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车轮碾过地上发出阵阵声响,忽视不了的震动,让马车里几日来在外面奔波早已舟车劳累的林清淮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加上许久未抒发的需求,林清淮让车夫改道在最近的花楼前停下来。
一下车,林清淮儒雅温和的外表就吸引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包围,她们带着香气的手绢在林清淮面前飞舞,柔弱无骨的手指在他身上如蛇般爬行缠绕。
林清淮不需要这么多女人,于是随便对其中一个女人问道:“你们的掌柜在哪?”出门在外,林清淮还是习惯称呼掌事人叫掌柜。他这么正式的称呼倒是让身旁听到的女子发出银铃般的轻笑。
被问到的女人掩嘴轻笑,眼波流动,纤细的手指遥遥一指,指向大堂中丰腴犹存的女人。林清淮找上老鸨,直接点名他的要求:要干净一点的女人,多少银两不是问题。
一听到林清淮不在乎钱财,老鸨当即安排她楼里的头牌花魁给林清淮,安排了一处偏僻安静的房间。
花魁容貌上佳,眼睛更是柔情似水,一进房间便将手放在林清淮的胸膛上,熟练的一路下滑,在关键时候林清淮抓住她的手,告诉她自己先洗澡,让她去床上等着。
花楼的小厮很快就将林清淮需要的热水送来,热气腾腾,林清淮脱下衣服刚进入浴桶,紧闭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暴力推开。
林清淮没来得及披上衣服,迎面对上来人一张俊美非凡的脸庞。
那人一身紫色的锦服,头戴玉冠,一张俊俏脸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讥笑,忽略那一抹笑,整个人便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他见林清淮在浴桶也没有打扰别人的歉意,反而毫不掩饰上下打量着林清淮。
这样被人看着,林清淮心里涌起一阵不适,就在他开口准备问对方身份时,门外又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公子,公子。”老鸨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在少年身边停下的时候还没来得及顺的上气,一时来不及说话。林清淮看到那少年指着他问老鸨,“何时你们春风遥的花牌变成一个男的?”眼神不加掩饰的鄙夷和轻视,“还是这么一个没有看头的老男人。”
林清淮今年才二十八,正值年华,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说老。
老鸨讪讪陪笑道:“公子你说笑了,里面那位和你一样都是我们春风遥的贵人。我记性不好,一时忘记告知公子你,今晚我们的如烟已经被人定了,我给你另外安排如何,如梦也一直钦慕公子许久,就等公子那天能垂怜。”
这时听到外头有动静的如烟也从里面走出来,她早已换上了一身轻薄的纱裙,薄如蝉翼的衣料在身姿妙曼上若隐若现引人遐想。偏偏那少年只是扫了一眼便移开目光,似乎不感兴趣。
有老鸨在,如烟也不敢说话,便呆在一旁站着。老鸨一心不想得失眼前衣着华丽的少年,忽视还在出于尴尬地步的林清淮,将另一个姑娘的过人之处细数珍宝般托出,三人就各自站着,纵然林清淮再好脾气也忍受不了,更何况那位公子的视线一直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让他觉得在陈台上的货物被人估量。
“出去。”林清淮一出声,老鸨才止住念念叨叨的嘴。
原本舒适的水温渐渐变凉,贴在皮肤上的水珠因这敞开门口吹来的风带起冷意,林清淮语气不好的说道:“如烟今晚是我的人,公子如果没有钱,在下也可以大方替公子出一次钱,不过请你现在先出去。”
那少年嘴唇一勾,带上顽劣的笑意,隐隐约约能看到他嘴角的虎牙,“没钱,提出我?”他抓住林清淮刚才所说的那几个字,当即从身上掏出一叠银票,指明要如烟今晚跟他。
如烟一脸娇羞,看了看门口的少年,又将视线落在林清淮的身上,眼底多了一丝期待。
林清淮沉下脸,说实话他不在乎今晚的人是谁,但这个人一系列的行为都在挑衅他的底线,不过他也没有跟这人呛气,对向着银票看着目不转睛的老鸨说道:“我想春风遥做生意估计也不会为了一时的利益而失去名声和招牌,对吧?”
“对,对。”老鸨为人处世怎么不知道林清淮这句威胁的话,只能忍着失去一大笔银两的心痛,得罪那公子说道:“公子,我们先移步别处再谈。”
那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冷笑一声便利落的转身离开。离远还听到老鸨挽留的声音。
见那少年走了,如烟表情有一瞬间的失落,她很快就换上动人的笑容,纤细软弱无辜的手抚上林清淮的胸膛,熟练地一路往上,就在她摸上喉结时,被林清淮捉住。
“客官?”
“今晚不需要你了。”
如烟一听林清淮这么说,脸色都白了,神色哀切,“客官,如烟是做错何事?”
林清淮摇头,只道自己疲惫,无心再做此事,让如烟今晚自行选择。他擦干身上的水,穿好衣服便离开这里。
夜深人静,街道上没有人影,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偶尔只有风吹起枯叶细小的声音。夜色下,林清淮单独的影子在地面拉成长长的黑影,等林清淮发现多出两个黑影时,来不及回头,后脖处被一道猛烈的力度袭击晕倒过去。
等林清淮醒来,发现他身处一间破旧的小屋,整个人躺在杂草丛生的地上,手脚皆被麻绳捆绑结实,一丝松动的空间都没有。他开始回想着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对方绑着他的目的又在何处。
还没等他想清楚,一个不算熟悉的人带着两个身形体壮的大汗走进来。
“是你。”
林情淮一眼就认出为首的正是刚才在春风遥的那个少年,得天独厚的优越外表总会让人过目不忘,这下他为何会出现这里的原因也不用想。林清淮也没有想到少年心胸居然如此狭隘,眼下他为鱼肉,只能任对方开出条件放他离开。
林清淮低垂的眼眸,猜想对方身后的两个壮汉就是即将对他下手的帮手。他想早点解决这件事情,家里有人在等他,思及至此,他主动开口:“你要下手就尽快。”
“你倒是挺迫不及待的。”锦衣公子蹲下身子,两指一把掐住林清淮的下颚,手上的力度大的令林清淮生痛。
哪怕在一处破旧的环境里,这个人依旧透露着一股盛世凌人的高傲。因为被人控制着,林清淮不得不对上对方的眼睛,那双眼眸随着主人生的极好,如同手巧的艺人倾尽心血雕刻的作品,每一分雕刻的恰当好处,只是看他的目光中透露着一股寒气,如同毒蛇缠绕刺骨的阴冷。
“先前的事我可以向你道歉。”林清淮不知道对方多大,单外表少年看起来大不了哪里,再怎么样他一个接近三十岁的人,又经商多年,一开始便不该与其斗气,只怪近日外出太过劳累,一下子控制不住发泄出心中的怨气,导致如今的局面。
“晚了。你不是很有钱吗,还要替我给钱,我也不缺钱,所以今晚特意请人'招待'一下你。”少年说完一把推开林清淮,起身让身后的两名大汉上前。
林清淮侧趴在地上,尽管有点狼狈,姿势有点不雅,不过这个姿势能尽量护着脸,避免被打到。他都做好迎接拳脚落下的疼痛,没想到那两个大汉竟然扯起他的衣服。这让林清淮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下意识看向这件事的主使者。
或许是林清淮呆愣的表情逗笑了他,少年笑了一下,“你不是很喜欢请客吗,今晚我请你,这两名大汉就是你的入幕之宾,好好享受,**一刻值千金。”说完他也不走,似乎准备要看林清淮将事情做完。
林清淮再迟顿,当下也明白少年的意思,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自幼读圣言之书,遵循的是三纲五常,为人略有些守旧,但经商多年,走南闯北,什么事情没有见过,没想到对方以这种下流的手段报复他。
林清淮想护住身上的衣服,可手上怎么也挣脱不掉麻绳的束缚,眼看衣服快要被扒下,林清淮急得眼角都红了,“无耻。”他这个时候还在骂。
至于骂谁,两名收钱办事的大汉并不在乎,却让一旁看戏的人压下了上挑的嘴角。
“你们可以走了。”林清淮听到他这样说道。此时他衣裳半褪,对方束装齐整,相比之下气势弱了一大截,两名大汉走后,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少年再一次靠近林清淮。经过刚才的事,林清淮知道这人并不像外表看起来善良,心里对他有防备,身体也不自觉往后躲,却没想到少年如疾雷般出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扯近。
“你再说一遍你刚刚的话。”少年低沉如乐般动听的声音在林清淮耳边响起。
“无耻下流。”他咬牙愤愤道。
“好极了。”
林清淮像看疯子看着少年,只见少年笑容越来越大,眼睛危险的眯起。下一刻,他身上的衣服被人暴力的扯碎,力度之大速度之快让林清淮来不及作出反应,上半身的衣服就被撕碎,布料散落一地。
“你说,在你身上刻一些字然后将你绑着扔在大街上,明天一早让人看到好。”少年拿出一把短刀,锋利的刀刃在月光的折射下散发出寒光,笑着在林清淮**的上半身比划,“还是你让我上一次,让我满意放过你一码好?”
两个选择都不好。
可林清淮知道他必须在两个选择中选一个。
短刀在皮肤上划过,带起一股寒颤。
“我选第一个。”刀尖停住。
即使丢脸疼痛他也不愿选着第二个。林清淮咬紧牙关,怕少年没听清楚,再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答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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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