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野棠打开游戏,翻到好友界面,发现神棍回他了:“好。”
只有这一个字。
他看了看发现神棍正好在线,时隔这么久总算是让那个他等到两人同时在线的时候了。
与此同时肖宇明给他发来信息:“来玩一把?咱都多久没一起打游戏了?”
自从上回应野棠一口拒绝他们,就很少见他上线,就脸面都见不到几次了,好不容易今天他到怀沙几人聚了聚,晚上还在线,这不一起玩一把可说不过去。
应野棠干脆拒绝:“没空。”
“什么情况啊你?你是不是背着我们有人了?!快说那个人是谁!”肖宇明感觉自己被背叛了,并且很有可能应野棠已经有新欢了。这个问题非常严重。
“就是那个神棍,我今天要跟他打一把。”
应野棠缓缓在和神棍的聊天界面打字:“你现在有空吗,咱们俩先打一局?”
那边很快回他:“有空,等一下我邀你。”
应野棠露出个笑来,那边肖宇明愤愤发来语音:“棠儿你伤害了我,难道我不是你的小可爱了吗?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嘤嘤嘤……”
“你别学江鹤川,跟他学什么不好偏学这个。”
“好呀,你个见色起意,见色忘义,重色轻友的男人……”
应野棠不搭理他:“哭吧,哭累了就好了。”
“你、你你……算了不管你了,我去找江鹤川了。”肖宇明失落地发了个小狗哭哭的表情包。
应野棠不管他,邀请了神棍一起打游戏。
两人都没有开麦,只靠着系统自带的信息交流,难得的是俩人很有默契,神棍吸引了敌方火力,躲在废墟后面,应野棠调好瞄准镜,将对方击毙。
接下来,两人待在一个屋子里搜寻物资,应野棠正要开门,神棍发来信息外面有人,应野棠及时躲在传呼后面伏击,果然不一会就传来枪响,外面有两人在附近徘徊,相互对狙。
应野棠架着枪躲在窗户后面,神棍开门出去,小心躲在屋子外的矮墙后,搜寻到目标,神棍瞄准开枪,成功将一个杀死,另一人听到枪声,锁定方向,想着神棍躲藏的矮墙瞄准,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动作。
不一会另一个人冒出头来朝神棍所在的位置射击,而恰巧应野棠也早就埋伏在周围,几枪之后将那人射杀。
应野棠看着屏幕上不断冒出来的击杀提示,心里一阵斗志昂扬,有了神棍助力,接下来两人一阵势如破竹,在道上捡了一辆车顺势接上另外两个队友,最后两个队友不幸倒地祭天,应野棠和神棍两个人坚持到最后,取得胜利。
接下来几局应野棠跟神棍配合的非常好,几乎每把都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他忍不住在战绩的界面截屏发了个朋友圈。
“你还挺厉害的。”应野棠给神棍发去消息。
不一会神棍那边回他了:“你也是。”依旧是那么的言简意赅。
应野棠现在也不知道该回点什么,索性直接没回。
“有事先下了。”说完神棍那边已经下线了。
这人走的真快,说走就走,应野棠撇撇嘴,又开了一把。
三个路人队友没一个配合好的,打到最后应野棠活到最后勉强拿了个第二,因为那几个队友实在是死得太快,对面队伍最后四个人一个没死,他一个人属实是搞不定。
最后他正想接着打下一句,没想到那三个路人队友是一伙的,加上他的好友就开始满嘴喷粪,应野棠不甘示弱,一一怼回去,把今天晚上所有的怨气都一股脑发泄出去,跟他们大战三百回合,最终以他们三人删掉应野棠为结束。
爽!骂完人感觉浑身都舒爽不少,应野棠没心情再打游戏了,他正想要下线,却没想到神棍又上线了,还主动跟他说话。
“今天咱们俩赢了好多场,我特意发了个朋友圈。”
怎么突然话多起来了?他没多想,回道:“还挺有默契的,明天再约一局?”
对面秒回:“好。”
应野棠打字:“那就说好了,我先下了……”
还没等发出去,对面接着又道:“我们赢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也发朋友圈了?”
应野棠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关心起自己发没发朋友圈了,仍是回道:“说实话我还没连胜过这么多场,发个朋友圈炫耀一下不过分吧?”
对面半晌都没动静,应野棠以为对方不会回自己了,于是到浴室冲了个澡,回来时他打开手机,入目的就是游戏界面,在自己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不久,神棍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底下是三条消息——“明天什么时间?”
“你还在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还是这个时间了。”
对方已经下线了,应野棠想了想回:“那就今天这个时间。”
说完也下线了。
随后他翻了翻自己刚发的那条朋友圈,下面已经一列全都是评论了。
第一条就是肖宇明的:瞧瞧,你们瞧瞧,应野棠已经不是之前的棠儿了,他背着我们有人了!!!
白骁:这人谁啊?
江鹤川:就是那天那个把我们连锅端的吧。
肖宇明:棠儿你投靠了敌军,是不是嫌弃我们了?!
白骁:你下会打游戏叫我一个,知道吗,现在可是有两个大佬了!
江鹤川回肖宇明:宇明我带你打游戏,保证把把赢(星星眼)
应野棠给每个人回了个吃瓜的表情,关掉手机。他心情美滋滋地睡了一觉。
越是临近周五,应野棠的心情就越发狂躁,坐在办公室时不时就开始走神,一上午出去抽了不知多少根烟。
应野棠再一次抽完烟回到办公室,深身上散发着浓烈的烟味,坐在办公桌前时味道能直飘到迟礼那去。
他皱皱眉,扫了应野棠好几眼。
晚上时候,应野棠和神棍两人打完游戏,闲聊起来。
“你今天是不是不在状态。”神棍问道。
两人接连输了好几把,应野棠失误太多,完全没心情打游戏。
“没事,就是有点烦。”打完字应野棠又点了根烟。
这几天他的脑子里不断浮现出那天应川柏说话的语气,还有那个女人……他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怎么了,从上高中开始他就离开家,少说都有五六年没见过她了,应川柏明知道他的态度,却还是求他回去,这让他不得不多想。
“出什么事了?”神棍发完这句接着又立马发来一条,“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说出来,我可以当一会树洞。”
“也没什么,就是明天要回……”应野棠想了想删掉那个字,“我爸家,我不太想回去。”
没等对面说什么,应野棠道:“不说这些了,接着玩。”
他什么都不愿说,神棍连安慰都无从下手,他回道:“一切都会有解决办法的。”
接下来应野棠找回些状态,没像之前输得那么惨,但依然是没赢到最后。
“我先不玩了,太拖累你了,段位都下去了。”
“没事啊,游戏不就是放松的吗?”
应野棠乐了:“你倒是看得挺开。”
“我压力大的时候就会玩几局,段位什么的我不在乎。”
应野棠哥他打了三局,每一局他的段位都一降再降,但看他这说话的语气好像真不把这当回事,要是往常跟江鹤川他们玩,他这么输,几个人早就哭爹喊娘了。
这人还真有意思。
“改天再玩吧,等状态好了再把段升回来。”
“嗯!”
……
“西方!”
“九饼!”
“碰!”
“八条!”
“碰!”
“五条!胡了!”
应野棠拿水笔在江鹤川脸上画了一道。
几人搓个麻将不赢别的,谁赢就在其他人脸上画一道,白骁脸上的最少,只有脸颊上有三四道,江鹤川之前赢了不少,在肖宇明脸上画的道子最小,左右脸蛋上只有小小的两块墨水。
其中就属应野棠和江鹤川画得最凶,只要谁输了就毫不留情地在对方脸上画道子,怎么丑怎么来。
应野棠刚才就给江鹤川画了个全包眼线,又粗又黑,再多一圈就可以cosplay熊猫了。
但是他也没好到哪去,脸上画了个七拐八弯的“王”,左右脸上各有一个“井”,中间被涂实了,一看就没少输。
“应野棠你看看你给我画的这是什么?”
“全包眼线。”
“你还知道你画的什么呐,你不是人。”江鹤川转头跟肖宇明哭诉,“宇明你看应野棠就不干人事。”
肖宇明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个样子哈哈哈哈。”
“你还笑!”
几人打闹着,应野棠手机忽然响了,他不认识这个号码,随手按了接听。
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应野棠我在棋牌室外面等你。”
迟礼怎么来了,应野棠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Lucy说的。”迟礼道:“今天公司没什么要紧事,应叔嘱咐我带你一起回去。”
应野棠:“知道了。”他挂了电话,老头子害怕他跑了不成,还专门派个人来“抓”回去。
他转头冲其他人道:“我先走了。”
“啊?才玩这么一会就要走了?”
“没办法,老头子非要我回去。”