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之我是李金桂 第42章 第 42 章

碎玉轩内，烛火摇曳，甄嬛坐在妆台前，若有所思，槿汐则在一旁侍奉着。

槿汐轻声开口：“小主，今日与皇后娘娘的一番相处，怕是不简单。皇后既向您透露了您像纯元皇后之事，又赏您玉佩，可随后却又加以警告，这一赏一罚，意图难测。”

甄嬛微微皱眉，“我自然明白皇后不会无端示好。她提及纯元皇后，是想让我知晓皇上宠爱我的缘由，从而使我对她感恩戴德，为她所用。可那警告，便是在告诉我，莫要妄图越过她去。”

槿汐微微点头，“小主聪慧。皇后如今在后宫的地位虽看似稳固，实则如履薄冰。她忌惮小主您得宠，怕您威胁到她的中宫之位，所以才这般试探。”

甄嬛轻哼一声，“她以为我会轻易被她掌控？我不过是顺着她的话，假意迎合罢了。她既已对我起了疑心，这拉拢怕是不成了，日后定会暗中监视我，寻我的错处。”

槿汐走近一步，“小主，咱们在这碎玉轩，更要谨言慎行。与其他妃嫔往来，也要倍加小心。皇后心思深沉，手段狠辣，她若想对付小主，定会利用这宫中的一切人和事。”

甄嬛眼神坚定，“我不会坐以待毙。她有她的谋划，我亦有我的打算。在这后宫之中，唯有自身强大，才能应对各种阴谋诡计。且看日后，谁能笑到最后。”

除夕夜，宫中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祥和之气，然倚梅园却静谧清冷，红梅傲雪凌霜，吐露芬芳。

菀贵人甄嬛因未得宠，又思念家人，心绪烦闷，便携了小允子悄然离席，独往倚梅园漫步。园内红梅盛开，如点点繁星坠落枝头，甄嬛见此美景，一时触景生情，从怀中掏出剪纸小像，挂于梅枝之上，又对着梅林祈愿：“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祷祝完毕，却听得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甄嬛心下一惊，恐被人撞见，便匆匆躲于树后。

恰逢皇帝身着常服，为躲后宫妃嫔的繁文缛节，也信步来到倚梅园。见梅花开得正好，便独自赏玩。忽然，一阵风起，吹落了甄嬛挂于梅枝的小像，皇帝瞧见，好奇捡起，正端详间，一只猫不知从何处窜出，扑向皇帝。

甄嬛见状，急忙现身，惶恐跪下：“臣妾不知是皇上在此，惊了圣驾，请皇上恕罪。”皇帝见甄嬛面容姣好，虽衣着朴素，却透着一股灵秀之气，又闻得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与这满园梅香交融，别有一番韵味。

皇帝并未怪罪，反而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甄嬛怯怯作答：“臣妾碎玉轩菀贵人，见这倚梅园梅花盛美，便忍不住前来赏梅，惊扰皇上，实非臣妾本意。”皇帝微微点头，又指着手中小像问：“这可是你之物？”甄嬛脸上一红，低声道：“是臣妾拙作，让皇上见笑了。”

此时，远处传来太监宫女寻找皇帝的呼声。皇帝看着甄嬛，心中竟起了一丝怜惜与兴致，说道：“你且起身，陪朕一同走走。”甄嬛起身，微微低头，与皇帝并肩漫步于梅林之中。

皇帝问起甄嬛的家世与喜好，甄嬛皆应答得体，言语间尽显聪慧与才情。她引经据典，谈论梅花的高洁品性，又巧妙地将话题转到诗词歌赋之上，与皇帝相谈甚欢。

正说着，天空飘起了雪花，雪花纷纷扬扬落在二人肩头。皇帝见甄嬛微微颤抖，便脱下自己的披风，轻轻披在她身上，柔声道：“莫要着凉了。”甄嬛心中感动，抬头望向皇帝，目光中满是感激与羞涩，那模样在红梅白雪映衬下，愈发楚楚动人。

待寻驾的人渐近，皇帝对甄嬛轻声道：“朕记住你了，你且回去吧。”甄嬛福身行礼，转身缓缓离去，留下皇帝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除夕夜宫宴，华灯初上，宫廷内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皇帝刚从倚梅园与甄嬛相遇归来，心中仍回味着那片刻的美好，面上不自觉带着几分笑意。

此时，淑贵妃精心装扮后，袅袅婷婷地前来与皇帝会合。皇帝见她，眼中也满是欣赏，淑贵妃仪态万千，风姿绰约，在这喜庆的氛围中更显娇艳。

“皇上，今日宫宴，想必定会精彩纷呈。”淑贵妃轻声说道，声音婉转悦耳。

皇帝微笑着牵起她的手，“有贵妃相伴，这宫宴自然增色不少。”说罢，二人携手步入宴厅。一路上，众人纷纷行礼，目光中满是敬畏与艳羡。

入席后，宫宴正式开始，歌舞升平，佳肴美酒不断。皇帝与淑贵妃并肩而坐，谈笑风生。皇帝兴致颇高，时不时与淑贵妃低语几句，淑贵妃则掩面轻笑，尽显温柔妩媚。

宴至半酣，皇帝命人取来一对精致的鸳鸯玉佩，亲自递到淑贵妃手中，深情说道：“贵妃，这鸳鸯玉佩，象征着你我情深意笃，愿与你相伴岁岁年年。”

淑贵妃眼中闪过惊喜与感动，忙起身谢恩：“皇上厚爱，臣妾感激不尽。愿与皇上永结同心，不离不弃。” 说罢，轻轻将玉佩收入袖中，眼中满是爱意地望着皇帝。

这一幕，引得在场众人纷纷夸赞，气氛愈发欢快融洽。然而，皇帝在享受与淑贵妃温情时刻的同时，心中偶尔也会闪过倚梅园里甄嬛那灵动的身影。

甄嬛随着众妃嫔步入宫宴，她知晓了自己因容貌肖似纯元皇后而得宠，心中满是苦涩与难过，仿若置身于一片荒芜的孤岛，周围的欢声笑语都似隔了一层薄纱，变得遥远而虚幻。

槿汐跟在甄嬛身后，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落寞，趁着众人不注意，轻声在甄嬛耳边道：“小主，莫要伤怀，在这宫中，容颜不过是一时的，小主的才情与智慧才是真正能长久立足的根本。”甄嬛微微颔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心中的波澜压下。

华妃身着华丽的宫装，头戴璀璨的珠翠，端坐在席间，眼波流转间瞥见甄嬛进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待甄嬛走近，华妃轻轻开口，声音却故意拔高，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得清楚：“哟，这不是菀贵人嘛，瞧你今日这打扮，虽是素净了些，却也符合你的身份。毕竟你父亲不过是个小小的官职，哪能像贵妃娘娘那般，出身名门，又深得皇上宠爱。”

甄嬛闻言，心中一紧，脸上却仍维持着淡淡的微笑，欠身行礼道：“华妃娘娘说笑了，臣妾自知出身平凡，能得皇上眷顾已是万幸，岂敢与贵妃娘娘相提并论。”

华妃轻轻哼了一声，“你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这宫中的恩宠如流水，可别以为一时的得势就能高枕无忧了。”

周围的妃嫔们有的掩面偷笑，有的则默默观望，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起来。甄嬛心中虽难过，但她知道此刻不能失态，她悄悄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手帕，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以此来提醒自己要镇定。

槿汐在一旁心疼地看着甄嬛，却也只能默默给予她力量。甄嬛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华妃，说道：“娘娘教诲，臣妾铭记于心。臣妾只愿在这宫中恪尽职守，侍奉皇上与娘娘。”

华妃见甄嬛并未如她所愿地慌乱，心中有些不悦，正欲再开口，却见皇帝的目光投了过来，只得暂时作罢，轻抿了一口酒，眼中仍带着一丝不屑与警告。

宫宴正热闹时，皇后乌拉那拉氏宜修姗姗来迟，她神色哀戚，款款行礼道：“皇上，诸位姐妹，臣妾来迟了。方才在整理姐姐柔则的遗物，睹物思人，一时竟忘了时辰。”皇帝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怜惜，说道：“皇后有心了，纯元皇后的遗物，自是要妥善保管。”

甄嬛在旁看着皇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皇帝瞧见甄嬛微微蹙着的眉头，以为她是被皇后提及纯元所触动，心中涌起怜悯，目光温柔地看向她。

此时，淑贵妃盈盈起身，浅笑道：“听闻先皇后柔则娘娘的嫁妆丰厚无比，皆是世间罕有的珍宝。皇后娘娘，可否给我们讲讲，也让我们开开眼界。”皇后心中一紧，这淑贵妃分明是故意刁难，提及姐姐的嫁妆，意在勾起众人对姐姐的追忆，让自己难堪。

但皇后面上依旧端庄，缓缓说道：“姐姐的嫁妆，确实珍贵非常。只是，那都是过去之事了，如今再提，徒增伤感。”淑贵妃却不依不饶，“皇后娘娘，大家不过是好奇，您就讲讲嘛。”皇后心中恼怒，却不得不强颜欢笑，正欲开口回应，皇帝却淡淡说道：“好了，今日是宫宴，莫要因这些事坏了兴致。”淑贵妃见状，只得笑着坐下，眼神却带着一丝得意。

甄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明白这后宫的争斗波谲云诡。她悄悄打量着皇后与贵妃，深知自己在这复杂的局势中，需更加谨慎小心，方能保全自身。

华妃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手中轻轻把玩着护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皇后身上，悠悠开口：“今儿个可是除夕，本是阖家团圆、喜乐祥和的日子，可皇后娘娘方才提及先皇后遗物，这大过年的，难免有些不吉利呢。”

说罢，她微微坐直身子，眼波流转，看向皇帝，“皇上，您说是吧？这除夕佳节，本应多些喜庆的话题，莫要让那些伤感之事扰了兴致。臣妾听闻民间在除夕都极为忌讳这些，连话语都要格外小心，生怕冲撞了神明，影响来年运势。咱们这宫中，自然更是要遵循祥瑞之兆，您说呢？”

华妃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轻轻掩住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后，那眼神中分明带着几分挑衅与得意。她身边的曹贵人微微低头，嘴角却也不自觉地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而其他妃嫔们则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宴会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皇后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仍维持着端庄的笑容，说道：“华妃妹妹提醒得是，本宫也是一时忘情，多谢妹妹提点。” 皇帝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无妨，既已过去，便莫要再纠结。今日宫宴，众爱卿当尽兴才是。” 华妃轻轻应了一声“是”，但那眼神却依旧在皇后身上流连，仿佛在说，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惊鸿舞艳惊四座

宫宴上，众人推杯换盏，气氛正酣。曹贵人巧笑倩兮，提议道：“皇上，今日佳节，姐妹们难得齐聚，不如玩个抽换纸条的游戏，凭纸条上的指令表演才艺，也为这盛宴添些乐趣。”皇帝欣然应允。

众人依次抽取纸条，柔常在安陵容抽到的指令是“抚琴”，沈眉庄则是“吟诗”。轮到甄嬛时，她展开纸条，脸色微变，上面赫然写着“跳惊鸿舞”。这惊鸿舞难度极高，鲜有人能驾驭。

安陵容与沈眉庄相视一眼，默契地走到甄嬛身边。安陵容轻声道：“姐姐莫慌，我抚琴为你伴奏，定能相得益彰。”沈眉庄也点头：“我吟诗烘托氛围，咱们一同应对。”甄嬛心中感动，定了定神。

此时，果郡王听闻这边的动静，手持玉箫走来，朗声道：“如此妙事，臣弟愿以箫声相助。”言罢，悠扬箫声响起，如泣如诉，仿佛将人带入缥缈仙境。安陵容的琴音紧随其后，与箫声交织，和谐动听。沈眉庄则吟诵起曹植的《洛神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甄嬛莲步轻移，翩翩起舞。她身姿轻盈，水袖飞扬，每一个转身、每一次回眸，都似惊鸿掠影，美得惊心动魄。众人皆看呆了，皇帝眼中更是满溢惊喜与赞赏。

一曲舞毕，全场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热烈掌声。皇帝龙颜大悦，对甄嬛的宠爱又添几分。甄嬛在众人的簇拥与赞叹中，凭借这场惊鸿舞，于后宫之中站稳脚跟，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甄嬛轻盈落地，盈盈下拜，发丝微乱却更添几分妩媚。皇帝满脸惊喜，起身快步走到甄嬛面前，亲手将她扶起，目光灼灼，直言：“嬛嬛，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这惊鸿舞，当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让朕大开眼界！”

甄嬛脸颊绯红，羞涩道：“皇上谬赞，臣妾不过是班门弄斧，幸得姐妹们与王爷相助，才不至于出丑。”皇帝摆摆手，笑道：“她们固然有功，可你才是主角，若非你功底深厚，如何能驾驭这高难度的舞蹈。”

说罢，皇帝携甄嬛之手回到主座，一路上笑意难掩，眼神始终未从甄嬛身上移开。众人见此，纷纷上前夸赞甄嬛，一时间，甄嬛成为宫宴焦点，风光无限。

十爷胤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正待开口：“哼，这惊鸿舞虽说看着花哨，可比起我府里的歌姬，似乎也……”话未说完，淑贵妃柳眉轻蹙，不悦地打断：“十爷这话可就不妥了。菀贵人在这宫中，又非卖艺为生的歌姬，能将惊鸿舞演绎得如此精彩，实属难得。且今日宫宴，本就是姐妹同乐，十爷何必这般严苛？”

十爷碰了个软钉子，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皇后见状，微微一笑，目光带着几分深意，缓缓说道：“说起这惊鸿舞，倒是让本宫想起姐姐柔则，当年她一舞惊鸿，艳绝京城，那才是真正的风采。”言语间，似在夸赞纯元，又隐隐打压甄嬛。

华妃趁机煽风点火，娇笑着说：“皇后娘娘说得是。虽说菀贵人舞得不错，但与先皇后相比，终究是差了几分神韵。到底是小家碧玉，难有大家风范。”说罢，还挑衅地瞥了甄嬛一眼。

皇帝听闻华妃之言，虽心中对甄嬛的惊鸿舞甚为满意，但因着年羹尧在朝中的势力，对宠爱有加的华妃也多有纵容。当下，皇帝微微沉下脸，却又带着几分宠溺地对华妃笑骂道：“华妃，你这张嘴呀，就如同那利箭，总伤人心。甄嬛今日的舞已实属难得，你又何必拿她与先皇后相较。朕知你心直口快，可也莫要失了妃位该有的大度。”

华妃见皇帝并未真正动怒，反而略带亲昵地责备自己，便撒娇道：“皇上，臣妾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先皇后的舞姿那可是无人能及，臣妾也是怕这宫中姐妹失了进取之心，忘了先皇后的卓越风姿。”说着，还眼神含怨地瞅了甄嬛一眼。

皇帝无奈地摇摇头，转首对甄嬛温声道：“嬛嬛，莫要将华妃的话放在心上，你今日的表现朕已铭记于心，自会好好赏你。”甄嬛忙屈膝行礼，柔声道：“多谢皇上，臣妾不敢妄求赏赐，只愿能博皇上一笑便足矣。” 此时，一旁的皇后脸上虽挂着微笑，心中却暗自思量着皇帝对甄嬛与华妃的态度，盘算着下一步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