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争朝 > 第6章 杖毙

争朝 第6章 杖毙

作者:若酒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6 23:40:40 来源:文学城

一刻钟时间,锦衣卫南镇抚司派人搜查锦衣卫典吏和令史的馆舍,在箫典吏和邵令史的房间发现手套,手套上面有些许金粉。

他们在箫典吏的馆舍发现一枚印信。

方镇抚严词厉色,指着一枚印信说:“你们两个什么说法?”

邵令史沉默不语,箫典吏说:“我们就是不服从张依,她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县尉之女,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来到经历司?短短几日,就做到了七品官!”

方镇抚说:“箫魅,本官问你一句,这个印信,是不是你偷的?”

箫魅涨红了脸,说:“是。我就是不服张依。”

卫昕低下头,若有所思,这个箫魅真是个蠢货,这次他大祸临头了!

方镇抚正色说道:“第一,张依在女学考试中,名列前茅,没有舞弊,考卷是经过国子祭酒卢雨的阅览批改,后经过太后再次阅览。你怀疑张依,将卢大人和窦太后置于何地?第二,张依破获黄金案,通过为期一月的业绩审核和礼仪考核,加上表现良好突出,特例晋升为从七品经历。大家本是同僚,不分高低贵贱,箫魅你偷盗印信,想要捉弄张依。现在,一枚印章弄得锦衣卫是人心惶惶!锦衣卫是皇帝的左膀右臂,与三法司相互制衡。现在,这枚印信不将是你和张依的私怨问题,陈指挥使已经将此事禀告给陛下,陛下让我们从重发落,绝不姑息。南镇抚司是负责本卫刑罚,我们锦衣卫开会商讨完毕,一致决定,将箫魅,杖毙!”

箫魅听完,瘫软在地,大汗淋漓。秋风萧瑟,他的官服显现出滴滴汗珠。

他转过身,向邵令史,咬牙切齿,“邵兄,救救我。是你让我偷印信的,你说寒门低贱之女,如何能爬到你的头上!救救我!”

邵令史脸色铁青说:“血口喷人!我怎么会教唆你做这种事情!明明是你,你说张依女流之辈,凭什么升职升得如此之快?我多次劝阻你,可是你屡教不改!真是让人可悲可叹!”

箫魅见邵海如此无情无义,转过身来,跪在卫昕面前,拉着卫昕的官袍袍脚,说:“张依,不,张经历,救救卑职吧!卑职知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求求情,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还有老婆孩子,放过我。”箫魅磕头,磕得额头淤青流血。

卫昕轻轻的拽开袍脚,向方镇抚微微欠身,说:“张某学识浅薄,本想在经历司与同僚和睦相处,因此一再忍让。卑职纵容过度,害得锦衣卫人人自危。经历司上下,听从陈指挥使与南镇抚司的吩咐和安排。”

杀人诛心。

箫魅大喊,说:“张依,你这个贱人!你去死!”

方镇抚听到萧魅大喊大叫,说道:“将箫魅拉到锦衣卫门前杖毙,镇抚司,经历司和千户所门下十七所的所有吏员观刑!”

左右仆从将箫魅放在地上趴倒,廷杖的棒子一端削成槌状,铁皮倒勾。哪怕是有衣物包裹,形同虚设。衣物会沉浸皮肤,血液逐渐蔓延,皮开肉绽。

一盏茶过后,箫魅奄奄一息。

血腥味扑面而来,锦衣卫同僚们反应各色不一。

邵海凑近卫昕,嘲讽说道:“张经历手段了得。”

卫昕从容说道:“邵令史没有江湖义气,有世家公子风范,凡事以家族利益为先。”

邵海笑着说:“什么解药?那只是普通的金粉,死不了人。我的父亲是吏部尚书邵典,姐姐尚在宫中,还有海州家族,直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卫昕点点头,说:“邵傛华[1]在宫中举步维艰,可不得圣上眷宠。”

邵海皮笑肉不笑,说:“打探得还挺仔细,看来宫里有你的朋友!”

卫昕拍着手,用手帕遮住鼻子,说:“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只要你平心静气。”

邵海低下头,说:“这一条人命,便是你结交我的礼物。很是血腥!”

卫昕交叉着手指,说:“你不正常,你更喜欢闻血腥味。但下不为例,经历司再出波折,我让你们全家,毫无还手之力。”

邵海嘲讽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2]你什么身份,能撼动世家?”

卫昕测过头说:“我无所畏惧。”说完,她回到经历司。

酉时,卫昕来到大理寺卷宗室。

陈庭正在唉声叹气,说:“这个案子差不多过去七日了,诶!”

卫昕静静喝着茶说:“你不是有怀疑的人选?”

陈庭点点头,说:“是的。我在暖香阁那些客人挨个挑选,光是世家公子就是一箩筐。他们似乎都喜欢琴心,其中一个叫作王器的世家公子,那可是“掷千金只为博得红颜一笑”。只不过,听流筝说,琴心总是拒绝他。”

卫昕把茶搁在桌上,说:“王器?这不是工部尚书王园的儿子吗?费易之死,王家似乎还没逃脱干系呢。”

陈庭正襟危坐,说:“云舒,现在是两条人命。费易的死可以推脱是琴心做的,琴心认不认,那都是以琴心为凶手结案。琴心畏罪自杀,她只是一个清倌人,又无利益瓜葛。诶,我挨个访问世家公子,盘查他们的作案动机与时间,其他人都尚无疑问。只有这个王器极其不配合,还三番两次羞辱我。这个官做不做也罢!”

卫昕摆了摆手,说:“十月二十日,王器有没有去暖香阁?”

陈庭翻阅资料,说:“有。但他没有进琴心房间。”

卫昕反问:“谁可以作证?”

陈庭指着供词,说:“这是瑶草的供词,她一整日都陪着王器。”

卫昕继续追问:“这个瑶草与琴心的关系如何?有无嫌隙?”

陈庭沉思片刻,说道:“听流筝说,瑶草盛气凌人,总是欺负琴心。琴心大概是脾气好,从不计较。对了,有一次她们还吵了架。似乎是为了王器。”

卫昕正经说道:“这瑶草喜欢王器?”

“王器向瑶草保证过,要赎她的身。但是,自从琴心去年来暖香阁,王器就没提过这事。”陈庭意味深长。

卫昕拍了拍手,说:“呼之欲出。”

陈庭立马耸拉着脑袋,说:“王公子的爹,不是我这种小鱼小虾能惹得起。我真怕查不了案,还尸骨不存啊。”

“天有不测风云,[3]谁又能说得准?”卫昕鼓励说道。

“人有祸福旦夕。”[3]陈庭眼睛一亮。

“晚竹,今晚有空吗?我想去走走。”卫昕笑着说。

“何处?”陈庭疑惑地问。

卫昕说:“暖香阁。”

亥时。

卫昕和陈庭来到暖香阁。

暖香阁冷冷清清,已经没有昔日的繁华。到处都是乱糟糟的,黑灯瞎火,连个鬼影都不曾撞倒。

卫昕穿着藕菏色道袍,戴着碧玉冠。陈庭一身松花色道袍,戴着发冠。她别别扭扭,感觉不太自然。

卫昕取笑说道:“以后这种装扮,还多着呢!”

陈庭点点头,说:“我去左边,你去右边。”

卫昕给了她一个骨哨,说:“这个骨哨我们一人一个,有异常情况,及时吹哨。”

陈庭说:“一言为定。”

卫昕去往左边的房间,她来到琴心的房间,关上门。卫昕摸了摸桌子,桌子潮湿且充满湿气和灰尘。黑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她打开撇火石,点燃蜡烛。

卫昕看向柜子,敲了敲柜门,没有暗格。她打开柜子,发现有一些香薰,大多数都是檀香,沉香,苏合香。

卫昕坐在椅子上,思考着琴心算是半个用香高手,怎么会不识梦回香呢?

这些熏香都是让人稳住心神,心平气和。这个梦回香算是格格不入了。

卫昕看向琴心的衣柜,衣服颜色多数浅色。她摸索着,柜的边沿,摸到从一个凹槽处,卫昕按了那个开关,掉出来一个雕花信盒。

她打开雕花信盒,发现里面有很多信件纸张。一些是琴心和宇文泰的信件,一些是费易的,还有几封是王器的。

王器的表白信极其露骨,卫昕感觉这些言语极其粗俗,她的胃腔直冒酸水。

她一直看到信的结尾,结尾处是十月十八日,即琴心遇害的前两日。这封信的大意,王器恼羞成怒,再次警告琴心与他欢好,否则琴心的家人会受到波及。

正在此时,卫昕听到脚步声。她急忙吹灭蜡烛,关上柜门,把信件和盒子推到床底,自己躲到床底下。

她躲到床底的那一刻,门开了。

一男一女进了琴心的房间,他们并没有点上蜡烛。他们激烈地拥吻,忘乎所有。

那名女子点上蜡烛,撒娇说道:“王郎,我们换个房间吧?这死了人的。”

卫昕想着,王郎会不会就是信中的“王器”?

男子亲着她的脸颊,说道:“你不懂。死了人,阴气够重。琴心这小妞,要是有你一半顺从,就不会死。”

卫昕捂着嘴,想着,白玉案就快要侦破了!

那女子娇声娇气,说:“王郎,你什么时候赎我出去呀?”

男子给了她一巴掌,说:“瑶草,你这个贱人!你什么身份,还想做我们王家的妾?我把你领进去,我老子和妹妹跟着丢人!”

女子把茶杯推到在地,碎片溅到床边,说:“我是贱人!你是什么东西?王器,你不想想,要不是我的梦回香,你怎么会得手!你追求她一年,她答应了吗?”

王器拽着她的头发,拳打脚踢。

瑶草不甘落后,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卫昕搂着信件和盒子,正在观察着外面的变化。准备伺机而动。

御史台。

宇文泰还在翻看着供词,心烦意乱,他扯了扯官袍领子,叹了口气。

定州王家真是铁板一块。市舶司和御史台联合彻查,御供的茶叶偷梁换柱,一丝蛛丝马迹都查不出。王园只是吊牌彻查,在家休息,对于王家来说,根本翻不出更大的风浪。

至于他在北朔安插人手,彻查卫家,屡屡斗生波折,差不多要抓住关键,鲤鱼游走。

陈庭听到动静,径直走进琴心房间,看到王器和瑶草扭打在一起。她拿起骨哨,就要吹起来。

王器看见,急忙扑倒过去。

[1]傛华:西汉后宫等级,视真二千石,比大上造。本篇文章的周朝后宫制度仿照西汉后宫制度。

[2]出自三国·魏·曹冏《六代论》

[3]出自北宋,吕蒙正《破窑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杖毙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