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之我是李金桂 第41章 第 41 章

秋冬之交，宫苑里透着丝丝凉意，金黄的银杏叶铺满宫道，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金毯。淑贵妃缠绵病榻好些日子，如今终于康复。而齐妃的弘时三阿哥，也到了选福晋的重要时刻。

西临殿外，一众秀女身着华服，神色紧张又带着几分期许，静静等候着遴选。齐妃站在殿前，眼神中满是骄傲与期待，她一心盼着能为儿子挑个好福晋，助力弘时在这宫中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此时，淑贵妃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来。齐妃见了，赶忙上前请安：“姐姐今日可算是来了，妹妹盼着姐姐许久了。姐姐身子刚好，便赶来，可要多注意才是。”

淑贵妃微微一笑，“三阿哥选福晋，如此大事，我怎能不来？我这身子已无大碍，你也别太操心。”

说着，两人的目光一同投向那排秀女。齐妃悄声对淑贵妃说：“姐姐，您瞧瞧，这些秀女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各个都出挑，可真难选呐。”

淑贵妃微微点头，目光在秀女们身上一一扫过，“选福晋，家世固然重要，但品性更为关键。三阿哥将来前程远大，福晋需得贤良淑德，能帮衬着他才好。”

齐妃连忙应道：“姐姐说得极是。妹妹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其中的门道，还得姐姐多帮衬着些。”

正说着，太监高声通传：“皇上驾到！”众人赶忙跪地迎驾。皇帝大步流星地走来，神色威严又带着几分关切，毕竟弘时是他的儿子，这选福晋之事，关乎皇家子嗣绵延与朝堂局势。一场围绕着三阿哥福晋人选的遴选，就此正式拉开帷幕。

皇帝刚到，便听太监又高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众人赶忙再次行礼。皇后身着凤袍，仪态端庄地走进西临殿，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皇上吉祥。”皇后盈盈下拜，皇帝微微抬手，“皇后免礼。今日三阿哥选福晋，你身为中宫之主，来得正好。”

皇后起身，目光扫过秀女们，轻声道：“皇上，这选福晋乃皇家大事，关系着三阿哥的未来，也关乎着后宫与前朝的安稳，臣妾定当尽心尽力。”

齐妃忙上前，笑着说道：“皇后娘娘向来公正，有娘娘主持，这事儿必定能办得妥妥当当。”皇后嘴角微微上扬，“齐妃妹妹客气了，三阿哥也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本宫自然希望他能觅得良配。”

淑贵妃在一旁微微欠身，“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此次遴选，有娘娘把关，定能选出德才兼备的福晋。”

遴选过程中，皇帝目光不经意落在淑贵妃身上，见她虽面色仍有些许苍白，却强撑着精神，关切道：“贵妃，你身子才好，若觉劳累，便去歇着，莫要勉强。”

淑贵妃福身，柔声道：“谢皇上关怀，臣妾已无大碍，三阿哥选福晋是大事，臣妾想多尽些心力。”

一旁的皇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下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她看着皇帝对贵妃的关切，心中泛起一阵酸涩与不满，却又只能维持着端庄的仪态，冷眼旁观。

此时，一位秀女正在展示书法，皇帝的注意力暂时被吸引过去。齐妃趁机靠近皇后，小声道：“娘娘，皇上对贵妃姐姐真是关怀备至。”

皇后轻抿嘴唇，低声回应：“哼，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在这后宫，变数多得很。”说罢，她收敛情绪，继续专注于遴选，只是那看向贵妃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在三阿哥弘时的福晋遴选中，皇帝思索一番后，目光落在宜·西林觉罗氏身上，“就她吧，模样端庄，才情也不错，可为三阿哥正福晋。”齐妃听了，脸上满是欢喜，忙不迭谢恩。

皇帝又扫视众人，点了拉她氏，“拉她氏也伶俐，册为侧福晋。”随后，林氏与云氏被指为格格。

这时，皇后上前一步，面带微笑道：“皇上，臣妾以为富察氏荣媛也极为出众。她出身世家，知书达理，若能入府，必能辅助三阿哥。”

皇帝还未表态，淑贵妃却轻轻摇头，不紧不慢说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富察氏荣媛生母，原是扬州瘦马。虽说女儿不应为母亲出身所累，可皇家选媳，这等出身，恐遭人非议。”

众人听闻，皆是一愣。富察氏荣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微微颤抖。皇后心中恼怒，却又不好发作。

皇帝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淑贵妃所言有理。不过富察氏荣媛仪态端庄，也有可取之处，就册为侧福晋吧。”言罢，此事便算定下。皇后虽心中不满淑贵妃坏了自己的事，却也只能咽下这口气，脸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待秀女们退下，殿内只余皇帝、皇后、齐妃与淑贵妃。齐妃心中对皇后举荐富察氏荣媛之事耿耿于怀，脸色明显不悦。

她强忍着怒气，皮笑肉不笑地对皇后说：“皇后娘娘，今日这选福晋，您可真是用心。只是，您举荐的富察氏，也不知是否真能与弘时相衬。”

皇后一听，脸色微变，冷冷回应：“齐妃妹妹这是何意？本宫举荐富察氏荣媛，是看重她的家世与教养，一心为三阿哥着想。”

齐妃冷哼一声，“哼，娘娘看重的家世，淑贵妃姐姐也说了，她生母出身那般，怎能让她做弘时的正头福晋？”

皇帝眉头紧皱，不悦道：“够了！此事朕已有定论，侧福晋之位也不低，日后她若能恪守本分便好。你们身为后宫妃嫔，莫要因这些事再生事端。”

齐妃不敢再言语，只是咬着嘴唇，眼中满是不甘。淑贵妃见状，忙打圆场：“皇上息怒，齐妃妹妹也是关心则乱，毕竟三阿哥是她的心头宝。只是这后宫之事，还需以和为贵，大家都是为了皇家着想。”

皇后轻抬下巴，对齐妃道：“齐妃妹妹，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往后咱们还需齐心协力，为三阿哥的前程出谋划策。”

齐妃虽心中依旧不满，但在皇帝面前，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娘娘，臣妾明白了。”然而，她心中对皇后的嫌隙，却在这一番争执中，愈发加深。

御花园中，月色如水，洒在皇帝与淑贵妃漫步的小径上。皇帝想起今日选福晋之事，不禁对皇后心生不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皇后如今可是年纪大了，连选个福晋都这般耳根子软，轻易被人左右，也不仔细考量，差点误了三阿哥的大事。”

淑贵妃微微抬头，看着皇帝，眼中带着一丝狡黠：“皇上，臣妾年纪也不小了，在这宫中的日子，一年年过去，容颜渐老，怕是再过些时日，也会如皇后那般，让皇上厌烦了。”说着，她似是不经意地叹了口气，微微垂下头，露出一抹落寞。

皇帝一听，忙停下脚步，伸手轻轻抬起淑贵妃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爱妃这是说的哪里话？你与皇后怎可相提并论。你虽在这宫中历经些岁月，可在朕心中，你依旧是那娇俏动人、聪慧可人的模样。”

淑贵妃眼中泛起一层薄雾，“皇上，您就会哄臣妾开心。这后宫新人辈出，臣妾难免忧心。”

皇帝将淑贵妃轻轻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柔声道：“爱妃，莫要胡思乱想。朕与你相伴多年，那些情分岂是他人可比。朕看的是你的才情与真心，岁月只会让朕更加珍视你。至于皇后，她身为中宫，却不能明辨是非，朕自是失望。”

淑贵妃靠在皇帝怀中，轻声道：“皇上，但愿您日后也能这般记着臣妾的好。”

皇帝轻轻放开她，牵着她的手继续漫步，“爱妃放心，朕会在这宫中护你周全，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

景仁宫内，一片死寂的压抑弥漫在每一寸角落。皇后怒目圆睁，胸脯剧烈起伏，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向地面。“哗啦”一声，清脆的破碎声仿佛是她那颗愤怒到极致的心被撕裂的声响。“本宫与那贱人势不两立！她竟敢如此羞辱本宫，本宫定要她不得好死！”皇后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近乎歇斯底里。

剪秋在一旁，面露惊惶与心疼，她小心翼翼地上前，轻声道：“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如今那贵妃仗着皇上的宠爱愈发张狂，可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皇后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咬牙切齿地说：“她凭什么？本宫才是这后宫之主，如今她却处处与本宫作对，还在众人面前让本宫难堪。”

剪秋思索片刻，凑近皇后耳边低语：“娘娘，听闻新进宫的菀贵人容貌有几分像纯元皇后，皇上对其也颇为关注。或许咱们可以拉拢她，让她站在娘娘这一边，如此一来，也能多些助力对抗贵妃。”

皇后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冷笑道：“哼，那菀贵人不过是个刚入宫的新人，能有多大本事？”剪秋忙道：“娘娘，虽说是新人，可架不住皇上的恩宠。若能将她收服，一来可借她分了贵妃的宠，二来也能为娘娘所用，在这后宫之中，多一份力量总归是好的。”

皇后缓缓踱步，心中权衡利弊。她抬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鬓发，却不经意间触碰到那隐藏在乌发间的几缕银丝。她的动作猛地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凉与不甘。“本宫这些年在这后宫兢兢业业，为了这后位，为了乌拉那拉氏，付出了一切。可如今，那贵妃却容颜更盛，而本宫却已早生华发。”

剪秋见状，眼眶泛红，赶忙劝慰：“娘娘，您是这后宫之主，母仪天下，您的尊贵与威严岂是那贵妃能比的。岁月虽无情，但娘娘的智慧与手段才是制胜关键。”皇后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手，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你说得对。去，想法子接近那菀贵人，探探她的口风，若能为我所用，自是最好。若有二心，哼，本宫也绝不轻饶！”

御花园中繁花似锦，皇后与菀贵人不期而遇，皇后见四周无人，便邀菀贵人到亭中一叙。

皇后微笑着打量菀贵人，“本宫瞧你呀，眉眼间透着一股灵秀，难怪皇上这般宠爱你。” 菀贵人忙欠身行礼，“娘娘谬赞，臣妾惶恐，不过是皇上一时眷顾。”

皇后轻轻摇头，“你可知，皇上为何对你如此不同？实不相瞒，你有几分神似纯元皇后，皇上呀，定是从你身上瞧见了纯元皇后的影子。”

菀贵人心中一震，面上却依旧恭敬，“臣妾不知，若真能与纯元皇后有几分相似，那是臣妾的福气。”

皇后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佩，递给菀贵人，“这是本宫赏你的，往后在这宫中，若有难处，尽管告诉本宫。” 菀贵人赶忙谢恩接过。

然而，皇后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冷，“但你要清楚，这后宫之中，规矩森严。莫要以为得了皇上宠爱，便忘了本分。若有僭越，本宫绝不姑息。”

菀贵人心中明白，这是皇后的警告，忙低头道：“娘娘教诲，臣妾铭记于心，定不敢有半分逾越。”皇后满意地点点头，“如此便好。” 这场看似友好的交谈，实则暗藏玄机，让菀贵人更看清了皇后的手段。

菀贵人接过玉佩后，微微抬起头，眼中满是好奇与敬仰，轻声问道：“娘娘，臣妾听闻纯元皇后的种种，心中实在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皇上如此念念不忘？这世间，难道真有那般完美之人？若臣妾能得见纯元皇后风采一二，便是此生大幸了。”

皇后微微眯眼，陷入对纯元的回忆之中，缓缓说道：“纯元皇后，她温婉娴雅，才情出众，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女工刺绣，皆精通无比。她心地善良，对待宫中人皆和颜悦色，从无半分架子。那容貌更是倾国倾城，一颦一笑皆动人心弦。”

菀贵人面露惊叹之色，“如此女子，真仿若仙子下凡。难怪皇上对其情深意重，若臣妾是男子，怕也会被这样的女子深深吸引，爱慕不已。”

皇后瞥了一眼菀贵人，似在审视她话中的真假，说道：“纯元皇后自是这后宫之中无人能及的存在，你虽有几分相似，却也莫要忘记自己身份，好好侍奉皇上才是。”

菀贵人连忙应道：“是，娘娘。臣妾定会以纯元皇后为楷模，努力做得更好，不辜负皇上与娘娘的期望。”

待菀贵人离去，景仁宫内一片寂静，唯有皇后那略显沉重的呼吸声。皇后静坐于榻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复杂的神色。

剪秋在一旁轻声道：“娘娘，这菀贵人虽得皇上宠爱，可到底根基尚浅，若能拉拢过来，对娘娘日后在宫中行事，总归是有利的。”

皇后微微摇头，“你且看她今日的表现，看似恭敬谦卑，言语间对纯元皇后满是敬仰，可本宫总觉得她那眼神深处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气韵。她绝非表面这般单纯，本宫若是轻易拉拢，怕是日后会引火烧身。”

皇后起身，缓缓踱步，继续说道：“本宫将她像纯元皇后之事告知于她，本想探探她的底，她虽故作惊喜与惶恐，可那镇定之态却有些过头。本宫赏她玉佩，她坦然受之，毫无受宠若惊之感；本宫警告她莫要僭越，她又应得太过乖巧，仿佛早有预料。”

剪秋若有所思，“娘娘的意思是，她或许别有用心？”

皇后冷笑一声，“哼，这后宫之中，哪个女子不想争宠？她如今得了皇上的欢心，未必肯真心依附本宫。本宫若一味拉拢，她定会借机索要更多，一旦不能满足，便会反咬一口。况且，她若是与那淑贵妃暗中勾结，本宫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剪秋点头称是，“娘娘英明，是奴婢想浅了。”

皇后站定，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本宫在这后宫多年，靠的是谨慎与谋略。这菀贵人，本宫暂且观望，若她安分守己，便也罢了；若有半分不轨之心，本宫定不会轻饶。当下，还是先稳固自身地位，加强与朝中亲族的联系，其他诸事，皆要小心谋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