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赏赐,如今回了京城。胤禛摆上了几桌菜,几个阿哥相继送来大礼。
四阿哥便不再纠结于奴才们说的相貌丑陋,反而在乎她是否是八贤王派来的奸细。
华灯初上,洞房内红烛摇曳,佟佳玉昭静坐在喜床边,橘红旗装的艳丽色彩在烛光下更添几分魅惑。她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却又似带着无尽的妖娆。那纤细的脖颈如天鹅般优美,微微低垂时,锁骨处似有一抹光影在跳跃,引人遐想。
她的腰肢,不盈一握,橘红的衣衫紧裹,更将那曲线勾勒得惊心动魄。裙摆下,露出的一双玉足,小巧玲珑,踝间系着的红绳铃铛,随着她偶尔的轻颤,发出清脆而诱人的声响。
然而,这本该是良辰美景的新婚之夜,却因雍亲王的猜疑笼上了一层阴霾。他剑眉紧锁,眼神冰冷地审视着眼前的女子,仿若要将她看穿。
佟佳玉昭心中知晓自己被当作了八贤王的奸细,她莲步轻移,缓缓起身,朱唇轻启,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委屈:“王爷,今日是你我新婚之夜,您这般冷眼相待,可是玉昭做错了何事?”说罢,她微微抬起眼眸,那双眼眸中似有水雾弥漫,波光潋滟间尽是无辜。
雍亲王冷哼一声:“莫要佯装,本王听闻你与八贤王暗中有往来,你入我府中,究竟所为何事?”
佟佳玉昭轻轻摇头,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更显楚楚可怜:“王爷,玉昭冤枉。玉昭虽出身佟佳氏,可家族之事,玉昭一介女子又能知晓多少。自小在深闺之中,偶然得见八王爷,也不过是寥寥数语的寒暄,怎就成了奸细?”她边说边缓缓靠近雍亲王,身上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散开来,那是一种混合了花香与女儿家体香的独特韵味。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雍亲王的衣袖,却被他猛地一甩。佟佳玉昭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王爷,若您不信,大可派人去查,玉昭愿以死明志,绝无背叛王爷之心。”此时的她,身躯微微颤抖,橘红旗装的领口因动作而微微敞开,露出一片欺霜赛雪的肌肤,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竟有了一种别样的妖艳与凄美,仿佛一朵在风雨中飘摇的娇花。
随着雍亲王对佟佳玉昭的疑虑渐消,王府上下也渐渐接纳了这位格格。而那被新婚夜风波打断的洞房花烛之事,终在一个静谧的夜晚重新提上日程。
是夜,洞房内依旧红烛高烧,只是氛围已与之前大不相同。佟佳玉昭端坐在床边,橘红旗装下的面容娇艳欲滴。
雍亲王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洞房,他的目光落在佟佳玉昭身上,带着几分歉意与深情。他轻轻走到她面前,抬起手,缓缓揭开那遮面的红盖头,佟佳玉昭微微仰头,四目相对,眼中似有火花在跳跃。
“玉昭,此前委屈你了。”雍亲王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佟佳玉昭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王爷,只要您如今信我,一切皆值得。”
雍亲王不再言语,他将佟佳昭轻轻拥入怀中,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和淡淡的体香。佟佳玉昭的心跳微微加速,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雍亲王的衣衫。
随后,雍亲王轻轻抱起她,走向那铺满锦缎的床铺。他的吻如雨点般落下,落在她的额头、眼眸、脸颊,最后落在那娇艳的红唇上。佟佳玉昭热烈地回应着,她的双臂缠绕上雍亲王的脖颈,两人的身躯紧紧相拥,仿佛要融为一体。
在这温馨而旖旎的氛围中,红烛摇曳,床帳轻晃。
……
次日清晨,佟佳玉昭依着王府的规矩,前往乌拉那拉氏宜修处请安。她精心梳妆,身着一袭淡蓝色旗装,虽妆容淡雅,却难掩天生丽质。
踏入正厅,厅内气氛却有些凝重。佟佳玉昭恭敬地向宜修行礼:“妾身给福晋请安,愿福晋金安。”宜修端坐在主位,微微抬眼,轻轻应了一声。
接着便是敬茶的环节。佟佳玉昭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莲步轻移至宜修面前,屈膝跪下:“福晋,请用茶。”然而,当宜修接过茶盏的瞬间,却轻轻惊呼一声,茶盏险些落地。
“这茶怎如此滚烫,你可是诚心来请安的?”宜修柳眉倒竖,眼神中透着不满与刁难。
佟佳玉昭心中一惊,赶忙磕头请罪:“福晋恕罪,妾身绝无此意,定是妾身疏忽,未曾察觉水温,还请福晋责罚。”
此时,年世兰恰在一旁,她轻轻掩嘴一笑:“哟,我当是谁呢,这新来的格格这般毛手毛脚,莫不是想故意烫伤福晋,好博王爷的怜爱,这手段可真是不怎么高明呢。”她的话语如刀,直直刺向佟佳玉昭。
佟佳玉昭抬起头,看向年世兰,不卑不亢地说道:“年侧福晋说笑了,玉昭初入府中,只想遵循规矩,侍奉好福晋与王爷,绝无勾引王爷之心,还望侧福晋莫要随意揣测。”
宜修看着跪在地上的佟佳玉昭,又看了看满脸得意的年世兰,心中暗自思量。她轻咳一声:“罢了,起来吧,下次可莫要再这般莽撞。”
佟佳玉昭谢恩起身,心中明白,这王府之中的争斗才刚刚开始,自己往后的日子,怕是要在这重重刁难与算计中艰难前行了。但她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无论如何,她也要在这雍亲王府中寻得一席之地。
佟佳玉昭在这尴尬艰难的处境中,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雍亲王恰好前来。他一进正厅,便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看到佟佳玉昭眼中的委屈与不安,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怜惜。
雍亲王径直走向主位,向乌拉那拉氏宜修微微点头示意后,开口道:“本王听说此处有些喧闹,这是怎么回事?”
宜修刚要说话,年世兰却抢先一步,娇嗔道:“王爷,这佟佳格格给福晋敬茶,茶水温热得不像话,险些烫到福晋,这等粗心大意,实在该罚呢。”
雍亲王看向佟佳玉昭,佟佳玉昭赶忙福了一福,低声说道:“王爷,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妾身疏忽,没有试好水温。”
雍亲王轻轻摆了摆手,对宜修说道:“福晋,玉昭年纪尚轻,初入府中,或许有些不谙世事,些许小错,还望福晋海涵。本王相信她定无冒犯之心。”
宜修见雍亲王如此袒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应道:“王爷既然开口,妾身自当不再追究。”
雍亲王转而对佟佳玉昭说道:“玉昭,你日后做事定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过,念你今日受了委屈,本王赏你一对玉镯,以作安抚。”说罢,便命侍从取来玉镯递给佟佳玉昭。
佟佳玉昭接过玉镯,眼中满是感激:“多谢王爷解围与赏赐,妾身定会铭记于心,日后定当尽心竭力侍奉王爷与福晋。”
经此一事,佟佳玉昭在王府中的地位悄然发生了变化,众人也都知晓王爷对这位格格的看重,而她也明白,自己在这复杂的王府争斗中,更要紧紧依靠雍亲王的庇护,才能站稳脚跟。
佟佳玉昭在被赏赐后,便被福晋安排入住海棠院。这海棠院虽不及正房那般宏伟,却也精致典雅,庭院中几株海棠树,此时正值花期,繁花似锦,微风吹过,花瓣如雪般飘落。
佟佳玉昭踏入海棠院,眼神中透着一丝威严,她深知在这府中,若想不被人随意欺凌,必须要恩威并施地管理好下人。她将院内的奴才们召集起来,声音清脆却又不失庄重:“从今往后,我便是这海棠院的主子,你们既在我麾下,我自不会亏待于你们。但若是有人敢阳奉阴违、偷奸耍滑,我也绝不轻饶。”众奴才们纷纷低头称是。
正说着,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姐!”佟佳玉昭转身,只见贴身侍女芍药和桃枝快步走来。原来,在她入府之后,王府的管家便将她的侍女们安排妥当,如今得以重逢,佟佳玉昭心中大喜。
芍药眼眶泛红,激动地说道:“小姐,可算又见到您了,这些日子我们担心极了。”桃枝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佟佳玉昭拉着她们的手,说道:“好了,如今我们在这府中,定要相互扶持。芍药,你心思细腻,以后便帮我管理这海棠院的大小事务;桃枝,你机灵聪慧,就负责在我身边伺候,帮我留意府中的动静。”
“是,小姐。”芍药和桃枝齐声应道。
……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海棠院,佟佳玉昭神色凝重,带着芍药和桃枝开始仔细检查房间。
佟佳玉昭轻声吩咐:“咱们定要仔细查看,莫要遗漏了任何角落。这府中的争斗险恶,保不准有人暗中使坏。”说罢,她率先走向床铺,伸手在床垫下摸索,眼神专注而锐利。
芍药则在梳妆台周围查看,她轻轻拉开抽屉,将里面的脂粉盒一个个打开,仔细嗅闻,又用手指蘸了些许粉末,放在舌尖轻尝,凭借着自己的医术知识判断其中是否有异样。桃枝则在衣柜中翻找,她把一件件衣物拿出,抖动几下,查看是否有暗藏之物,就连衣角的褶皱处也不放过。
突然,芍药在一个隐蔽的妆匣底部发现了一个小香囊,她眉头一皱,凑到鼻尖一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小姐,这香囊里有麝香。长期接触,会对女子生育造成极大危害。”
佟佳玉昭心中一惊,快步走过去接过香囊查看,咬咬牙道:“好狠毒的心肠。桃枝,你去看看香炉里有没有问题。”
桃枝应了一声,急忙奔向香炉,拨弄了几下香灰,从中挑出几块未燃尽的香料,嗅了嗅后说道:“小姐,这香炉里的香料也被掺杂了少量麝香。”
佟佳玉昭沉思片刻,说道:“先莫声张,芍药,你可有办法调配出相似的香料和香囊来替换?”
芍药点头道:“小姐放心,我略懂医术,可依样炮制,只是功效无害罢了。”
于是,三人迅速行动起来。芍药找来各种药材和香料,在一旁的小桌上忙碌地调配起来。她手法娴熟,将各种材料细细研磨、混合,不一会儿,便制出了与被替换物相似的香囊和香料。
佟佳玉昭亲自将新的香囊放在原来的位置,桃枝则把新调配的香料小心地放入香炉,点燃后,屋内弥漫起一股淡淡的香气,与之前并无二致。
佟佳玉昭看着重新布置好的房间,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意:“今日之事,你们切不可外传。我定要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在这王府之中,我绝不能坐以待毙。”
芍药和桃枝齐声应道:“是,小姐。”此时,夜幕渐渐笼罩了海棠院,而佟佳玉昭心中的警惕却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