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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问朝 第11章 调轨成局

作者:听弦知意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19 11:08:50 来源:文学城

午后,实录馆回廊微晒,雪水初融,石阶上浅浅一层水痕。

乔知遥坐在协修席后的案前,将昨夜那页副录拓印件与笔录整齐折叠,封入纸函,轻覆一块石镇压住。

昨夜落的那一句“落款疑非一人之手”,她写在了自己随身的小册上,不走任何卷录流程。

乔知遥留下这一笔,只是为了替自己标记下最初的疑点:西防银账案。不只乔昶被署名得不清不楚,还有更多兵账与礼文不对口的问题,藏在副卷系统里。

“你真的打算继续往里翻?”时岚倚在窗边,手里拿着刚从归档厅领来的下一批调卷目录。

乔知遥点点头,将“照准签”的副件留在案角。

“我想确认,那一页到底是怎么被调进来的。昨晚我查到的仅是它在各馆之间的编号变更。而真正决定它被调出兵部的,是最初那道调令。得回枢密调档签本里查。”

时岚翻了翻目录:“你一个协修查枢密档,那是要越级的。就算带着这张签,也可以拦住你。”

“我不进机要厅,只查签册。”乔知遥答得平静,“签册只记调卷轨迹,不含核心密文。我不查密文,只查轨。”

乔知遥语气沉稳,像是早已想清这一条路的每一步走法。

时岚半晌没出声,忽而笑了一下:“那就走这一步。咱们看看,到底是谁调的那卷。”

枢密库东厅,第三卷档调轨室。

这是中枢调阅兵案、副卷、兵赏三线案牍时所用的“签移登记所”。不归兵部,也不属礼司,只掌文流之迹,不触内容之密。

乔知遥依“照准签”之由递上册条,一名老吏慢吞吞起身,从架上取下一只灰木长匣。

他先抽出一册四年前冬月的调档登记簿,低头翻检,动作极有章法。

一炷香后,他再次抬手,从匣底捧出一叠按月分装的签册,封皮磨损,卷角处隐有灰痕。

“照你这号,是辛冬·兵银·三六,在这儿了。”

乔知遥接过签册,指尖顺着纸页一点点翻检。

当“辛冬·兵银·三六”几个字落入眼底时,乔知遥的手指顿了顿。

原来最初,这一卷竟是以这样的名义,从兵部调出的。

不是附页,不是补录,也不是如今礼部副册中的“礼录·三十四”。

“兵银·三六”。乔知遥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眼神凝了几分。

她继续往下翻着,她要知道,是谁开了这道签,是哪一只手,将这页卷宗,从兵案中剥出,又悄无声息地送进了礼部。

编号:辛冬·兵银·三六

调出时间:熙六年七月廿一

签调人:典仪司副使·冯子望。

那一瞬间,乔知遥的指尖微微一顿。

不是顾之晏。

也不是礼部调档签。

这一页卷,最初不是顾之晏调的,也不是她查来的——

是冯子望,在案发半年以前,就已过手。

乔知遥指腹落在那一行字下。

“典仪司副使·冯子望。”

这并不是乔知遥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落在卷尾。

可这一次,这个名字不再只是曾是旧属的标注,不再是无所表态的署名,而是那页银账副录的首调之人。

那页副录,不在兵部卷库主轨,赏章司亦无留底,却偏偏在协修副本里突兀出现,卷页编号残缺,调签埋得极深,若非她顺着时间,过三次筛查才查到,几乎找不到。

这意味着,它的轨迹不正常,路径不明晰,而发起人却是一个……从未出现在案上名单中的人。

这不是常规流转能解释的事。

乔知遥合上册页,眼底微沉。

这意味着,那一页,从一开始,就是冯子望经手调出的——在兵银案爆发,乔家蒙难之前,他就已有所察觉。

不是事后查证,也不是偶然翻出。

冯子望,或许早就知道乔家即将蒙受的劫难,只是从未说出。

乔知遥原以为,那一页副录之中,若真藏有破绽,第一个留痕的会是顾之晏。

毕竟他是她之前唯一调阅过那页之人,三个月前便在副录之末落过签名。

字迹太正,态度太明,像是有意为人指引,也像是无言设局。

乔知遥几度揣度他的立场,猜他究竟知多少,言几分。

可如今,那更早的一笔却先一步浮出水面——

冯子望。

竟比所有人都更早地经手那页副录。无论顾之晏是否有意,冯子望显然早已过手。

这个在她心中一度退,不涉权局的名字,如今,从幕后翻出,成为银账迷局中第一个真正落子的名字。

乔知遥轻声呢喃:“冯大人……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窗外雪声簌簌,灯火透纸,落在她指间签页之上,投下一道道冷影。

静静思索过了半晌,乔知遥抬眸看向那名老吏:“这一页,之后是否有再移签?”

老吏懒懒翻查了下册本,答得极慢:“没有。只有这一笔调出。”

“回收未记?”

“嗯?”老吏皱眉,似乎不常有人问得这么细。

乔知遥一字一顿:“既调出,是否归还?若有归还,是否登记?”

老吏翻页片刻,低声道:“按理应有。但你看这一页,”他指了指左页签本中部,“这里空了一栏。”

乔知遥顺势看去,只见“辛冬·兵银·三六”页签之下,理应有“回收人签名”与“卷归部档案所”两栏,却只空空两格。

空得太干净,像是有人故意裁去了那一栏的痕迹,又将整页再压平抄回,造得像从未被填写。

乔知遥心中一沉。

不是没人回卷,而是签册被人清过一遍,只留下冯子望最初调出的那一笔,删去之后所有轨迹。

出了档室,廊灯微晃。

时岚见乔知遥脸色微变,挑眉问:“查到了?”

乔知遥将手中卷页阖起,声音低下去:“熙六年七月,也就是乔家案发前半年,这页副录是冯子望调出的。”

“他那晚只说‘我不拦’,原来早在那一年,他就先‘设了闸’。”

时岚思索片刻:“他是提前看出问题,所以动手?”

“不是。”乔知遥摇头,“他只是先落一笔,再亲手封了轨迹,让卷上只留一句:‘由冯子望调出’,之后空白。”

“也就是说,这页是他调的,也是他让它‘失去来路’的。”

时岚眉锋一敛:“这人当真沉得住。”

乔知遥却轻声道:“沉?不,是藏得够稳。”

乔知遥抬眸,眸光幽深:“我要去问他——这一页,当年他究竟是替谁调的。”

夜风卷雪,拂过廊下灯火,光影倏忽摇动,像有人在暗处拨弦。

当日下午申正,讲经斋偏院。

乔知遥立在门外,院中无人应答。

她没叫人,也没请吏,只从袖中抽出一页白纸,在门前石案上轻轻写下:

“辛冬·兵银·三六——何人所托?”

字落,风起,纸微响。

乔知遥将那纸压在石上,转身离去。

她不需要答案。

她只是要让冯子望知道——

她,已经查到这一步。

枢密斋门侧。

顾之晏立在灯下,翻阅手中副札,忽而抬眼淡声问:“冯先生这两日不在府中?”

沈律脚步一顿,微躬身答:“回大人,冯副使昨日递了请调,去礼司后阁点审旧卷,三日内不归。”

他说得恭谨,却在话尾轻轻顿了顿,余光扫到顾之晏指间那枚薄签,纸角微皱,编号赫然:辛冬·兵银·三六。

顾之晏并未追问,只抬手把那页副札压在案上,点了点头。

沈律收回视线,拱手退下,却在转身时悄悄皱了眉:原来,大人已握到那一页了……

灯火微晃,檐下风声如线,将这一瞬的迟疑拉得极细,随即没入夜色。

顾之晏指腹极轻地抚过那枚已拓淡的银章拓痕,唇角不动,语气仍淡:

“三年前,这页是冯子望亲自调出的。”

沈律一怔,随即低声:“原卷查到了吗?”

顾之晏没答,只略略闭了闭眼,似乎在回忆一件久远而模糊的事。

那年夏日,他还未升枢密正署,只是枢密院交予调审兵议草案的外调属官。

有一夜,他在案上看到一份“银账拨敕”的副本,其上署有“乔昶”之名,笔势逼真,印章半残。

那页卷子,从不属于兵部正轨,却在他调阅“冬补军议”时横陈其中,无调令,无归部,只写着:“可行如昨敕”。

顾之晏没有动那页,只将之暂记于侧。

三日后,卷归档时,那页却已不见。

如今他手下那个小协修,倒是一步步把这页纸找了回来。

顾之晏将那枚“辛冬·兵银·三六”折回掌中,指节轻轻一动,低声道:“她若再向前一步,便不仅是纸上的痕迹,而是真正的入局。”

沈律闻言一震,问道:“是否要立刻阻拦她?”

顾之晏却微微摇头,语气平静:“我拦不住她。”

他顿了顿,收回目光,淡淡地补充:“而且,也不该拦。”

讲经斋偏院。

冯子望翻着一本旧礼录,眼神平淡,像是并未察觉今早有人在他门前压过纸。

桌角却放着一页已展开的白纸——正是乔知遥留在石案上的那张。

他眼角微敛,片刻后,手指伸出,将那纸一折,再折,极整齐地叠入一卷手札中。

身后,一名礼吏垂首请命:“冯大人,这札如何处置?需记入内册否?”

冯子望淡淡一笑,将纸册递回,语气极轻:“无须。”

冯子望将那叠纸札轻轻放入火盆中,火光一起,纸化灰飞。

“她问得太早。”

“我还没打算说。”

黄昏时分,实录馆西侧档尾厅中,纸尘浮动。

乔知遥将那本“赏章司转归副调册”翻到第五页,指尖顺着上方的卷调序号一行行查下。

“辛冬·兵银·三六”在“调入”一栏之下赫然在列,落款为:典仪司副使·冯子望。

而在“卷归”一栏,却只写着一句:“移归副调,不记档。”

乔知遥眉头微皱。

“副调,不记档”,是礼部内部某些无编号临调册中常用的术语,意为:该页未编入正式卷号,仅作为“副件、佐附、暂存”存在,等候后续是否录入《大礼录》,或由协修署再甄。

简单来说,这等于是“半透明纸”:有人看,有人动,却不留下轨迹。

也因此,查起来极难。

乔知遥深吸一口气,又往下翻了一页。

下一张卷标为“熙六·典仪·附册·十二”,属典仪司礼仪旧案,与前页所查兵银无涉。

乔知遥本想掀过,却忽然在这页页角瞥见一行极短的交接备注,墨迹微灰,笔势略显潦草:

“银三六调卷已入副引,由协修诰录誊收,落联后封入重修。”

而这句话之下,没有人名。

“无名交接?”时岚倚在门边,看到乔知遥指着的那一行,不由蹙眉。

乔知遥点点头:“调出人是冯子望,调入诰录这一步,却没留下接手人签名。”

“冯子望故意让这页卷,在礼部与诰录之间,成为‘无人经手’的状态?”

乔知遥低声道:“或者说,是有人刻意抹去了和冯子望的那一笔交接。”

时岚眼神微冷,反问:“谁有这个权力?”

乔知遥却未答。

因为这个问题,她早在入诰录那日便想过。

谁能在协修之外调卷?谁能让礼部无编号页默许入册?谁又能将这页本属兵部轨的文书,绕进礼制副录之中,而不被任何人过问?

乔知遥缓缓阖上册页,语气极轻:

“再往后一步,就是接封了。”

“接封?”时岚挑眉。

乔知遥点头:“那页银账副卷,最终被编号进《大礼录·附四册》,其上编号极靠后,属‘重修补佚’,但这一组重修补佚的文里,没有一份留下原始归卷凭证。”

“所以那一组卷的收录人是谁?”

乔知遥答得极慢:“礼部右郎,或许我们更熟悉他的另外一个名头——诰录总判,梁主官。”

梁秉昭。

夜色渐沉,灯火未落。

乔知遥将那本册页合上,抬眼看向窗外,雪已停,枝头覆霜。

她知道,那一页纸,不是她能查完的。

但她已经顺着轨迹,看到了落点。

冯子望调卷,只留首签不留尾;

而那一页卷的最终归处,是梁秉昭主持下的重修副页。

乔知遥起身,收好案前函纸,将那一页“辛冬·兵银·三六”的拓印版与调签纸页一并放入封袋,压在最底层。

实录馆后廊尽头,雪水已结成一线冰痕。灯火照在纸页上,泛起微微的黄。

乔知遥坐在案前,摊开那一册《大礼录·附四册》总目,一行行地翻查落卷编号与收录人签注。

“辛冬·兵银·三六”,果然列在尾页。

副卷号:附四·一四五,落录:礼部右郎·梁秉昭。

这页纸之下,还有一行极短的转注:“原始编号不存,因调令失据,以‘实物优先’方式收录,归档时以补佚之名封卷。”

乔知遥将那一行读了三遍。

“实物优先”是指,即使这页卷子调令残缺,轨迹不清,但只要纸实在,就可以由礼部右郎定议收录。

这也意味着——

她所看到的那页乔昶署名、银章完整、语气强硬的“银账已拨”副卷,不只是被默许留存,更是经由梁秉昭之手,得以名正言顺地入了录。

乔知遥合上册子,静了许久。

梁秉昭,这个名字她从小就听过。

当年父亲还在礼部任尚书时,梁秉昭不过是成文主事,谨慎沉稳,擅条陈而不善直言。父亲曾私下说过一句:

“此人无过,但也无志。”

“若有朝一日风头逆转,他大约第一个收笔,第三个转向,最后一个出声。”

夜已深,时岚回来时,见乔知遥正独坐桌前画了一张卷轨路线图。

“你不会真的想自己去问梁秉昭吧?”时岚神色一变,眉心轻蹙,像是被这念头吓了一跳。

时岚直起身,语气压低,眼神紧紧盯着乔知遥,哪怕话里还留着几分调侃的语气,可眼底分明是抑不住的担忧。

乔知遥不语,只在图上圈了一笔。

时岚走近,看了一眼乔知遥在卷轨上写的三个词——

起调:冯子望

转归:无签

定录:梁秉昭

时岚顿了顿,轻轻哧笑一声:“你这张图画得是挺冷静。可阿遥,真要走进他那屋里……你真的能这么不动声色吗?”

她语气还带着笑,却明显慢了半拍,像是怕乔知遥一意孤行,又像是自己先心疼上了。

乔知遥提笔,在“定录”一栏下写下三字:

“问前章。”

“什么意思?”时岚挑眉。

乔知遥语气极轻:“梁秉昭在‘银三四’这页下方,落了一句批注:‘按前卷敕行’。”

她们已将《附四册》通卷查过,灯下逐页抄录编号与批语。这整卷《附四册》的内容,时岚和乔知遥都记得极清楚。

时岚瞳孔微微收缩,语气也随之放缓,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疑惑与警觉:“可从三四往前,直到卷首,整整二十七页,没有敕文,也没有任何一页提及兵银核数。就连旁注,也找不到能支撑他那句评语的依据。”

乔知遥点头,指尖轻按着那句批注下方的空白。

她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忽视的沉着:“评语本身并非关键,我要问的,是他依凭什么作出这样的评语。”

时岚怔了怔:“你是说……他引用的,不在这册里?”

乔知遥平静道:“很可能,是另有一页,从未入册,却落入他手。这句批语,反而像是在替那页不见的卷宗作注。”

时岚沉默片刻,终还是低声道:“你这一步,是把刀递到他面前。”

乔知遥没有答话,只是将那张流转图摊开又叠起,像是她心底早就预演过的轻重与节奏。

当晚子正,诰录值夜厅中,一名年轻小吏送来一页旧签册碎页。

那是乔知遥白日里留下查问的“礼赏转归副调之手录”副本,并不归属实录主案,却记录着各卷“副引”,“调拨”时的非正式指令流转。

边角压痕未褪,一行灰墨隐隐在页下浮出。

乔知遥用指腹轻轻扫过那一行,字迹极淡,似乎是被水渍漫过,又被纸压干,隐隐可辨:

“副引照章,成文所嘱。”

乔知遥眼中一动。

“成文所嘱”—— 不是礼部主案,也非中枢下令的公开文书,而是一种内部裁量的指令,不会出现在正式的公文之中。

意思是:这页“银三六”,不是协修自调,也不是冯子望擅动,而是有人开口,冯子望代为落笔。

乔知遥将那页碎纸收起,垂眸沉思良久,心中暗自决定:明日,便去拜见梁秉昭。

各位小天使们大家好呀~写完这章的那天正好过签,一下理解了当年范进中举的感受,马上拿着手机跑去找我亲爱的妈咪发了一顿疯,并昭告天下我过签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章算是乔昶案的延伸,从一开始阿遥发现副录一直在沿用早应该在三年前就被封存的银章,到现在渐渐开始追寻这页副录的流轨,乔家案也在一点点拨云见雾呢!!

然后给小天使们解释下卷归和接封啥意思~

卷归:指的是文书流转之后,最终归档归属的位置与方式。假设一份卷宗从兵部调往礼部查阅——

“调入”写的是“谁调的、调来干嘛”;

“卷归”就会写:“阅后归兵部” / “存赏章司” / “入诰录” / “封存枢密”。

所以,“卷归”其实是文书调阅后最终归宿的处理说明。

接封:在古代文书档案系统里,“封”指的是对卷宗/文书封存归档的处理过程,

而“接封”指的是:接收封卷的一方,也就是在文书转移、封存归档过程中的“接卷人”或“接管机构”。

也就是说:上一级把卷宗封存,递交下一级管理;下一级签收、登记,并作处置,这个动作就叫“接封”。

还有小天使可能想问,出现的一直是副录,又不是原卷,这有意义吗?当然有意义啦!!正是因为这些副卷不是原卷,才可能露馅。手抄的人可能不懂内容,批语的人可能压错顺序,甚至有人在背后偷偷动笔、乱签一笔,以为没人能看出来。但阿遥能看出来,她不是要找到“真相写在哪里”,而是要找到“是谁把真相换成了别的东西”。

话再说回来,原卷那种级别的案卷,普通人根本无权调阅。别说现在的阿遥,顶多是个协修小吏,就算是诰录主官也不一定能动那类涉密原卷。所以她眼下能做的,就是去翻那一批三年前被“抽调存档”的副本,也就是后人为了“备查”“归档”而手抄的誊录本、附页、边签等等。

然后关于梁大人的两重身份是不冲突的,成文副使隶属礼部,诰录总判隶属协修台(史馆体系),是“差遣”。差遣官可由各部现任官员兼领。副使(正/从五品)+差遣总判(正/从四品) → 官员在兼差时常出现“差遣品阶高于本职”的情况,史馆系统向来如此(类似宋代“知制诰”“史职”)。所以不算僭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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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调轨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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