忌吧。)
同时,导游给的自由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便也跟着黎东源他们出去,顺便看看,门神会不会出现,毕竟进门后,他们就一直没看见门神。
幸运的是,等他们都安全出去后,刚好导游熟悉清脆的铃铛声也响起了。
放松下来的女老板大大地松了口气,“看来不要大声喧哗也不是什么禁忌条件嘛,我们这不是安全出来了。”
黎东源见女老板安全下来后又想作妖了,直接一句将她后面未出口的张扬话给咽了回去。
“不信的话,你重新可以进去里面,看看门神找不找你。刚刚还要多谢他们一起陪你出来,我猜这道门的门神不会突然出现在所有人视线内攻击违反禁忌的人。现在只能是暂时安全了,谁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等你落单的时候攻击。”
女老板脸上刚刚升起的血色,一下子又没了,心里悄悄地做了决定,一定不要落单。
晚上客栈盼兮几人房间内,
凌久时出去了,或许是去找程千里了。
房间内只剩下盼兮和阮澜烛俩人。
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展馆内老奶奶给的那包药粉,但视线却一直停留在不远处躺在床上拿着纸张写写画画的盼兮。
阮澜烛不想放过难得和盼兮独处的时间,主动牵起话题,
“小兮,你说这包药粉是不是应该下到所有人的吃食里面,看看谁有异常,谁就有问题?”
盼兮手中的笔一顿,视线从纸张上移开,
“万一这药粉是毒药呢?”
阮澜烛挑眉,不过一想到盼兮的谨慎,似乎又可以理解了。
“那你说,什么时候才下呢?又该下给谁?”
盼兮看了一眼纸张上写的这两天得到的线索,
“快了吧,看看明天情况,这药粉有它该有的作用。”
阮澜烛:“好吧,那就看看明天有没有新情况。”
说完,随手将药粉放进口袋里。
然后起身踱步到盼兮的床侧,直接坐在凌久时的床上,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手手指交叉,身体微屈向前。
(这里床位是从门口处,由近及远排序:阮澜烛、凌久时、盼兮)
“你今天为凌凌哭了。”
语气是肯定句,但盼兮很是疑惑,她哭没哭他们不是都看到吗?干嘛又突然间对她说出这句话?
盼兮歪头问,“然后呢?”
阮澜烛眼睛直视着盼兮的秋水双眸,观察着里面的情绪变化。
“那你有一天,会为我哭吗?”
盼兮:????这是什么鬼问题啊?哭也要比公平吗?
盼兮毫不回避地对上阮澜烛探究的眼神,坚定以及肯定地回答道,
“不会。”
阮澜烛避开了盼兮投来的视线,低下头颅,不让对面人察觉自己的情绪。
那一刻,阮澜烛从未觉得自己的心可以这么痛,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捅进心脏中,每一次的呼吸,都牵扯着这痛感,一次比一次强烈。
那一刻,他都恍神自己真的是一个人类,有着人类的七情六欲,这情景,是不是人类口中所说的身在人间,心坠地狱?
“因为我也会保护你,不会让自己再有为你、为阿凌流泪的那一天。你和阿凌都会好好的。”
盼兮后面的话,又将那颗坠落的心,重新拉回人间。
阮澜烛猛地抬头,眼眶泛红,震动的瞳孔彰显着主人内心翻涌的情绪。
眼中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但最后仅仅化成一句,
“我会当真的。”
盼兮:“可我说的就是真心话。”
阮澜烛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确定不是因为收了我的钱,才这样说的?”
难道这就是老板的通病吗?觉得员工收了工资,就未必能跟老板谈真心吗?
盼兮一只手搭在阮澜烛的肩上,语重心长道,
“因为你值得,若你不好,即使给我几个亿,我也不会跟你做队友。”
因为你总会冲在危险的前头,不会放弃每个伙伴,虽然嘴硬、又自恋,但做事绝不含糊,总是会默默在背后为我们每个人谋划。
对于生命,你永远都不会漠视,能救你都会救,即使被人误会,也不会对他们下毒手。
盼兮的话,深刻印在阮澜烛的数据里,他温柔地将搭在他肩上的小手拿起,贴在自己的脸颊处蹭了蹭,温柔又缱绻道,
“好,那我就拜托给小兮了,请对我好一点。”
虽然话听着怪怪的,但盼兮依旧笑得温婉道,“嗯”。
后来,凌久时终于从外面回来了,但身后跟着一只小可怜程千里,他抱着自己的枕头,厚着脸皮跟在凌久时身后,来蹭他们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