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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痕 第75章 挡刀

作者:陈以墨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5-16 00:09:13 来源:文学城

如果说头一个问题,她还有狡辩的借口,那么第二个问题兜头劈来时,聂霜只觉胸口好像被什么钝重的东西凿着。

接着便涌上一种溺水般的恐慌。

她一时哑然。

根本没办法回答苏行知的问题,因为她压根不敢去想象那个残忍的画面。

想象着他身边有了其他女人,只隐隐触碰到那个画面的冰山一角,她已经有了种青天白日坠入黑暗永夜的恐惧。

苏行知看着身边呆怔的聂霜,记忆却回到了几年前,在沂大初见她的时候。

那时,他刚完成毕业论文的答辩,从教学楼出来,就碰见个迷路的女生。

她问他瓷器修复讲座所在的东三教在哪个地方?

他知道那个活动,是他们学院办的免费讲座,校内外的人都可以参加。

他原本跟同学约了中午一起吃饭,闻言,鬼使神差地道:“我正好也要去那个讲座,一起吧。”

女孩很惊喜,忙不迭道谢。

过去的路上,得知他是修复系的学生,女孩兴致高昂地跟他请教了很多专业上的问题,还主动提出加微信。

之后,她会时不时在微信上问他一些修复的知识技巧。

他有问必答,给她推荐了不少专业书籍和课程,甚至还引荐她去线下的实操培训班。

某天,她忽然问他有没有推荐的修复师,不过她恐怕给不起很高的工资,但等烟雨情况好转后,会有分红。

那时他已经跟知名修复机构谈的差不多,就差签合同了,听到她的难处,他几乎没犹豫,就脱口而出。

“你看我行吗?”

起初的那两年,聂霜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烟雨上,没日没夜地工作、学习,他几乎找不到开口的机会,也愿意默默陪着她成长。

后来情况稳定了,他想要坦白心意,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很明显,聂霜始终把他当成师兄、挚友,一点异性的好感也不曾有过。

再到后来,傅聿时出现,他便没了机会。

他知道,人生没有先来后到,爱情这件事也从来没道理可讲。所以,在他们订婚后,他彻底释然了。

哪怕此刻知道他们之间出了问题,他也没有任何趁人之危的想法。

相反,他只想告诉她,人应该自私一点,才不会错过真正重要的人或事。

---

苏行知一阵见血的问题,给了聂霜一个醍醐灌顶的当头棒喝。

所以,什么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呢?

离开傅聿时之后,她没有了当局者迷的视角,才终于慢慢看清了一些本质的东西。

“行知哥,谢谢你。”

聂霜扭头看向身边的人,却发现他似乎在走神。

“行知哥,你怎么了?”她抬手在他眼前晃了下。

“没什么。”

苏行知笑了下,“我只是在想,烟雨最近生意不错,要不要再招点人手,扩充下店面。”

“好呀。”

聂霜跟他道出自己的想法,“我妈给了我一笔钱,我想把它用在烟雨上。”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隔壁店铺不是在转租吗,我想盘下来,做成烟雨的展示区,向游客展示传统瓷器文化,也贩卖一些瓷器摆件...”

“还可以偶尔请业内的专家大咖过来开个讲座什么的,对了,你也可以去当讲师...”

聂霜跟苏行知聊着她这几天思考的事,午后的阳光打在她身上,终于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

“挺不错的。”苏行知赞赏她,又开玩笑说:“没想到你失恋了,这脑子反倒还挺灵光的。”

“行知哥,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没多久,徐若从外面回来,满头大汗地拎了一堆吃的进来,将东西一股脑推到聂霜面前。

“聂霜姐,虽然你什么也不肯跟我说,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这是我特意绕路去给你买的甜品,你最喜欢的那家店,有草莓蛋糕,黑森林,红丝绒,还有提拉米苏...”

她先挑了块草莓蛋糕,“你先尝尝这个,吃了心情一定会变好的。”

聂霜以为粗线条的徐若,不会发现她的异常,原来迟钝的只有她自己。

忽然有些鼻酸,她接过来,“谢谢小若。”

徐若点到为止,也不追问她心情不好的原因。

“对了,”她很快转移话题,兴奋地冲他们嚷道:“东街好像在搞什么活动,热闹得很,我们去看看吧?”

聂霜吃了口蛋糕,推苏行知:“让行知哥陪你去,我等会儿要去送货。”

苏行知扭头看她一眼,那意思是“你一个人行吗?”

聂霜弯了下唇角,“你们放心,我没事了。”

接下来的日子,聂霜疯狂投入到工作中。

原本只想着让烟雨能维持运行就好,如今她有了野心,想要让烟雨在修复圈里声名显赫,占据一席之地。

之前不想去接触的那些客人,她也尝试着打破交际圈,去主动联络,主动应酬。

酒量提升,她逼着自己在社交场合输出,短短时间,她好像轻易就打破了过去无法逾越的那道槛。

她不仅是个修复师,也是个合格的运营管理者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烟雨的生意在她和小伙伴的配合下,终于迎来了历史性的转折。

李早不知道聂霜为何突然如此拼,还屡次劝诫她,说钱是赚不完的,干嘛这么不要命。

每回她都和苏行知相视一笑,无法解释更多,只揶揄说:“怎么?给你这个老板赚钱,你还不乐意了?”

只是,偶尔闲下来,她脑子里还是会不由自主想起傅聿时。

这种时候,她只能停下手头琐碎的工作,独自走出烟雨,去上远景区的喧嚣中缓解心里的孤独。

她想起瓷器被徐若摔碎那次,也是在这条街,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傅聿时从天而降,轻易就替她解决了麻烦。

路过那间他们呆过的复古咖啡店时,聂霜下意识扭头。

明知道这次不会再有他了,她还是认真打量店内的客人。

视线扫过某桌,又收回,然后猛然顿住。

她再度朝那个位置看去,那把熟悉的椅子上,不是傅聿时还是谁?

然而,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对面还坐了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穿着一身蓝绿色旗袍。

她认识那人,古意古董店的老板陈菲菲。

店内的男人无意识偏头的瞬间也看见了她,霎时怔住。

两人就那样隔着玻璃窗静静对视着。

片刻后,男人起身,走了出来。

“嗨。”她主动跟走到她面前的人打招呼。

傅聿时“嗯”了声,跟她解释说:“里头那个是古意的陈菲菲。”

“我知道。”

“走吧。”傅聿时伸手来牵她,“进去介绍你们认识。”

烟雨和古意有不少合作,但那条线一直由苏行知负责,所以傅聿时很清楚,她跟陈菲菲算是见过,但彼此都不太熟。

“不用了。”聂霜抽出手,顺道提醒他,“傅聿时,我们已经分手了。”

傅聿时垂眸看她,“聂霜,我说过,在我这里不算分手。”

聂霜盯着脚尖,不说话了。

好一阵后,面前的男人又开口,“你瘦了。”

“嗯,最近工作忙,加班比较多。”

“是吗?”

聂霜没接这话,看着他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

话没说完,里头的陈菲菲已经出来了。

“聂霜?”对方主动招呼她。

“你好,陈小姐。”

陈菲菲收到了他们的订婚请帖,自然知道他们的关系。

“聂小姐,你别误会。”她很坦率地开口解释,“傅聿时跟我在这里喝咖啡,纯粹是为了还债。”

“还债?”

“是啊。”

她笑道:“当初烟雨那个碎掉的瓷器,我答应延期,条件就是让他跟我吃一顿饭,我对腕表挺感兴趣的,想跟他当面讨教。”

其实,那会儿她真正感兴趣的并非腕表,而是傅聿时这个男人。

“只是,他这个人高傲极了,说吃饭不太行,喝咖啡倒是可以。”

聂霜一时哑然,看了眼傅聿时,男人正目不斜视盯着她。

她很快移开视线,对陈菲菲道:“那次的事,谢谢你了。”

“公平交易罢了,聂小姐不必客气。”

陈菲菲又直率地邀请她:“如果你不忙,一起进去喝杯咖啡,正好傅聿时也在问我关于修复工作室投资的一些事。”

聂霜愣了下,笑道:“不用了,你们聊吧,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陈菲菲抱着胳膊,狐疑地瞥了眼傅聿时,“吵架了?”

身边的男人绷着张脸,没吭声,但他的沉默给了陈菲菲答案。

“那你还不去追?”

“她现在大概不太想看见我。”傅聿时叹口气,“也许她需要时间冷静。”

---

暮春时节,柳絮纷飞,聂霜约了一位叫陈诚的客户谈生意。

对方将地点定在了一个创意园区的某间咖啡店。

她准时到了,对方却因为临时有事,迟到了四十分钟才姗姗抵达。

“不好意思,聂小姐,我刚去参加一个发布会,来晚了。”

“没关系。”聂霜笑了下,又随口问了句,“什么发布会让您这么上心?”

“嗨,还不是那个宝玥的国内新品发布会。”

陈诚拿出手帕,擦了下满头的大汗,“我之前让朋友替我搞一张邀请函,本以为没戏,没想到临开场前突然通知我,说成了。”

“宝玥?”聂霜端着咖啡的手不觉顿了下。

“是啊,原本这发布会定在一个月前的,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延期了。不过今天一亮相,可真是惊艳啊,对得起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尤其是那个主题款。”

陈诚想到什么,兴致高昂地看向聂霜,“说来也巧,那款表跟你名字还有点缘分呢。”

“是吗?”

聂霜放下杯子,继续低头搅拌着杯中的液体。

陈诚点头,不吝赞美道:“引霜这名字可真有意思,有种很特别的意蕴。”

聂霜点点头,没再多问什么。

谈完工作的事,签好合同,聂霜收好东西准备离开。

起身时,咖啡厅的液晶屏幕传来一则本地商业新闻。

“今日,国际知名腕表品牌宝玥进军中国的新品发布会成功举办,吸引了业内外各界的关注...”

聂霜下意识抬头望去,屏幕里正在回顾着发布会的盛况。

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缓缓走上讲台。

他手中拿着激光笔,立定讲台中央,头顶那束灯光随着他的脚步游移着。

他始终站在光圈里,身姿笔挺,侃侃而谈。

“这是宝玥深耕国内的第一步,感谢各位今日的莅临,也请期待我们后续的动作。”

她从没见过傅聿时在正式工作场合的模样。

毫无疑问,讲台上的他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专业、游刃有余,几乎叫人挪不开目光。

她盯着这样光芒万丈的他,甚至连心跳都过速了。

沸腾的掌声中,他鞠躬致意,眼神似是不经意朝摄像头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缓缓走下了讲台。

随着新闻的切换,聂霜也起了身。

也许此刻,他还没离开园区,就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

但聂霜并未打算多做停留。

就在她将电脑装回包里的时候,点单台的位置,有个带着鸭舌帽的女生朝她看了过来。

双方隔空对视上后,女生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聂霜心里涌出古怪的感觉,那张脸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又实在想不起。

天色暗沉,是下雨的征兆。

她没再深究那人的身份。

然而,刚出了园区没两分钟,就飘起雨来。

她今天没开车过来,也没带伞。她一面拿着包顶在头顶,一面低头去手机上打车。

身后一阵或深或浅的脚步声,从她出了园区大门起就一直跟着她,好几次回头却又没看见人。

此刻,那声音越来越近,她警惕地朝身后扭头望去。

立在不远处的,不是什么不怀好意的尾随者,而是一个撑着伞的男人。

她刚刚还在电视转播里看见过他。

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傅聿时,聂霜看着他从雨中走来,走到她面前,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傅聿时冲她一笑,“怎么,不认识了?”

她摇头,将顶在脑袋上的单肩包拿下来。

“怎么在这儿?”傅聿时问她。

虽然知道不会是因为发布会,但他眼底还是带了点儿期待。

聂霜拍打着包上的雨水,也不看他,“来见一个客户。”

眸色一暗。

傅聿时沉默片刻,又问:“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聂霜朝他堆出一个公式化的笑。

好半晌,傅聿时也没等来她礼尚往来的发问,只能想办法将话题延序下去。

“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吧。”

“不了,我要回烟雨。”聂霜拒绝得直白。

“聂霜——”

傅聿时看着她,神色严肃了下来,“我说过,在我这儿不算分手,我只是给你一段冷静思考的时间。”

“所以呢?”聂霜终于抬眸看他。

“所以——”

他将伞送到她手上,从身上摸出个方盒,打开了,里面是一块崭新的女士手表。

聂霜认得,是刚发布的“引霜”。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傅聿时已经捞过她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要替她带上。

“女士款只此一枚,独一无二。”

聂霜想抽出手,又被他用力控住。

“摔坏了可是要赔的。”他沉声威胁她。

于是,生怕赔钱的人就那样呆呆看着对方将这款名贵的,以她命名的手表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像一把锁,将她牢牢锁住。

聂霜刚才一直不太敢看他,这会儿趁着他替自己戴表的功夫,才敢偷偷打量他。

刚才在电视里看还不太明显,此刻人在眼前,才直观感受到他也瘦了很多,原本就瘦削的下颌线更显锋利。

在台上神采奕奕的人,眼角眉梢都透着一丝疲惫。

是工作太累了,还是...

替她戴好腕表,傅聿时抬头就见她正盯着自己,眉头习惯性皱着,一副很担心他的样子。

盯人被逮住,聂霜慌忙移开视线。

傅聿时唇角却弯出些微的弧度,“所以,陪我吃个饭不过分吧?”

收了这么贵重的礼物,聂霜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好。”

“那走吧。”

傅聿时很自然地去牵她的手,握住后又十指相扣,丝毫没有两人已经分手的自觉。

“吃饭可以,”聂霜试图从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前面的男人摸出车钥匙,扭头瞥她一眼,语气颇为强势。

“不能。”

“谁知道你会不会半路跑掉。”

“......”

他的车停在园区内的停车场,刚刚是从咖啡厅附近一路跟着她过来的。

聂霜被他牵着,不情不愿,脚步拖沓,傅聿时也不着急,放缓了步子,迁就她的步伐。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踏入园区时,身后却传来一个女人充满恨意的尖锐喊叫声。

“聂霜——”

聂霜下意识回头,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已经怼到了自己跟前。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旁的男人已经本能地挡在了她身前。

等她听到女人的尖叫,回过神来时,那把刀子已经插入了傅聿时的胸口。

也就是在那个瞬间,她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身份——林樾的妻子。

---

聂霜不知道自己昏天黑睡了多久。

醒来时,她躺在病房里,外面漆黑一片。

她撑手坐起来,脑袋钝痛,如同被棍棒敲打着。

意识慢慢清醒。

她记得那个女人发现捅错人后,尖叫着跌坐在地上,她当即报了警,将傅聿时送到医院。

他胸口流了很多血,一路将她的衣服都染红了。

她浑身冰冷,生怕他出了什么闪失,眼泪根本压制不住,嚎啕大哭了一路。

傅聿时反而还笑着安慰她,说没事,刀子扎得不深。

可是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嗓音微弱,整张脸都惨白得吓人。

到了医院后,他就被推进了抢救室。

再后来,傅之远过来了,她看着他和医生交谈,医生一脸严肃地摇头,像是在宣判着什么。

被某种恐惧俘获,她想走过去问问傅之远。

然而,她刚从椅子上起身,整个人就眼前一黑,不受控制地栽倒了。

不知道傅聿时怎么样了。

聂霜慌忙掀开白色被子,将脚挤进鞋子里,左脚穿好了,右脚怎么也套不上,索性不穿了,只踩着一只鞋,就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走到门口,却听见两个像是病患身份的人在哀叹惋惜着什么。

“太可惜了,年纪轻轻就被捅死了。”

“是啊,一表人才,听说还是个人物呢。”

握在门把手上的那只手忽然顿住。

上下牙齿不受控制地颤动,碰撞出难以忍受的惊惧,聂霜浑身都抖了起来。

失去呼吸的人,险些再度栽倒。

在混沌中站了好半晌,聂霜才勉强稳住心神,拧开了面前的门。

她不信,不信他出事了。

她缓缓推开隔壁病房的门,一步一步,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挪进去。

白色床单一点点显露在她视线里。

再往前,她看见了平铺的被子,而被子底下空无一人。

刹时间慌了神,她跑过去一把掀开被子。

人在慌乱中容易降智,理智脱轨,逻辑撞车,聂霜趴在床上嚎啕痛哭起来。

她好后悔。

如果没答应跟他一起吃饭,他就不会替她挡刀子,不会出事了。

哭得浑身发抖时,身后传来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

“哭什么?我没死呢。”

聂霜浑身一激灵,转头望过去,傅聿时正打着吊瓶,一身病号服,像是刚从卫生间里出来。

她呆呆看着他,怔了好半晌,像是在分辨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直到男人慢慢挪动着步子,走到她面前。

“别哭。”傅聿时抬手,用指腹替她擦掉眼角的泪。

理智上线,聂霜后退半步,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羞愧。

活像个死了老公的寡妇。

“那什么。”她抹了把脸,没敢看他,“既然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她的意思是回隔壁病房。

刚才过来得急,她鞋子没穿好,头发也凌乱地散着,整个人只能用狼狈两个字来形容。

然而,这话落在傅聿时耳朵里,以为她要离开医院。

他忙拽住扭头就逃的人,“别走。”

聂霜回头看他,下意识“啊”了声。

“别走聂霜。”

傅聿时紧紧握住她,将她拉进怀里,放低放缓了嗓音,“我很想你。”

本来想周末全部把结尾一次性贴完的,看来我还是高估自己了,后面应该还有三章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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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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