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徵靠在床头,伸手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修长的手指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他身上穿着一套白色丝绸睡衣,光滑的布料贴着他瘦削的身体,显得整个人更加单薄,却带着一种介于脆弱与危险之间的阴冷气质。
他的目光扫向温辞:“抱我下去。”
温辞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沈徵从床上抱了起来。他的手触碰到丝绸睡衣时,感受到冰凉的触感,沈徵瘦削的身体贴在他怀里,脸靠近他的肩膀,冰冷的气息拂过他的颈侧。
黑色的轮椅像是吞噬光线的深渊,而坐在轮椅上的沈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双眼睛深邃得像漩涡,牢牢地盯着温辞。
“阿徵……”温辞轻声开口,试图缓和气氛,却被沈徵冷冷地打断:“闭嘴。”
他说着,伸手整理了一下睡衣的衣领,白皙的指尖在光滑的丝绸上划过,带着一种诡异的优雅。他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温辞,唇角微微勾起,带着淡淡的讥讽:“看着我这样,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怜?”
温辞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只是……”
“只是觉得我是个废人,对吧?”沈徵突然低笑了一声,声音里却没有半分笑意。他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冰冷,“那就记住,这个‘废人’能让你活,也能让你死。”
“打开它。”
温辞听话地把箱子小心提起来,解开箱子上的锁。
“咔哒”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刺耳。
当箱子终于被打开,温辞的眼睛微微一震,看到箱子里整齐摆放着几件不寻常的物品。
温辞:哇!又要开始玩这一套了吗?不愧是一家人!
箱子的最上层摆放着一个精致的黑色皮质项圈,表面闪着微光,边缘被金属扣环装饰,显得既高贵又让人感到压迫。箱子另一边放着一个黑色的眼罩,材质光滑。
最后的一角摆放着一支毛笔,笔杆上镶嵌着精美的金属装饰,笔毛笔锋十分精致。它静静地躺在软垫上,周围没有任何杂物,却给人一种威胁感。仿佛这个笔,不仅仅是用来书写的,它的意义远远超过了表面。
沈徵坐在轮椅上,目光沉冷地盯着站在不远处的温辞。他的白色丝绸睡衣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但与他冰冷的神情形成了强烈对比。他缓缓抬起手,指向温辞手中的项圈:“把它拿过来。”
温辞的身体微微一僵,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项圈和铁链。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指尖传来,让他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他咬了咬牙,最终迈出步伐,将项圈递到了沈徵面前。
沈徵接过项圈,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容:“跪下。”
温辞的眉头微微一跳,嘴唇紧抿,显然对这个命令有些抵触。但沈徵的目光冷冽而笃定,没有一丝妥协的余地。
沉默了几秒后,温辞深吸一口气,缓缓弯下膝盖,跪在沈徵面前。
沈徵将项圈轻轻扣在温辞的脖子上。他的手指带着丝丝凉意,触碰到温辞的皮肤时,温辞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扣环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动作很慢,仿佛是在享受这场仪式。
沈徵将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轮椅旁的锁扣上,用力拉了一下,确保链条无法挣脱。
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只晶莹的玻璃水壶,里面装满了冷得刺骨的冰水,水面上漂浮着几块未完全融化的冰块,映出昏暗的冷光。
“既然你这么坚持要告诉我,你是林沐……”沈徵伸手拿起水壶,语气低哑而冷漠,“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沈徵微微倾身,冷笑着将水壶倾斜。冰冷的水从壶口倾泻而下,直接淋在温辞的头上,水珠沿着他的脸颊滑落,浸透了他的头发和衣服,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刺骨的寒意。
温辞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寒颤,声音沙哑却清晰:“我是林沐。”
沈徵的眉头微微一跳,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他冷笑了一声:“很好,再说一次。”
沈徵将水壶举起,再次将冰水毫不留情地浇在温辞身上。温辞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贴在身上,显得整个人更加瘦削狼狈。
他的牙齿轻轻打颤,手指微微发抖,但每次开口,他的声音依旧坚定:“我是林沐。”
冰水一壶接着一壶,温辞的身体开始轻轻颤抖,他的唇色变得苍白,脸颊却因为冷水的刺激而泛红。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沈徵,仿佛用倔强的眼神回应着对方的羞辱。
沈徵每倒一次水,脸色就阴沉一分。他冷声质问:“你是谁?”
“林沐。”温辞咬牙回答,声音虽有些颤抖,却始终没有退缩。
当水壶里的最后一滴冰水被倒完,温辞已经浑身湿透,水珠顺着他的头发和下巴滴落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冰冷的水渍。他跪在地上,身形显得格外单薄狼狈,但他的眼神依旧倔强而坚定。
沈徵将空了的水壶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错。”沈徵低声笑道,笑声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沈徵拿起箱子里的眼罩丢在温辞面前,语气冷得像冰:“戴上它。”
温辞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眼罩,指尖微微一颤,但很快就伸手将它捡了起来。他抬起头看向沈徵,目光里带着一丝探究,却终究没有反抗,将眼罩戴在了自己眼上。
世界瞬间陷入黑暗,温辞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对方冰冷的目光仿佛刀锋一般划过他的肌肤。耳边传来沈徵的声音,低哑却带着压迫感:“现在,把你的上衣脱掉。”
温辞的手微微一顿,黑暗中他的五感被放大,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伸手解开了自己湿透的上衣。纽扣一颗颗被解开,冰冷的布料从肩膀滑下,露出他瘦削却线条分明的身体。
空气中的寒意贴上他的皮肤,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沈徵将毛笔在墨盒中轻轻蘸了蘸,笔尖沾上浓黑的墨汁。然后他拉了一下温辞脖子上的项圈,让他稍稍靠近一些,目光冰冷地扫过温辞**的胸膛。
毛笔的笔尖缓缓落在温辞的锁骨上,冰凉的墨汁触碰皮肤的瞬间,让温辞不由自主地轻轻颤了一下。他感觉到毛笔柔软的笔毛划过肌肤,却因为沈徵的力道而带来一点刺痛感,仿佛一根根细针在他的皮肤上来回滑动。
温辞紧紧咬住牙,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肌肉本能地紧绷,但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沈徵一笔一划地写下“温辞”二字,动作缓慢而精准,像是在刻意拉长这份痛苦。
写完第一个名字,他停下笔,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低哑而冰冷:“再说一遍,你是谁?”
温辞喘着气,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他的声音依旧坚定:“我是林沐。”
沈徵的眉头轻轻皱起,冷笑了一声,又将毛笔蘸满墨汁。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缓慢,毛笔在温辞的肩膀、胸膛、手臂上反复书写着同样的名字——“温辞”。
每一次落笔,墨汁冰冷的触感都让温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而笔毛带来的轻微刺痛感更是让他呼吸一顿。他闭上眼,指甲紧紧嵌入掌心,努力压制住内心的动摇。
“你是谁?”
“林沐。”
当沈徵在温辞的腰侧写下最后一个“温辞”时,温辞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变得晦暗,最终重重倒在地上。
墨汁在空气中散发出微微的刺鼻气味。
温辞的身体已经被墨汁彻底覆盖,每一处裸露的肌肤上都布满了“温辞”两个字。那些黑色的字迹蜿蜒交错,从他的锁骨到胸膛,从肩膀到手臂,甚至是腰侧,浓黑的墨迹混合着水渍,显得格外刺眼。
灯光洒在他的身上,那一片片晕染开的墨色像是一张笼罩全身的诡异网格,将他彻底锁在了这阴冷的房间里。他瘫倒在地上,湿透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侧,苍白的皮肤因为寒冷和疼痛而微微泛红,显得既破碎又无助。
温辞轻微地抽搐了一下,身体因为极度的疲惫和寒冷而止不住地颤抖。
系统:“宿主,需要屏蔽痛感吗?”
温辞:“……嗯,不用,其实感觉……不难受哈。”
沈徵静静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温辞,眼神里逐渐浮现出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
可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温辞胸膛上那些倔强未屈服的起伏时,沈徵的脸色骤然阴沉。
“太倔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低沉而平静,却隐藏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让管家接电话。”
不一会儿,管家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沈徵目光冷冽地扫了一眼地上的温辞,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联系那些专门处理心理问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