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涛骇浪:巫蛊之祸的降临
在这雍亲王府之中,阴谋与算计如重重迷雾,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乌拉那拉氏宜修自以为设计让李侧福晋投靠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未曾料到年世兰截获信件后竟与李侧福晋暗中有所勾结。然而,宜修在这府中经营多年,眼线众多,很快便察觉到了异样。
那是一个看似寻常的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乌拉那拉氏宜修坐在自己的房中,正悠闲地喝着茶,剪秋在一旁侍奉着。突然,一名小丫鬟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欲言又止。
宜修微微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小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福晋,奴婢发现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奴婢刚刚路过李侧福晋的院子,看到年侧福晋从里面出来,而且……而且她们的神情十分怪异,像是在谋划着什么重大的事情。”
宜修心中一惊,她一直对年世兰和李侧福晋有所提防,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疑虑更盛。她沉思片刻后,吩咐剪秋:“去,找个借口把李侧福晋身边的翠柳给我带来,我要亲自问问她。”
剪秋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着翠柳回来了。翠柳走进房间,看到乌拉那拉氏宜修那威严的面容,心中不禁害怕起来,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宜修冷冷地看着翠柳,缓缓说道:“翠柳,你可知本福晋叫你来所为何事?”
翠柳低着头,不敢直视宜修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奴婢……奴婢不知。”
宜修冷哼一声:“你当真不知?本福晋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否则,休怪本福晋无情。”
翠柳心中害怕极了,她知道乌拉那拉氏宜修手段狠辣,但又不敢背叛李侧福晋。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宜修见翠柳不肯说实话,心中大怒,她向剪秋使了个眼色。剪秋会意,走上前去,拿起一根鸡毛掸子,对着翠柳狠狠地抽了下去。翠柳顿时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但她仍然咬紧牙关,不肯吐露一个字。
宜修见硬的不行,便换了一种语气,说道:“翠柳,你只要告诉我,年世兰和李侧福晋在谋划什么,本福晋不但不会惩罚你,还会重重有赏。你跟着李侧福晋,她能给你什么?若是你肯为本福晋做事,日后自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翠柳心中微微一动,她在李侧福晋身边多年,虽然忠心耿耿,但也深知自己的身份地位。如今乌拉那拉氏宜修开出如此诱人的条件,她不禁有些动摇。
在宜修的再三威逼利诱下,翠柳终于松了口:“福晋,奴婢说。奴婢之前奉福晋之命,给李侧福晋送去了一个香囊,可后来李侧福晋发现香囊里的东西像是与难产有关,便怀疑是福晋您所为。她心中害怕,便写了一封信给佟佳玉昭格格求救,可那封信被年侧福晋截获了。年侧福晋去找李侧福晋,说要与她联手对付福晋您,李侧福晋起初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宜修听完翠柳的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被年世兰识破,还被她反将一军。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年世兰和李侧福晋付出惨重的代价。
宜修沉思片刻后,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她吩咐剪秋:“去,在李侧福晋的院子里悄悄搜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把柄。”
剪秋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来向宜修禀报:“福晋,奴婢在李侧福晋的房里找到了一个人偶,上面还扎着针,像是在施巫蛊之术。”
宜修心中大喜,她知道机会来了。她立刻带着剪秋和一众丫鬟婆子,朝着李侧福晋的院子走去。
此时的李侧福晋,正坐在房中,与年世兰商量着如何应对乌拉那拉氏宜修。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乌拉那拉氏宜修带着人闯了进来。
宜修看着李侧福晋,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李侧福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府中施巫蛊之术,诅咒本福晋。”
李侧福晋看到乌拉那拉氏宜修手中拿着的人偶,心中大惊,她知道自己被陷害了。她连忙解释道:“福晋,这不是我做的,我是被冤枉的。”
年世兰也站起身来,说道:“宜修,你莫要血口喷人。这分明是你故意陷害李侧福晋,想要除去她。”
宜修冷笑一声:“年世兰,你不要以为你与李侧福晋联手,就能与我抗衡。这巫蛊之术的证据确凿,你们谁也别想逃脱干系。”
说完,宜修吩咐人将李侧福晋和年世兰都看管起来,然后去向王爷禀报。
王爷听闻此事后,大为震怒,立刻下令将李侧福晋禁足于自己的院子,任何人不得探望。而年世兰,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参与了巫蛊之术,王爷只是对她训斥了一番,警告她不得再插手此事。
这场巫蛊之祸,如同一场惊涛骇浪,打破了雍亲王府原本微妙的平衡。李侧福晋被禁足,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她知道,自己在这府中的命运,从此刻起,便被彻底改写。
而年世兰,虽然暂时逃过一劫,但她与乌拉那拉氏宜修之间的矛盾,却愈发尖锐,如同水火不容。在这重重阴谋与算计之中,究竟谁能最终胜出,成为这雍亲王府真正的主宰,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命运转折:早产背后的恩恩怨怨
在李侧福晋被禁足的日子里,年世兰并未因之前的风波而置身事外。她心中虽对乌拉那拉氏宜修的阴谋诡计恨之入骨,但也明白,若李侧福晋失势,这王府之中便少了一股能与宜修抗衡的力量,自己日后的处境也会更加艰难。于是,她决定暗中帮助李侧福晋保胎。
年世兰遣心腹之人,偷偷送进各种滋补的药材与精心烹制的保胎膳食。她还吩咐颂芝,时刻留意李侧福晋院子里的动静,若有任何异常,务必及时告知。李侧福晋知晓年世兰的暗中相助,心中满是感激,原本因禁足而惶恐不安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一心一意调养身体,期待着腹中孩子的降临。
时光匆匆,转瞬便到了九月。本应是秋高气爽、云淡风轻的时节,可王府之中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紧张气息。
九月二十日这日,天还未亮,李侧福晋突然感到腹中一阵剧痛。她从睡梦中惊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瞬间滚落。翠柳守在床边,见状吓得脸色苍白,六神无主。
“福晋,您这是怎么了?”翠柳声音颤抖地问道。
李侧福晋强忍着疼痛说道:“快去……快去请产婆……”
翠柳匆忙跑出房间,去请早已安排好的产婆。产婆赶来后,看到李侧福晋的状况,心中一惊,立刻着手准备接生事宜。
此时,李侧福晋的院子里一片忙碌。丫鬟们端着热水和干净的布巾匆匆进出,产婆在屋内不停地鼓励着李侧福晋用力。李侧福晋咬着牙,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每一次用力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
年世兰听闻李侧福晋早产的消息,心急如焚。她不顾众人的眼光,带着颂芝匆匆赶到李侧福晋的院子。站在院子里,她来回踱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这可如何是好?这孩子一定要平安无事啊。”年世兰喃喃自语道。
而乌拉那拉氏宜修,得知李侧福晋早产,也带着剪秋赶来。她站在一旁,看似关切,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李妹妹,你一定要坚持住啊。”宜修假惺惺地说道。
在李侧福晋痛苦的挣扎与产婆的声声催促下,经过几个时辰的艰难分娩,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终于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产婆抱着刚出生的婴儿,满脸喜色地走了出来。
“恭喜福晋,是个小阿哥!”产婆说道。
众人闻言,皆松了一口气。李侧福晋听到孩子的哭声,脸上露出了疲惫而欣慰的笑容,随后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久之后,康熙皇帝得知雍亲王喜得阿哥,龙颜大悦,赐名弘时。这原本是一件值得欢庆的大喜事,可在这王府之中,却因雍亲王的态度,又掀起了一阵波澜。
雍亲王对乌拉那拉氏宜修的偏袒,在这关键时刻尽显无遗。只因那已经逝去的福晋柔则,是宜修的亲姐姐。在雍亲王心中,柔则的地位无人可及。他看着宜修,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柔则的思念,也有对宜修作为柔则妹妹的一份眷顾。
当处理李侧福晋早产之事时,雍亲王明显偏向宜修。他听信了宜修的一些说辞,认为李侧福晋早产或许是自身调养不当,并未深入追究禁足期间的种种异常。对于年世兰暗中相助之事,他虽有所耳闻,却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诫了一番,让她莫要再干预府中的内务。
年世兰心中委屈,她据理力争:“王爷,李侧福晋分明是遭人陷害,才险些酿成大祸。若不是我暗中派人保胎,这弘时阿哥能否顺利出生还未可知。王爷您怎能如此偏袒乌拉那拉氏?”
雍亲王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道:“世兰,休要胡言乱语。本王心中自有定夺。此事到此为止,莫要再提。”
年世兰望着雍亲王那冷漠的眼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在这王府之中,只要雍亲王对宜修心存偏袒,自己与李侧福晋便难以讨回公道。而宜修,在得到雍亲王的支持后,更加得意洋洋,她看着年世兰,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胜利者的姿态。
这一场早产风波,看似因弘时的诞生而暂时平息,但实际上,却在王府众人的心中种下了更深的矛盾与仇恨的种子,只待日后时机成熟,便会再次爆发,引发更为激烈的争斗。
偏袒之由:宜修的善解人意与复杂局势
在这雍亲王府里,李侧福晋早产风波虽已暂歇,弘时的诞生亦带来了新的生机,可府中的暗涌却愈发湍急。乌拉那拉氏宜修,似那隐藏于幽林深处的狡黠狐狸,在这关键时刻,将自己的善解人意展露无遗,进一步赢得了王爷与德妃的偏袒。
自弘时呱呱坠地,宜修便以一副关切之态常往李侧福晋处走动。每回踏入那院落,她总是携着精心熬制的滋补汤品,眼神中满是忧虑与疼惜。见着李侧福晋产后虚弱的模样,她轻轻握住其手,温言软语:“妹妹,你受苦了。这孩子早产,定是让你遭了不少罪,姐姐心中实在不忍。”言罢,还不忘叮嘱丫鬟们悉心照料,那细致入微的模样,仿若她才是这孩子的亲生母亲,对李侧福晋的关怀备至,毫无破绽。
一日,王爷前来探望弘时,宜修早已在房内等候。她见王爷踏入,赶忙起身相迎,福了一福,柔声道:“王爷,您政务繁忙还心系于此,真乃慈父之心。妹妹与小阿哥都安好,只是妹妹身子尚虚,还需些时日调养。”说罢,亲自为王爷斟上热茶,递至其手中,眼神始终温柔地凝望着王爷。
王爷坐在床边,看着襁褓中的弘时,眉头微皱,似有心事。宜修见状,轻轻坐在王爷身旁,轻声问道:“王爷,您可是有何烦忧?莫要憋在心中,说与臣妾听听,也好为您分忧。”
王爷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本王虽喜得阿哥,可这府中的纷争却从未停歇。如今李侧福晋早产之事,外头已有诸多闲言碎语,本王担忧会影响王府声誉。”
宜修微微颔首,神色凝重:“王爷所虑极是。此事确需妥善处置,以免落人口实。臣妾以为,当务之急是封锁消息,莫要让那些不实传言肆意蔓延。再者,可让李妹妹安心调养,对外只称一切顺遂。待过些时日,风波自会平息。”
王爷听了宜修的话,心中稍感宽慰,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许:“宜修,你心思缜密,考虑周全,有你在本王身边,本王省心不少。”
恰逢德妃前来探视,入得屋内,见宜修正与王爷相谈甚欢,弘时在一旁安然熟睡。德妃笑道:“哟,瞧这一家子,倒也和乐融融。”
宜修忙起身行礼,恭敬道:“德妃娘娘吉祥。娘娘亲临,真乃臣妾与这王府之荣幸。”
德妃走到床边,端详着弘时,点头道:“这孩子生得眉清目秀,日后定有出息。”转而看向宜修,“宜修啊,你这做福晋的,可要好好操持府中事务,莫要让这些琐事扰了王爷的心。”
宜修垂首应道:“娘娘教诲,臣妾铭记于心。臣妾定会竭尽全力,协理王府诸事,定不让王爷与娘娘失望。”
在众人面前,宜修的每一言每一行,皆恰到好处。她对李侧福晋的“关怀”,对王爷的“体贴”,对德妃的“敬重”,如同一张细密的网,将众人的心紧紧拢住。她深知王爷对逝去的柔则念念不忘,故而在言行举止间,刻意模仿柔则的温婉贤淑,让王爷在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挚爱。而德妃,见宜修如此懂事知礼,能将王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且在这等风波中应对自如,自然对她更为偏爱。
相较之下,年世兰虽为弘时之事暗中奔走操劳,却因性格直爽,不善伪装,在这一场无声的较量中,落了下风。她的据理力争,在王爷与德妃眼中,反倒成了无理取闹。
宜修凭借着自己的善解人意,在王爷与德妃的心中深深扎根,使得他们的偏袒愈发明显。这王府之中的局势,亦因着这份偏袒,愈发朝着有利于宜修的方向倾斜,而那隐藏在暗处的争斗之火,却从未熄灭,只待日后,燃成更为凶猛的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